()云水凝与两个握刀汉子交上手,两招便杀了其中一个,剩下的那个被绞落腰刀。万鹏纵过身来,一把抓住那汉子胸口,厉声问道:“你们有几个人守在这儿?”
那盗匪汉子见两人顷刻间便杀了自己两个同伙,早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只只有我们三个,每处卡子都是三个。”
万鹏冷笑一声,道:“共有几处卡子?”
盗匪汉子道:“寨外共是三处。这儿是一处,出山岔路是一处,寨外山壁是一处。两位好汉,饶命啊!”
万鹏道:“你老老实实回大爷的话,大爷自会饶你xìng命。你们贼寨中有多少盗匪,寨主姓甚名谁?”
盗匪汉子道:“我们一共四十七个兄弟,寨主名叫马勾,少寨主名叫马坤”
不等他再说,云水凝厉声道:“你们少寨主可是会使一种叫什么‘三三刀法’的?”
那rì他冒马坤的名杀了朱少爷,故意叫出“三三刀法”的名称,那几名恶仆回去将事情经过对朱老爷详加描述。昨晚宴间朱老爷与他几人商议计略间也提及这“三三刀法”,并嘱咐四人,一旦与对方火拼,定要护在他身边。他怕这盗匪往下说道他们少寨主已死,是以及时问他“三三刀法”之事。
盗匪汉子道:“是是会啊,寨中除了寨主、少寨主,还有十个兄弟会用。”
万鹏道:“有几人能打镖?”
盗匪汉子道:“也是十人。这二十个兄弟是蒙寨主看中,传了几手功夫的。求大爷饶命啊!”
万鹏点头道:“你寨外可搭有木栅?”
盗匪汉子道:“有,若是没人带着,谁也进不去。两位好汉,不如你们换了他二人的衣服,小的带你们进去。”
万鹏放开他胸口,笑道:“你倒好心的很,我二人跟你进去,还有命出来么?”镔铁棍一抬,便点中了那盗匪汉子的太阳穴,那汉子立时毙命。
万鹏笑道:“张兄弟,这可容易的紧呐。哈哈,哈哈哈。”
云水凝道:“万大哥,你看咱们是先去宰了出山岔路上的贼匪,还是去跟老爷会合,商议如何攻寨?”
万鹏道:“既然咱们已探知了贼窝的底细,该当先去与老爷会合,计较一番。”
云水凝道:“正是。”
当下二人将三具尸体又抬进凹壁处藏好。二人见两处凹壁都是人工凿成,想是这贼寨专门用于设卡掩迹之所。
二人快步回行,不到半里便与大队相会。
朱老爷急问道:“如何?”
万鹏道:“老爷放心,这贼窝不过四十七个匪众,刚才我与张兄弟已结果了三个!”当下将探到的消息说了。
朱老爷道:“原来那贼头子名叫‘马勾’,是以这贼寨叫做‘勾王寨’。嘿,好大的口气,区区数十个盗匪,竟敢称王!”
吴方义道:“依万兄弟所说,他们这贼寨之中,会两手功夫的就只少半数。真正难斗的,该当只有那姓马的贼头子一人而已。”
黄胜道:“这可容易的紧了。一会儿挑几个好手护着老爷,咱四个围攻那姓马的贼头。待砍死了他,这便大功告成了。哈哈!”
万鹏道:“只是他们在寨外架有木栅,颇不好办。”
朱老爷道:“嗯,这个倒是。”
黄胜道:“咱们拉几车柴草来,烧他nǎi的!”
吴方义道:“本来烧他nǎi的,一定是好。就只怕那些盗匪在栅后放箭,咱们根本没机会放火。”
说到这,几人都是眉头大皱。
云水凝忽然“哈哈”一笑,道:“黄兄弟说的法子甚妙,吴大叔说的亦有道理。不如咱们拉了几车柴草来,由我与吴大叔、万大哥、黄兄弟几个,带着十几人去堆柴放火。咱们将柴负在背上,众盗匪若是放箭,咱们便弓下腰来,这便成了。”
朱老爷拊掌笑道:“着啊,好计,好计!”
吴方义、万鹏互一使个眼sè,心中都道:“好小子,不开口便不开口,一开口便将你爷爷往火坑里拽!”
黄胜心道:“你这小子不将那些小贼的乱箭放在眼内,小爷便将那些乱箭放在眼内么?”
当下万鹏领了十余名人手去峪外农户筹置柴草,余人向着峪内行进。望见出山岔路时,吴、黄、云三人奔将过去,将三个使刀的盗匪汉子一刀一个,众人轰然叫好。
打斗之时,云水凝见那吴方义抽出刀来,与对手过了两招,便将对方单刀绞飞,与他昨rì在朱家比试所用的徒手技击之术,同是一路。黄胜则是纯与对手力拼,仗着真力修为取胜。云水凝自己则故意拖了三数招,才将对手击毙。
众人在原地歇了,直到将午时候,终于望见万鹏等人拉了两辆装满柴草的牛车回来。一众人会合后,走了四五里远近,守在第三处卡子的三个盗匪远远见到朱家大队快步行近,个个持着武器,面目不善,哪还等着喝问阻拦,慌忙飞身回报。朱老爷不叫追阻。
这勾王寨寨主果是唤作“马勾”。那晚在汉丰城李宅,李储金称之为“世侄”,后被云水凝一刀抹了脖子的马坤,便是这马勾的独生子,亦是这勾王寨的少寨主。马勾不愿与他夹风峪相邻的汉丰、物充二城的牙令为敌,遂勾结两城内有势力的恶户,与牙府互通利益。
当rì他儿子马坤正在汉丰城李家做客,商议些jiān恶勾当,正巧云水凝当晚发难。那马坤代李氏出头,被云水凝杀死。马勾却在寨中见儿子十多rì不回,便派人去接应。不想派去之人竟将儿子尸首带回,并报说李氏父子也已被杀,家中财物也被搬抢一空。
这一惊非同小可,马勾立时带人前去李宅查看。但除了一座空宅,便是李氏父子的尸身,加上些残肢断腕,和一具头身分离的尸首。那马勾看不出端倪,便揪了邻宅的几个奴役审问,仍是毫无头绪,只得悻悻而归。
回寨之后,rì夜想着此事,不得安生。他不知这对头是冲着李家去的,还是冲着他勾王寨而来。直过了月余,仍不见有对头来寻,料想那凶手该是冲着李家去的。不想今rì却听对头寻上门来,不由得惊怒而起,要看这凶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