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众匪发觉了异样,丁、刘、贾三人一面相斗,一面向严寨主瞥去。见他扑倒在地,口中鲜血急涌,不知是死是活,心中亦是惊疑不定。他三人见方才严寨主与人相斗,不曾受伤,此时却突地吐血扑地,心中都惊疑道:“难道是服了‘巨魂丹’所致?”
丁寨主无时多想,哈哈笑道:“那姓严的已不成了,你二人还要兀自苦撑?”
刘寨主眼见今rì之事已令丁寨人手损折近半,丁寨主眼中又是杀机隐现,冷笑道:“姓丁的,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会放过我二人?”
贾寨主叫道:“姓丁的不顾兄弟义气,用jiān计害死了严大哥,尊者他老人家必定追究此事!各位寨主,咱们不如一同杀了这姓丁的,既可免了尊者劳动,也可自行议定迁并大事!”
丁寨主大怒,喝道:“不识好歹!小的们,舍了姓刘的,将这姓贾的乱刀砍了!”
西侧丁寨余下的十余匪卒一声应诺,弃了刘寨主与三名严党匪众,一齐将那贾寨主围上,乱刀砍去。那贾寨主见机颇快,眼见十数人合围上来,一个空翻,跃出圈外,转身冷笑道:“就凭这些个废物”
刘寨主突然叫道:“小心!”一把铁刀,一把单刀分从左右向贾寨主攻到,贾寨主定神一看,却是方才与严寨主放对的两个点子。原来那严寨主扑倒之后,杜、云二人便各拾兵刃,奔了过来。方奔近战圈,贾寨主便跃了出来,二人立时攻上。
贾寨主话刚说了一半,见是杜、云二人攻到,不免吃了一惊。他虽不甚明了严寨主何以会忽然似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散了药力,但事情终是出在他与杜、云二人厮杀之时。又见来刀甚是迅疾,不敢怠慢,将未出口的后半句话咽回肚中,身往左移,去封杜雀铁刀,却是将云水凝的单刀避了开去。
西侧众匪正要上前合力围杀,丁寨主心念一动,连忙喝止,在旁观察杜、云二人与贾寨主相斗。杜、云二人见了丁寨主如此,知他起了疑心,暗中一换眼sè,各自只以两三成的功夫去斗。
丁寨主瞧了一会儿,见杜、云二人一个攻上,一个便去攻下;一个攻下,另一个便去攻上。一个攻左,一个便去攻右;一个攻右,另一个便去攻左。刀路、步法只是普通功夫,眉头微皱,心道:“难道姓严的真是因为服了‘巨魂丹’才丢的xìng命?”身侧惨叫连声,四五名丁寨匪卒却被刘寨主与他三名手下砍倒。
原来那刘寨主与丁寨主一般的心思,也想知道严寨主为何会突然间身受重伤,继而毙命:到底是两个点子捣鬼,还是那“巨魂丹”之弊?眼见杜、云二人本领低微,与贾寨主相斗,虽一时未败,但已迭遇险招,更何谈去伤害严寨主分毫?见丁寨主正自皱眉思索,心道一声“机会来也”,打个手势,趁敌不备,一连砍杀数人。
丁寨主指了四名匪众道:“你们与他两个一道杀了姓贾的。”又向东侧本寨匪卒叫道:“都过来帮忙。”
刘寨主向严党余匪叫道:“将他们挡住。”
严党余匪多半是严寨主带来的手下,他们见严寨主扑地死了,那陆、于、梁三人亦早没了xìng命,只能听从刘寨主号令。一时之间,东侧两众又杀在一块儿。
杜、云二人见丁寨主去了疑心,在那边带领匪卒围杀刘寨主四人,对贾寨主的攻势稍稍加紧。另外四名匪卒亦围攻上来,贾寨主压力骤增。杜雀见他右腿后撤,往下弯曲,知他又要跃出,一刀劈他头顶。云水凝趁势架住他钢刀,其余四名匪卒四刀乱刺,贾寨主立时送命。
刘寨主手下三个匪卒已被丁寨主一方杀了两个,这时他见贾寨主毙命,不敢恋战,向侧跃出,去与严党余匪会合,丁寨主紧追上去。西侧丁寨匪卒乱刀砍了刘寨主那手下,也跟了上去。
刘寨主两个起跃,与严党余匪相距不远,忽觉身后刀风袭体,知道丁寨主已然追近,只得回身挡架。当的一声,两刀相交,刘寨主退了一步。
丁寨主冷笑道:“今rì还想活命吗?”
刘寨主叫道:“有胆量的一个对一个。”挺刀攻了上去。
丁寨主封了他两刀,还击一刀,冷笑道:“一个对一个?你还不配!”
刘寨主闪过来刀,刷刷刷刷,连砍四刀,叫道:“你有伤在身,生了惧意,也怪不得你。”
丁寨主当当当当,将来刀一一挡住,冷笑道:“无须相激,你道我怕了你吗?”刷刷刷刷,亦是四刀连砍。
刘寨主见西侧十数名丁寨匪卒奔了近来,又要组成合围之势。身形连闪,将丁寨主前面三刀一一躲过,手中蓄力,猛向他最后一刀格到。当的一声,双刀相交,两人各退一步。
刘寨主哈哈笑道:“姓丁的不吃‘巨魂丹’便是废物!”
丁寨主怒极,拦住身后匪众,沉声道:“你们只管将他围住,我来杀他。”众匪卒一声应诺,围散开来,杜、云二人却守在挨近丁寨主的一侧。
丁寨主yīn笑一声,道:“姓刘的,爷爷定要教你慢慢得死。”
杜雀带头叫道:“杀了他,杀了他。”十数名丁寨匪卒随他一同助威喊道:“杀了他,杀了他”
丁寨主冷哼一声,身形猛进,单刀斜劈猛砍,向刘寨主攻了上去。刘寨主左格右挡,接连后退,耳听得身后丁寨匪众呐喊声近,恐遭偷袭暗算,卖个破绽,向旁让了开去。丁寨主知他心意,身形横移,阻住他回路,冷笑道:“怕了吗?”
刘寨主接他来刀,愈感不支,心下惊惧:“怎地他身受重伤,仍有如此功力?本来激他单独动手,只道怎么也有几分胜算。这时却不用他亲自杀我,身后小卒随手给我一刀,便送了我命。”焦急退缩之意一起,出招自然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