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宿舍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都还没回来吗?”晚上九点,慕云赶到了学校,可一看宿舍就只有小川一人躺在床上,不免有些好奇。
小川似睡非睡的应了一声,懒懒的回道:“都出去吃宵夜了,我有点困所以没去。”
“这帮家伙,也不等等我,真是的。”得知大家都跑出去吃宵夜却不等自己,慕云抱怨着说了一句,就拿着衣服冲凉。
冲完凉回到宿舍时,吃宵夜的一帮人都已经回来,看着每个人都脸都红扑扑的,看样子又喝酒了。
见到慕云,蒲德智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而后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饭盒递给慕云:“云哥,这是给你打包的。”
看不出,这小子倒也还算有良心,吃完了还记得打个包回来。
慕云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招呼躺在床上的小川起来一起吃,可小川看样子是回家一趟太累,任由慕云怎么叫也不肯起来,无奈之下,慕云只有自己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喝了酒的几人,在宿舍里聊着天,说什么都有,家里的趣事,初中的学习生活……反正是属于那种没话找话说的类型,这也正是喝醉之人的表现所在。
看着一帮人聊的津津乐道,慕云也只顾吃东西,懒得去打理。
可郭鑫突然问了个问题,让喝醉的几人瞬间像是清醒了般,一下子就全都不说话了,而是全都将目光看向了蒲德智。
原来这郭鑫也不知是一直惦记着还是突然想起来了,将已经过去了一个礼拜慕云一直不愿意提及的事拿出来说。
郭鑫正在聊天之际,突然向蒲德智问道:“兔哥,那天晚上去练胆房时,见你吓的要死要活的,你到底看到啥玩意了啊?”
听到这句话时,正在吃东西啊的慕云差点没被噎死,嘴里的东西还未爵散就全都落入喉咙,让慕云不得不连忙端着杯子猛喝了几口水才平息了胸腔传来的阵阵难受感。
这事,自从那天晚上从练胆房回来后,慕云就一直没提及,本想着以修道为由,过几天大家也就会忘记。可不想今天这帮家伙喝酒了,竟又提及此事。
一想到那天晚上在练胆房见到的景象,慕云就觉得恶心难受,又哪里还吃得下饭盒里的宵夜。
不过更让他接受不了的是,蒲德智这时像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见到的一切,还大大咧咧的跟大伙汇报自己见到的情形。
“那天,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东西,绝对是你们难以想象的到的,要是你们看到了,保管你们三天三夜吃不下东西。”晕乎乎的话里,透着酒气和醉意。
“你倒是说到底看到啥了啊?”段云一急,就大声的吼了出来,大伙也是等着下文,便都不再出声,让蒲德智继续说。
蒲德智像是越说越来劲,原本坐在床上的他,竟又站了起来,双手比划着那天晚上的情形说道:“我的个天,那练胆房里啊,可真是个牛叉地,你们知道不,你们知道那里面放着的都是啥玩意不……”
“我说你就不能直接说吗,别卖关子了成不。”段云越听越心急,只差没上去扇蒲德智几个耳光让他清醒。
“内脏……尸体……断手断脚……”断断续续中,蒲德志智嘴里吐出了这些让人莫名其妙的词。
大伙听得都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可慕云却早已是月复中翻江倒海,刚才吃下去的东西,此时都恨不得立即全都吐出来。
可恶的是,那喝醉酒的蒲德智却并未察觉到慕云脸上的变化,还是继续在那捣鼓自己的闯关惊险经历:“你们是不知道啊,那练胆房里面,放着的全都是人和动物的尸体,还有被解剖开来的残肢断臂,内脏,头颅……你们谁要是进去看到了,保管吓死你们。”
被蒲德智这么一提,那练胆房的情景,又一次浮上心头,让慕云心中发寒,恶心不已。
想起那rì,自己从练胆房出来后,就叫着大家回去,如果不是碰巧撞上前来修炼的谢佳明遇到危险,慕云是绝对不想步入练胆房第二次的。
那练胆房里,冷气极强,穿的单薄之人进去如果待上有两个小时,恐怕要被冻死都又可能。
可是这冷气极强的房间里,却极为适合尸体的存放,里面摆放着几道玻璃墙,墙上有着玻璃隔离板,而那隔离板上,所存放着的,就是尸体和被解剖开来的肢体和内脏。
虽然那些尸体和内脏肢体全都经过处理,并无太大异味,可试想一个人猛然之间,见到整屋子的尸体和残肢断臂以及内脏,谁能受得了这种毫无准备的视觉冲击。如果自己不是修道之人,恐怕也要向那蒲德智一般惊声尖叫了。
可这视觉冲击倒也算了,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些摆放在隔离板上的内脏,什么大肠心肝,五脏六腑的全都散乱的放在隔离板上,看到这些东西,谁会受得了心里的那种恶心之意。
再说那谢佳明,进去看着似乎是一点惊怕之意也没有,可慕云想得到,他乃是受到卫校之托去练胆房收拾yīn灵的,恐怕早就知道了里面有什么,所以才不至于惊吓。可慕云见到谢佳明的时候,明显发现他脸上有着淡淡的难受之意,那并非是因为yīn灵袭击而惧怕,而是因为练胆房里,那些残肢断臂和内脏,让他受不了。
一幕幕浮上心头,慕云似乎又见到了那些让自己一见就难受的内脏,不觉月复中一阵鼓动,再也忍不住恶心之感,将手中饭盒一扔,赶紧跑出宿舍,让洗手间疾奔而去。
蒲德智还在那侃侃而谈,刚开始听得几人都是不知所措,可听到后面的那些话又自己在心中描绘一番后,全都脸sè露出不适,连忙让蒲德智闭嘴。吃过夜宵的几人,除了在那借酒大放厥词的蒲德智外,其余几人都呕吐之感。
“好了好了,别说了,待会我吃下去的全都要吐出来了。”一直好奇的段云,这会也开始出言制止,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想起那些内脏残肢之内的东西,胃里就觉得特难受,又哪里还愿意听蒲德智说下去。
不过此时到只有一个人安然适从,那便是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童小川,此时他早已在梦中遨游,又哪里能听得进蒲德智的半句言语。
一番闹腾后,回到宿舍的几人全都不约而同的将蒲德智按在了床上,并厉声阻止他不准在说下去,蒲德智这会也酒劲上头,支支吾吾的嗯了几句,就躺在床上昏昏yù睡,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