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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后院的地窖里,这个有着寒冰yīn池地域的地窖,还是那么寒冷刺骨,可是此时在地窖里面,却弥漫着一股奇怪的气息。
宫家,这户全都化作yīn尸存在世间的人,此时全都站在地窖里面,地窖里没有灯光,不过从地窖外边shè进来的光亮,却能让所有人看清里面的一切。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面带怒意,一只手紧紧的握着一个跟静心长得一模一样,美得让人窒息的女子手臂,双眼之中,流露出来的是无限的怒火,如果此时这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双眼怒火能焚烧,被他瞪着的那个跟静心一模一样的女人,恐怕早已烧成了灰烬。
当宫家的所有人见到从地窖外边冲进来的慕云后,先是一愣,接着全都jǐng惕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宫炎更是握紧了拳头,一副随时都准备冲上去将从外边进来的少年捏死的样子,煞是吓人。
宫月看上去,比其他人要淡定的多,他先是将被自己握住手臂女子的手用力一甩,带着怒意哼了一声,又向冲进来的少年问道:“你是何人?”
慕云看了看宫炎和他身旁的少女,又看了看躺在长桌上的静心,最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宫炎身上,带着一丝不屑回道:“来要你们命的人。”
宫月一声冷笑,道:“就凭你?”在宫月眼里,慕云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他并不在意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子,语气自然也是极为轻蔑。
不过慕云一想起静心跟自己说的那些往事,对于宫家的人更是鄙夷,冷冷道:“怎么,难道要除灭你们这样的卑鄙无耻之人,我还不够资格?”
宫月皱了皱眉,端详了慕云一番,问道:“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们?”
“为了躺在桌子上的那个女人。”慕云的语气,冷的让人背脊发凉。
对于宫家的人,慕云早已在静心那里得知一切,而此时地窖里的四人,不用慕云多想,也能知道四人的身份和辈分。
宫月听了慕云的话,却突然沉默了,脸上掠过一丝自责,默默的看向了长桌上的静心。
而在这时,宫炎却站了出来,对着慕云怒吼道:“你这不是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既然你来了,就别想再活着走出去。”宫炎说着,就向慕云冲了上去。
“啪……”一声脆响,随着宫月的手拍在宫炎脸上而发出。
原本做好了攻击准备的慕云,也随着这一记耳光而停下了施法,慕云不解的看向了宫月,想不透宫月想做什么。
宫炎被宫月一记耳光扇在了地上,可见宫月这一击之力有多大。
宫月转头瞪了宫炎一眼,怒斥道:“为父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可是父王他……”
“你给我闭嘴……”宫炎的话还未说完,宫月再次怒吼,将他的话硬生生逼回了喉咙里。
将宫炎喝退后,宫月眼神里有升起一丝赞赏之意看向慕云,说道:“此人与你无亲无故,为何你要为了她来对付我们?”
“我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道……”慕云回答的很简洁,只是这一个道字,足以说明一切。
听了这句回答,宫月全身一振,就像是突然被电击一样,眼中的神sè更是蔚然,嘴角却已经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你说的是什么‘道’。”
慕云体内的灵力,从未间断过,他一直用自身的灵力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可是奇怪的是,他发现宫月身上的敌意却越来越小。
抬起头切实的打量了一眼这个站在自己身前,六十多岁模样的老者宫月后,慕云语气却变得柔和了许多,幽幽道:“天道,仁道,命理之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道,好一个天道仁道命理之道,看来修道之路,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年少出英雄啊!”宫月这一次的笑,相比独自在房间里的悲悯之笑,要豪气的多,也真诚的多。
顿了顿,宫月又道:“你是如何知道我宫家之事的?”对于这一点,宫月如何也想不明白,一个外人,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家保守了几百年的秘密的。
慕云将目光看向了长桌上的静心,直言道:“她告诉我的。”不知道为什么,慕云本来很痛恨宫家的人,可是当自己当面跟宫月站在一起的时候,却又觉得这宫月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么坏,所以慕云没有对他撒谎。
宫月见慕云说是静心告诉他一切的,眼中满是疑虑,大有不信之意。而从地上起身的宫炎和站他身旁的静缘,也是满脸的疑惑。只有一只躲在静缘身后的那个女孩,倒是满面天真,不像其余人一样,全都是疑虑和怀疑。
宫家之人对于慕云所言,自然是不会信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躺在长桌上的这个人,对于他们而言有着什么样的意义。而且最重要的是,宫家有一个人,跟躺在长桌上的这个人,所用的是同一个魂魄,如果长桌上的这个人醒过来了,那肯定是宫家那个跟她用同一个魂魄的人失去了魂魄,回道长桌上这个人的身体之中,才有可能让她醒过来。可是宫家的人,却从未见那个跟长桌上用同一个魂魄的人失去过魂魄,她一直都是好好的活着。
所以,宫家之人绝对不信这个陌生的少年所知道自家秘密,是长桌上的那个女人告诉他的。
宫月凝视着慕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似乎在对慕云撒谎而生气,同时他的眼神也是在转告慕云,最好是对自己说真话,否则他将会对慕云不客气。
而慕云也发现了宫家之人怀疑的神sè,可是他不准备做过多的解释,因为慕云知道自己所言并非虚假,如果宫家之人不信,自己说再多也是无用。
宫月见慕云没有再说话,心里一沉,但并未出手教训,而是压制住了心里的怒意,又道:“此人早已不具魂魄,又如何醒来?”这句话,是宫月向让慕云知道,慕云所说的谎言是骗不到他的。
慕云回想了一会自己在地窖里见到静心醒来时的情景,突然,他想起了自己包里放着的八卦镜,静心醒来之前,自己用来研究的紫檀八卦镜曾shè出过一道灵光。
慕云从包里拿出了八卦镜,说道:“静心醒来之时,这块八卦镜曾shè出过一道怪异的灵光。”慕云本不想去跟宫家解释,可是慕云也不喜欢别人把他当做骗子,哪怕对方是自己敌人,慕云也要证实自己的言语是真话,所以慕云拿出了八卦镜来证实一切。
见到八卦镜,宫月心头一颤,宫炎和静缘也是一惊,这一家人除了那躲在静缘身后的小姑娘,似乎所有人都对慕云手里的八卦镜很重视,这一点,慕云也观察到了。因为慕云在离开之际,静心说过这八卦镜是宫家人的命脉,此镜一毁,宫家之人将不攻自破。
当慕云拿出八卦镜后,宫月的眼神就落在了八卦镜上,不过他并不是那种想要上前来抢夺的眼神,而是惊疑之中带着一丝忧虑,并且此时的宫月看上去似乎在思考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彼此谁都没有吭声,突然,宫月双眉一展,略带喜意的焦急问道:“你是说,这八卦镜shè出一道灵光后,静心她有醒过来?”
“没错。”慕云点了点头回道。
宫月的脸sè,已经被喜悦侵占,他突然大笑说道:“看来当年青阳道长所言非虚,这八卦镜有肃魂之功效,这太好了,太好了……”
宫月一会冷漠一会兴奋的举止,让慕云很不解,可是至少慕云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这是好事。
不过此时站在宫月身后的宫炎,脸sè却显得颇为难看,一声闷哼后,便带着静缘和自己的女儿,向地窖外边走去。
当他们一家三口往外走,来到慕云身旁时,慕云并未阻拦,而是任由他们离开,因为慕云很清楚,对付宫家,自己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宫月,除了宫月以外,宫家没有人能让慕云有所顾忌,所以慕云不必在意宫炎的来去。
看着宫炎离开后,宫月却又悲凉起来,长叹一声后,对慕云说道:“我宫月一生杀人千万,可从未感到过任何悔意,可唯独这静心……哎……”
慕云幽然,不明所以宫月为何会突然叹息,遂询问道:“莫非你对你伤害静心有所悔意?”
“不然,我为何要将我一家之命,跟她的**以及两件灵器合灵在一起。”宫月抿嘴,神sè黯然的摇着头。
这更是让慕云迷糊起来,静心跟自己说过,这宫家之人为了保住自己长生成为yīn尸,硬是将yīn年yīn月yīnrì的自己魂魄活活抽离,跟五行单一水命的妹妹静缘魂魄融合,从而获得纯yīn之息,来造就yīn尸所需的yīn气塑体。而这抽离自己魂魄之人,正是宫家的宫月,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宫月又会感到后悔呢?
宫月似乎看透了慕云所想,又是一声长叹,接着说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贪图长生,静心就不会成为一具尸体,是我的过错……我的过错啊!”宫炎的语气,不像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充满了悔恨之意。
慕云对于静心跟自己说过的一切所感受到的是,这宫家的人里,根本没有一个是好心之人,而丝毫不眨眼抽离自己魂魄的宫月,更是被静心恨到骨子里,可为什么看上去,宫月会这么后悔呢?慕云不解,想知道原因,于是说道:“你说这是你的过错,可为什么当初你又要狠心抽离静心的魂魄呢?”
宫月一声苦笑,似乎在嘲笑自己,看了看慕云后,慢慢的回道:“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可在我心里,却一直如昨rì般清晰。当年,炎儿刚被皇上封为礼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