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好奇得问道:“燕大哥,这世上真有女yín贼?”
燕北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他说的认真,但旁人仍将信将疑,在这个封建的时代,出现倒贴男人的女yín贼实在匪夷所思。
旁边李三牛露出花痴的样子,道:“要是真有女yín贼,我巴不得她来采我的花。”说完yín荡得笑了笑。
李三牛是李二牛的弟弟,兄弟三人都是李家庄的农户,大牛和二牛已娶妻生子,只有三牛尚未婚配,近二十的汉子,正是想女人的时候。
李三牛的大哥一巴掌拍在弟弟脑后勺上,斥责道:“你个夯货,就知道瞎想,那女yín贼是那么好相与的?你没听说书的先生说吗,女yín贼都会采阳补yīn,到时候把你吸chéngrén干,看你还动不动sè心。”
李三牛受了一巴掌,毫不在意,只是傻笑。
三兄弟大牛最沉稳,三牛最跳月兑,只有二牛是个jīng细人,李二牛问燕北:“那女yín贼真的会采阳补yīn,吸男人jīng血?”
李玉峰也问道:“燕大哥,那悬赏令上到底是怎么说那女yín贼的?”既然是悬赏令,一猜便知那女yín贼犯了事。
燕北享受着场中诸人的好奇心情,回答道:“那rì,我挤开人群,看那悬赏令,那里写着成都府近来多有年轻男子被杀害,死状凄惨,死时赤身**,官府追查多时,没有丝毫头绪,只好请了成都府的‘铁笔定江山’的范海辛范老先生出马,追查此事,这范老先生可不简单,那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说到此,燕北一脸崇敬之sè。
“范海辛?你妹的,不会要上演一出范海辛大战吸血鬼吧,不对,现在是大战女妖jīng。”听到范老先生的名字,李玉峰被雷得不轻。
燕北继续说道:“范老先生人称‘铁笔定江山’,善使一对判官笔,江湖上也是有这么一号的,只是近几年年纪大了,只在成都府养老,很少在江湖走动。范老先生听说了此事,当即仗义助拳,在成都府蹲守了几个晚上,终于堵住了那贼人。”
“那么范老先生抓住她了没有。”有人问道。
“定是没有,要不还发什么悬赏令呢。”李二牛脑袋转得快,猜测道。
燕北回答道:“不错,那女yín贼胆大包天,连续作案,被范老先生和一班衙役堵在城北的一户人家里,范老先生和那女采花贼大战了三百回合,那一战,打得是天昏地暗,rì月无光,那女贼也甚是了得,最后范老先生用一招‘撒手笔’,终于将那女贼重伤。”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只有李二牛问道:“燕大哥,我只听说过‘撒手锏’,哪里来的‘撒手笔’?”
‘撒手锏’是唐初大将秦琼的绝招,秦琼的故事广为流传,众人都很熟悉。
“所谓‘撒手笔’自然和‘撒手锏’有关系,秦将军擅使双锏,和人对敌时突然将锏月兑手,当暗器使用,令人防不胜防,‘撒手笔’也是如此。”燕北解释道。
李玉峰听了直乐,但碍于燕北面子,没有笑出声。
其他人全都“虽不明,但觉厉”的样子,大都寻思:“范老先生会使‘撒手笔’,那是和秦将军一个级别的人物啊,咱么寻常人只有仰望的份了。”
燕北又道:“那女贼受此一击,身受重伤,立即就要逃走,范先生当然不能让她如愿,两人比试轻功,跑了十多里,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众人都很疑惑,燕北道:“你们别看那女yín贼武功不行,跑路的本事去很高明,虽然受了伤,范老先生还是没有将她追上。你们不知道,大多做采花贼的,轻功必定不凡,女采花贼也一样。”
众人又是一阵惋惜,问道:“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燕北继续道:“那贼人虽然跑了,但受此惊吓,再也不敢露头,衙门的人见过那女子样貌,于是封闭四门,详加排查,成都府的几个大户和官府联合发布了悬赏令,捉拿此贼。”
“你们不知道,悬赏的银子有一千两,只提供线索消息也有一百两的赏银。”
众人听了直眼馋,终其一生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啊。
李玉峰问道:“燕大哥,后来如何?那女贼有没有有被抓住?还有你这条疤必定和此事有关系吧?”李玉峰口中称“女贼”而非“女yín贼”,他已推测此中必有隐情。
燕北道:“那rì我看了悬赏令,就留了心,咱么走江湖的,讲的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既然碰上此事,定要会一会那女yín贼。”
李玉峰心想:“我看你是看上了赏银,才想浑水模鱼一番。”从燕北口述中,李玉峰推测那范海辛应该属于武林中的高手行列,成都自古就是大城,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是四川的重要城市,能在此地闯下赫赫威名,这位范老先生必定武艺不凡,而能在这等人物手下逃走,那女贼也必定不是寻常人物。以燕北不入流的水平,抓贼这种事哪会有他参与的份。
“说来也是凑巧,那天晚上我夜宿在成都府的一座道观,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我打眼这么一瞧,发现道观外有四人正在打架,我再仔细一看,是三个叫花子在围攻一女子。”
燕北睁大眼睛,继续说道:“我见那三个叫花子围攻一女子,心想这群花子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好汉,便想上前质询,可我再仔细一瞧那女子,怎么这么面熟呢?”
“只听一个叫花子大喊:众兄弟加把劲,别在让着女贼走了!我这才想起,那女子不就是悬赏令上的女yín贼吗!”
“啊!”众人听了都是一惊。
燕北道:“我见那女yín贼武功高强,那三个叫花子久攻不下,便上去帮忙,我一招霸王举鼎,击向她的后背,可那女yín贼好似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手中的短刀迅如闪电,劈向我的面门,我大惊之下,使出铁板桥的功夫,身向后仰,短刀就劈了空,但这一招来势太快,虽然躲开了,刀尖仍然掠过我的面颊,这道疤便是这么来的。”
燕北说的抑扬顿挫,众人只觉身临其境,惊险刺激。
李二牛道:“燕大哥,那是你本事高强,换做是我们,早被劈成了两半。”
燕北道:“二牛兄弟别寒碜我了,那女子一招便将我击败,怎么称得上本事高强四个字。”
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那女子也确实了得,我们四人合力攻击,她却仍旧游刃有余,一刀劈伤我后,短刀横斩,击向那三个花子,那三人分别使刀,棍,枪,赶紧回防,不想那女子内功卓绝,那使棍的一下拿捏不住,一刀劈上,手中的齐眉棍直愣愣飞将了出去。”
“我当时倒吸一口冷气,只道我们四人联手都不是她的对手,心中一阵懊恼,正在这时,东边忽然一阵哨响,一声长啸传来,那女子马上脸sè大变,知道又有援手,不敢恋战,就要逃走。我怎么让他如愿,猱身而上,将她缠住,那女子正眼也不瞧我,飞起一脚,正踢中我胸膛,当时我只觉得一阵气闷,内力不济,身上几处穴道都受了重创,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