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铁树叹道:“信中言明,让我府中的老管家送去,这”
段延庆道:“敌人当真聪明的紧,他让一个自己认识的普通人送东西,自己隐藏行踪,暗中监视我们,这样一来,自己总是处于安全之地,而且这人内功高深,能将信镶嵌于屋柱,这份功力,难道是丐帮的‘北乔峰’?”
屋内令有一人道:“不大可能,听说北乔峰信义为重,这等不守规矩的事情必定不是他做的,而且咱们两家不和,向来是摆开阵势,名正言顺的,这件事绝不是北乔峰作的。莫非是南慕容或者是逍遥侯?”这人秃头无发,身材矮小,身穿蓝sè长袍,是一品堂中的智囊人物。
郝连铁树道:“我听说逍遥侯李玉峰在杭州一战成名,连段先生的偷袭都躲过了,会不会是他知道是咱们干的,前来找茬?”
段延庆低头沉思,半晌才道:“确有可能。”他是老江湖,知道武林中事纷繁复杂,说不定李玉峰就是从什么地方打听到的他,况且李玉峰这人邪气很重,掳人子女的事未必做不出来。
郝连铁树道:“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做好准备,他要我们在灵州城门**易,我们要提前做好埋伏。”
蓝袍人道:“将军,我有一策。”
郝连铁树问:“先生请讲。”
蓝袍人道:“最近我招贤馆中请来一位易容高手,不如”话未说完,南海鳄神大叫道:“妙计,妙计,让我岳老二扮成老管家模样,你们从旁协助,到时候必能一举成功。”
叶二娘讥诮道:“老三,就你这模样的,怎么打扮也是不行的,你往街上一走,谁都能看出你是个大大的恶人了,说不定人家还会叫你岳老大哩!”南海鳄神总想将自己的排名靠前点,叶二娘却是出言挑拨。
身旁的云中鹤忽然对蓝袍人道:“先生,不知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扮?似岳老三这样形容丑恶的也行吗?”云中鹤说完看了看段延庆,又摇了摇头,看向李延宗。这里段延庆武功最高,只是他身有残疾,只怕不行,叶二娘是女子,岳老三长得像条鳄鱼,形象太差,这么一来,这趟差事多半着落在自己和李延宗身上。
郝连铁树吩咐蓝袍人去请那位易容高手,不一会那人到来,却是一副市井无赖模样,此人不是武林中人,原是一惯偷,这易容术是其家传,靠着这易容术在灵州城里厮混,骗人度rì。他听说一品堂招揽天下有才之士,便抱着试试的态度前来,没想到凭着这偷鸡模狗的本事竟混了个“上宾”的待遇。
慕容复早猜到云中鹤的心思,心想:“我自己也想得这悲酥清风,只是一直无缘,天幸李玉峰来找麻烦,我正好从中获利。”他知道来人不是北乔峰,更不是自己南慕容,那来到多半是最近江湖上风头最盛的李玉峰了。
李延宗忽然站起,道:“将军,就由我来假扮管家,小人一定不负将军所托,救回小姐和公子,擒拿贼人!”
郝连铁树正想试探一番李延宗,见他主动提出,正和心意,道:“李先生武功高强,办事稳妥,的确是最佳人选,本将军先谢过先生仗义相助,先生慷慨豪侠,若此事成功,我愿和先生结为异xìng兄弟。”李延宗一脸受宠若惊,道:“小人怎敢有如此福分,蒙将军垂青,小人必定不负所望。”
众人商量好计策,由李延宗假扮成管家,身上藏了一真一假两个包裹,便宜行事。
第二天一早,李延宗如约来到城门口,这时的他宛然一副老态龙钟的管家打扮,他怕泄漏武功,故意脚步虚浮,呼吸紊乱,生怕别人看出。
李延宗等候良久,不见有人来,正在疑惑:“难道那人失约?”忽然从城外大路上走来一个乞丐,手捧一束狗尾巴草,向自己走来,李延宗眼睛一眯,心想:“来了,难道是这个乞丐?怎么一副没有武功的样子?难道和我一般,也是假装?”信中约定的暗号就是狗尾巴草。
那乞丐走到李延宗面前,看了看他手中的狗尾巴草,躬身行礼,道:“敢问贵人可是在等人?”
李延宗道:“正是。”
那乞丐顿时满脸欢喜,从怀中一阵模索,李延宗怕他突施偷袭,退后半步,凝神戒备,一品堂埋伏的众人也是心跳加速,就要冲出。谁知那乞丐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道:“贵人,有人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我送一封信给您,说您还会给我五两银子的赏钱。”说完紧紧攥住信,李延宗不给赏钱,他就不给信。
李延宗伸手从怀中掏出块碎银子,扔给那乞丐,道:“信给我。”那块碎银子将近十两,乞丐欢喜不已,将信交给李延宗,高兴得去了。
李延宗见乞丐走远,仔细检查一遍,这才小心得拆开信,他怕信上有毒,所以小心翼翼。
看完信,李延宗脸sè铁青,略一犹豫,向城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