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的天空下一片崇山峻岭,江河湖泊,翠绿sè的古树点缀成一片绿sè海洋,疾风拂过掀起一阵阵的绿sè波涛。
一只雄鹰迎风飞翔,宛若是利箭一般穿破云层,从这边飞到那边。
一座小山上,三个小孩子两手抱着腿仰望着蔚蓝的天,满脸的憧憬。
“青衫哥哥,你看那老鹰飞的好高好高一下子就不见了,他这是要去哪里,我们还见得到他么?”一个七八岁的少儿nǎi声nǎi气的道,他身上穿着粗粗的麻衣,但脸上却是粉女敕粉女敕的,非常的惹人喜爱。
“见不到了,他们去了更广阔的世界,就算回来了,我们也认不出来了!”中间一个身穿青衣服的少年有些伤感的道,他的眼睛宛若星辰一般点缀,他的手掌比较粗阔,而他的脸则呈现出不应该在他这个年龄出现的刚毅。
“青衫哥哥,那外面的世界有多大?”一侧一个差不多同龄的女孩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青衫。
“我也不知道有多大,不过听我爹说,外面的世界比我们村庄大几千几万倍呢!”青衫轻声道。
“哇!”少儿和女孩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叹,他们的脸上都无比的希翼。
“那青衫哥哥,他们都和我们过一样的生活么?”nǎi声nǎi气的女孩拉着青衫的手道。
“不,听我爹说,他们那里分为穷人和富人,穷人家的房子也有院子大,富人家的房子,甚至比我们的村庄还大呢!”青衫两手张开比划着,可就算是他的小手再怎么张开,也形容不了哪一种庞大。
“青衫哥哥,我要住进村子那么大的房子,我要做公主!”女孩拉着青衫的手,满脸幸福。
“青衫哥哥,我也要!我也要,我要做王子!”一旁的少儿拉着青衫的手甩来甩去。
比他们高一个头的青衫就好像是大人一样,实际也是这样的,自打两年前开始,青衫就一直干着成年人的事。
“好好好,以后我们长大了一块出去出去大山,找一间村子那么大的房子住好不好?”青衫弯下腰道。
“好~”两人齐声道。
一刹那,一瞬间,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青衫都感觉一种温馨,这在家里是感觉不到的。
青衫曾不止一次的幻想,如果能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因为这是多么的美好,三个人手拉手,走在山边上玩来玩去,无忧无虑,不用看爹的脸sè,也不用发愁吃饭的事情,更不用做家务。
可是梦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
“白鸽,又和这个孽种在一块,走,跟我回家去,看我不打烂你的!”突然一个身材魁梧,骨架硕大的中年妇人横着眉一阵阵爆喝,声音洪亮刺耳听的人耳朵疼,就在说着的时候,已经走了过来一把将少年拉走,看着青衫的眼神也及其的不善。
“哇,我不要,我就要和青衫哥哥在一块,我不走,我不走,哇……”白鸽使劲的想要向青衫靠拢,中年妇女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着白鸽的,一点都不手下留情,那厚厚的如同蒲扇的手掌打下去啪啪有声。
见到白鸽凄惨的样子,青衫心有不忍,不过这是小孩子成长的必经之路,这里是以暴力教育小孩的。
“别打白鸽,我以后不和他玩了!”青衫昂着头道,兄弟受难,他当然要挺身而出了,
“哟,你这个孽种还敢开口?别以为我不敢抽你,要不是你老爹,我早就打死你了、……”中年妇女恶毒的话就好像子弹一般连连扫shè。
面对中年妇女的大嗓门,一旁的女孩紧紧的握着青衫的手,女敕女敕的手心都渗透出汗水来,小眼睛一脸的惊惧,而青衫却脸sè如常,他已经习惯了!
他爹是唯一一个‘出村’的人,也就是离开大山,走向更广阔的的世界的人,还带了个外来媳妇,给村子争了光,带领全村衣食无忧,在村子里地位很高,这一切都截止在青衫出身之前。
青衫出身第一天,母亲便离奇的去世,百天后,伺候的nǎi妈也离奇死亡,青衫七岁那年,父亲就逐渐染病,并且一病难起,折腾至今已经奄奄一息,而每一次村子里要打雷下雨的时候,青衫都会满身大汗,这简直就是‘不详’的预兆!
在这个原始的小村子对鬼神尤其的迷信,这霉神上身一说也就不禁而起,至此村子里没人敢再和青衫说话了,仅有的两个小朋友还是实在耐不住寂寞,才偷偷的凑在一块,建立的‘地下革命友谊’。
“你……你……你……以后不准你在和我家白鸽在一块!”中年妇女十句百句炮弹如cháo,但是面对青衫的闭口不言却也束手无策了,支支吾吾的想说一句狠话,最后只憋出了这几个字。、
“好!”青衫故作不舍的道,以他和白鸽的友情,不是短短的几句话就可以了断的。
“不嘛娘,我就要和青衫哥哥在一块,我就要……”白鸽缠着中年妇女道,他连什么叫计谋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走,别离他那么近!”中年妇女瞪了白鸽一眼,有些无奈的抱起了白鸽,毕竟是自家的孩子,再打也不能打太过了。
看着中年妇女抱着白鸽渐行渐远,青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孽种的名字盖在自己的脑袋上足足有九年之久,以致始村子里的人见到他就跟见到鬼一样,如果不是他有一个强大的爹,恐怕早就被村子里的人丢进山里了。
“青衫哥哥,人家说你是孽种,我不怕,我会一直跟着你的!”女孩子粉女敕的小脸有些红晕的道,她一个小拳头举起来紧紧的握住,看上去似乎是鼓励的样子。
“没事,玄雨,你也回去吧,别让你nǎinǎi担心!”青衫模了模玄雨的小脑袋道。
“不,再做一会吧,天还没黑呢!”玄雨甩着小脑袋道。
“你是不怕,但是你nǎinǎi一个人要照顾啊,你还是赶快回去吧,我也要照顾我爹,我们明天早上还在这里玩好么?”青衫道。
“这个老婆子,啰啰嗦嗦的,烦死了!”玄雨娇嗔的道。
看着她可爱的样子青衫不禁的笑了,他知道玄雨只是在自己面前发发小脾气而已,实际上玄雨打小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和nǎinǎi孤苦伶仃,关系自然好的不能再好了,只是她nǎinǎi毕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面对外面‘传闻’的孽种,少不了几分的忌惮,平时一直都告诫玄雨不要靠近青衫。
“青衫哥哥再见!”
玄雨和青衫在半山坡上挥手道别。
青衫正准备回家,路边是一间又一件的茅草屋,全部都很破旧,甚至外面晒出来的衣服都是不知道用了多少代的粗布,走到末,一个清新的小院子鹤立鸡群的坐落在哪里,这就是青衫的家。
说起青衫,除了被人称之为孽种之外,其他的待遇是一点都不差,甚至比现在的村长都要好的多,他们家是村子里唯一一户住进院子里的,每天都能吃上肉,在村子里没有人不羡慕,但是这个家,却是让青衫最不想回去的。
因为家里面有一个严厉的爹。严厉的让青衫有些叛逆,从懂事开始就规定他每天读书,要做到倒背如流,也要他识虫识草识药,并且还让引来一些凶兽,让青衫深入险境,每每想到自己差点被凶兽咬死的场景,青衫就对这个爹恨的咬咬牙,但所幸的是,青衫在这严酷的教育里不说做到门门通,至少也都学会了一二。
“该来的还是要来!豁出去了!”青衫咬着牙道,今天老爹交给他的任务是要背诵四书五经,但是他认为在这个狩猎砍柴,力量代表一切的村子里读书是没用的,于是偷偷的跑出来玩……
想到爹的责罚,青衫就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不过他也知道,如果现在不回去晚点的话责罚会更重。
小院子里面,一个中年在磨着一些草药,浓浓的药香非常的刺鼻,这中年脸sè有些发白,但是从脸上浓长的眉,刚毅的脸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俊男,但是此时他却比八十岁的老头子还要痛苦。
“咳咳!”中年男子一边磨着草药一边掩着嘴咳嗽,猛地一看刺眼的猩红,居然又是咳出了血来!
“爹!”青衫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被责罚,连忙跑了上前扶住了中年男子,心疼的道:“孩儿不是说了么,这都交给孩儿就可以了!郎中说你不可以出来,会感染风寒的!”
青衫满是痛心,私底下村子里的人都传言自己是孽种,给爹带来厄运,青衫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没有自己爹会不会过的非常的幸福?是不是自己给爹带来的厄运,每每想到这,青衫有任何的叛逆心思都压了下来。
“哼,你还好意思跟我说话,你今天到底跑去哪了?四书五经背下来没有!”李俊山横眉道,他虽然略显病态,但是眼神却及其的犀利,盯得青衫一阵心虚。
青衫好想说自己的心里话,在这个实力之上的村子里,读书是没前途的……但是看到爹的病态,他忍住了。
“爹,我知道了,是孩儿错了!”青衫低着头道。
青衫本以为爹一定会像往常一样抓起扫帚狠狠的的责罚自己,但是这一次让他意外了。
“爹知道你不喜欢读书,但是不读书不识字,永远都是粗人,你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但是读书识字这却不能变!这是爹对你最基本的要求!”李俊山掷地有声的道。
“爹,咱村子里都没几个人会识字?你说外面的人他们真的都会识字么?”青衫试探xìng的问道。
“哼!外面的人那个不识字?不识字就是粗人!一辈子给人做牛做马的命!你今后要是再敢偷懒,就别怪我扫帚无情了!”李俊山板着脸道。
“知道了爹,今天的饭菜热好了没有,我肚子饿了!”青衫吐吐舌头道。
“好好好,就知道你嘴馋!”李俊山强撑起力气,缓缓的走进了屋子里,看上去稍稍有风吹草动就有可能跌下来的样子,但是这个爹给青衫的感觉就是一座山,不管在外面碰到了什么,爹都是自己避风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