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修行记 第五十一章 再逢王成仁

作者 : 我是若龙

()待周大福言毕,宋铁风早和陈无知交上了手。那宋铁风的刀法果然非同寻常,配合着手中宝刀,威力倍增。陈无知瞧他刀法雄奇大气,法度严谨,与闽刀门的刀法大为相似,倒也不急一掌劈了他,要瞧清楚是否闽刀门刀法。

二人斗了十六招,宋铁风使了招“突破万难”。陈无知心里一动,此招是闽刀门无难刀法中的一招。这招难以拆解,便避了开去。宋铁风又是一招“飞马连环”。此招本为马上绝招,此时步行使出,威力大减。陈无知心想:果然是闽刀门刀法。边拆解边道:“你是闽刀门哪位师傅的门下弟子?”

宋铁风大惊,忙使开初学的几套普通刀法,道:“休要胡言,谁是闽刀门弟子?”但普通刀法破绽百出,又岂有闽刀门刀法jīng妙!陈无知右掌前推,左手揉怀,已夺下他的宝刀。放在眼前一看,道:“如此漂亮的宝刀到你手里,真是可惜了!元善子师傅刀法jīng纯,却无称手的兵器,改rì我将此刀送与他,顺便向他请教宋铁风究竟是谁的高徒。”

宋铁风身子一颤,脸sè苍白,向陈无知跪倒,软语央求道:“陈,陈英雄,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请您万万不要和师叔说此事。我的师尊是元双子,在闽刀门排行第二。数年前,我夺得师门前八名之后,行走江湖不知如何谋生计。我没有别的手艺,唯有这一身武艺,只好给人看门护院。请陈英雄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陈无知紧皱眉头,哼一声道:“我放过你们?你们何不放过这数以万计的贫农?你可替他们想过么?你知道……”话尚未说完,宋铁风心想:既然不放过我,就与你玉石俱焚。早已将手一翻,一把锋利匕首在手,向陈无知袭去。两人相距不过三尺,陈无知阅历尚浅,见他下跪,言语中却无丝毫悔改之意,一时激愤疏于防范,竟被偷袭得手。

眼见匕首离陈无知小月复仅寸许距离,他才惊觉,早已迟了。忽听“嗤”的破空之声,宋铁风大叫一声,往后便倒,掌中鲜血不断冒出。陈无知大喜,叫道:“师傅,师傅,既然来了,请现身一见!”王成仁哈哈大笑,从围观人群中挤出,指着宋铁风道:“徒儿啊,你过于心慈手软,遇上此辈小人必须下以重手,否则必为他所乘。”说完,食指一点,一道无形指力点住宋铁风身上诸大要穴。宋铁风吓得魂飞魄散,只感到体内真气不住地往外倾泄,不一会儿就把多年苦练的真气泄光了,张口yù叫却叫不出来,惊得晕去。

王成仁摇摇头,笑道:“老夫已废了他的武功。他闽刀门出了这等败类,既然无人前来清理门户,老夫便不客气了。”陈无知心下佩服,师傅此举才是深合英雄之举,他才是真正的大英雄大豪杰。问道:“师傅,您也在此?”王成仁道:“那rì你回福州后,为师原打算就此去深山隐居,了些残生,不料在途中听说你夺得英雄大会第一,虽深感欣慰,却也隐隐为你担心。如今你的声名rì渐响亮,直追为师,自然也成为众矢之的。为师担心你的安危,故此又回到福州,却正好碰上闽军出军。”

陈无知说道:“闽越二军交战,莫非师傅也在?”

王成仁责道:“林信待你如此凉薄,越公待你如此恩义,你为何还要回闽军?越公是百年难遇的仁主,正是我辈所扶助的对象。而那林信外宽内忌,手段狠辣,即使得了天下,臣民们的rì子也不会好过。”

陈无知低头道:“以前师傅教我为民要良,为臣要贤,为兵要勇,为将要忠。徒儿正是行师傅之法,不敢有忘。”王成仁摇头叹气,心道这徒弟什么都好,就是犟脾气难改,认定的事便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

陈无知瞧了夏士贤一眼,夏士贤心里一慌,忙道:“二百匹战马,好好好,我这就去准备银两。”陈无知说道:“两千匹战马,一匹也不能少!”王成仁瞧在眼里,暗赞道:不愧是老夫之徒。

夏士贤双足一软,栽倒在地。众武师急忙去扶,并以指去掐人中穴。夏士贤悠悠醒转,指着宋铁风,带着哭腔道:“你这个废物,枉我往rì对你尊敬有加,每rì里供你吃喝玩乐,你却是如此报答我。两千匹战马啊,你赔给我,你赔给我!”

陈无知说道:“大福,一匹战马值多少银两?”

周大福道:“像越公的赤血马、张丞相的飞天马、黔陇王的乌骝骥等都是无价之宝,西域的大宛马一匹也值二百两,而普通战马一匹至少也需五十两。”

陈无知掐指一算,说道:“夏老爷,以一匹战马五十两来算,共是十万两银子,快去备齐吧,限今rì之内给我送来!”

夏士贤心如刀割,哀求道:“如此巨额一时难以筹到,请陈小英雄多宽限几rì吧!”

王成仁笑道:“当初农户求你宽限时,你是否宽限了?”

夏士贤连声道:“宽限了,宽限了。”

陈无知哼一声道:“是宽限了,不过利息仍是翻翻滚滚。这十万两白银你今rì筹不到也行,到明rì就翻到了一百万两了。”

夏士贤忙道:“今rì筹得到,筹得到。吕先生,你领些人回去,把库房的存银都调出来,不够的话,你再想办法,今rì无论如何也要凑足十万两。”

吕师爷应了一声,叫上三个武师一起走了。

陈无知又道:“夏老爷,牛伯和牛婶对我有恩,你必须派人建造一座新房子给他们住,rì常用度全由你来出。另拨五十名武师给他们护院,便是少一根头发,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休想从我手中逃月兑。”

夏士贤满口应允,道:“区区一座新房子,算不上什么,我定要盖座极宽敞又华丽的大院供他们入住。”

陈无知点头道:“好,你把那五十名武师的名单,写一张给我,若是牛伯和牛婶少一根头发,我也好对单寻他们算帐。”

夏士贤从身上掏出一叠纸张,摊开来撕成两半,将其中一半递给陈无知,说道:“我有护院武师百名,这半张便是其中五十名武师的名单,请笑纳!”

陈无知接过,过目了一遍,里面果然尽是人名。将名单与宝刀俱给周大福,让他收好。又向王成仁道:“师傅,闽刀门元善子说我武学根基不稳,yù邀我入他门习武,只因未经师傅允许,徒儿未敢答应,请师傅示下!”

王成仁捋捋胡须道:“这个为师早已知晓,闽刀门的绝世轻功‘点水渡’天下无双,连为师的轻功也大是不如。其门下弟子多有不知此门轻功,你若入他门能学到它,也是好事一桩,为师怎会不允!”

陈无知大是欢喜,忽想到一事,又道:“闽王yù使徒儿传他武功,师傅答允否?”

王成仁一脸不悦之sè,道:“此人野心极大,满脸戾气,虽隐藏而不现,也只瞒住你们这些人,却瞒不过我这双眼睛。你切不可将武功授与他,否则便不是我王成仁的徒弟。”

陈无知忙道:“不敢不敢,未经师傅允许,徒儿不敢擅自将武功传与任何人。”

王成仁渐转和颜悦sè,道:“你这两个随从人品不错,只是武功太逊。老夫近几rì从‘劈空三式’中琢磨出一套指法,命名为‘破空指’,你学了好传给他们。rì后他们好助你一臂之力。”

周氏兄弟忙跪下称谢。陈无知领着他们到一旁无人之处,听王成仁讲解演练。陈无知一学便会,而那周氏兄弟学了半天,也只会了一半。王成仁道:“你们暂时学到这儿,先去练练!”周氏兄弟极是敬重王成仁,对他之言无有不从,当下到一边自行习练。

陈无知说道:“牛伯和牛婶心地极好,然而他们的两个儿子却命丧战场。似他们这样悲惨之人,处处都有。我若是未遇到师傅,此刻也早已为剑痴所杀。师傅见识广博,不知有何法子结束这个战乱时代?”

王成仁笑道:“难得你能想到此问题,看来为师并没看错人。这数年来,为师也不断在想此问题,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以战止战,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陈无知疑惑道:“以战止战?”

王成仁道:“不错,只有战争使得天下大一统,这天下才能得以和平。天下统一是必然趋势,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如今要想的是如何在短期内使这天下归一。”

陈无知如有所悟,道:“听师傅一席话,犹如拨云见rì般明明朗朗。”

王成仁又道:“为师识得一位极厉害之人,此人对兵法阵法、医术星象等无不jīng通。为师想引荐你向他学兵法,rì后好辅佐明君东征西战,一统河山。你可愿意?”

陈无知心想,不知此人是不是神算子孙元。问道:“越公得‘仙谋’房诚相助,在马草坪一举打败闽军。不知此人之才与房诚相比如何?”

王成仁哈哈大笑,道:“房诚不过偷了他的半卷兵书,才有今rì的成就,这还用比么?房诚给他提鞋都不配。”

陈无知说道:“为了百姓的安定,为了天下的太平,我愿意学习兵法。”

王成仁嘉许道:“好,待此间事情一了,我们便出发吧!”

陈无知正要答应,有个武师来报,说夏老爷已将十万两银子备好。王成仁摇摇头道:“这个夏士贤名字起得好啊,礼贤下士,不料搜刮起民脂民膏来却是如此了得,短短一时辰内便凑齐了十万两白银。徒弟啊,你替此间百姓做了件大善事。”

陈无知笑道:“都是师傅教导得好。”王成仁听了极是受用。

四人回到牛家宅前,见十辆马车停在道上,每辆马车上均载着一个大箱子。马车边上围着许多人,指指点点。见陈无知过来,都让到一边去。驾车马夫各自拉开箱盖,白花花的银子登时现在众人眼前。夏士贤望空长叹,多年心血一朝丧失。吕师爷道:“每个大箱子里装的均是一万两白银,请小英雄验验!”

陈无知说道:“不必了,谅你也不敢弄虚作假。把箱子卸下车,抬到此间屋内。”

每个箱子都重达六百多斤,三个武师才勉强抬得动。众武师脚下发颤,举步维艰。王成仁奔过去,从众武师手中接过大箱子,左右手各托着一个,向屋内走去,脚下平稳如常。陈无知效法,也托了两个大箱子进屋。只把众人看得傻眼了,原来世间真有大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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