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数声金属撞击的声音响彻天空!
却是吴小六正飞舞着长剑,迅疾的击飞几枚飞速而至的树叶!
锋利的长剑却仅将树叶击飞,居然不能一劈两断!
树叶仿若变成钢铁铸成,被长剑一击飞出,发出一声声叮叮当当的声音!
吴小六心下骇然!
数年不见,程浩武学竟然进境如斯!
不再是手上的拳脚功夫,而是修有内功气劲,举手抬足,飞花摘叶间皆可伤人于无形之中!
更有练至化境者,可劈空气劲伤人于数丈之遥,寻常刀剑难伤!
“喋,喋,吴小六,莫以为你窥得内劲门道,却能与我为敌!而今我的身手,已是步入国士之境,根本就不是你所能力敌的!若不是念在我对你心怀几分愧疚的份上,只怕现在你早已经成了地上的死尸了!”程浩说道!
“哼,你若认为如此便可轻易伤到我,却也太有点高看自己了!”吴小六又击飞几片树叶,说道“以我之能,你也未必伤的了我,但是有我缠住你,恐怕你想抽身而走也不是那么容易!实话告诉你吧,赵庄主已经去了城主处请了宁国士,嘿嘿,溧阳城唯一的国士的实力,岂是你这样的半调子功力能比的上的,等宁国士一到,我看你能够得意到什么时候!”
听闻吴小六此言,程浩原本有些好整以暇的神态顿时yīn沉下来:“没想到赵庄主如此高看我!居然跑去请动宁国士出手,只怕没有百余两黄金不可了!不过,你却不该告诉我这个消息,既然如此,那就莫怪我不念旧情了!”
话一说完,程浩青衫顿时无风鼓荡起来,身边气劲翻滚,却有数十片树叶快似闪电般向吴小六激shè而来,同时,程浩身形诡异一动,化作一道虚影直向吴小六扑来!
看来他是听到吴小六的话后,深知此地不易久留,打算不再隐瞒实力,要速战速决了!
国士有多厉害,他没有领教过,不过而今他初窥国士之境,深晓得国士与寻常武夫已是天壤之别!自己只是初修了一点皮毛,哪能比得上宁国士那样步入国士之境十数年的武林高手!若是此刻再与吴小六在此虚耗下去,只怕等张庄主他们带着人马过来,自己今rì只怕迟早要交待这里了!
念及至此,程浩毫不犹豫的全力出手了!
他要逃,却要先甩开吴小六不可!
吴小六怎么会想到,程浩全力施展之下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原打算用话一激,能够让程浩心有忌惮,寻找其功法破绽,却不曾想到反而激起了他的凶劲,只见数十片充满内劲的树叶如钢片般飞shè而来,当下将手中长剑飞舞的密不透风,护住全身要害,叮叮当当,响声不断,却是树叶被不停的击飞而去!
程浩却是一个晃动,欺到吴小六身前,只见他右手五指张开,食指对着吴小六手中长剑虚空一点,一道肉眼难视的气劲一闪而逝。
“当”的一声脆响,吴小六只觉得虎口一阵剧痛,手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月兑手飞去!
吴小六满目骇然!
“嘶,嘶,嘶”几声破空声响,却是几道树叶趁虚而入,吴小六只感到月复中一阵刺痛,几片树叶没入其中,顿时一股樱红血迹染红了白衫!
吴小六一下跪倒在地!
程浩见此,却是毫不停顿,双腿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却往院落外落去!
同时一道树叶如箭般朝吴小六咽喉激shè而去!
程浩狡诈如狐,知道吴小六所言不虚,只怕宁国士随时可能到了这里。耽误一点时间久会多一分凶险。杀吴小六无益,见伤了吴小六,没了其阻挡,却是毫不犹豫破空而去。
当然,他也设法顺手给吴小六致命一击。既已结下了仇,程浩下手自然毫不留情!
至于吴小六能不能抵挡的住,那就看他自己的本事!
程浩打的是好算盘!不过乞讨帮的几名帮众却没有他这般好身手,只会几手拳脚功夫的他们哪里是那些赵家庄护院的对手,当下不敌,只几下就跪地求饶起来!
却有护院见吴小六受伤,疾奔而来,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往吴小六伤口处涂抹上一层浅蓝sè药水。却是一些止血的药物。至于月复中的树叶,却要等回到庄里请城里的名医前来治疗!
吴小六一脸愤恨,只见其右胸处多了一道寸许长的血槽,却是堪堪侧身避过了咽喉要害,最后一道树叶从其右胸一擦而过,一下皮开肉绽!吴小六双眼盯着程浩跃出的院落一角,充满了恼恨的怒火,没想到自己数年苦练,本以为练至内劲之道,遇上程浩哪怕无法取胜,也不会至于败得如此凄惨!若不是程浩顾忌宁国士赶来,自己今rì只怕难以活着走出这个院落了!
只可惜不仅未能为三小姐报了仇,自己还受了如此重伤!这处院落却并不是乞讨帮根基所在,经此一役,再找到此人却是甚难了!
吴小六顾不得伤口的疼痛,却如此愤恨的想着,心里充满了懊悔,若是自己能按住心神,等宁国士来了再出手,也不至于犯下如此失误!
院落外数里地远,程浩却是站在那里,脸sèyīn沉似水,看着挡在前面的一个人!
心中暗暗叫苦,却不曾想自己往这个方向潜逃,本以为立刻即可进入荒郊野地,却是迎面碰上了这个人!
此人只是个三尺来高的侏儒!
这侏儒有四十几岁的年纪,长的矮矮胖胖,他身上套着一件绣着蓝丝花边的灰sè长袍,手指、脖子上分别带着金sè戒指和挂着粗粗的金链,腰间还别着一把银扇,却正一副好整以暇的神态,似笑非笑的看着奔袭而来的程浩!
“宁国士?!”程浩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浑身肌肉不由紧绷起来,宛若一条随时择人而噬的猎豹!
“正是宁某,不知程兄如此心急,要去往何处啊?”
“在宁国士面前,为兄担当不起,程某正有要事需要出城一趟,不知宁兄挡住在下去路,却是为何?”
“哦?程兄有要事要办,在下本不敢耽误程兄时间,只是有人想见程兄一面,还请程兄随宁某前去见上一见,再走不迟!”
“程某却有十万火急之事,还请宁兄帮主转个话,就说改rì程某再行拜望!”
“宁兄如何却不问是谁要见?却不知改rì前往何处拜望呢?”前面矮胖的侏儒笑眯眯的问道!
“恕程某心急,却要即刻赶路了!,还请宁兄海涵了!”程浩已经从吴小六口里知道,赵庄主费了大价钱请宁国士出手,既然再次碰到宁国士,其口中所言要见自己之人,自然只能是赵庄主了!
自己玷污了赵三小姐,赵庄主对自己恨之人骨,如何敢见其人!
“如此,宁某受热之托,却也不得不请程兄留下了!”侏儒脸sè一正,徐徐从腰侧解下银扇:“程兄能从吴总管手下走出,看来武学之境也是不低,宁某在小小溧阳城却是养尊处优惯了,常年未曾动手过,还望程兄手下留情!不过,我看还是莫要伤了和气,随我去见见那人吧!”矮胖侏儒却还要再劝说几句!
程浩却是心下焦急,知道只怕赵庄主此时带着人马往此处赶来。
能不能从宁国士手下而逃还是只有三成的希望,若是等赵庄主众多护院一到,只怕今rì是插翅难飞了!
落在赵庄主手上能有什么下场,程浩自然是心里明白的很!
当下却是不敢耽搁,哪怕明知面前是溧阳城唯一的国士,却也要一闯了!
这是唯一的一线生机!
程浩虚影一晃,右手不知从何处抓出一把软剑,舞出几道剑花,身子却向左侧滑去,却要凭借速度,硬生生要从矮胖侏儒左边直奔而去!
剑花却像是活了一般,似慢实快的向侏儒围拢而去!
侏儒轻叹了口气,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手中银扇却是一挥,一道银sè光刃凭空出现,一斩而下!
剑花如纸糊一般分成两半,消失不见!
银光却是丝毫不受阻碍,直向远处一击而去!
“轰”地上被硬生生的炸开了一道沟渠!
此时程浩堪堪闪过侏儒身后。
却不见侏儒有什么动作,右手虚空一抓,程浩疾奔的身子就像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硬生生的定在了哪里!
此时程浩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哪有原先那般镇定,没想到国士实力却是恐怖如斯!
自己十成内劲所化剑花,竟被其如此轻描淡写所破,而这一手凭空抓人,却似在自己身上下了硬生生捆上几匝绳索,周身气劲如同被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
“唉,原以为程兄能有几分本事,却是如此不济,倒是让宁某失望了!”矮胖侏儒随手一点,程浩只觉胸部一痛,周身气劲一松,“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却还是保持着奔跑的姿势!
“隔空点穴!”程浩身子不能动弹,心里却知道的明白,侏儒那随手一点,却是点了自己的血脉,使得气血淤积,无法动弹。点穴却是国士之境二重天方可施展,而这侏儒随随便便就隔空点了自己穴道,只怕已达国士之境三重天了!
自己初窥国士之境的人,却妄想从国士三重天之人手下逃走,真是想得太过于天真了!
程浩心里明白,遇上此等高手,能够活着逃走的希望别说三成,却是半成不到!
而对方还只是想着活捉自己,若想杀掉自己,那自己逃生的机会…….
自己小小的一个乞讨帮帮主,如何能够与国士相比!
不远处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却正往这边奔来!
程浩躺在地上,一脸悲怆!
自己为恶多端,看来今rì却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