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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鲁成在调笑那两个证人,府尹就看不下去了,他想阻止鲁成胡闹。可鲁成却不等府尹开口又说道,“官老爷,这样的证人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不信。”接着又对门外说“我说你们信吗?”门外又是大喊“不信。”
正闹时,赌馆来了一个伙计,街坊也来了几位目击者。
赌馆的人来到公堂按规矩拜过后就说道,“大人,舒公子和鲁公子确实是在赌馆赌过,不过其中细节我们不甚清楚,他们是单赌,其中是否有诈是他们自个间事,只要他们不闹将起来我们不管,我们只知道他们离开前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既不否定鲁成诈赌的嫌疑,却也有舒福德应该愿赌服输的意思,说话不偏不倚。确实,耍诈应该要当场抓获才算,可他们在赌馆内没闹,那出去后再说耍诈就有失赌博规矩了,他就是这意思。
不过鲁成却并不罢休,他转向了舒福德,“输公子,你要说我耍诈我是不承认的。要不这样,我们再来一把,就在这大堂内,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来一把,以我赢你的钱做赌注,就算一次做个了结,如何?”
舒福德哪还敢赌,这不是要他的命,他连连摇头。
“怎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没耍诈还是不敢来。”鲁成不放过他。
“你,你没耍诈。”舒福德只得这样说道。
“官老爷,你听到了吧,这个你得先记下,说我诈赌这是他在诬告。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在后他就不是含冤找我,而是输钱后恼羞成怒含恨找我,是他愿赌不服输。”鲁成就对府尹说道。
接下来就是那些街坊、行人的证言。百姓是怕见官的,有时他们看了还会说没看到。可今天不同,一个是事情早传得飞扬,还是这些好事者第一个传出的,他们不太好改口,二是在这大堂可是鲁成的气场比官老爷还强,很受鼓舞。
于是几位就一个个分别诉说看到的经过,第一个不全第二个补充,第三个说时前两个再完善,忍不住还要添了料说,比如舒福德扬言要抢光鲁成的钱说成还要剥光鲁成的衣服,舒福德扬言要废鲁成的手却说是手脚一起废,而三十军汉耍枪使棒、舞刀弄棍更是说得是凶险恶狠。
完后又是鲁成先开口,“官老爷,刚才你找的证人只说有三十人被我打伤,却不说三十人是何人,也不说他们手拿什么,好像是傻站着由着被我打伤。现在这几位却说他们是军人,还带刀枪棍棒是围着我打斗,且不说当时输公子对我的言论威胁是不是真,但他们是带刀带棍的军人这一点应该不会有错吧?试问,天下有这么带三十个有刀棍的军汉来善意对我一人说理的吗?有吗?”
“输公子,有吗?那些是不是军人?要不要把那些人带上来看看?”鲁成又对舒福德说道。
府尹和舒福德却都是无言。吃过打的舒福德是在府尹没能上来就制服鲁成后就有点怕了鲁成,颠倒黑白没了底气。而府尹这一段时间却一直很老实,为何?原来他是发现了门外来了两人,正是鲁达和小种经略。
便服装的鲁达和小种经略就站在门外的人群中看着这个打官司过程。鲁达在得李老头讯后并没有直接过来,而是先去找经略。他不傻,他自己过来除了大闹公堂,他的作用不大。而且鲁成现在不是平民一个,是昨天相公刚任的军中教头,还热着呢。
而经略得知后就果然有点怒意,府尹不是不能抓犯事军校,但前提是你要知会一下本大人,现在不声不响就把我新看上的校尉锁去(李老头是说被锁去的),这不是在打本经略使的脸吗?我们武将在你们文人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再说先前的传闻及这舒福德这个人他也知道,谁有理、谁无理他心中早就有判断,否则他怎么会要用鲁成?更有的事是其实他早就对那常来渭州造影响的都指挥使不满,这个都指挥使有野心,并不安分于做他的一路将军。而经略马上把鲁成拉自己军中也有此因素。
所以他就亲自来了,他要看看府尹到底怎么来审这个案,必要时他也要上场打打这个不给他脸面的府尹的脸。当然,府尹是错在不知道鲁成是新鲜出炉的军中校尉,但经略也不知道府尹不知道这点,否则就可能只送一个贴来。
等他们来后就发现鲁成没被锁着,不过这官司却打得有趣热闹,放下心来的他们就索xìng就站在门外看戏。
再说府尹大人,他在见到经略来后就吃了一惊,不过经略便服而来,又不进大堂,他也不能站起来迎接,他可是进士文官,不能做这种阿谀奉承之事。
但他在心中早计较开了。都指挥使是来了贴,有心结交于他,而他这文官想进朝堂或成地方上一方安抚,下面也必需有一二能打将帅,如此是正好。而舒福德送来的千两白花花雪银也是自己所爱之物,所以这个官司他本就早有计较。只是碰上鲁成这不按惯例出牌的人使他难度徒增,现在连经略也来,这要再一味的偏袒舒福德就不可能了。经略是和鲁达一起来的,府尹不难判断经略的立场。
“那怎么办?结交都指挥使是好事,千两白银也不舍得再放手,可也不能在经略面前公然颠倒黑白。”
府尹光在那思考对策了,所以很老实。
这边鲁成却在得理不饶人,“你们不说话,那就算是默认了,喂,做记录的,把原告承认这些证人所言属实记上。”鲁成对那师爷喊道。师爷看了看不说话的府尹,却是难于下笔。
鲁成一看师爷不动笔,马上大喝,“你看什么呀,你记录要看法官脸sè吗?是不是想有利的记无利的就不记?我告诉你,今天最后结案时若是有半点差漏不实,今天大家就别想出这个门。”
师爷一惊,赶紧记上。他也看到了经略所在。
“好了,状也念了,证人也都出了场,现在该是原、被告作最后陈述了。有理没理就请这大老爷好好的断上一断,也让门外的群众看看这正大光明的大老爷是如何断案的。”鲁成说道。
“原告,输公子,你先来。”
舒福德懂什么最后陈述,他只傻看着这个好像才是老爷的鲁成发呆。也不怪他,他就一个街痞出身,就算他现在靠便宜姐夫有点身份地位,但在这公堂上却没有那个气度,他只能看着能胆大出击、zìyóu发挥的鲁成表演。
“你不说,那我先来,”鲁成却毫不客气,“事情起因很明白了,就是舒福德输了钱后恼羞成怒,纠集三十个军人来找我报复想抢回钱。赌钱我没作弊,这点原告已承认,所以首先是他在无理滋事。其次,不管他是不是真想抢光我的钱,要废了我的手脚,但找来三十个军人舞枪弄棒对对付我一人,其用意明摆是非常险恶的。这一点原告刚才也不能否认。所以在整个过程中我始终是被动的一方,不是滋事的一方,至于打斗中出现损伤,那也不是我主观愿望,我是被迫自卫。这些损伤的后果不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好了,我的陈述完了。”
鲁成说完就看着舒福德,一会见舒福德还是没反应不说话,就又对府尹说,“官老爷,原告不愿意做最后陈述,那就是他已放弃了自己的主张。你可以断案了。”
满堂的人包括门外的人都瞧着新鲜,审案还有这样的,今天好像这被告鲁成才是审案的大老爷。不过不能不说鲁成是有理有据。于是所有人都看着府尹大人,看他最后怎么说。
府尹能说什么,不管是原来事实,还是现在堂上对出来的这个结果,都是鲁成有理。当然,一般情况下是有理没理自己说了才算。但今天不同,今天他既不能赶走听众来个关门乱判,更不能让经略发难。所以这答应要鲁成吐出钱来并判他入罪的事情是做不了了。
“啪!”一下惊堂木,尽管现场是在静等结论很静,府尹还是习惯的来了一下。
“好,既然你们论理结束,那本府就来定案。事出有因,舒福德却是不能赌后反悔,不能再来追回输掉的七千五百贯钱。不过念在赌资太大事后舒福德怀疑鲁成耍诈要找鲁成理论也情有可原。鲁成武艺高强,舒福德要找三十人去壮胆也不能就说是有恶意。而后出现打斗也不能完全说是鲁成滋事或舒福德滋事,只能说是双方都有责任。所以,本府断定,原告状告鲁成滋事伤人之罪不实,鲁成无罪。不过在打斗中鲁成无伤,而原告方却人人断手断脚,这鲁成也太狠烈了点,出手过重,所以本府着判鲁成赔付伤药费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