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肉铺前,郑屠在苦恼,而那道士是正用期盼的目光看看杀猪刀看看郑屠。一旁几个火家和几个行人、肉客也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郑屠又想了会,说,“道士,你说是有手段可恢复一点这刀的光彩?”
“是的,贫道正好有一道奇符有此功效。”道士点头道。
“那你能不能先用上给我看看?”郑屠又道。
“这,这怎么说呢,贫道的这符也是多年前偶尔花大价钱买得,若是用了,你又不肯卖刀,这,这贫道不就要大亏?”道士很为难的说道。
“你那符多少钱买得?”郑屠问。
“两千贯。”道士答。郑屠一惊,“怎么这么贵?”。
“不贵啊,这可是极品的开光宝符,若是碰上一个蒙尘宝物,一开光。这宝物的价值不就能百倍上来了吗?”道士说道。
郑屠一想也对,就自己这杀猪刀,现在这样子是绝对卖不了多少钱的,这道士出价两千那也是道士明白了这是个宝物、不能欺了这宝物的结果。不过若这道士买下后再开光,那这刀不就要花他四千贯的本钱?
“我的妈呀,这刀定不止四千贯,怕是万贯也值。”郑屠心想。
郑屠暗暗一咬牙,道,“道士,你那符我先按两千贯买了,你先给这刀开光,我要先看看这刀的本sè才能决定是否卖你。”
“啊!这,这,不太好吧,你若是最后不卖刀,贫道还是亏啊,要知道这符同样是很难得才碰上的,贫道这次用掉了下次可不一定还能弄到。”道士极不情愿。
“那我再加点钱,二千五百贯怎么样?”郑屠说道。
道士摇头道,“不行,居士,贫道还是亏了,要不你还是先卖刀,贫道开光给你看。”
“三千贯!”郑屠豁出去了,“我先出三千贯,一定要先开光再卖,否则我情愿不卖,你请走。”
“呃!”道士愣了一愣。
道士也犹豫了,他看着刀想了好大一会,道:“也罢,贫道也是不忍这宝器再落尘埃,不过,居士,你最好还是能卖给贫道。”
“行,我看过后会酌情卖给你的。不过话说在前头,若是经你开光后,这刀还是这么黑不溜秋的不起眼,你要还我三千贯再加给我两千贯共五千贯把这刀买走。”郑屠说道,这样他就不怕是道士骗了他。
“那是自然。”道士毫不迟疑的道。
稍后郑屠就取来三千贯给了道士,道士收钱后就从怀中取出一符纸,拿过杀猪刀,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拿符裹着刀身上下擦拭。
半晌,符纸化为纸屑随风飘走,道士也念完了他的口诀,道士又把刀还给郑屠,“好了,应是已恢复了点神xìng。”
郑屠接过,仔细一看,嗯,好像没什么变化嘛,“道士,你所说的光彩呢,怎么没有。”
“噢,贫道已说,这刀也就只留了一点神xìng,这光彩在白天是看不出了,得在夜间或暗中看。”道士说道。
“是吗?”郑屠半信半疑的把刀塞进衣袖内,然后举起手用脸挡住了袖口看,一看,果然,在暗中刀身上泛着淡淡的莹sè光芒。
“真是宝刀!”郑屠内心一惊。
随后郑屠放下了手来,可刀却不拿出袖子,“道士,这刀怕是也值个万贯吧。”
道士露了一个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苦笑着道,“居士,贫道也不善说谎,这刀现在要说是五千贯是确实不止,但要说是万贯却也没这么高,大概在七八千贯吧。可贫道现在加你给的符钱只能给你五千贯,你看,是不是结个善缘就卖与贫道吧。”
郑屠心想就按你说那也是八千贯,卖你一个善缘就少三千贯,这个缘也太值钱了。
“不行,道士,不是我欺你这出家人,这刀一为我家祖传宝物,二来也让你赚了一千贯符钱也不冤枉你的识出和开光,你要真想买过去,把八千贯是不能再少了。”
“居士,……”道士拜着还想求要。
“不行,道士,要不你去凑够了钱再来。”郑屠先声拒绝。
“可贫道这两千贯也是十多年才积得,这让贫道从那去找这三千贯?”道士一脸苦样。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八千贯才卖。”郑屠一口咬定。
见此,道士知是无用,他摇摇头,“罢了,贫道还是赶紧去赚钱吧,居士,万望你能不要早卖出才好。”
“去吧,去吧,不过你得要赶早,晚了我可不等你来买。”郑屠不耐烦的说道。他自己也要赶紧回家去收藏好这宝刀。
道士走了,郑屠也往家赶。可郑屠那把杀猪刀原来是他家祖传的宝刀屠龙匕的消息就传了开来。那些火家和一些街客可都听到和看到了这个过程。
先不说回家的郑屠,却说那道士,他离开后七拐八拐就来到了鲁府鲁成家里。
“哈哈哈,鲁二哥,那个郑屠果真上当了。”道士见了鲁成就开心的大笑。
原来这个走方道士也是刚慕名而来的食客,鲁成就让他去开始了自己的计划。郑屠不知道,他若是真卖,那这个道士肯定会借口去拿钱而一去不返。可这个郑屠是个贪婪的人,在明知有更高价可能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就这么卖了。
而这个骗局的巧妙就在于道士自始至终也没有露过要推销那个符的意思,最后弄来弄去却用一个涂了荧光粉的黄纸骗了郑屠的三千贯钱。
“鲁二哥,给,这是三千贯钱。”道士说着掏出了一大叠纸钞。
鲁成只收过了一大半,又把近千贯推给了道士,“徐老道,辛苦你了,不过我不能再留你了,你现在就得离开渭州。”
“行,贫道省得,不过不用给贫道这么多钱,贫道只是去演了个戏,再说贫道一个出家人要钱也无用。”道士却又推还了大部钱,只拿了几十贯。
“那随便你,反正老道你也是吃四方的人。”鲁成也不跟他客气,像是老朋友。
当然,对脾气能做朋友的人鲁成才会把人挽留住下,这老道和鲁成很谈得来。不过老道倒很希望鲁成去跟他学道,但鲁成不肯,鲁达更不会答应。
鲁成收好钱后又笑着说道,“徐老道,我给你的荧光粉怕还留不少吧。”
“哈哈哈,鲁二哥,贫道就知道瞒不过你,说实话,有了你这东西,还有你这说辞,今后老道我是不怕再会挨饿,哈哈哈。”道士开心的模着山羊胡须说道。
“当心错失马蹄,被人逮住了痛打一顿。”鲁成却白眼说道。
“不会,不会,骗到了我就走,骗不到我也能走,他们能去哪儿逮我?哈哈哈。”道士大笑道,一会又收笑道,“鲁二哥,贫道仔细看了,郑屠那个刀也隐隐有个被磨损的‘林’字,只是和现在的字体不同,应该是那林家铁铺的上代作品。”
“那就好,只要那刀有正式的来源证据,我那下一步就可继续进行。只要他郑屠继续贪财,我就要让那郑屠把这么多年来的不义之财都给吐出来。”鲁成说道。
“那好,贫道要走了,不过可惜的是贫道看不到下面的好戏了。”道士说完就和鲁成拜别离开了渭州。
再说郑屠,郑屠兴奋的抱着他那“屠龙匕”回到了家中,仔细的用上好丝绸包好,然后再放入宝箱收藏好。再后他也不再回肉铺,却是叫下人烫点酒,一个人在那开心的自饮,自得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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