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殿后,逍遥子脸sè很不好看,冲着耿绍南道:“在武当呆这么久了一点外交礼节也不懂吗,你这做事毛毛躁躁的xìng子何时能改。”
“弟子知错。请掌门责罚。”
“算啦,下不为例。赤华子,绍南,你们对这伏魔盟的事怎么看。”
耿绍南刚才来得晚了,又窘了半天没仔细听,所以对这伏魔盟的事知之不多,只好道:“弟子刚才没听全,不好妄加评论。”逍遥子哼了一声,眼看又要发作。
赤华子忙接过话头道:“弟子认为此事不可答应。”
“为何?”
“我教虽为正派,但一向不喜参与江湖争斗,这次正邪大战也只是象征xìng地派出我和赤松子师弟,与其说参战,不如说是观摩。眼下正邪大战后双方都元气大伤,必然双方都会试图拉拢我们,我们正可坐收渔人之利。”耿绍南听后心中极度不爽,但又不好发作只能默不作声。
赤松子道:“衡山派给灭了,我们可以去占他们的地盘开个分舵。”
逍遥子怒道:“你有没有大脑的,这时候占衡山的故地,是想与正派为敌吗?”赤松子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一直不说话的赤练子道:“魔教的势力暂时到不了这里,正派如果想收我们加盟的话,第一件事不是让我们打魔教,而必定是去攻击江西境内的飞虎山与翻云寨这二个明月峡的分寨。我觉得与其考虑是否会得罪明教,不如直接判断下是否要跟明月峡开战。此次正邪大战,峨眉与明月峡已经势成水火,如果我们决定加入伏魔盟,那攻击飞虎山比派人去峨眉报信更有价值。”
逍遥子满意地看了看赤练子道:“还是你看问题全面,那以你之见呢?”
“弟子赞同赤华子师兄的看法,按兵不动。”耿绍南本以为他会赞同与正派联手,闻他言及与此不仅吃了一惊。
赤练子平静地看了大家一眼后,道:“一来我教与明月峡并不是死仇,没必要为了峨眉强出头,而且凌慕华之死确实与峨眉月兑不了干系,即使从侠义的角度来说我们也不好直接相帮。不然人家会说我们名门正派相互包庇,这与魔教又有何区别?”耿绍南虽恨极明月峡,但也觉得赤练子言之有理,不禁点了点头。
“二来,明月峡在正邪大战中损失并不大,我们攻击飞虎山未必能轻易得手,即使攻下后除了获得一些钱粮外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好处,还要面临明月峡的报复,实在不上算。”
“这第三,明月峡现在的死敌是峨眉,峨眉派虽然在这次正邪大战中伤亡惨重,但多年底蕴决定了单独面对明月峡时仍不处下风,何况她们在四川一带还有唐门与青城派可作强援,就算我们真的想打明月峡,也要等到她们打得两败俱伤无力反扑我们时再动手,最好是把飞虎山和翻云寨的高手都调走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了。”赤练子洋洋自得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耿绍南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闭上了嘴。
“呵呵,还是你想得周全。”逍遥子满意地道:“那就这么定了,暂且对峨眉的要求不予答复,既不同意也不反对,大家要在最近勤奋练功,以绍南为榜样,一旦机会来临随时准备出击。”众人齐声称是。
耿绍南回房后一直在想赤练子的话,尤其是最后那yù言又止的表情,突然间他想到了自己身怀天狼刀法,恐怕大家还是以为自己与明月峡有瓜葛,这也许才是太乙教此次中立的最主要原因。看来自己还是没有获得完全的信任。耿绍南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完全不象以前在武当那种不需要防着谁,对任何人都可以敞开心扉的样子,心中苦闷,不由得又去练功房练剑。
耿绍南今天没有练太乙教的霞光连剑诀,而是转练了武当的柔云剑法,来太乙教之后他几乎没有练过武当的武功,使起来都有点生了,一如这三个多月他都没再梦到何萼华。自从下武当以后,他经常强迫自己不要去主动去想小师妹,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甚至几个月没练起武当的武功,但今天程薏蕙一提到何萼华时,他的心又如同平静的湖面扔下了一块大石,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他一方面欣喜师妹还是在乎自己的,没象那rì她说的那样真的一辈子不想看到自己了。另一方面又感叹造化弄人,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和师妹见面。想着想着不觉心乱如麻,不知何时柔云剑法也变成了连环夺命剑,一招快似一招,舞成了一个光团,甚至是由着剑在拖着人在行动。突然耿绍南混沌的意识随着耳边的风声恢复了清醒,长剑疾挥,只听当地一声,一支梅花镖被打落在地,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