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卡在木地板里的四目,看到狰狞的跳尸蹦到眼前的地毯上,赶忙双手一扯地毯,掀翻跳尸。趁着跳尸失去平衡摔倒在地的功夫,四目赶忙把脚抽出地板向停尸房门外跑去。
跳尸似乎已经认定了四目才是他最大的威胁,九十度直起身子后,就紧追着四目不放。
就当嗷嗷大叫的跳尸扑出门房的时候,郝文和老和尚各拿着绳网吊床的一边,接住扑过来的跳尸后,三百六度一个大反转,将跳尸头朝上的按在身下。
四目在老和尚和郝文各自锁住跳尸的一只爪子后,抱住跳尸的双脚,吃力地大喊道:“我的铜皮铁骨也挡不住它啊!”
“是啊,我的五脏六腑都被他搞乱了!”接过四目的话,按住跳尸右爪子的郝文也感叹道。
听到郝文的话,老和尚灵光一闪,眉头一皱,建议道:“五脏六腑,那不如……”
四目也不傻,经老和尚提醒,他立马想到办法,说道:“不如攻他内部,家乐,快把毒药全部拿出来!”
听到师傅招呼,家乐放下小孩交给箐箐照顾,冲了过来,端着装满小瓷瓶的毒药放到跳尸头左侧。
“快,快吧毒药倒进去!”虽然四目和老和尚郝文三人分工锁住跳尸四只,但是跳尸力大无穷,哪怕是三人的重量压在上面,也挣扎得非常厉害,大感吃不消的四目催促道。
在师傅的招呼下,家乐手忙脚乱地拔掉瓷瓶上的红布,将不知名字的、红的绿的白的粉末全部一咕噜倒进跳尸的嘴里,最后顺手将游弋到老和尚身下的一条青蛇整条的塞了进去。
似乎是临死反扑,跳尸终于挣扎得弹了起来,将身上的郝文老和尚和四目三人甩飞,一蹦半尺多高在原地蹦跶。
紧接着,跳尸身上就像点燃的炮竹,噼噼啪啪的爆炸从头爆到脚。绿sè的尸水伴随着身上的火花飞溅而出,跳尸最后终于僵直了身子,直挺挺的倒下。混合着五颜六sè的毒药,sè彩斑斓的尸水溢出,洒在木质地板上。
“死得好恐怖哦!”
看到被吓得双手遮住眼,不敢直视跳尸惨状的箐箐,家乐抓住机会,连忙抱住箐箐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肩窝上,并安慰道:“这个不恐怖,上次我做梦的时候,梦到的那个才恐怖?”
“谁啊!”
箐箐挣月兑家乐的拥抱,看到四目走到家乐背后,不怀好意的问道。
“呵呵,是我师傅!不要对他说哈!”嘱咐好箐箐,家乐右手捂着嘴偷笑道。
可惜乐极生悲的家乐,立刻被后边偷听的四目捏住耳朵,痛得家乐失声求饶道:“师傅!”
“哼!还不跟我回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解决了这头麻烦的跳尸,现在劳累之极的四目也不想计较徒弟编排自己的罪状,揪着家乐的耳朵就将他拖走。
一场大战下来,哪怕是郝文也累得能倒地就睡,但是地板上面目狰狞的跳尸还需要处理。强打着眼皮,郝文帮着老和尚和箐箐将跳尸和四只黑僵的残骸收拾在一起火化掉,并用符水清理干净木板上的邪气。
全部收拾完了,也不理外面rì上三竿,郝文跟老和尚打过招呼后,就回客房埋头大睡。
半个月后,继四目家乐出门办货,郝文也告别了老和尚和箐箐,起程去镇江。由于有老和尚和四目的挽留,郝文和他们约定,在镇江办完事就回来和他们结庐相伴。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老和尚和四目对郝文都很满意,都想收郝文为徒,以至于经常见面就吵架。关系越闹越僵,毕竟这不是一些小矛盾,是涉及到衣钵传承的大事。眼不见心不烦的四目,借着出外办货,带上家乐出门长长见识,临走的时候还jǐng告老和尚不要趁他不在挖墙脚。
郝文虽然很想留下学艺,但是自己的行李里装满了芯片,这些东西留在外面始终不放心,同时也借着这个事离开让老和尚和四目都消消气。只好向老和尚告罪一声,离开了这个住了一个多月的家。
由于是白天上路,rì照充足,正能量绝对压制负能量。当再次踏上之前路遇山魈的那片山林,郝文却是平平安安的翻过了山包,行囊里的四目偷偷给的三张护身符一张都没用得上。
下了山,郝文拍掉灰白长衫上的荆棘长刺,从行囊里拿出黑sè毡帽和圆框墨镜戴上,从容地走进了镇江城。
郝文可不敢大意,镇江毕竟是江苏省首府,离南京也不过60多公里,就算通缉令被取消了,暗地里的眼线探子绝不会少。但是郝文也不会太放在心上,经历过山魈跳尸,区区凡人武装又怎会太上心。
按照孙保和留下的地址,郝文问着本地人,终于在太阳走到头顶的时候,郝文来到了江苏省国术研究馆大门前。
“小伙子,你找谁?”
正当郝文踌躇着进不进去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郝文定睛一看,一个头戴无檐小黑帽,留着一撮银sè山羊胡的老汉面带微笑的望着他。
“老先生,我叫郝文,有个朋友在里面。”看着眼前身高几乎和自己等高的老汉,郝文怕他不信,接着说道:“他叫孙保和,孙存周是他父亲,我们分开的时候,他带了我行李先到了这儿,他在吗?”
“哦?你就是孙家小子说的那位生撕猛虎的好汉,他在家属楼,我带你过去。”老汉听到郝文自报家门,昏花的老眼中神光一闪。
跟着腰杆挺得很直的老汉,郝文跨过朱红sè的门槛,一走进去就发现大门内的演武场稀稀疏疏地有几个穿短衫的青年站在院外,或站桩或摆着架子。
发现未知拳法!是否存储?
发现未知掌法!是否存储?
发现未知腿法!是否存储?
发现未知桩法!是否存储?
……
死占便宜不吃亏的郝文心底默默说了声“是”后,还是按着武林规矩拉住前面带路的老汉,看向穿着校服的的几个晨练青年,询问道:“老先生,我们要不要回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