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这不好吧!”
郝文有些为难了,要是别人挑战他,为了收录武功,他肯定欣然接受。但是孙存周可是孙保和的父亲,不管输赢,只要动手,就难免伤了和气,岂不尴尬。
“不用顾虑,不要把我当做保和的爹,把我当做一普通武师就是了。”
孙存周其实也是武痴,年轻的时候也是到处找人比武。对自己昨天大战不在场,孙存周深感遗憾。为了弥补遗憾,一大早随便吃了点早饭就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孙存周的挑战自然引起了学生的驻足围观,尤其是同寝室的郝鸿昌三人见到孙存周,立刻拉住郝文,并回头询问道:“孙教授!我们有些事要对郝大哥说,您看方便不?”
“好,你们先,我等着!”
见郝文孙亮亭等四人没有所谓的不合,反倒是拉扯在一起、勾肩搭背,感情似乎很好,孙存周微笑地负手站在门外。
郝文被郝鸿昌三人拉回宿舍,疑惑地问道:“你们拉我干嘛?”
三人中,还是xìng格毛躁的孙亮亭忍不住了,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老弟啊,我们主要是给你提个醒。这个孙存周实力非常强,不是靠着他父亲的名声,而是他自己真刀真枪闯出来的。
曾经有人传说这孙存周和人比武伤了眼睛,曾经一度失明,差点成为废人。但是他竟然固执己见,不肯做普通人,而是坚持练武。
最后令人吃惊是,这孙存周竟然达到了传说中的‘不见不闻而知觉’的高深境界。
虽说没达到化境的层次,但却比普通暗劲巅峰还要强。还不是怕你吃亏,怕你昨天好不容建立的威名付之东流嘛!”
“怪不得他总戴着一副墨镜,原来看与不看区别不大!总之,多谢你们了,我会注意的。”既然是高手,郝文就更有兴趣了。
“怎么听大哥你的意思,还真要比?”
经过一晚上的促膝长谈,赵道新非常钦佩郝文,不想他这么快英名扫地。
“名声算什么!能和高手一战,我正求之不得!”
出了宿舍,郝文就在宿舍区前的空地上划开一个场地,邀战道:“孙教授,场地不大,委屈您了!”
摘下墨镜,整整衣襟,孙存周慢条斯理地走进场内,无视周围观战的一群学生,盯着郝文说道:“鸿昌,过来,你做裁判。我们就是搭搭手,谁先倒地谁就算输!”
一场龙争虎斗即将上演,本来要去上课的学生都不走了,干脆招呼着好友,三五成群地围在场外。
郝鸿昌见二人已经准备好了,站在圈外大喊道:
“开始!”
郝鸿昌话音一落,看似慢条斯理的孙存周便快速贴了过来,真是静若病猫、动若猛虎。
两人相距不过十米,不过一个呼吸,郝文就被孙存周进了身,郝文右脚后撤,一招弓步冲拳就向前方打去。
但是孙存周腿脚非常灵活,双手还是贴在肋间,侧身一让,直接钻到了郝文眼前。此时打出的拳来不及收回,郝文空门大开。破绽一出,孙存周抓住机会,拿肩一撞,一股大力就冲向郝文。还好郝文反shè神经也不差,连忙后撤脚,止住了退步,才没有被一招KO。
平复了体内混乱的气机,郝文虽然感激没有趁危追打的孙存周,但是越强的对手就越能激发自己的战意。
重拾心情,郝文越发的认真了,再次摆正心态,盯着眼前的对手的一举一动。
还是大意了,刚才一心指望舰载分析能扫描出什么绝世武功,结果注意力有些分散,直到被撞倒的一瞬间,舰载分析才发出信号,可惜为时已晚,根本来不及反应。
看到郝文双腿微曲,放低了架子,双拳护于胸前,眼神凌厉的盯着自己。孙存周这次倒没有硬打硬进,而是眼神专注地盯着郝文,两人慢慢移步绕着圈子。
要比耐力,终究比不过对方,郝文还是忍不住率先出手,快步冲到孙存周身侧,拧转腰身,螺旋劲迸发,一招猛虎硬靠山就向孙存周撞去。
可是,孙存周自出道以来,自北而下,期间访少林、朝武当、上峨眉,平生所遇到的高手不计其数,实战经验非常丰富。
不需要看,凭着气机牵引,孙存周就知道郝文用的是燕青拳。
只见孙存周微微侧身,别在肋间的双手快速递出,一推一揉之间,便顺势接住了郝文的冲势。紧接着脚下一转,上身一带,孙存周不仅躲过了郝文的撞击,顺便还加了个向下的碾劲。
郝文由于冲得太猛,被孙存周略微一带,下盘就失了平衡,脚下步子迈得急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坐倒在地的郝文,看着笑而不语的孙存周,不甘道:“伯父你犯规了,你不是形意门的吗?怎么还有太极揽雀尾和八卦磨盘劲?”
“哈哈,谁规定我只能用形意门功夫。这里可是国术馆,兼习他家武艺很平常嘛!就像你,短短一天的时间,不就已经学了诸家武艺。刚才的五步拳和燕青拳不就是明证嘛!”
想起待会儿还有课,想快点结束比试的孙存周,就用上了复合劲。毕竟形意门的功夫出拳抡胳膊的动作比较少,基本打人就靠肩肘腰跨膝。身体上出的功夫,一旦遇上比自己速度更快的,就有些吃力。
不过,对于郝文能逼的自己用出别家武学,孙存周还是大为看好。因为在孙存周看来,郝文连内劲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有堪比暗劲巅峰的身体力量。要是学会了发劲,又会成长到什么高度。
“我输了!”
昨天输给孙禄堂也许是个例,但今天输给孙存周那绝不是巧合。
一家人两父子都这么强,郝文对形意门是兴趣大增,于是顺势跪在地上拜服道:“师傅在上,弟子拜见师傅!”
见郝文突然来这一招,吓得孙存周赶忙跳开,说道:“别拜我啊,收你为徒,不是不想,是不敢啊!”
要是自己撬了父亲的墙角,还不被被父亲一脚踢死。心有余悸的孙存周,好说歹说终于劝服郝文放下这个念头,话锋一转,说道:
“走吧,时间也不早了,跟我上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