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本有机会杀了那三个蒙面人,但却没有杀,而是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去。
其实,刚才围杀柳不幻时,隔壁房间内的房客都隐约听到了异常响声,可谁又敢出来多管闲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今这个现实的社会,又有几人能见义勇为、拔刀相助呢?即使有心也无力呀。
此时,上官怡心中产生一个疑问:他们(三个蒙面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落脚之处呢?我和柳不幻的手机自早上从刑jǐng围捕中逃月兑后就一直关机了,他们即使想跟踪也没有线索呀?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此刻,她根本顾不上思考这些问题。
上官怡快速奔至倒在地上的柳不幻身旁,玉指在柳不幻鼻子前试探一下,还有呼吸,证明还活着,判断只是因体力消耗过大而暂时昏迷。
上官怡迅速从自己包内取出纱布(因早年练功经常受伤,因此养成了包内放纱布和常用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品),帮柳不幻仍在缓慢往外渗血的右上臂包扎住。伸手yù将柳不幻握在手中的匕首拿掉,可是他抓得非常紧,上官怡用了些力,才将他的手指掰开,将被鲜血染红的匕首丢在地上,然后用纱布在他手掌上缠了几圈。最后在检查他身上其他伤势时,发现柳不幻左小腿轻微骨折。
望着柳不幻英俊而苍白的脸庞,上官怡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一双美目中不知不觉闪烁起晶莹的泪花,竟似比自己受伤还痛。
她正准备将柳不幻抱到床上休息。突然,房间门被推开了,合欢宾馆的老板慌慌张张走进来,看到房内一片狼藉,既惊又怒地说:“你们在干什么?我的东西……”突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柳不幻和那把带血匕首,吓得后退两步,颤声道:“他……他……”他想说“他死了吗”,可是紧张得说不出来。
“没事,他只是昏了过去。”上官怡解释道。
听到柳不幻没死,老板顿时变了一副面孔,恶狠狠地说:“你们打碎了我的窗户,打坏了我的木凳,还……还把我的床单糟蹋成这样,你们要赔钱。否则,我就要报jǐng……”
“赔多少钱?”上官怡问。
“5000元。”老板见上官怡是一个柔弱女子,又答应得如此爽快,决定狠宰一把。
上官怡从包里内层取出1000元钱,递给老板,没好气地说:“毁坏的这些东西最多值这么多钱。”
老板不依,居然不接钱:“谁说的?我这木凳是……”
上官怡打断他的话,愤怒地质问道:“我还没有责问你宾馆的安全xìng呢?突然之间有3个蒙面人闯进房内谋杀,将人打倒在地,浑身是伤,昏死过去,你们宾馆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们暗中勾结歹徒,yù入室抢劫,谋财害命?难不成你们是家黑店?”
“这……谁是黑店?不行就报jǐng,让jǐng察来评评理。”老板没想到眼前这个貌似柔弱的女子突然间变得如此凶狠,险些乱了阵脚。可他还是不会轻易认输。
上官怡没有再说话,而是从地板上随手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碎玻璃,放在右手中,变戏法似的轻轻一揉,瞬间玻璃便变成了粉末,一扬手,玻璃粉末细沙一般泻在地板上,yīn冷地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板一看上官怡居然拥有这样的恐怖实力,吓得腿都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行……行……1……1000就1000吧。”手也试探xìng地颤颤巍巍地去接钱,中途又缩回来了。
“拿着吧。”上官怡主动塞到老板手中。“不要报jǐng,否则……”
“好……好……小的知道。”老板点头哈腰道。
上官怡将柳不幻小心翼翼地抱到他的床位上。突然,柳不幻“哎哟”一声醒来,想是上官怡将他往床上放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右上臂的伤口处,使他痛得醒来。
“你醒了。”上官怡柔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关切与喜悦。
柳不幻睁着疲倦的双眼,有气无力地说:“你又一次救了我。”
“你先别说话,要给伤口处理一下。”上官怡劝阻道。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居然有医院用的许多医疗用品。她穿针引线了一会儿,说:“你右上臂的伤口较深,要缝一下。”
“你怎么会有医院的专业用具?难道你做过医生?”柳不幻诧异地问。
“是的,我大学学的就是医学专业,毕业后在医院干过半年,可是闻不惯医院里的味道,所以辞职,3个多月前,杨氏集团行政部招聘,我才做了职员。”上官怡回答。
“可是你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些医学用品呢?难道你预料到我会受伤?”柳不幻疑惑地问。
“没有。我只是知道此行前路艰难,不知会遇到什么意外事故,所以随身携带些医疗用品,有备无患而已。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追杀我们。”上官怡感叹道。
“我平时没和什么人结仇呀,是谁要杀我呢?”柳不幻思忖道。
“好了,先不要想这些了,赶紧把伤口缝合一下吧!”上官怡催促道。
“好的。”柳不幻说着,yù将T恤衫右边的袖子捋上去。上官怡打断道:“这样不行,必须将衣服月兑下来。”
“月兑下来?”柳不幻夸张地说。
“是的,伤口从肩膀上方开始,必须月兑掉衣服才能全部缝合。”上官怡解释道。
“噢——”柳不幻作恍然大悟状。于是,有些“不情愿”地缓慢月兑掉短袖T恤衫。月兑时牵动肌肉,他轻声“哎哟”一声。
望着柳不幻白晳、健美、**的上半身,上官怡的脸不禁红了一下。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一个年轻男子的身体,她的心内犹如chūn湖一般瞬间荡起一圈涟漪。于是,她赶紧拿话语缓解尴尬的气氛。“怎么,疼了?等会缝针时更疼,因为没有麻醉药。”
“什么?没有麻醉?”柳不幻惊恐万状地说,默然半晌,接着说:“那我岂不是要学关云长刮骨疗毒了吗?”
“人家关云长那是真正的大英雄,刮骨时连哼都不哼一声,你呢,我看一个文弱书生,恐怕受不住痛又要昏过去吧?”上官怡激将道。
“谁说我是文弱书生了,我是书生不假,可我是个文武双全的书生呀,我练过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你没看到我将某些人打倒在地时的英雄形象,可酷了。我不怕疼,从小打预防针,我都是第一个上,而且从来没有哭过。”柳不幻不断往自己脸上贴金。
“事实胜于雄辩。来吧,如果缝针的时候你不叫疼,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上官怡说着,便拿针猛一下扎进伤口一侧,柳不幻身子一阵轻微的战栗,他为了男人的尊严,拼命忍住,没有喊出声来。可是,脸上已因痛苦有些扭曲变形了。后来的一针又一针,他都一一忍住,心里不断对自己说:坚持住,坚持住,你一定不能让她看扁了。他感觉过了两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缝合完毕。上官怡用赞赏的口吻说:“不错,还挺能忍,有骨气,是个男人。”
听到上官怡的评价,柳不幻觉得刚才受的罪没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