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幻和上官怡有了能以假乱真的假身份证,便可以畅通无阻地住酒店和宾馆了。然而,上官怡似乎并不急于回到龙阳,本来如果全速行进的话,10几个小时就能回到龙阳市,可是她的行进速度非常慢,不仅在高速路上的车速明显下降,而且居然在第一个不相关的站口就下了高速,前往该地的一个名胜风景区。
柳不幻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为什么不快速杀回龙阳市,抓紧时间去寻找线索?”
上官怡若有所思地说:“龙阳市现在仍然很危险。”
“可是我们的现金已经所余不多,我的银行卡和信用卡又被冻结,越往后拖,我们的处境就会越来越糟糕。”柳不幻十分担忧地说。
“钱的方面,我自有办法。我目前担心的是我们的安全问题,只要我们不暴露,我们就有机会找出真凶。所以我们要求‘稳’,而不是求‘快’。”上官怡冷静地分析道。
柳不幻对上官怡说的“钱自有办法”半信半疑,现在她是被通缉的嫌疑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还有谁会给她钱?不过,她殊非常人,说不定会有什么奇诡的方法弄到钱,这也很难说。但是,他对上官怡说的求“稳”战略还是相当认可和佩服的,知道她心中自有计划和安排,所以也不再多言,只是顺从便罢。
“是的,还是你比较镇定,考虑得比较周全。”柳不幻赞道。
上官怡嫣然一笑,继续开车。
就这样,他们每逢高速站口就下,驱车前往该地的名胜古迹、风景区等赏景游玩、流连忘返。
两个原本亡命天涯的杀人嫌疑犯,居然像一对亲密的情侣,过着游山玩水的甜蜜rì子。这真是世间奇事呀!
这天晚上,两人赏景归来,柳不幻由于太过疲乏,破天荒地没有默诵古诗词,而是数绵羊,不过只数了一只,就“呼噜”地酣然入睡了。
而“隔帘”(第二次后,上官怡就自己买了块布,自制了一个,从此使酒店、宾馆的床单免受荼毒)右边的上官怡则心事重重,内心在痛苦挣扎着,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上官怡似乎有点睡意时,突然一条黑影“嗖——”地在窗前一闪而过,上官怡迅速穿好衣服,轻轻地关上房门,便运功提气,右脚尖一点,便凌空飞起,轻烟般朝黑影的方向shè去,飞了大约30多米,只见一幢楼后忽地蹿出一条黑影,上官怡连忙改变方向,提前落地。待走近一看,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那黑影讥讽道:“我再不来,我们的计划恐怕要毁在你的手里了?”
“我在等待机会,目前机会尚未成熟。”上官怡反驳道。
“恐怕等机会成熟了,你们孩子都生了一大堆了吧?”那黑影不依不饶。
“嘴巴放干净点儿,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上官怡有些恼火。
“小米,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小白脸了?”那黑影穷追猛打。
“我爱不爱他关你什么事?我是按照孙总的指示办事的。”上官怡不屑地说。
“孙总只让你sè诱他、迷惑他,好尽快取信于他,诱他就范,为完成我们的全盘计划打好基础,可没让你假戏真做,假公济私呀?!”那黑影话语句句锋利如刀。
“你别血口喷人,谁假公济私了?”上官怡恼羞成怒。
“你没假戏真做,哼,我不相信,这么多天了,你难道一直没有机会?还是你在犹豫,不愿逼你的情郎就范?”那黑影恶狠狠地回击道。
“滚——滚——滚——我的事不用你管——”上官怡有些失去控制地怒吼道。
那黑影冷冷地丢下一句“哼,你好自为之吧!”便没入黑夜之中。
上官怡犹如一座雕像,在凄冷、幽暗的夜晚呆立了好久好久。然后她一脸漠然地回到房间,小心翼翼地躺下,心中波涛汹涌,感慨万千。她心中始终有个问题在困扰着她,那就是孙总的人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自己手机始终关着,他们是靠什么线索找到自己的呢?这真是太奇怪了。面对孙总的指示,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rì清晨,小鸟啁啾,一派清平景象。
“别杀他……别杀他……”柳不幻被上官怡的喊叫声惊醒,急忙从床上坐起,绕过“隔帘”,走到上官怡的床边用朦胧睡眼去瞧上官怡。只见上官怡脸sè苍白,额头沁出许多细汗,但仍躺在床上。原来她在说梦话。柳不幻心头一凛,顿时睡意全消。虽然上官怡上身只穿了一个,波涛汹涌,而且因是夏天,雪白的胳膊和光滑的大腿都袒露在单子之外,简直是chūn光大泄,但是柳不幻一心只是担忧上官怡,哪还能顾及这些情sè之事,因此,便大声叫道:“上官怡,快醒醒,快醒醒……”
上官怡并未醒来,双手挥舞着,口中仍在念道:“他是好人,你们别杀他,别杀他……”
柳不幻见上官怡满口胡话,而且久未醒来,心头大急,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了,抓住上官怡那柔软的、水女敕豆腐般的左臂不断地摇晃:“上官怡,你怎么了?赶快醒来,醒醒呀——”
突然,上官怡猛地坐起,将柳不幻吓了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上官怡说着,快速将毛毯裹在的身体上。几乎同时,柳不幻的手也适时地缩了回来,并且往后退了两步,将头偏在一侧。
“对不起,刚才你在说梦话,而且手舞足蹈的,脸sè十分苍白,样子十分可怕,我怕你是中了邪,所以赶紧摇醒你,冒犯、得罪之处还望谅解。”柳不幻诚惶诚恐地解释道。他担心这个有着超级武功的上官怡突然失去理智攻击他,那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他连忙以温和的口气对刚才的事情表示如实的说明和真诚的道歉。
“噢——是这样。”上官怡一幅如梦初醒的样子,“我刚才做恶梦了,没吓到你吧?”
“没有,没有。只要你没事就行。做了什么恶梦?你以前从来没有做过恶梦呀?”柳不幻关切地问。
“是的,不知昨晚是怎么了,突然就做起恶梦来。”上官怡故做讶异状,其实她心里非常清楚就是因为昨晚和那个黑影的谈话,给了她太多的压力。
“你说‘他是好人,你们别杀他’,他是谁呀?”柳不幻好奇地问。
“他……他就是你呀!我梦见那帮刺客又在追杀你了。”上官怡灵机一动。
“哎哟!那么说我很危险了?”柳不幻用调侃的语气说,“可是,说算他们想杀我,但他们去哪里找我呀,找不到我怎么杀呀?”
“是的。我们不断变换地方,他们是不容易找到的,不过……”上官怡犹疑道。
“不过什么?”柳不幻连忙追问。
“不过,也许他们有高科技手段能探测出我们的方位也说不定。”上官怡分析道。
“再高科技手段,也总得有信号源才行,比如手机信息等,可是我们全身上下都没有信号源,他们凭借什么来搜索我们的位置呢?”柳不幻疑惑道。
“这也难说,比如你的脑袋里、牙齿里、肌肉里或者身体的其他地方在你不经意时被人植入某种特殊的信号源,那么,他们就能藉此锁定你在地球上的确切方位。”上官怡言之凿凿地说。
柳不幻听罢,浑身汗毛直竖,赶紧拍拍脑袋、模模牙齿,仿佛自己已经被植入了某种信号源,惶恐地说:“不会吧,这么恐怖,如果真被植入,那怎么会没反应呢?”
“有些手段非常高明,信号源即使植入你的体内,也不会被你发觉。”上官怡解释道。
柳不幻做闭目冥想状,良久开口道:“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没有被人打昏过或者被迷倒的经历,所以肯定不会被植入信号源。”
“那很难说,说不定在你睡着的时候,有人已经在你的身体内植入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上官怡恐吓道。
“照你这么说,我都不敢睡觉了?”柳不幻反问道。然后接着说:“管不了那么多了,人生总是有许多意外和意想不到的事,世事茫茫难自料,谁能预测出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呢?天塌下来当棉被盖,听天由命吧!”
“你倒是能想得开呀!”上官怡讶异道。
“想不开也得想得开呀,人生在世,本来就充满着悬念。这样才有意思。倘若未来发生什么事你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岂不是太无趣了。”柳不幻用哲学口吻打趣道。
上官怡嫣然一笑,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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