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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在酒店内,柳不幻忙着在网上寻找黑骨会总部的地址;上官怡忙着联系飞刀的事情;孟叔则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柳不幻和上官怡见孟叔有些闷闷不乐,问他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摇了摇头,再问,就什么也不说了。
孟叔这几天也十分忙碌。可是他的忙在内心。他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犹豫着是应该任女儿和不幻拿着命去和可怕的黑骨会赌,还是应该设计阻止他们,比如在她们的饭里下药,然后将晕倒的两人秘密藏匿在穷乡僻壤之地,让她们远离世俗的纷争和苦恼。可是一旦她们醒来,她们会按自己为她们设定好的路线去生活吗?
这天,吃完中午饭,孟叔给两人叫到自己的房间内说有事要说。
孟叔思索良久,才开口道:“小怡,不幻,这件事我想了很久,犹豫了很长时间,还是觉得不妥,所以必须要和你们说清楚。”
上官怡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孟叔推敲着用词道:“我觉得虽然你们两个人是全国通缉的杀人嫌疑犯,可是我坚信你们没有杀人。而且凭你们两个人的超能力,在一个地方隐居起来是不会有人发现的,我会定期派人给你们送生活所需物品,何必去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那个什么邪恶的黑骨会去拼命呢?”
上官怡沉吟半晌,幽幽道:“爸爸,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照您说的那样,我和不幻会生活得与世无争,甚至可以说是无忧无虑、悠闲自在,按理说这种生活方式一直是我向往的。我曾经梦想中的美满生活就是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要什么豪宅名车,锦衣玉食,只要能拥有一个简单整洁的小家,衣食无忧,闲暇时读读书,吟诗作画,过陶渊明式的生活。如今,我只要听从您的安排,我的梦想生活就唾手可得,可是这次我不能听您你的。”
孟叔有些吃惊:“为什么?”
柳不幻插嘴道:“因为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如果仅仅是为了洗月兑我们俩的杀人嫌疑,我们其实大可不必提着自己的脑袋去找那个可怕的黑骨会。可是我们不仅仅是在救自己,更重要的是要救连环失踪案中的几十个人,他们也都有父母和亲人,也许他们现在正在遭受着非人的待遇,他们的亲人也许整rì都吃不好、睡不好,为他们提心吊胆、忧心如焚,虽然我们也不是什么菩萨、活佛,但是既然我们想到了这几十个失踪的人可能和黑骨会有关,那么我们就不能再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我们必须尽最大努力去寻找他们、解救他们,尽管不一定会成功,可是这是我们责无旁贷的,是我们的责任,是我们必须做的,否则我们会良心不安的。再者说,就算为了我和怡怡的清白,我们也要将邪恶的黑暗力量铲除,我们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我们不能替他们去背黑锅,我们不能一辈子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呀!那样,即使我们过上了所谓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心里也不会踏实的,也会愧疚难安的。我和怡怡都了解您的良苦用心,可是我们真的不能那样做呀!”
上官怡听了柳不幻的一番慷慨陈词,心中一喜,没想到他和自己如此心有灵犀,简直是不谋而合。同时,她也为她们拒绝了父亲的好意而不忍。一个正常的父亲,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女儿的生命受到严重威胁的时候,哪个父亲会不考虑女儿的未来?哪个父亲会不心疼女儿?哪个父亲会不极力地袒护女儿?哪个父亲不是不顾一切地保护女儿?
父亲如此想当然也是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出发的,从他的角度说应该没有错。可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只考虑自己,有时还不得不考虑自己的亲人、朋友甚至一些陌生人,这才是一个人活着的真正价值。有时是一种沉甸甸的责任压在自己的心上,使良心不得不跳出来面对。
上官怡心内波涛起伏,思绪万千,有些愧疚地对父亲说:“爸爸,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不幻说的话也正是我想说的,如此冒险,一来是为了我们自己能洗掉嫌疑,希望早一天沉冤得雪,二来也是为了那么多失踪的人以及他们的家属,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逃避,不能一走了之,我们必须勇敢面对,努力寻找,与罪犯战斗,铲除邪恶,匡扶正义……”
父亲被上官怡的慷慨陈词感动了,一脸羞愧对说:“别怪爸爸自私,我也是为了你呀,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说着,父亲的眼中蓄满了热泪。
上官怡突然一下子扑伏到父亲怀里,颤声道:“爸爸……”
父亲老泪纵横,道:“小怡……”
父女两人紧紧相拥,眼含泪花,感慨万千。柳不幻也被这场景感动得热泪盈眶,喉头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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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幻在网上搜索了关于沿海有山城市的名字,很多。有山有海浪的地方很多,要想依此线索就找出黑骨会的总部,那是难比登天。就算侥幸找对了山,可是一个山那么大,三个人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找到入口,入口肯定设有机关,找机关又要花费多长时间,即使找到,里面肯定是陷阱密布,三个人能不能走到总部?能不能见到孙总?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些问题柳不幻想都不敢想。
他关了电脑显示屏,沉重地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闭,用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上官怡在网上忙着和梅国的几个兵器制造商沟通,她提出的要求很苛刻,飞刀要长约一尺,削铁如泥,要不怕火烧,不怕毒汁(各种酸等强腐蚀液体)浸,尾部要有一个机关,一按按钮,会弹出一条长约五六米的金属链子,链子要和飞刀具有同样的超强xìng能。前面几条很多制造商都能做到,唯有最后这一项是个难题。因为链子长约五六米,要隐藏在小小的飞刀内,就会很细,但是太细就很难保证它的坚韧xìng和抗毒抗烧等xìng能。如果保证了它的各项xìng能,又会太粗,放不到小小的飞刀刀身内,这是一对矛盾。
上官怡说,当然难,不难就不找你们了。只要能制造出来,多少钱都行。几个制造商一听这话,知道是个有钱的主儿,馋得口水直流,可是没这技术和材料,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徒叹奈何,望钱兴叹。
上官怡刚开始很失望。到了第三天几乎要绝望了。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柳不幻看她憔悴的模样,十分心疼。安慰她不要太难过,真买不到就算了。可上官怡说再联系其他制造商试一试,不信就没有。
终于在第四天中午,有一个制造商说能制造出她要的飞刀,可是价钱很高,怕上官怡承受不起。上官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大为兴奋。可是对方一报价,她的热情就被浇冷了一半。
3000万美元。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虽然她的父亲是香港的大富豪,可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是有些压力的。因为公司要正常运转,一旦突然抽走这么多钱,一些项目就会受到影响。况且父亲是白手起家,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艰难地走到今天。如果猛然间拿出这么多钱,影响了公司的发展,那么她的罪过就大了。即使父亲愿意拿出这笔钱,她也于心不忍。于是,她很久都闷闷不乐,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将这个消息告诉父亲。
本来她没有听父亲的话过相对安稳的rì子就觉得有些愧对父亲了,现在如果再开口向他要3000万美元,这让她如何张嘴呀!
孟叔非常细心,看出了女儿的犹豫和焦虑,便主动问道:“小怡,飞刀的事情联系得怎么样了?”
上官怡支支吾吾道:“哦,差……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什么麻烦?”
“我,我没法开口。”
“哎呀,小怡呀,我是你父亲,有什么麻烦不能开口的?说吧,没事,有困难我们一起想办法。”父亲斩钉截铁地说。
上官怡舒了一口气道:“飞刀太贵了。他们居然要……”
“要多少钱?”
“3000万美元。”
“……”
“我知道,这些钱父亲出得起,可是这会影响父亲的生意甚至整个集团的战略发展计划……”
“不要说了,这钱我出。”父亲坚决地说。
这令上官怡和柳不幻都吃了一惊。柳不幻应该说是吃了第二惊了,刚才上官怡说3000万美元时,他就大吃了一惊。当他听到孟叔居然答应了,就又吃了一惊。
“居然这么贵?这梅国仔明摆着趁人之危、趁势宰人嘛。”柳不幻愤愤不平道。
上官怡无奈道:“没办法。只有这一家兵器制造商能够制造出我所要求的飞刀,其他许多制造商根本没能力制造。因此,这家制造商要多少钱都不为过。”
柳不幻知道上官怡说的是实话,可还是抑制不住愤懑:“就算是独门生意,可这也要得太离谙了吧?这价钱恐怕可以买到秦始皇的配刀了吧?”
上官怡道:“是的。可是如果你能用这把飞刀救出那几十个失踪的人,那么这3000万美元就花得值,有什么比人的命更值钱的呢?生命是无价的,无论富贵或贫贱,因为他只有一次。这可是几十条鲜活的生命呀!”
“说得好。”父亲赞道。“就冲你这话,飞刀再贵,我也会出钱的,什么能比铲除邪恶重要,什么能比几十条人命重要,所以,我会倾尽全力、义无反顾地支持你们。生意算什么,赔了可以再赚,再说了,这3000万美元虽然说不是个小数目,可对咱们的公司也不会产生大的影响。就这么办了,现在我就去联系这件事。”说罢,父亲匆匆地走出了门。
“爸爸——爸爸——吃了晚饭再出去……”上官怡喊着,可是父亲已经走远了。
柳不幻一脸惊疑:“3000万美元呀,你父亲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而且还说筹就筹。”
上官怡淡定地说:“没错,我父亲就是这样雷厉风行,一旦确定的事情就会迅速去行动,从不拖泥带水。”
柳不幻喃喃道:“难怪能成为亿万富豪,原来做事如此果断。”
上官怡道:“做大事有时的确需要这种坚决果敢的xìng格。”
柳不幻道:“好。既然你肯花如此大的代价为我购买飞刀,我一定会拼尽全力去营救那些失踪的人,哪怕是赴汤蹈火,粉……”
柳不幻后面的“身碎骨,在所不惜”还没来得及说,上官怡急忙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说不吉利的话,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和我厮守一生,永不分离。”
柳不幻伸手放在上官怡的玉手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那略带忧郁的美瞳,道:“怡怡呀,我定然不会辜负你的……”说着,两人情不自禁地紧紧拥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