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到,官府就张贴出了由张广平主持祈雨的安民告示。请使用访问本站。与此同时,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也伴随着一起发生。探听回来消息的赵汉,自然是第一时间的赶回府中,想要禀告给了李文轩知晓。连他这种曾经长期混迹在社会最低层的人,本来已经很是麻木的神经对于那样的事情也是表现出了一种少有的恐惧。
在书房见到自家主子的赵汉,忙不迭道:“张广平要用活人来祭祀祈雨,而时间被他定为阴历九月九日。九名童男,九名童女是他所需要的献祭对象。现在城内外那一些有孩童的人家,已经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家的孩子成为祭品。”
听到这话的李文轩,着实也被震惊了。虽说祖先们曾经也有过拿活人来当祭品的时期,但那可是很久远的事情。当下是封建社会,而不是奴隶社会,怎么可以随意用活人来祭祀?即便是在封建社会时期,先祖们干这种活人祭祀的仪式也是这一个阶段的早期。
明朝嘉靖年间,已经是大明王朝的中晚期,也是封建社会走向衰落,而资本主义开始兴起的时期。在人类文明都要进入一个新纪元的岔路口,就在李文轩所在的地方上竟然会出现这等事情,不得不让他感觉到愤怒。
不明其中所以的赵汉,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好奇,于是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主子,若是换成你祈雨,是不是也要用童男童女献祭给上天呢?”
“放屁。”想到没有想的李文轩,满脸怒容的月兑口而出道:“要是换成老子来祈雨,决计干不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我要是早知道张广平这孙子的心肝这么黑,就应该采纳了朱彪的建议,直接把这一只乌龟王八给剁了。”
怒不可遏的李文轩,随手就抓起桌案上面的茶盏,奋力的就扔向了地面。“哗啦”一声脆响,青花瓷的茶盏是被他摔了一个粉碎,茶水,茶叶伴随碎瓷片是毫无规律的四散开来。没有就此收手的他,豁然站起身来,反手拎起椅子就向地上猛砸。
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主子生这么大气的赵汉,着实被他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给吓住了。禁不住全身有一点儿哆嗦起来的他,吞咽了一下口水道:“主子,请你息怒。”
右手掌是向上抹了一下发鬓的李文轩,突然朝向他怒吼道:“**的,让我怎么息怒?张广平这一个乌龟王八蛋,竟然干出这等不是人做的事情来。给我把朱彪叫来,让他带上府中的小厮和家伙事儿,跟我一起去把那孙子给宰了。”
不敢违背他意思的赵汉,更不敢出言相劝,于是只得转身退了出去,想要依照他的意思办。自己是刚一走到书房门口,便见到了林若曦。向她是行了一个礼的他,低着脑袋是加快脚下步伐,急匆匆的离去。
毫不犹豫是走了进去的林若曦,看见怒火中烧的自家男人是来来回回地走动,直截了当的问道:“什么事情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停住脚步的李文轩,抬眼一看是她来了,于是就把刚才经过是一五一十的给她讲述了一遍。听完他讲述的林若曦,眉心紧锁道:“张广平确实应该杀。不过,你要是亲自带府中人手直接去对付他,并不是明智之举。且不说事情失败所带来的后果。即便你能手刃了他,也不会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的月兑得了身。你要是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狗才,搭进去你的性命和前程,确确实实地不值得。”
“照你的意思,我就应该选择作壁上观,眼睁睁的看着他及其党羽对十八名孩子下毒手了?”满心不欢喜的李文轩,丝毫没有听进她对自己的劝说道。
面朝他是走了过去的林若曦,心平气和道:“妾身觉得你还是应该先行冷静下来才是。依我看来,这一个事情其中必有蹊跷。搞不好是张广平耍得一个花枪。他一多半是想要借这一个由头来敛财。那一些有孩童的人家,要是不想让自家的孩子成为祭品,那么就得向他们花银子来买平安。”
听她这一说的李文轩,右手是习惯性的模起自己的下巴的同时,逐渐开始冷静下来道:“你说得不无道理。像张广平这般贪财如命的人,自然是想要找出一个好方法来敛财。他这一招,不但极为阴损,而且还能够迫使有孩子的人家砸锅卖铁,不能讨价还价的也得给自己亲身骨肉买活路。”
见到他能够开始理性思考的林若曦,悬着的心是徐徐地放了下来道:“其中也不能排除将被选定为祭品的十八名孩童就此安全。若是那一些出不起银钱的人家,也只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自己的孩子抓走。即便有被他们抓走的孩童,也在一时半刻内也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毕竟不到他开坛祈雨之时,定然是不会用他们祭祀的。相公,你要想搭救孩子们,那就得好好地利用这一段时间内去游说官府中人。若是没有了他们的支持,对付起张广平也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频频点头的李文轩,觉得她说的话是很有道理,转怒为喜道:“幸好是你来了,要不然为夫这一次就得铸下大错。看来,冲动是魔鬼,这话一点儿都没有错。让你见到我这一个样子,着实是太差劲了。”
“相公有这样的反应,反倒让妾侍很是敬佩和欢喜。若是你因此表现得依旧冷静,也就太冷血了。”没有讨好他的林若曦,完全把心里面的大实话是说了出来道。
心绪平复下来的李文轩,主动拉起她的右手是好好地握了一下,以示自己对她的感谢。他感觉自己当初的妥协是做出了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没有一意孤行的李文轩,最终还是听取了林若曦对自己的劝说。
就在此时,右手里面攥着一把杀猪刀的朱彪,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一脸兴奋的模样道:“我们真是要去把张广平给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