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有两个高大的男子正在焦急的等侯,啪,打火机又一次点燃,“日新,不要着急,再耐心的等一下,还没半个小时你都抽了四根了。”“行了道远,你就别说我了,你也快坐下吧,这会儿你也光转圈了。”“呵呵,我这不是在替里面的使劲吗!”“你猜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又不是神仙,我问谁去!”“说的也是,只要母子平安就好。”
吱,产房的门打开了,叫做日新的人和被称做道远的人同时站在了门前,从里面走出来一名护士:“谁是刘清源的家属?”“我是,我是。”日新急忙回答到,“恭喜你了,母子平安,已经送回病房了,你可以回去看一下了。”“那我呢,那我呢?”道远有些紧张地问着护士,护士有些奇怪地看着道远:“什么呀?”道远喘了口气说:“我是想问我老婆怎么样了,她叫赵萍,也是正在里面生孩子呢!”“噢。”护士翻了一下手里的登记簿:“恭喜你了,赵萍也是刚方才生产的。”不等护士说完,两个男人风一样的就没影了。
产妇病房里,两张床的中间并排摆着两张婴儿床,两个被包裹好的小不点并排摆在床上,两名看上去有些虚弱的产妇看着两个小不点。砰,门几乎是被撞开了,两道身影几乎同时闯了进来,又分别来到了两张床的旁边,抓住了产妇的手:“辛苦你了。”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两个刚进来的男人相视一笑,又同时笑出声来。哼,两个小不点同时抗议似的吭哧起来,不待产妇说话,两个男人就到了婴儿床的旁边,揸着手也不知道是该去抱,还是该去模那两个小不点,“你看你们,一进来就把孩子给吓着了,还不抱过来。”一名产妇伸出一只手指着婴儿床说,“嫂子。”另一名产妇也伸出了手说:“他们这不是刚当爹激动的嘛,还是连小床都拉过来吧,你让他们抱?你看他俩那架势,你就不怕他们把孩子给扔了。”
嘿嘿嘿,日新不好意思的拉过自己这边的婴儿床,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孩子问:“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刘清源有些吃力地抱起婴儿说:“是个男孩儿,对了,名字你想好了没有?”日新兴奋地说:“儿子?太好了,就叫他念忆吧,陈念忆,怎么样?”一边的道远也兴奋地喊:“我也是儿子,我也是儿子,我给他起的名字叫刑刚。”就这样,陈念忆和刑刚同时来到了这个世界,同时在这片天地里呼吸。
两家人都是普通公民,住在同一个小区,陈日新和刑道远都是孤儿,从小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感情特别深厚,就连后边上学,参军,退伍,工作,成亲都在一起,现在连孩子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就特别的高兴了,尽管他们没有什么亲戚,但是在孩子过天的时候,两个人还是高高兴兴的痛饮了一场。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陈念忆和刑刚也在长大,两个孩子天资聪明,身体强壮,悟性也好,两家的家庭生活条件一般,甚至于租用不起机器人来代教两人学习,陈日新和刑道远就亲自教两个人学习,两个大人上学时间短,就以在军队里学习的一些文化知识为体裁,以军事知识为基础,开始教导他们。在陈念忆和刑刚三岁的时候,陈日新和刑道远见两人身体素质远超一般的小孩,就手把手的开始教他们军体拳,没想到,陈念忆和刑刚的动手能力也很强,不但在短时间内把所有军体拳的套路学会,而且还迷恋上了军事器械的应用。为此陈日新和刑道远还专门去请教了自己的老首长,从他的那里又带回来一些有用的东西来教导两个孩子。
到了陈念忆和刑刚五岁的这一年,陈日新和刑道远又和往年一样,准备了一些东西去看孤儿院的老院长,因为路上交通不便,当他们赶到地处郊区山上的孤儿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来到孤儿院的门口,看见里面黑洞洞的,没有开灯,也没有人值班,陈日新和刑道远推门而入,轻车熟路的走向了院长办公室,奇怪的是,路上没有遇见一个人,连值班的老师都没有遇到。
“道远,好象有点不太对劲啊,看门的老王不知道跑哪儿去喝酒也就算了,可是这里连个灯都不开也太奇怪了。”陈日新有些模着黑地看着周围对刑道远说,刑道远也是很奇怪地打量着四周,周围环境很好,每年政府都拨专款给孤儿院以维持生计,不象是因为缴不起电费而断电的样子:“算了,日新,别想那么多了,反正马上就可以见到老院长了,一会儿问一下老院长吧,有什么麻烦咱们能帮就尽量的帮一下,要是没有老院长也不会有咱俩的今天。”陈日新紧了一下手里的包说:“说的也是,也可能是我多心了,走吧,马上就到了。”
两个人默不做声地又走了一段路,一转弯儿,看见前面有一个亮着灯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笑,老院长还是这样子,为了这些孤儿每天都是忙碌到深夜,有时候甚至一晚上也不休息一下。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走在前边的陈日新抬手刚要敲门,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拽住刑道远,伸手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猫下腰,就往后走,刑道远刚要喊,见陈日新这个样子就是一楞,两个人在一起有三十年了,从在孤儿院的时候就一起配合,经常和一些比他们大,又爱欺负人的孩子打架,对对方的一个手势,一个眼神都非常的了解,今天陈日新的样子让刑道远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
两个人悄悄地往后退出一段距离,转到一个花丛里蹲了下来,刑道远小声地问:“你看到什么了?”陈日新深吸了口气,松开拉着刑道远的手说:“出事了,老院长被人挟持了,我方才从门上的窗子里看到有好几个人都带着家伙,有一个人把刀架在老院长的脖子上,不知道在说什么。”刑道远有些紧张地说:“那你还拉我到这干什么,咱俩冲进去,把老院长给救出来呀!”“等一下,没模清情况冒然冲进去只会坏事。”陈日新又一把拉住刑道远,一边在自己的包里掏东西一边说:“还是先把家伙准备好,再过去吧。”刑道远见陈日新这架势也急忙在自己的包里翻腾。陈日新从包里掏出来的是一把半米多长的刀,再一摁动刀柄上的机关,噌,刀又长了有二十多公分。刑刚从包里翻出来的是两条半米多长的短枪,拉动两端,一拽一拧,变成了一米多长的短枪。
掂了掂手里的家伙,两个人又悄悄地模到了院长办公室的近前,在一个开着的窗子前停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陈日新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悄悄地对准了窗户,“老家伙,快点把名册交出来,没准老子一高兴还能给你一个痛快,要是不交,哼哼,小心老子把你一刀一刀的活剐了。”一个陌生的男子的声音在院长办公室响起,两个人悄悄地隔着窗子往里看,只见房间里围了有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除了有三个象是领头的黑衣人正在逼问老院长,其他十几个黑衣人正在翻箱倒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老院长被捆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光秃秃的脑门上被划了一个口子,鲜血流了满脸,老花镜也飞了,布满皱纹的脸上也被打的肿了起来,本来就不多的牙齿也被打掉了,嘴角也淌着血,可是老院长的眼睛中却充满着愤怒:“白浪,你这个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东西,当年你嫌这里的生活太过于清苦,就偷偷的跑了出去,这个我不怪你。可是,这几年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竟然将心思用到孤儿院的这些孩子们身上,孤儿也都是有尊严的,不是货物,更不可能卖给你。”啪,一刀抽在老院长的脸上:“TMD,你给老子讲什么尊严,这两年要不是老子捐钱,你这个破孤儿院早就完了,要不是看在你还有点用的份上,老子早就一刀劈了你了,你快点把孤儿院的名册交出来,还有,你不要妄想有人会来救你,告诉你吧,这个孤儿院里所有的老师和员工都让我们给宰了,除了那些个孤儿就没有一个活人了,我们拿名册也只是想核实一下有没有漏网之鱼,你也不要试图用名册来保护你的命,我们拿不拿的到名册都一样会把这些孤儿带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哗啦一声,陈日新和刑道远再也忍不住了,纵身撞破窗子冲了进去,手中刀枪直刺那个叫白浪的人,“TMD,这两个人是谁?不是都杀光了吗?怎么还有两个!”白浪的反应很快,只是楞了一下,挥刀架开刺向自己的刀枪,后退了一步,大声地骂道,房间里其余的人也很快的反应过来,举起手里的家伙就把陈日新和刑道远经包围了。“我挡住,先救老院长。”刑道远挥动手中双枪顶在前面,对身旁的陈日新说,陈日新也不答话一刀劈退一个黑衣人,来到老院长的身边,一刀削断了老院长身上的绳子,顺手架起老院长,两上人一左一右的把老院长夹在中间,并举手中刀枪准备往外突围。“想跑,没那么容易。”白浪恶狠狠地看着陈日新和刑刚说:“全部杀了,不留活口,要是计划漏露了,咱们就全完了。”“是。”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应了一声就冲了上来。
“老院长,你扶稳了,我们带你冲出去。道远,你掩护我们。”陈日新拉着老院长,紧紧地跟在刑道远的身边,刑道远不愧在军队里混过,紧急时刻还是非常的沉稳,双枪一伸一缩很有张法,既可攻敌,又能护住老院长,且打且走,慢慢地来到了办公室的门口,陈日新转身背起老院长就走,刑道远迅速地挡住了陈日新的身形,堵在了门口。“都给我闪开。”白浪大怒,提刀向前:“原来是刑学长啊,那另一个一定是陈学长了,听说你们两个都是特种兵出身,今天一见果然是身手非凡,可惜呀,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们全到要死,包括你们的家人也要死。”说着一刀劈了下去,刑道远举枪就架,嘿,好大的力气,刑道远手中枪一沉,险些月兑手,急忙后退,一个倒翻出了房间,没敢停留转身就跑。
房间里的黑衣人也都冲了出来,紧紧跟在身后,这时的陈日新背着老院长黑灯瞎火的刚到孤儿院的门口,一道强光闪过,就看到有一辆大型货车悄悄地行驶过来,车上又跳下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个先是一楞,接着一举手中刀喊道:“动手,不能留活口。”率先冲了上来,陈日新无奈之下,只好放下老院长,举刀和黑衣人打在一处,就这么一耽搁,刑道远赶了上来,身后的黑衣人也迅速将这里包围了起来。
“不要管我了,你们快走吧。”老院长含糊不清地说道:“他们要把这些孤儿卖掉,以此来换钱,我不同意,他们就来强行抢人,我是不行了,你们应该还能逃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政府……”嗖的一声,一物破空飞来,不等老院长把话说完就深深的刺入老院长的后背,并贯穿了前胸,将老院长钉在了墙上,“走,你们是别想了。”白浪缓缓出现在陈立新和刑道远的面前,方才的那一刀就是白浪掷的,再在的白浪手中已经换成了大功率增幅军刀,看到这把刀,陈日新和刑道远的瞳孔一缩,看来这个白浪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这种刀跟本不在外界流传,没有军方的支持,跟本不可能可以配置这种刀,这回的事玩的真是有点大了,眼前的这些人不是一般的恐怖分子。
等死?那是不可能的,没有谁愿意不明不白的想死,陈日新和刑道远想都没想,一个强冲跳出了包围圈,分头向两个方向狂奔,多年的默契告诉他们,如果想要保全自己的家人,必需有一个人活下去,是谁,那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机会了。借着两人对周围地形熟悉的优势,和黑夜的掩护,陈日新和刑道远融入了山林之中。
“MD,跑的还挺快。”白浪并没有急着去追杀,叮嘱后边来的那个带头人说“禽兽,你带几个人把这里其他的孩子马上装车运走,其余的分三路,一路火速赶到他们两家,据我所知,他们是住在一起的,把他们的老窝端了,看他们敢不敢去报案,务必把他们斩草除根,另两路继续追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