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经理强笑着说道:“几位先生,对不起,在银行办理业务也是需要排队的,如果几位有理财卡的话,可以先刷卡,等前边这位先生办理完以后,很快就可以轮到你们办理了。”
不得不说,这位大堂经理已经算是尽职了,可是,这几个年轻人却根本不买他的帐,对大堂经理的连看都懒的看一眼,更别说做出反应了。而且那位被挤到一边去的中年人也并不想就这么算了,也对着大堂经理喊道:“经理,你们银行还办不办业务,有没有个先来后到,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被双方这么一逼,银行里面的柜员也不敢轻易再办理业务了,只是看向大堂经理,大堂经理可真是左右为难了,这其中年轻人一方明显人多势众,很有可能还有一定的背影,不然不会这么气势凌人。中年人这一方,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也是个不吃亏的主儿,而且,还是那种黑锅别人背,送死别人去,拼了命沾便宜,宁死不吃亏的家伙。
这两种人在平时要是遇到一种,大堂经理也许还有办法处理,可是让这两种人遇上了,那可就真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意思,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了。
还有一个就是,年轻人这边就是以势压人,根本不跟你讲什么道理,看样子还有点儿你要是不服,那就在拳头上见真招的架势,这要是遇到一个普通人,基本上也就不和他们争,这笔业务也就让他们办了,反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谁知道这个中年人也不是善茬,他并不主动出击,而是将则任推卸到银行方面,让这位年轻的大堂经理来处理,这一下子就将这位大堂经理推到了风尖浪口上,照这样下去,无论大堂经理怎么样去处理,都会得罪其中一方,两面不落好。
就在这个时候,银行另一个窗口的客户战战兢兢地办理完业务后起身离开了,大堂经理灵机一动,赶紧示意这个窗口的柜员不要继续叫号,先转身看向了柳无翼,柳无翼心知肚明,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仰靠在椅子上,并没有说话,只是冲着大堂经理略微点了下头。
呼,大堂经理微微松了口气,轻轻地对着柳无翼略一弯腰,转头向着中年人说:“这位先生,要不然这样吧,这边窗口的业务已经办完了,您在这边办理如何?”
按常理来讲,现在中年人处于劣势,先避一避风头,不要再和这几个年轻人起冲突,又都可以很快的办理业务,也称得上皆大欢喜,必竟双方又没有大的矛盾,大堂经理这么做已经无可厚非了,事情也算得上是圆满解决了。
谁知道这名中年人并不买大堂经理的帐,把眼睛一瞪,对大堂经理说:“凭什么让我去那边办业务,为什么不让他们去?跟你说吧,我还就TMD不去,要去让他们去!”
“TMD,你个傻B爱去不去。”为首年轻人一脸轻蔑地看了中年人一眼说:“只要老子在这儿一会儿,你个傻B就别想在这儿存钱!”
靠,大堂经理都快哭了,心里暗骂:你TMD就是傻B啊,明摆着争执下去,你这个傻B吃亏,把钱存上不就完了,在哪儿办不是办,干什么非要争这口气!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大堂经理出于无奈,又怕柳无翼等急了,在劝解了几句之后,对着里面的柜员摆了摆手,意思是让这名柜员继续办理业务,省得后边的客户越聚越多,造成更大的混乱。
见叫到自己的号了,柳无翼也不多说话,走到柜台前,刚刚坐下,还没有将手里的卡和号码放进窗口呢,噌地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人,一坐到了柜台上,严严实实地堵住了柳无翼面前的窗口。
“偶勒个去,这回可有意思了。”柳无翼可是乐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抱着看热闹的心理,柳无翼也不争论,只是又往椅子上一靠,就是不动地方。
“无翼哥哥,你——”小雪有些不高兴地走了过来,刚一开口,就被柳无翼伸手打断了,小声地说:“反正也没事,有热闹不看白不看。”
“经理,你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这儿的事还没有处理清呢!给你说,我办不了,谁也别想往下办!”中年人坐在柳无翼的面前,趾高气扬地对着大堂经理喊道,压根就没有看柳无翼一眼,在中年人看来,柳无翼也就是小屁孩一个,到了这种时候了,连个屁都不敢放,就是等着挨欺负的主儿。
不过,中年人这么一搞,这银行里可真的就热闹了,一共就两个窗口,几个年轻人堵住了一个,中年人坐住了一个,后边来的几名客户见有热闹了,也不着急办了,都饶有兴趣地坐在等侯区看热闹,其中还有那么两位怕事情闹的不够大,坐在后边一个劲儿的起哄:“你们银行怎么搞的,还办不办了,来了都一个小时了,也不叫号,还想不想干了。”
这下大堂经理可真是yù哭无泪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只不过上个班而已,没想到遇到这么一档子的事,还让不让人过了。
“有意思,这种场面好象有年头儿没见到过了。”柳无翼摩挲着下巴,扭头对小雪说:“妮儿,偶记的你说你的前一世在银行工作,是不是也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偶怎么觉得这事挺眼熟的。”
小雪叹了口气说:“无翼哥哥,那都是哪辈子的事了,还提那个干什么!话要是说起来,也有些奇怪,怎么现在的人和过去都有些不太一样啊!就算是生活环境改变了,怎么连人的xìng格也变的不可理遇了,每一个人都这么的不讲道理了。”
“你这个女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不讲道理!”小雪的声音在这种已经变地嘈杂的环境下并不大,可是就因为距离中年人和那几个年轻人太近了,多多少少还是让这两拨人听见了一部分,这一下子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两拨人都不干了,反正都也不能办业务,于是乎,两拨人一下子将矛头又对准了小雪,按照惯例,在动手之前,先用语言狂轰滥炸一番,以用来烘托气氛。
“各位,各位,请大家先安静一下,请大家先安静一下。”年轻的大堂经理这会儿连死的心都有了,明明是这两拨人不讲道理,这会儿怎么看起来都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按照这个剧情发展下去,明天自己是不用上班了,上级非得把自己开除不可!
“怎么了?说了句人话你们就受不了了?”柳无翼见矛头对向了小雪,不禁有些恼火了,双手抱在胸前,坐在椅子上半后仰着,极为傲慢地看着眼前的两拨人,抬高了下巴说道:“你们双方不干人事,还不让别人说句人话了!”
轰,柳无翼的话一下子就象是点燃了炸药一样,把两拨人全都给得罪了,中年人和几个年轻人一下子都将矛头对准了柳无翼。
“先生,今天就算我对不起您,您看您是不是换个地方?”大堂经理见事情实在是闹的不可开交了,又怕柳无翼发为,硬着头皮走过来小声地恳求道。
柳无翼耸了耸肩膀说:“偶老人家是无所谓,只不过就是看这些人不太顺眼,说了句实话。你要是真的感觉到为难,大不了偶换个地方,在哪儿取钱还不都是一样,不象某些傻B,死较真儿。”
“靠,你说谁傻B呢!”还不等大堂经理说话,那几个年轻人不乐意了,尤其是为首的年轻人,从一进门到现在就他的话最多,现在看柳无翼不过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的样子,又只带了两个女孩子出来,没有什么势力,讲起话来却一副完全不将自己放到眼里的样子,再不来点横的,面子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更何况自己人多势众,手里又有两把刷子,也为了震住那个不知死活的中年人,于是,为首的年轻人决定先拿柳无翼来开刀。
走到柳无翼的面前,为首的年轻人用下巴看着柳无翼说:“小子,既然敢说出来,就别想轻易地离开这里,记住,以后长点记xìng,有的话可不是随便说说就可以完了的,想要走,就得留下点儿什么!”
柳无翼慢慢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对为首的年轻人说:“本来嘛,偶老人家不想走,可是你都说出来了,偶到是想看看,偶怎么就不能走了。”说完,柳无翼就向银行的门口走去。
嗖,人影一晃,一个高大的身躯拦在了柳无翼的面前,正是那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身高有两米,就样一堵墙一样拦住了去路:“这位小兄弟,我兄弟的话都说出来了,真要是就这么让你走了,我们的面子可就真没地方搁了,听哥哥的劝,你当众认个错就得了。”
柳无翼头也没抬,只是有些恼火地说:“让开,偶现在没心情,你要是识象的话,最好不要拦着偶老人家。”
“怀诚,你每次都是这样,跟这个小子罗嗦什么!直接废了他不就得了。”为首的年轻人同样有些恼火,很是不耐烦地向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吼道。
就在为首的年轻人的话音刚落的时候,从银行的门口外面呼啦啦又进来二十几名全副武装的特jǐng,领头的是一名中年的jǐng官,一进门就说:“刚才接到群众报案,说这里有聚众闹事,现在谁都不许走,都把身份证拿出来,接受检查。”
嗯?五大三粗的年轻人和柳无翼都是一楞,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可以确定,不是对方报的jǐng,可是这jǐng察又是怎么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细说起来,从最开始起争执到现在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要报jǐng的话,就得从刚开始就有这种打算。
“无翼哥哥,你看,那个人的手上有信息记录仪。”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小霜悄悄地对柳无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