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一回,李青岚这才看到,身后地上易悦的左大腿裤子开了一道大口,露出里面鲜红的伤痕,看样子是被刚才自己震回去的赤龙鞭给抽的。
“哼,自作自受。”哼了一声,李青岚一甩手收回了赤龙鞭。
看着左大腿上,离要害只有几寸的鞭痕,易悦不禁吸了一口冷气:靠,差点就打到那了。虽然凭借着强悍的青木真气,他对创伤的恢复信心很强,但还没试过那个地方,也不敢试。
抬起头,看着右手拿着赤龙鞭,背对着自己的李青岚,易悦心中暗骂:这女人也太没道德了,误伤了也不道一下歉。
看了眼前紧闭的红门一眼,李青岚眉头紧锁:看样子只能先回去,请示一下组长了。
“回去。”李青岚命令道。
“嗯,青岚。”李烈说,“你们先在分部等着,我明天就赶回去。”
“是的,组长。”
第二天下午,李烈从外面赶回来,来到客厅,给易悦看了一下伤势,关心地问:“小易,感觉怎么样?”
“还可以,只是真气被抽了一点,右手的经脉稍微被冲坏了一些。”轻描淡写地说完,左手指着大腿上的鞭痕,易悦相当“痛苦”地说:“前面的伤都是浮云。这道伤,才是最严重的。大组长……”
“哼”了一声,李青岚不屑地把头一撇,她早就料到易悦会借题发挥的。
看出那道鞭痕只是皮外伤,李烈也就不再听易悦的“借题发挥”,站起来,走到李青岚面前,问:“青岚,你没事吧?”
“没事。”李青岚点头道,但眉头还是紧锁着。
“那就好。”李烈松了口气道,“待会我们就去学校,看看那栋屋子。”就在他要迈动脚步时,李青岚出声叫住:“等等。”
“怎么了,青岚?”李烈回过头问。
“爸,我有事问你。”
听到女儿叫的是“爸”,李烈心中顿时一个咯噔:阿岚,这孩子……
一听到李青岚的话,刚才半死不活的易悦顿时来了jīng神,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即将展开对话的两父女。
“阿岚,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李烈提议道。
“不用了,就在这里。”李青岚回绝道。姚子重和韩智两人猫在客厅的一角,可以无视;旁边的易悦,她还需要他回答一些问题。
哎呦,大组长还是个女儿控啊,有好戏看了。易悦暗笑道,接着眼珠子一转,暗念:那我该不该煽一下风,点一下火,好报昨晚的一鞭之仇呢?
“你会阵法的事为什么没跟我说过?”李青岚质问道,“你说过任何事都不会瞒我的。”
“阿岚,你先等等。”安抚住女儿,李烈来到易悦面前,问:“小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会阵法的?”
“不行。”易悦很严肃地摇头道,“这个,我答应过别人不说的。”
“而且,说出来,我怕会破坏某父女俩之间的和谐关系。”易悦补充道。
听到这,窝在客厅一角的韩智小声地向身边的姚子重问:“阿重,你看阿易是不是在挑拨离间啊?”
“嗯,我看是。”点了点头,姚子重小声地对韩智说:“阿智,我看我们还是先离开,免得被殃及。”
对于姚子重的这个提议,觉得非常有见地的韩智连忙收拾起电脑,和他离开了客厅。
抬手指着躺在沙发上的易悦,李青岚不容违抗地命令:“你,给我说。不然,我让你尝尝我赤龙鞭的厉害。”
望着李烈,易悦故作为难地说:“大组长,我可说了。”
“嗯。”李烈点了点头,他也想知道易悦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师妹啊。”易悦模仿的是李烈的口气,“我终于想出了你那个阵法的破解办法了,你什么时候有空?”
易悦刚说到“师妹”,李烈立刻就想到是哪个“师妹”了,也明白他为什么能知道,心中忍不住抱怨:她怎么连这事都跟他说啊。
“师妹?”念了一声,李青岚紧盯自己的父亲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师妹是怎么回事?”
“是真的。”点了点头,李烈刚要解释,易悦yīn阳怪气的声音传来:“还能怎么回事。俗语有云‘爱国爱家,爱师妹’,那个师妹肯定是让师兄魂牵梦绕的师妹喽。”
“小易,你……”指着多嘴的易悦,李烈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听到这里,李青岚感到胸口猛地传来一阵刺疼,但她还是强忍住,皱着眉头问:“师妹?是不是因为她,你和妈妈才……”
阿岚,你也太能想了吧。叫了声苦,李烈刚要开口解释,那边易悦就“哦”地一声从沙发上坐起来,说:“我明白了。前些天我看了一部武侠小说,说的是一个师兄为了自己的小师妹,不惜抛弃妻子等等的。”
“小易,你给我闭嘴。”李烈忍不住吼道。
“啪”李青岚抬手给了易悦一耳光,感到胸口的疼痛更加剧烈,她忍不住收回手捂住,向后退了几步。
不会吧,这么脆弱?易悦不相信道。看着李青岚捂着胸口的动作,想到上次用“句芒之眼”看到的她暗淡的胸口,他不禁想起了一个很要命的病,心中暗念:这下糟了。
感觉可能玩大了,心虚的易悦缓缓侧躺回沙发,翻过身,把眼一闭,并用双手捂住耳朵,心中默念: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阿岚,你没事吧?”李烈关心地问。
“用不着你关心。”甩开父亲伸来的手,向后退了几步,李青岚一脸愤恨地看着他,说:“一直以来,你都是我心中的好爸爸,从来不会骗我的,没想到……”
“阿岚,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毫不留情地打断父亲的解释,李青岚把胸口捂得更紧,脸sè也变得更加难看。抬起头,愤怒地瞪了父亲一眼,她便转身离开了客厅。
“阿岚,你要去哪里?”李烈一脸担忧地问。
“不用你管。”
看到女儿离开,想到她离开时捂着胸口的痛苦状,李烈满是担忧,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他瞄到了正缩在沙发上的易悦,记起他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朝着他怒吼:“小易,你给我转过来。”
听到耳后李烈的吼声,觉得不能再装作像没事人一样的易悦不得不转了过来,笑着问:“大组长,有什么事吗?”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李烈“嗖”地一声冲到面前,把自己提了起来。
提着易悦,怒视了一会,李烈铁着脸质问:“小易,阿岚她心脏本来就不好,你为什么要在她面前说那些本来就没有的事?”
哎呀,果然心脏不好。想到这,易悦还是装作很无辜地说:“心脏不好?大组长,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然,打死我也不敢开玩笑啊!”
“你……”盯着“无辜”的易悦,李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这时,离开的姚子重和韩智从外面回来。看到李烈提着易悦,脸sè还不是很好看,姚子重便问:“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提着阿易啊?”
恢复了一丝冷静,李烈松开提着易悦的手,坐到了沙发上。
不知道阿岚会去哪,看样子她的病又犯了。想到这,李烈忍不住“唉”叹了一口气。
“对了,李头。我刚刚从楼顶下来的时候,看到李副……”
“什么?”“噌”一声站起来,李烈问:“你看到阿岚了,她在哪里?”
“刚才和阿智从楼顶下来的时候。”姚子重回道,“我看到李副正好往上走,捂着心口,脸sè也很难看。李头,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不清楚事情具体的经过,但看到一脸心虚,坐在沙发上的易悦,姚子重明白事情九成九和他有关,刚才他还在挑拨离间来着呢。
知道女儿的去处,李烈顿时松了一口气,迈动脚步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他又突然折了回来,来到易悦面前,对他命令说:“小易,你去找阿岚。”
“我去?”易悦开始露出为难之sè,“大组长,你应该知道你女儿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看到我,她一定会撕了我的。”
“你去还是不去?”李烈怒视道。他知道现在即使是自己亲自去找,找到了,以女儿的个xìng,是不会听自己解释的。而且,看样子女儿的伤势又发作了,现在只有易悦去找,才能有实施抢救的能力。
李烈平时不轻易动怒,一旦真的发起火来,那将是一场狂风暴雨。知道他现在正是处在这种状态,易悦不得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苦着脸说:“去,我去还不成嘛”
走到姚子重面前,易悦问:“yín荡,人去哪里了?”
“阿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
“再说一遍你会死啊!”易悦骂道。
“我们下来的时候看到李副正往上走,应该是去楼顶了。”姚子重回道。
待易悦离开客厅,姚子重走到李烈身边,问:“李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子重,我现在没心情说。”李烈摆手道。现在满脑袋是女儿安全的他坐回沙发上,双手拱着额头,低头不语。
离开房间,走了几步,易悦就来到了通往上一层的楼梯下。
仰头望了望,蜿蜒上升,数不清有多少层的楼梯,易悦心中泛起一阵无力:真要命啊,这得要爬多少楼啊!这时,他又想起心脏不好并满带愤恨,根据姚子重的描述,现在应该已经爬到楼顶的李青岚,心中一阵感叹:心脏不好,居然还能爬那么高的楼。
算了,算了,就算再高,也得爬。以大组长那个女儿控的xìng格来看,如果女儿出了问题,非把我剥皮拆骨不可。想到这,易悦不得不向无尽的楼梯迈出了自己的脚步,似乎忘了,世界上还有那么一样东西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让他在几分钟内上到几十层高的楼顶——就是一般公寓高楼都会配备的电梯,而且它就在楼梯口右边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