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齐强那一得到红楼的情报,易悦就走出寝室拨通了李烈的电话。怕电话对面的是李青岚,他捏着鼻,问:“请问你是李烈组长吗?”
虽然鼻音很重,但李烈还是听得出是易悦的声音,而且手机上显示着他的名字,问:“小易,你搞什么名堂?”
听到是李烈的声音,易悦顿时松了口气,不客气地说:“要你管,再废话就不告诉你情报了。”
“什么情报?快说。”李烈催促道。
“是这样的……”接着,易悦就把从齐强那得到的消息告诉给李烈。
“小易,这几天也没多大事,你就在学校里好好读书,暂时不用来分部了。”听完易悦讲述的李烈吩咐道。他从韩智那里知道了昨天他和李青岚两人的事,明白现在还是不要让两人见面为好,免得自己又要头疼。
“既然大组长你让我不用回去,那我就先不回去吧。”易悦爽快道,他巴不得不用回去,心想:这样也好,省得回去被她见到,那时肯定要被她要挟着比试。要知道我可是不屑欺负老弱病残的,如果把她给打出个好歹,我可没得赔。
第二天是星期一,上午有班主任王一鸣的物理课。
“易悦同学。”刚和齐强他们走到教室门口,易悦就被站在讲台上的王一鸣叫住。
“王老师,您好。有什么事吗?”易悦问。
“你的身体还好吧?”王一鸣关心道。
“还好。”易悦回道,“以前的老毛病,住了几天院,感觉好多了。谢谢王老师关心。”
“嗯,那就好。”放心地点了点头,王一鸣突然脸sè一正,说:“易悦同学,生病住院和请假很正常,但你一个男同学,还是不要选女子医院的好。”
“哈哈……”台下顿时一阵大笑。
“谢谢王老师提醒,这个我以后会注意的。”易悦尴尬地回道。接着,抬手模着脑袋,走到郝斌他们的位置旁,坐了下来。
“悦子,女子医院。”郝斌取笑道。
“滚!”
“易悦同学。”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声,易悦回过头一看,是坐在自己坐后面的邵梅,便问:“邵梅,有什么事吗?”
“易悦,你的病怎么样了?”邵梅关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些老毛病。”易悦无所谓地说。
“易悦。”是邵梅旁边的许丽萍出声道,“你是不是有朋友在那个女子医院工作啊?”
“是。”点了点头,易悦心中不由得纳闷:这许丽萍怎么知道的?下一刻,他就想到了最有可能走漏风声的人,回过头,盯着郝斌问:“阿斌,是不是你传的?”
“怎么可能?”郝斌叫屈道,“阿斌哥我怎么会无聊到把这种事说给无聊的人听呢。”
“郝斌,你说什么,你才无聊呢。”许丽萍骂道。
郝斌正要回击,坐在他旁边的齐强就捂住他的嘴巴,骂:“阿斌,闭嘴,嘴巴别那么缺德。”接着,他附到易悦耳边,小声地解释:“悦子,这件事是昨天我在跟她打听红楼的时候,被她从嘴里撬过去的。”
原来是这样。易悦顿时恍然,心中不由佩服许丽萍发掘消息的能耐。
“易悦。”见易悦愣在那里,许丽萍叫了一声。
回过神,易悦略带歉意地说:“许丽萍,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有什么事吗?”
“没多大的事。”许丽萍回道,“只是想问一下,就是以后去医院看病,你能不能帮忙介绍一下,这样可以方便许多。”
“没问题。”易悦答应道。对于许丽萍的这个要求,他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现在,他只能在心中保佑她千万不要生病,到时,他可找不到那个女子医院给她住。
“那就谢谢易悦你了。”许丽萍笑道。
“切,就知道贪图小便宜。”郝斌不屑道。
“郝斌,你。”
“阿斌,闭嘴,快上课了。”齐强敲了郝斌脑袋一下道。
过了几分钟,上课铃声响起,王一鸣便开始他的讲课。由于是班主任的课,所以,基本上没人敢在课上打瞌睡或是走神。
课后,在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郝斌问:“老唐,你下午有课没?”
“没有。”
“那老齐你呢?”郝斌看向齐强问。
“我还有健美学的课程。”
看着齐强手臂上的肱二、肱三头肌,郝斌面露不满,说:“老齐,你都一身的肌肉了,还上什么健美课。”
“你有意见吗。”说完,齐强还不忘秀秀自己结实的肌肉。
“意见倒是没有,只是有点忠言:就算你再怎么练,恐怕也是练不过悦子的。”郝斌打击道。
“阿斌,你想死吗?”齐强立刻伸手死死箍住郝斌的脖子,骂:“虽然比不过悦子,但搞定阿斌你还是可以的。”
“老齐,放手。”被齐强箍着的郝斌救命道,想伸手掰开他的双臂,却无法撼动半分。
看到郝斌被齐强箍得满脸发红,快要翻白眼,唐逸连忙过来,拉着齐强的手,劝:“够了,老齐。就阿斌弱不禁风的样子,再掐下去,恐怕就要没气了。”他这一说,齐强顿觉得有道理,便松开他强而有力的双臂。得到解放,郝斌连忙揉了揉刚被掐的脖子,使劲地咳了几下。
“老唐,你说谁弱不禁风,阿斌哥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找了点成就感,郝斌把头转向易悦,问:“悦子,下午老齐去卖肉,你有没有空?我们一起搞几盘?”
听郝斌这么一说,易悦这才记起自己下午还真有课,仔细想了想,想起是动物生理学,便说:“我下午有课,是动物生理学。”
“活该,让你选那门课。”郝斌幸灾乐祸道。
吃过午饭,易悦先是和大家回到寝室,休息一会。到了差不多两点,他就离开寝室,上课去了。
走进教室,易悦发现里面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由于是跨专业,扫了一遍,他没有发现认识的人。接着,就径直走到教室后排,随便选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在易悦走过过道的时,由于他“小白脸”的特质,引起了不少女生的指指点点和议论。不过,他可没有心情留意这些。
不知道过了多久,教室突然响起一阵sāo动,趴在桌上的易悦不由地抬起头,向前看去。
此刻,教室前的讲台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留着一头短发,肤sè显白,长相阳光帅气,相当得年轻。
看到这,易悦顿时明白:怪不得刚才的声音里,女生的声音那么高呢。
看了台下一圈后,那人开口说:“同学们好!我是这门动物生理学的任课老师。我叫陈真,陈是耳东陈,真是真假的真。”
“哗……”台下响起一阵议论。
猜到同学们议论的是什么,陈真笑着补充:“不过,有点让大家失望,我不是jīng武门的那个陈真。”
“陈老师,你今年有多大了?”台下一个女生抬手问道。
“三十五。”陈真笑着回道。
“哗……”台下又是一阵议论。
“叮叮……”上课铃声响起。
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陈真说:“好了,同学们。已经开始上课了,有什么要议论的就等下课再说吧。下面我先介绍一下这门课程的教学大纲,主要是理论知识和实验课程……”
听着听着,觉得有些无聊,易悦便微微把头一低,闭目眼神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有一只手压到自己肩上,易悦便要做出回击,下一刻,他又停了下来。一来,他记起现在是在学校;二来,不知道为什么,那只手好像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他无法做出回击。
睁开眼一看,易悦看到任课老师,也就是陈真站在自己的旁边,他的右手正压在自己的左肩上。再看看周围,同学们都各自各兴高采烈地讨论着,还有不少同学往自己这边看着,看来已经是课间时间了,
“陈老师,有事吗?”易悦问。
“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陈真笑着问。
“易悦,易是易经的易,悦是竖心旁的悦。”易悦回道。
“哦,易悦。”点了点头,陈真又问:“你怎么选了大二的课?你是大一的吧?”
不给易悦回答的机会,陈真脸上浮起一丝不满,说:“易悦同学,刚才一上课你就在打瞌睡,难道我的课就那么枯燥吗?”
“没有,没有。”易悦连忙摆手解释道,“只是昨天睡的有点晚,所以忍不住打了会盹。”
“哦,那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要出现这样的情况。”
陈真收回右手,顿时感到一阵轻松,易悦连连点头,说:“下次不会了,陈老师。”
“叮……”上课的铃声响起。那陈真转过身,往讲台那边走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易悦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隐约感觉有些不简单。
有了陈真的“提醒”,在下面一堂课里,易悦当然不敢再打瞌睡,但他讲的内容,易悦也听不怎么懂,便无聊地四处打量。
看到有好几个同学趴在桌上,蒙头大睡,就差打呼噜了,易悦不由得纳闷:那么多人睡觉,我的动作那么低调,他为什么单单就jǐng告我,难道是看得起我?大哥,我是物理系的学生,看得起也要看专业吧!
熬了40多分钟,终于熬到了下课,易悦正拿起拾课本离开,就看到陈真正往自己这边走来,看样子是冲着自己来的。
待陈真走到身前,易悦开口礼貌地问:“陈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心想:刚才我可没睡觉,你又想找我什么麻烦?
“没什么,只是第一节你在睡觉,应该没听到我前面讲的东西。”陈真微笑道,“所以,过来提醒一下你,不要忘了第三周星期三晚上的实验课。”
“知道了,谢谢陈老师提醒。”
“不客气。”说完,陈真便走回了讲台。
“同学,为什么陈老师对你那么关心啊?”旁边有人问道,回头一看,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很文静的女生。摇了摇头,易悦回:“我也不清楚。”他的确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陈老师对自己那么关心,心想:一门选修课而已,至于嘛?难道是看出了我对动物很有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