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吗,当然是捡起来了,东西可不能乱浪费。”说完,弯着腰,易悦边从地上拾起刚刚散出的Vc片,边放到药瓶里。
瞄了瞄散落着药片,灰尘满布的地面,李青岚鄙夷地说:“这么脏,你也捡起来吃?真恶心。”
“也对哦。”抬起头,看了看手上沾满灰尘的药片,易悦晃了晃脑袋说:“表姐说的是,的确是有点脏。”说完,不仅把手里,也把药瓶里的药片全部倒出去。
“不准叫我表姐,我不是你表姐。”李青岚不满道。
“哦,不叫你表姐,那叫你什么,我可是不会叫你副组长的。”易悦嬉笑道,“要不跟大组长一样,叫你阿岚。”说到这,他刚刚还挂着笑意的脸僵在那里,沉默不语。
想到被易悦叫“阿岚”,李青岚顿时泛起一阵鸡皮疙瘩,也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只好让步说:“你爱叫表姐就叫,我也懒得理你。”
“阿嚏!”打了个打喷嚏,让易悦走出了刚才的“僵局”,也让他记起自己刚生过一场病,还没好。现在他是全身乏力,鼻塞流涕,最要命的是整个脑袋昏昏沉沉,还带着阵痛,十分难受。
“嗤嗤”吸了吸鼻子,又拍了拍昏沉的脑袋,易悦突然转向李青岚,抓起她的左手,说:“表姐,求求你,你再打我几下吧。”
“你发什么神经,快放手。”李青岚骂道,被易悦这一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她拼力抽回左手,“啪”给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一巴掌,顿时感到脑袋的昏沉沉有所减轻,易悦兴奋地说:“表姐,快点,再打我几下。”
见过以前易悦犯贱,但对于他现在这么犯贱,居然主动要求被打,李青岚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生病的时候,把脑袋给整坏了,把头往左一撇,说:“无聊。”
“表姐,你不打我的话,我就吃你豆腐了。”说完,易悦抬起能动的右手,曲成爪状,不怀好意地盯着李青岚的胸部。
回过头,看到易悦现在的手势和眼神,李青岚毫不客气地甩了几个耳光。
“表姐,再来几下。”易悦要求道。既然他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李青岚也没有理由拒绝,也让他为刚才的话和动作付出代价。
“啪啪……“的巴掌声伴随着的是易悦“哦哦……”的叫声,不过,跟以前不同,声音里面享受的成分居多。
打着打着,易悦不觉得疼,李青岚却已经觉得左手有些发麻,便停了下来。
“表姐,怎么停下来了?”易悦纳闷道,脸上的两个掌印相当得鲜红,加上他现在一副享受的表情,人显得格外得“红润”。
“哼”了一声,李青岚甩了甩有些酸疼的左手。见状,易悦立刻明白过来,笑着说:“表姐,这才打了没几下,你就没力气了。”
“看来你皮很痒,很想被人打啊?”李青岚戏谑道。
“不是。”易悦立刻否认道,“怎么有人会贱得让别人打他呢?”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因为他看到李青岚的左手正抓在一根木条上。
“是吗,那刚才又是谁求着我打他的呢?”李青岚冷笑道,慢慢地抬起抓着那根木条的左手。
看到缓缓靠近的木条,一阵胆寒,易悦连连摆着右手,开口求饶:“表姐,我错了。刚才我是开玩笑的,你就当我说过的话是放屁的就行了。”
见到易悦这么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李青岚也没了打他的兴趣,一甩手扔掉手中的木条,靠到身后的墙上。
先是一脚把李青岚扔在地上的木条踢得远远的,易悦这才学着她的样子,靠到墙上,一脸的惬意:脸部的疼痛让他暂时忘掉刚才的头昏脑胀。
就这样,靠在墙上,两人各自思索着。李青岚主要在思考怎么从这里逃出去;而易悦,则是闭着眼睛,尽力地回想刚才的那个梦,时不时地傻笑一下。
“扑哧。”易悦不小心笑了出声,打断旁边李青岚的思绪。
“笑什么笑?”李青岚不满道。
“表姐。”易悦笑着回道,“现在不笑,难道还哭吗?再哭也逃不出去,还不如笑。”
“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李青岚不甘心道,她可不想就这样等着那个紫真回来。
保持着笑容,易悦不紧不慢地说:“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们两个真气被封,形同废人,要么等那个紫真回来;要么等大组长他们找到我们了。以我的经验来看,大组长他们能找到我们的几率几乎为零,我们也只能指望那个紫真了。”
“难道你真的打算指望那个紫真?”李青岚不相信道。
“不等他,还能等谁?”反问了一句,易悦又说:“不过,如果他晚来几天或是做研究做得走火入魔把我们忘了,那我们可就悲剧了。先是活活地被饿死,然后尸体腐烂,发出腐臭,被人发现……”
“闭嘴,不要再说了。”
没有理会李青岚的jǐng告,易悦接着说:“到时候,报纸的头条应该会这么写‘一对青年男女,曝尸郊区,到底是情杀还是……’”
“啪”一巴掌打断易悦的胡说八道,李青岚骂:“给我闭嘴,再废话,我就用刚才那个根木条把你的嘴巴抽烂。”
看李青岚一脸认真的样子,又想起刚才的木条上还有几根钉子,易悦吞了吞口水,乖乖地闭上嘴,靠回到墙上,但脸上仍是一副毫不担心的样子。
曲起双腿,把头和手耷拉到膝盖上,李青岚心中念:难道真的要在这里等死吗?虽然平时嘴上说不怕死,但真要发生的时候,谁能没有几分害怕呢。
“唉!”叹了口气,李青岚瞄到身边的易悦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不禁想起父亲对自己说过,一段关于他的评价:
“小易,这小子啊,你别看他平时一副老不正经的样子,但拿手绝活可多着呢。基本上,很难有事他逼到绝境,就算有,他总能想出法子月兑身。所以,如果大难临头,他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那就表示他还没到绝路,有月兑身的办法。”
“今天我,寒夜里看……”易悦突然唱起歌来。如果不是因为刚才的病,而脑袋短路的话,李青岚可以确定他现在对眼前的困境是没心没肺。
难道他有法子逃出去?想到这,李青岚想问但不知道该怎么出口,低声下气,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易悦是不是有逃出去的办法呢?没错,他是有一个办法,但准确的来说,是可以帮助他们逃出去的办法,他现在等的就是李青岚低声下气地求他说出来。
“喂。”喊了一声,李青岚就没有再出声。
偷偷瞄了李青岚一眼,看到她咬着嘴唇,易悦明白她有话要说,便侧过身子,笑着问:“表姐,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啊?”
看着易悦一脸的笑意,李青岚知道,如果问了,就是向他示弱,便咬了咬香唇。
看着李青一副yù言又止,十分难受的样子,易悦心中一阵得意,问:“表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你排解排解哦。”
“所以,我才把你和他安排一起,这样,你的安全就会有所保障。阿岚,小易这小子,虽然比较无赖,但耳根比较软,你有什么困难要他出手,求一下他,说几句好话,他肯定会帮你的。”想着父亲的叮嘱,李青岚又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了定计。
来吧,只要你肯求我,我就立刻说出跑路的办法。易悦心中念道,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在那纠结的李青岚,
下面,易悦的确按照李青岚的要求把方法说了出来,但剧本却不是他编的那本。
抬起头,盯着易悦,李青岚一脸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已经想到月兑身的办法了?”
“表姐,你说什么啊,什么月兑身的办法?”易悦装傻道,“如果我想到了,我早就跑了,还至于呆到现在吗?”
“还想狡辩。”骂完,李青岚“啪啪”就给了易悦两耳光,问:“你说不说?”。
从晕头晃脑中清醒过来一点,易悦心中不解:怎么会这样?剧本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说不说?”李青岚“啪啪”又是两个耳光。
“没有,我真的没有办法。“易悦摇头道,心中打定主意:既然你不肯求我,那打死我,我都不会说,大不了同归于尽。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李青岚顺手就抄起一块木板。看到她左手上的板子,虽然没有钉子,但易悦知道打在脸上也是够呛的,也知道自己如果再说没有,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拍下来,便连忙交代说:“别冲动,我说,我说。”
听到这,李青岚放下木板,但左手仍然抓着,打算如果易悦敢乱扯或是又不说,就再祭出。因为她发现,用手打,不仅对皮粗肉厚的这货没多大效用(他甚至很享受),而且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自己也吃亏不少。所以,木板是个更好的选择,威力更大。
看着李青岚紧握着木板,不善地盯着自己,易悦也不敢再多废话,抬手往右边一指,说:“表姐,你看那边。”顺着他右手的看去,李青岚看到的只有墙,没有其它什么特别的,抬手就是往他脑袋一拍,骂:“还敢骗我?”
“哎呦”叫了一声,揉了揉被敲的脑门,易悦委屈地说:“表姐,就冲你手上的神器,我哪敢骗你。你自己再看看墙缝那边。”
抬头再仔细看了看,李青岚看到,在离地面1米半高的墙缝那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便问:“这?”
“就是那个缺口。”易悦确认道。
“难道你想从那个缺口钻出去?”李青岚问。
“表姐,你别开玩笑了。”易悦笑道,“那么小的洞口,连个球都钻不过去,更别说钻人了。”
“会缩骨功不就可以了吗?”话一出口,李青岚就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题。果不其然,听了她的话,易悦就取笑说:“表姐,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缩骨功再厉害,也不可能把一个大大的活人缩成拳头大小的。亏你想得出来,真是胸大无脑……”
“哎呦”一声,易悦脑袋又挨了李青岚一板。
收回板子,李青岚jǐng告:“再敢废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才那一板,李青岚是用了现存的一百二十分力,所以还是挺疼的,易悦不得不拼命地揉起脑袋。借着手臂的掩护,他忍不住往李青岚的胸口瞄了瞄,暗念:还挺不小的。
“哼”了一声,李青岚抬手又是一板,由于易悦正在揉着脑袋,所以,板子落到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