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相传,在先秦蜀地,因有苍白牛妖作祟,山洪肆虐,蜀中百姓不安于生。而后,蜀中太守李冰父子,下民江,擒苍牛,建灌江堰,并将苍牛封镇于大坝底下。自此,蜀中平原风调雨顺,成为了秦国的大粮仓。
这些故事,李烈自然听过。不过,他还是不解,问:“掌门,这个和现在的事有关吗?”
“也许有关。”青羽子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贫道曾听门中前辈讲过,当初李冰父子除了建灌江堰大坝,还在其下建了一座大阵,并以所擒苍牛作为坐阵兽,这才稳住蜀中平原的地脉。”
“这就是说,如果灌江堰出了问题,整个S省就有可能不太平?”李烈问,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应该是吧。”
听到青羽子肯定的回答,从椅子上站起,李烈抬手向屠斐一指,对他吩咐:“屠斐,你现在就带人去灌江堰那边,看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知道,组长。”屠斐应声道,接着,从椅子上起来,转身离开房间。在他离开后,李烈又坐了回去,皱起眉头:希望……
“组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姚子重问。
“等吧。”李烈回道,现在只能等屠斐那边的情况来走下一步了。
这时,看到身边的女儿,想起她和易悦的事,李烈便转头看向姚子重等人,说:“子重,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说完,便向青羽子看去。
“嗯。”点了点头,青羽子转头对罗大定吩咐:“大定,你也先出去。”
“是,师父。”
接着,罗大定便和姚子重他们一起从房间里离开,顺带把门关上。
“阿岚……”李烈刚要问,青羽子便出声打断:“李居士,还是让小易来吧。”
转头看向易悦,青羽子一脸的严肃,问:“小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虚地看了李青岚一眼,易悦苦起脸,说:“师父,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啊。”
“不得推月兑。”青羽子皱起眉头道,“不然,就别怪为师不客气。”
“说就说。”说完,易悦不放心地向对面的李青岚看了看。看到她低着头,他也就有了点胆子,说:“这个都要怪刚才的那个地动。”
“不要狡辩。”青羽子训斥道。
“师父,我没有狡辩。”易悦解释道,“真是刚才的地动害的。”
见易悦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谎,青羽子便信了他的话,说:“继续说。”
“今天晚上,我带表姐到我的后山动物园看表演。看到一半,表姐就说要回去,那我就不挽留,让她自己回去。接着,表姐就抓住我的衣领,把我从草地上揪起来,要我带她回去。后来,那个地动突然传来,表姐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说到这,易悦就停了下来。
“小易,怎么停下来了?继续说。”青羽子不满地催促道。
“我不敢说。”易悦弱弱地解释道,“怕表姐打我。”
“小易,你说吧。”李烈鼓励道,一侧身把女儿的两只手抓到手里。
见状,易悦这才壮起胆子,说:“表姐向下倒去后,就压到我身上,接着,就……就亲到我嘴上。”
“啪!”这次不是李青岚的巴掌声,她的手正被李烈抓着呢,而是端起茶杯正要喝一口的青羽子听到易悦后面的那句话,惊得一时没有拿稳,把茶杯摔到地上。
抬起头,青羽子愣愣地看着李烈,念:“李居士,这……”
相比于青羽子的不知所措,李烈还是比较镇定,毕竟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而且,易悦也不是故意的。
“小易,继续说。”李烈命令道。
“接着,我就被表姐暴打一顿,昏了过去。”
“哼!”青羽子不满地哼了一声道。听到自己的得意弟子这么“窝囊”,他自然会有些不舒服,但听到徒弟坏了人家的名声(这是青羽子的想法),便觉得也是应该,问:“后来呢?”
“我昏过去后,傻宝就以为我被打卦了,就煽动大家攻击表姐,最后,表姐就成了这副模样。”易悦回道,稍稍把责任推到傻宝身上。
看了低着头的李青岚一眼,青羽子面带歉sè地对李烈说:“李居士,真是对不住。贫道教徒无方,让青岚她清白受损。这里,贫道先替小易向你告罪。”
说完,青羽子一个拱手,便要弯腰鞠躬。见状,李烈连忙上前扶住他,说:“掌门,千万使不得。这只是他们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你无须如此。”
“怎么不是大事?”青羽子固执道,“女儿家的清白怎么不是大事,李居士,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就不放在心上呢?”
对此,李烈也是无奈,虽然身为一派掌门的青羽子为人随和,但是思想还是比较保守,也比较固执,所以只得附和:“女儿的清白的确是大事,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我以后会找小易他好好地算算,掌门你无须如此。”他这么一说,青羽子也不再坚持,便收回自己的动作。
正当李烈以为一切都告一段落的时候,青羽子突然又说:“既然是小易惹下的祸事,就让他来承担。这么一来,我这个做师父的就做一下主。”
正当李烈纳闷之际,青羽子的询问传来:“李居士,青岚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掌门,你这是?”李烈不解地看着青羽子道。
“既然小易坏了你女儿的名声,我这个做师父就厚下脸皮,替小易求亲,让他替青岚的终身负责。”青羽子一脸严肃地解释道。
“扑”一声响起,是正在喝茶的易悦,听到青羽子的这句话,忍不住把喝到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掌门,这……”见到青羽子一脸认真的样子,李烈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青羽子的这句话,李青岚还是低垂着头,只是在易悦“喷口水”的时候,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或是回应青羽子的话。虽然青羽子的话和上次叶宏图说的都是让她当易悦的媳妇,但是这次青羽子是以赎罪的姿态说的,跟叶宏图上次的变相要挟根本就是两样,而且青羽子给她的印象是仁慈长者,所以,她无法像上次那样,指着他的鼻子,严声呵斥。
见李烈半天没有回应,青羽子便开口催促:“李居士,你意下如何?”
正当李烈不知道该如何回复青羽子的时候,口袋里的“千里传音”震动起来。
来的正好。心中一乐,李烈连忙拿出“千里传音”,抱歉地看向青羽子,说:“掌门,公务要紧,他们俩的事,就暂且放到一边吧?”
“嗯。”青羽子赞同地点了点头。
把气一松,李烈把“千里传音”放到耳边,问:“屠斐,情况怎么样?”
“老大,这下事情大条了。”屠斐回道,语气听起来很慌张。
“怎么回事?”李烈问,心中泛起一股不安。
“你还是自己过来看吧。”屠斐回道,“‘千里传音’里不好说。”
此时,李烈也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屠斐这么说,他正求之不得,便点了点头:“好,我现在就过去。”
收起“千里传音”,李烈抱歉地看向青羽子,说:“掌门,看来灌江堰那边的情况紧急,现在我必须赶过去。”
“嗯。”青羽子点了头道,“公事为重,这个贫道明白。”
来到易悦面前,李烈对他说:“小易,你跟我过去。”接着,回头看了看李青岚,对她吩咐:“青岚,你就不用去了,先回去整理一下。”
李青岚刚想拒绝,李烈就抢先打断:“这次,我们只是过去看看,用不到多少人,你就回去休息吧。”
在青羽子的房外,耳朵贴在房门上,罗大定把头一扭,笑着对坐在旁边的姚子重说:“刚才,我好像听到师父说‘清白’、‘清白’的,你说小易会不会真是和你们的副组长滚草地去了吧?”
“不清楚。”姚子重摇了摇头道,心想:滚草地那是不可能的,很有可能跟以前一样,阿易又是不知道哪里惹到李副,被她打了一顿。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会让李青岚那副模样,照理说,易悦是没那个胆子的。这个,他身边的韩智也不明白。
“嘎吱”一声,青羽子的房门打开。
看到罗大定,坐在门口,脸还贴着门这边,一脸的猥琐样,易悦顿时挂起不满,问:“胖子,你畏畏缩缩地在偷听什么?我要告诉师父。”
“小易,干嘛跟吃了火药一样,我只是好奇而已,又没有得罪你。”罗大定笑道。
“胖子,孩子们和我的那些同学怎么样了?”易悦问。
“这个你放心,他们都好好地呆在露营那里。”罗大定回道,“只不过,他们都在问刚才的晃动是怎么回事,我一时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
“先不要说,等我和大组长去灌江堰那边看了以后,再想个合适的说辞。”易悦吩咐道。不过,这个合适的说辞除了要和郝斌他们交代以外,恐怕还要得能和D市的民众交代。
这时,李烈也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姚子重和韩智,便出声吩咐:“子重,小智,你们也跟我去灌江堰看看。”
“是。”两人同时回道。
回过身,李烈关爱地看着女儿,对她说:“阿岚,你待会就自己回去休息吧。”
“知道。”李青岚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