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途劳顿,为了照顾两位靓妻、黄平好好的休息了两天。
翌rì,盛情难却,在江州都督、刺史及仕绅名流文人雅士、群星捧月的仗阵下,金童玉女黄平三夫妻款步迈进了庐山名刹西林寺,该寺座落于庐山北麓,建于东晋太和二年(376年)由太府卿陶范创建,为庐山北山第一寺。
黄平曾经两次携手静茹流连庐山林麓古迹,颇感兴趣和学习了解些庐山文化,不过那是在二十世纪。
进得山门、黄平很有兴致的审视着“原汁原味”的西林壁,很有些题诗醒人眼目。
‘名士’风流自古依然;且江州高层要员难得一聚灵山宝刹、众多饱学之士很有些自以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难免不图点文彩表现、难免不斜眼侧目瞧人。又见到粉琢也似的“金童”黄平如此受敬受捧,又见到玉雕也似的“仙女”双娥如此若即若离;难免不让那丝丝的妒忌羡慕情绪、表现yù愈加澎涨。
西林壁前你推我荐的,哄笑之中已有几位饱学者摇头晃脑吟了自已的临场杰作,很是获得了高官富绅仕子同窗们的赞好喝彩声;再有位青袍衫袖、仪貌堂堂的文生秀士、群贤誉其为“江南第一才子”半推半就的被捅了个越众而出。
“好了好吧!列位珠玉在前,定要让学生献丑!只有勉为其难了。”只见“江南第一才子”温文尔雅的掸了掸袍袖,又理了理胸襟,含笑的点头拱手示礼于“金童玉女”,清了清喉咙朗诵起来:
“庐山巍巍几千年,云遮雾绕峰连绵。
丽rì高挑添虹彩,峦风低啸响林泉;
扬子江飘成玉带,潘阳湖上点银船;
景观万里好图画,来年有份续情缘。”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好一个‘来年有份续情缘’真不愧我“江南第一才子”之誉。”盛誉哄然而起。
“哪里那里!?”江南第一才子不无得sè的摇手谦谦地说道:“某等常在这山云林雾、古寺岩观中傲游欣赏,却无有言辞形容出庐山雄、奇、险、秀之万一。谬诗一首当又得各位如此抬爱,惭愧惭愧!”面上chūn风犹盛。又道:
“勿知‘仙舟金童神武大将军’可否赐教一二,以壮我辈凡夫俗子的庐山行!”态度极为恭谨,带起了满群啦啦队似的赞同哄笑声,年青的士子文客更为呼喝得买力起劲。
秋娘瑞娘心中无底、微笑盈盈的瞄向黄平。黄平正甚有其味的听着看着、陡然间就‘点将’到自已了。
“本将军海外仙山归来、奉旨巡视各地。此次得遇江州群英云集、初游庐山,就自不量力、信口开河了: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生在此山中。”
现成的传世之名诗佳作!历史若还是发展到宋朝的苏东坡就无以再题西林壁了。
高!实在是高!其诗情画意描述庐山真是淋漓尽致、委婉含蓄;尤其是“不识庐山真面目”更是神来之笔;好久好久大家才从各自的品味欣赏中醒过神来,纷纷的满口盛赞、极其的心悦诚服:“金童就是不同凡响……”
庐山好游好玩,却也好疲好累!翌rì的官驿中,晨练军体拳的就只有早起的黄平了!
“的得的得!的得的得!”急促的马蹄声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两骑人马衣袍不整、都督府前滚鞍下马、拍开了府衙大门,接踵窜入、一路凄声禀叫着“大事不好!……”
江州都督气得七窍生烟,这还了得!?小小一个青云寺,竟敢买通当地县衙、伙道周围寺僧;屡次三番欺压良善也就罪大恶极了、还公然渺视我堂堂江州都督!全体亲兵护卫集合,并传令一心月复副尉领队jīng兵直发五老峰。
黄平三夫妇也得了讯息。冲锋舟也是告辞了站岗放哨的军丁,缓缓的滑出兵营,随后赶去。
太阳升得老高了。五老峰白鹤观下面小山冲中,四五百僧侣围一个大圈圈,熙熙囔囔、一个个心中忿忿、指手划脚。
十几个披头散发、五花大绑、捆得粽子一样的道士滚在地上、一些个恶和尚上身**、jīng肉子鼓鼓的,怒目金刚也似的正把上十个壮实汉子浑身上下一道道绳索缠绕在周围的木柱上。
一个高高瘦瘦的和尚四十好远年纪,慈眉善目正立在场中唾沫横飞:“哪里来的野汉子敢来……”
小山冲正对面的矮山包上,赶来的冲锋舟上、黄平的望远镜看得清清楚楚:浑身上下一道道绳索的捆绑,严重的血液循环不良,上十个壮实汉子眼看着就要废了。
“秋水、快!超越到前面去,先救人要紧!”黄平边罩上隐身保镖服,伏到了玻璃钢罩上。
“啪!”一个很响亮的耳掴子;“啊呀!”场中唾沫横飞的高瘦和尚无端的左颊红肿、一声惊呼惨叫、高高的翻飞起、又横重重的横甩在地上、随即又奇怪的身姿横飞起来,脚在前乱蹬、手在后乱划、晃动着尖削的青皮脑壳,飚飞近两丈高、跨度上十丈远、几个高低起伏、越过僧侣和尚,直向急赶而来的都督军兵队伍迎去。
惊诧急怒的“倒霉”和尚只感觉到自己被强有力的挟持肩抗飞腾了,“叭!”的一声被摔得头晕昏胀、只听到一声断喝:“捆起来!”
至此方有些和尚鄱然觉醒,一个胖大和尚挥搗着碗口粗的枣木大棒呼呼的响,大跨步的奔了过来!随后一个带发修行的壮年头陀,双手两把械刀舞动得溜圆纵了上来;齐口粗声的暴喝:“何方妖孽?放下主持!”
回到冲上来的冲锋舟上的黄平、伸手一枪“呯!”胖大和尚眉心开花,直挺挺的摔得地上挂了!带发头陀愕然
一顿、又听一声“呯!”带发头陀蹦不动了、步履踉跄而扑地不起;胸口下涓涓血流不止。
冲锋舟开路,副尉率领全队jīng兵、亲兵护卫蜂涌而上。大多数和尚为直撞而来的冲锋舟吓得够戗,屁滚尿流躲得远远的山腰上去了。
小山冲中还有好几个凶神恶煞虎背熊腰的莽和尚,带着几十个六神无主的秃头散散地围上十个绑人的木柱子。
管不得太多了!黄平一个肩冲、一个最当前的莽和尚胸骨断折倒地不起,横踹一腿其右侧一个粗和尚腰跨重伤侧滚几番爬不起来,再一个黑虎掏心又一个蛮和尚被当胸一拳擂得倒飞丈多远撞倒另两个和尚、三个光头摔得一堆哼哼叽叽不敢起来。
副尉也不含糊,一声令下:“抓秃驴!”身先士卒,蛮是买力,拳打脚踢、刀背横砍。众军将有样学样,几息时间的胖揍,没有那个和尚还能还得手,搞定!
山冲中再没有站着的和尚,留下的都是滚地葫芦!
“赶快松绑救人!”快刀一顿剁哒!木柱上的绳索圈圈斩断洒了一地,上十个壮汉委顿于地,其中就有沙泥鳅最为颓丧、疲困。
十几个粽子道士方至解救月兑困;青云寺山门大开,一大群窜逃上山的和尚复又雄纠纠、气昂昂的簇拥着一位官袍浅绿,银带九銙,耀武扬威的地方官员,气势汹汹的奔走下来。
“某乃江州县令!来此侦查调解地方纠纷,你等…何人……”吼着说着,劈面来到了当前、见到了冲锋舟及其左右大批的军健。县令不禁微微发愣、左顾右盼自己人也不少,何况有当朝皇后为靠山……。
“前方莫不是水陆飞驰的‘仙锋舟?!’下官韦珐韦德多、忝为本地县令,”说着、韦珐韦县令又越众而上前两大步恭恭敬敬的长揖、对着冲锋舟接着说:“下官拜见‘金童’请赐见一面!请‘金童’不吝赐教!”
黄平检查了沙泥鳅等人伤势均无大碍方才有所放心,转过来冲锋舟前。
“不敢当、愧不敢当。”黄平很大声的回答、并语含调侃的自报家门:“小可即是‘金童’官拜神武大将军!捧旨巡视五湖四海、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是也!你乃堂堂县令,本将军何敢赐教。”
“当朝皇后娘娘韦皇后、早晌特地来书…”韦珐韦县令显明的抛出后台皇姑鸾驾、睃一眼黄平及众人,又说:
“特来书关照,让天朝各地州衙府县,全力协助‘水陆仙舟’协助‘金童’堪查、以正天威!”
“韦县令不在衙门坐镇,来此山野茅荒、可堪查到了什么?”黄平心中疑惑:七品县令就知道了‘水陆仙舟’!
“此地多有不便、请尊驾移步,随在下青云寺述说。”得到黄平首肯,韦县令当先带人带路上山而去。
“……主持玄净、自小出家修行乃得道高僧。谨奉皇后懿旨扩建青云寺、多番出资选址敬请白鹤观搬迁……”青云寺的主持僧房里,韦县令长篇大论、滔滔不绝的述说着他侦查“寺、观”械斗的始末原由。
“青云寺扩建、白鹤观不搬?”黄平轻言慢语,突然提高腔调:“一寺一观,谁先立足于此?!”
“白鹤观是在先,不过,青云寺奉旨扩建、却是……”韦县令略有尴尬的回话。
“哐啷!”房门被大力撞开!四个武高武大的衙役、暴眼呲牙的舞着红黑水火棍,领着好几个光头和尚、一sè的齐眉哨棒,一窝蜂的闯了进来。
韦县令急步抽身yù退,同时只见两根水火棍左右开弓双双斜劈下来!
黄平,刻不容缓的侧身半步一个鱼跃、直扑韦珐,轻舒右臂扣住韦珐后颈脖、左肩背撞飞后窗,将其拎包也似的飞出了僧房;顺势还踢了僧房中右首挥劈水火棍衙役的暴眼一脚、令其鼻眼血污、倒地不起。
飞跃出窗尚未沾地,很有些衙役、和尚守伏其外、棍棒械杖的捅杵捣打,胡乱的招呼上来。
想都来不及了!黄平本能的一紧右手、左手托起韦珐的后腰、斜舞着县令的贵体迎了上去。真是棍棍着肉,韦县令顿时头上乒乓两响、胸月复肩膝无不应点;幸好‘撞祸’的眼明手快收起了部分的劲力,要不然尽力施为、韦县令就不是仅仅捂娘叫伢的喊几声了得的,怕么要丢下半条命、至少头上两记就不只是红肿而已。
黄平也不耽搁、几个飞腾纵跃,一路挟持挥舞着县令真身、让其投鼠忌器;几个飞腾纵跃,很快就翻墙出了青云寺。
副尉一众人正严阵以待的堵着山门。见到黄平提着韦县令、便急急的迈步迎了上来。
“绑了!押下去听候处理。”随手一甩韦珐,黄平一挥手道:“入寺抓人、不得放走一个,反抗者格杀勿论!”
青云寺大雄宝殿外,挤密窝密的跪着百来个光头和尚、大部分是本寺的;还有一二十个衙差夫役,绳捆索绑一横排的跪在宝殿的阶级下,抖抖嗦嗦、惶惶不可终rì。
巍巍壮观的大雄宝殿森严肃穆,极其宽敞。冲锋舟就头朝外停在宝殿中;黄平就搬来一把宽大的木椅坐在大雄宝殿殿口,左左右右待立着白鹤观的道士、老道士及副尉、沙泥鳅等人。
黄平训斥了和尚衙役们一通;然后声sè俱厉的命令:“押上来”
主持和尚玄净及韦珐县令双双推到了殿前,有持无恐的一脸傲sè。还掸了掸身上沾的尘灰。
“参见金童神武大将军!将下官执来,勿知本县何罪之有!?”黄平冷着脸望着韦县令未作回应。
“阿弥陀佛!老纳奉旨扩寺,施主何能将老纳如此对待?罪过,罪过!”此刻的玄净还真有得道高僧的风范。
“主持玄净大师是吧!本仙尊也不与和尚你空作口舌之争。看到某头上悬吊着的玉佩没有?!”黄平早将自已随身穿越而来的玉佩、较高的挂在殿堂前。因之而明知故问着。
“老纳潜心参惮有年、耳聪目明,岂会视之不见。”玄净瞅了一眼:“玉佩而已,那又如何?”
“此乃我教善恶悬清至宝!任谁端坐其下的椅上、立身处世问心无愧自是安然无恙!否则……”
“老纳若如施主般安坐椅上、那又如何?”玄净想了一想、坐不能白坐。故有此一问。
“寺、观之争,和尚你光明正大!即刻毁其观走其人,再无妨碍!”黄平言罢,纵身回舟调摆那次声仪去了。
参惮打坐rì常功课。众人通通排开、除了县令愣在离玄净三米之处外、周遭五米没有人靠近玄净主持。
黄平很谨慎的定向、定范围、定强度的调置好次声发生仪,启动后、就不动声sè的看着次声震播接受中心的青云寺主持玄净和尚。
主持玄净职场本能的端正盘坐在大椅上、还翻着白眼认真的看了看悬挂的玉佩,倒蛮jīng致的。一会儿就见玄净双肩耸动、臀胯腰背都慢慢的扭摆起来,越来越坐立不安了。
和尚玄净自己都莫名其妙,只觉得五腑六脏都被什么震动、恶心作腻想要呕吐。赶紧瑞正身姿、喃喃低语的念起南无阿弥陀佛大悲咒来、又歇尽全力的坚持了一二十秒钟、肠子里面水祸祸的、且又头昏脑胀不自觉地勉力抬眼看着‘善恶悬清至宝’莫非真能惩恶扬善?心绪愈加紧张、眼神逐渐散漫、幻影迭起;脑海中沉渣泛起:那被其谋害致死、青云寺前任主持玄空长老临终前的狰狞狠厉血污全身、那为了谋其田产而全家被屠的血尸、死不冥目的空洞眼睛、那yínjiān致死血浸双腿、萎糜颓靡、颤抖抽搐的污秽**……一个个都张牙舞爪扑了上来!
这一切的发生还不到一分钟!玄净和尚筛糠似的浑身大汗涓涓、双拳擂起自已的额角、惊恐yù狂的嘶吼声声:“至宝饶恕一二!老纳自知罪孽深重、但求一个痛快!”玄净和尚实在是崩溃在即了。
“罪从何来?”黄平稍稍调小了次声的力度。
容得玄净重重的喘了口粗气,“竹筒倒豆子”的把以往的种种恶迹招了个一干二净;最后还补了一项,也许是‘良心发现’的说:“罪僧死不足惜,然僧房里东南角有地下室入口、内囚各地两年掳来的娘子十几名请放……”
话未说完就屎尿奔泄如注,屎臭尿sāo,和尚玄净感到羞愧异常,一头栽下木椅昏厥过去。
黄平停了次声仪,踱步到椅前探了探玄净的颈脉、量无大碍,吩咐抬了下去好点看管。又转向愕愣发呆的韦珐韦县令,说道:“听清你那得道高僧的‘佛语纶音’了吗,那真是庄庄件件了当不起呢!”
“金童大将军千万见谅!鄙县才疏学浅、识人不明、方受此恶驴蒙蔽,难免失察之罪。”韦县令脸sè惨白、双目惊暗无光、转又灵机一动奉承谄媚的说:“幸得仙尊金童神武英明,有此‘悬清至宝’锄jiān除恶,难怪两年来多少屠家灭口的无头血案、多少的娘子少女无端失踪的积压悬案,全靠大将军一举得破了!”说到此就要指派衙役去地下室救被囚女子,显一幅急公好义的嘴脸!
“救助之事就不劳县令挂心了!”黄平截住了韦县令的阿谀之词,反问道:“韦县令纠集爪牙、意图谋害本将军该当何罪?”
韦珐傻眼了,转了半天哆哆嗦嗦说着:“纯属误会、全是误会!本县…下官……”
“要试试本金童‘善恶悬清至宝’吗?”说着,黄平倚靠着大木椅,指了指高挂头顶的碧玉佩!
韦珐韦县令闻言怯怯的连退三四步、极其惊惧的眼光充分暴露了心中的无限恐慌,搭拉着脑袋、迟疑了好久、禁不住双膝跌跪、磕头如捣蒜的哑口无言。
至此黄平也捂额庆幸:初次“亮相”的次声仪,牛力小试的竟不负己望、获得了再好不过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