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四十五篇 五虎衰亡

作者 : 湘野散人

()申末酉初,**东岸,得得嗒嗒的一阵马蹄声,两列并行十四骑风尘扑扑,还有一面容英秀焦悴坚忍的女骑士夹杂其中,齐齐聚集在武荣州北城扬威镖局下马,随后,羊总镖头急匆匆的将其恭敬、惊喜、热情的迎了进去。

“什么?羊啃树、牛吞菜在此狗男女面前一招都不能还手就被剁了!?”震天虎符图差点就被震翻了。非常慎重向裘氏发问:

“贤昆仲已打过招面了,明rì可有把握?”说过又示意通天虎缪干、偷天虎解应多听着些,看有什么好点子。

“据某看来,羊、牛定然是一时轻视、大意失落了荆州;某兄弟遍殴了什么豹头龙老大、老二铜头鳌,以及他们最高大利害的分局舵把子彪什么,也不出五个回合!倒是追到他们的后台、却是京官二品大员什么大将军,却是身份让我不好太过分!”裘集说。

“问题就在此,他说明天放弃身份,在镖局领教某昆仲的江湖败类规矩!为防什么埋伏yīn谋,羊於惠书面知会其改在城东空旷场地为妥。后来思忖起,若没有一两项真本事怕不会如此托大吧?!”裘狐不无顾虑的说。

“此人如此本领自非默默无闻之辈。谁也不知其过去吗?羊镖头也未曾打听过吗?”震天虎符图并不糊涂、转问羊於惠。

“都不其何时从何地而来,只知是娶倪大户的寡妇女儿而来武荣州,也不知因何与福威搭上钩的,据官府一衙役人员密报,来者确是二品京官大将军,都督等所有军政人员无不唯令是从;不过,好象原本是个道士,是因为念诵四部佛经念赢了四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圣上一时大喜,信口封了个大将军,并无一rì从军、也无一寸军功!”羊於惠也是所知有限;谁让其历来看不起商贾很少亲近呢。

“如此看来,再利害也是很有限了!”震天虎略为放心些,转而又担心的交待四个拜把兄弟,特别加重语气嘱咐说:

“即然这个道士大将军哄得皇帝开心,也就是大将军了,弄死了必有麻烦,因此下手要有分寸,教训一顿也就够了!”停了会又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明rì之争某就无必要去了,你们好自为之。”众人自有羊府仆役引导安排。只有符图与羊於惠促膝深谈至夜半。

翌rì朝阳升,清晨阵阵风。

肖刺史早就安排了两校尉、两郎将,三班衙役四捕头与二百军健共四百余人一早就来了城东城楼城门洞候着,以备不时之需。

羊於惠陪着皖南四虎迎着晨风、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来到了城南空场、与黄平等人前后脚相继来到的。

“见过‘大将军’,善、哉,善—哉!”裘狐装模作样单掌竖手为礼,挤眉弄眼,很有人哄然大笑。

“不必不必,贫道本是修真之士,圣上高兴封了个大将军头衔,不值一提。”黄平直视裘狐,坦然冷静的说着:

“勿知贫道如何能详尽的领教贤昆仲的江湖败类规矩!你们划下什么条条框框、圈圈道道全部抛出来吧,贫道决不含糊。”

“其实,你我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也就切磋切磋武艺吧!你输了也不要紧,就散了海镖局,房院就交给扬威镖局,以弥补羊啃树、牛吞菜之损失罢了。你还是当你的刀剑不举的“大将军”好了。千万莫再涉足江湖了,水深得很呢。哈哈哈哈!”

“万一贫道失手赢了呢,又当如何?”黄平不解风情的反问着,似乎傻不能通、懵里懵懂的。

“万一你贫道赢了?哈哈哈!笑死人了。那你又待如何呢?尽管提来。”裘集赶了过来,接过话茬说着。

“如果是切磋切磋武艺,你输了理所当然更不要紧,就散了扬威镖局、房院就交给海航镖局,以弥补豹头龙、铜头鳌之损失罢了。你还是回你的天柱峰好了。千万莫再涉足武荣州了,水深得很呢。哈哈哈哈!”黄平滔滔说来,二裘气过半死。却是愣望着黄平,瞪目结舌,不敢接话了。泱泱的转回去与羊总镖头罗杂去了。不过“皖南五虎”不是浪得虚名,岂能弱了名头,商量个透,羊总镖头狠心的应允了黄平的相应条件;忐忑不安之馀、很是恨死了裘俩虎海口提条件,把其全部家当压到刀尖剑刃上了。不过,赢了就大发了……

“二哥三哥无须小心翼翼、缩手缩脚的,反而坏事。你等再不济,也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引到靠近我俩这边,岂不就凭借偷天虎的暗器一发、通天虎一拳,万事大吉了!”

“好,就依道士将军的要求是了;只是赌注大了岂不全力以赴,就怕收手不及难免死伤,须得预写生死文书,方为妥当!如何?”

“说得有理。”黄平一招手,自有两校尉过来接过办妥;三局两胜;赌约诸条、生死各项,一一签名划押,一式两份,各自收好!

“其实,武功上分高低,并非一定要拼杀,很多比试也分得出输赢的。”羊於惠实在只想把比试控制在无血腥的范围之内;又说:

“如利用这dúlì的粗木柱,无须拼杀自有方法分出轻功、暗器等等的高低胜负来!谁能最短时间,上到更高的位置就胜了!”

“这就是第一场吗?我来!”裘狐翩翩上前,让计时沙漏准备妥当,一声令下,身高手长,几个猱升,几乎倒柱顶,插了把小刀于柱上,回倒地面一个漏沙程序,众人无不喝彩。

“看好了!”隋凤一声轻叱,纵身几跃,贴着柱身,手灵脚巧,眨眼就直插一把飞刀于柱顶,落地轻悄,心平气和;

“平局!”以两校尉及双方各一人共同监控下、宣布了结果。因为隋凤慢了那么点点吧;双方都没有话说。

第二局,就以各自于木柱三丈范围外,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已插在木柱上的飞刀;同时、对方可以出手干扰。

裘狐、隋凤相对而立,隔着木柱、距离六丈。各自多把飞刀在手,隋凤的飞刀直插于柱顶,任何方向都可以击除;而裘狐就必须要于东西两个侧面才能出手击除横插在柱侧的飞刀。所以,裘狐尚未移步到侧面,隋凤的飞刀出手了、直飚柱顶刀柄。

却见裘狐双手连挥,一刀后发先至、准确无误的击飞了隋凤的飞刀,并有两刀直飞隋凤胸月复。

隋凤措手不及、慌忙闪躲,险之又险的免去了皮肉之苦,却是胸襟被飞刀划破,而更远的裘集在隋凤晃避时、抖手甩shè了一颗钢珠,其手劲之强、算度之准,无以复加,结结实实击碎了隋凤为之重心的右脚踝骨,立之下稳、娇躯横倒、鲜血溅shè,伤得很是不轻;然隋凤倒地之前,竟银牙咬紧,玉臂暗挥,两把飞刀、分进合击、左右弧飞,“叮当!”声响、击飞了柱顶竖插的飞刀;这可是裘狐始料未及的,不由得气急败坏,纵身猛跃,弹腿狠狠的踢向地面刚要坐起的隋凤,这一踢中,脑袋将如西瓜破碎,谁也不会怀疑、脑浆迸裂在所难免、啊声鹊起;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并不甚远、严阵以待的黄平右手一指、“怦”的脆响,一丝丝青烟袅袅;这边厢脑浆迸裂的是裘狐,眉心一个小圆洞、后脑勺一个大圆洞,特制的开花弹真不含糊;可叹这穷凶极恶、常以杀人为乐

的裘狐致死也不明白杀人暗器究竟是为何物?

隋凤颤巍巍的单腿站了起来;三虎是裘集在前、通天虎缪干、偷天虎解应左右相随扑了上来,口里大吼:“贱婢可恶!”

三虎并不确知裘狐的生死及死因;裘集以救人为宗旨而扑向其弟,缪干、解应则只道是隋凤的狡诈伤了裘狐,所以要惩其解恨。

却是黄平、瞬间就抢在三虎前面,闪进闪退、横抄着隋凤的玉体,回归了本阵,上十个随行张弓搭箭,shè住了阵脚。

黄平去而复返,傲立柱前,出言询问第二局可是海航镖局胜利?回答是肯定的。羊於惠是汗凉夹背了,心里急啊!

第三局,万分恼怒的裘集切齿声声恨的对着黄平吼叫:某等三人,任你航镖局道土将军带上十人八个的,不死不休!

“何必呢!无冤无仇的。”黄平jǐng惕的械备着逐步靠拢的三虎,坦淡的回说着。

“休得胡说!其兄弟都被你们暗算死了,还说无冤无仇。”偷天虎解应声高气傲的咆哮而来,飞腿连踢。

“倚多为胜吗?”黄平问着、倒退解招;

“是又何妨!”通天虎缪干一个远距离冲拳直擂过来,黄平侧内两米让过;裘集闷声不响、腾空飞跃,双脚蹬铲黄平的头、肩。

黄平贴地一窜丈远、轻松应付;解应一拳矮击,打向黄平腰肋,黄平再次横移几米;刹时间,飚梭闪晃于三虎的拳打脚踢之中如飞花蜂蝶、如穿云鸥燕,直气得三虎双睛眦火、血口生烟,却因拳拳失落、脚脚踏空,而无可奈何之极。

黄平也是高度紧张,一丝也不能松懈;同时偷师其击杀的技法姿势,分析其角度时机的得失。

解应见不是个了局,呼哨一声很是嘹亮,三虎均匀分退三角,定定的围住黄平、匆匆的调节气息。本来是他们五虎傲立江湖、长时间演练磨合的分进合击五花阵;无论对方武功多高,一经围住,终被击杀;如今久久围攻不果,迫于无奈、虽只有三虎当场,也只好际起看家本领了;何况五虎临场,也多数情况也是三虎攻时二虎守,如今三虎全攻,力量也差不了;更何况此道士将军只是一味躲逃得灵活而已,可是不敢进击呢!

解应一个暗示:三虎同时飞跃、尽力腾空,而九把飞刀唰唰,急切间四周封锁、便于凌空击杀!好个严实的杀网。

而黄平伺机很久了,毫不掩瞒实力,极速飚飞腾高约三丈,居高临下鹰瞰着跃起不过丈高左右、茫然四顾寻找突然于“地上失踪”黄平。

怦怦怦!清脆短促的三响再加上四野的回声,连成了一个较长的音符;三虎尚未落地,皆是头顶血洞渗血,一命鸣乎了。

远远的羊於惠亡魂大冒、浑身筛糠、脸sè惨白、愣愣的昏死过去。随行的镖役们呼三喝四、手忙脚乱……

皖南随主南下的匪骑,倒是轰拥上来,带着四虎的尸体、急急的赶向扬威镖局而去。

翌rì,死气沉沉的扬威镖局,大堂上并排的躺着四虎冰凉的尸体。

震天虎符图泥塑木雕的坐在上首太师椅上,隔很久才伤心yù绝的长叹一口闷气;悔不该呀悔不该,悔不该允许一小群海盗的头目的诱惑邀请,来到武荣州;更不该是先前答应了扬威镖局助其一臂之力,轻率的派了裘集裘狐南下;不然,也不会五虎来此武荣州、触上海航镖局黄平这个大霉头了!而一切都悔不当初了。唯一要做的是报仇!

羊於惠也是冷若冰雕的坐在内室,默默的看着当时有关财产生死的赌约,痛不yù生的长叹一口浊气;悔不该呀悔不该,真不该将若大个祖业家传的扬威镖局,一时冲动的押给了几个口高手低、徒有虚名的狂生,一切都悔之晚也,现在要做的是如何翻本!

这天虎威镖局总镖头虎丘貉、华威镖局总镖头华章云为羊於惠紧急特邀而来,大批的镖士随从,刚被妥善安置,府外就来了充当赌武仲裁的两个校尉,说是代大将军传言:愿赌服输、三rì后履行赌约,扬咸镖局须得早作准备。

羊於惠愕在堂前,眼晴翻白、嘴唇抖嗉,却是茫然懵懂,吐不出一个字眼。

“知道了。三rì后如约交付,决无拖延!”符图语音铿锵、口齿清新、从堂内传了出来!

在南街市最大的武荣旅馆、二楼甲字第一号上房里,唐燃玉面严霜的端坐在室中八仙桌边,手把酒壶、慢条斯理的自斟自饮;其弟唐烧冷面带泪的、壁立在柚木花格窗前凝神窗外街景,口里嘟喃着:此时、他转眸斜窥、见家姐面sè开朗多了,谨慎的府首上前说:

“姐姐莫再生气了!咱父母辞世太早、十几年来、小弟全是姐姐拉扯料理长大chéngrén。心中敬姐如母、如神如圣,岂敢有不上紧姐姐的事情、怎么会有yīn奉阳违的做法。”见姐姐在听自已说话,唐烧更显得安定的解说着:两局赌武时,为什么未赶上去观战的原因:

“南街那几个泼皮也太可恶了,仅几百文钱偏要诈逼上百两银子,后见老夫妇女儿娇容妩媚,竟然‘逼债’抢人;姐!你也知道,小弟绝非偎红依翠的纨绔子弟,却是最见不得弱男娇女被人欺压的;那女儿如姐姐年纪、腼腆文静、涕泪交流,小弟不由得想起十年前……”

“好了,又要顾影自怜了!”唐燃截断了其弟的感慨,说:“梢枝末叶就免了吧,捡主要的说好了。”

“是,实在也冒眈误多少时间。可是出城不远,就碰上皖南四虎的尸体回程了。小弟自称医学世家传人,谎称其或许有救,骗得稍微停一步;却是三虎都是顶门一个小血洞,疑为钢珠;可另一虎眉心一洞与三虎血洞如出一辙,可是后脑勺碗大的血洞,就不得而知了。这可不是钢珠金钱石弹所能伤得出的。据称都是那青年黄平顷刻之间居高临下、同时击毙想三点围攻、同时高跃的三虎、一齐摔下地的就一命鸣乎了,前后不到一刻钟,黄平就只出一次手。”唐烧说完又小声补充在场之人谁也不知是什么暗器杀人,只怕我们在场也枉然。

“真是如此,黄平、黄郎君!想我唐燃的夫君此生非君莫属了!”唐燃喃喃自语着,一脸的执著痴迷。

后来,又传来了讯息:过三天就是海航镖局全盘接收扬威镖局,镖局内还仰卧着“皖南四虎”,还有虎老大以命守护着,有得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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