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四十七篇 平安仙符

作者 : 湘野散人

()这一个踉跄、使黄平闪到了冲锋舟上、启动了冲锋舟。

众人与唐烧都愕然了,难道自认轻功不行、借用“神仙舟”吗?这是违规啊,还不如干脆认输好了。是的,他已经认输了!

“亲爱的!你就把‘仙锋舟’开去吧!”黄平交待完一闪身又到了起跑点上:“谁违规啊?谁认输了!”说着、一晃而没!

疾进的唐燃、那个兴奋呀已是激情高昂,不惜际起吃nǎi的力气、一路飞奔、不敢稍慢;连黄平如一线清风从身边拂过也无察觉。

武荣州东泰门高又不过二丈四五,那校尉正立于城楼下,心想着腰包里将进五两黄金美滋滋的、府视着城门口及附近;突然感觉到一溜青烟飚飞而来、一愣神、“黄仙郎”就在身边,chūn风满面。

“将军……”此校尉刚开口,就听到大将军黄平轻叱一声“上跳!”、校尉不自主的应声向上奋力一蹦、瞬间肩腰一紧,竟被黄平带上了两丈不到的城楼楼檐响瓦面上!

“坐好,莫动!”黄平话完,已仰躺在城楼屋脊上,故意的吹起了夸张的鼾声!

虽不太累,唐燃还是玉面微津、略有香汗了!城门在即、其左右与城墙都有转接的内直角,二话不说,唐燃于两个直角墙面三个晃闪上了城头;直shè城楼角柱,一鼓作气猱升檐口、当真了得,只见唐燃一蹬粉靴、轻舒玉臂、曼展腰躯,修长的娇体立时就亭亭玉立在城楼的瓦面上了;却也是即刻的彻底楞住!因为她看到那校尉紧张坐在了瓦面;还听到了他黄仙郎太响的呼鲁声!

“你!他?”唐燃懵懂了,这是轻功比试的结果吗?明明是本娘子一路领先啊!唐燃**一软、一甩坐在瓦面上。

“亲爱的!你真是如约而至了!”黄平滑稽的伸着懒腰,唐燃看着听着、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脸颊飞霞、不言不语;说什么呢?

“轻功、暗器,都如你所愿的比过了!”黄平来到了唐燃面前:“明天,请唐娘子妥善安排所有事物,就来本仙郎府上吧,为婢为奴为什么?那是任凭娘子选择了,这可是大美人的特权呵!”说完,带着校尉飘然而去!

愿赌服输吧,看着还在远远的赶来的亲弟弟唐烧及以前输在自已手下的武林人士,苦笑了;却也有所窃喜、有些企盼、有点无奈、有股痴呆吧。目送着倪娘子仙舟接驾载着黄仙郎呼呼飘去,奴家能与你们成为姊妹吗?这是唐燃闷闷的想法。

一路上闻风而来的男女老少、人山人海,层层实实,夹道欢腾,竟然还有不少人热泪盈眶、手举一张张“静平仙府平安符”,高声吟诵:静平仙府、道法自然!这可是黄平始料末及的,就在激情振奋的人流中飘移,总算挤过了南街,到了自己的府外;肖刺史也命辖下领了几百军卒及衙役们维持秩序;冲锋舟方得驶进了府门。

黄平于府门处就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手持仙府平安符的不过五六十张而已,就吩咐到:静平仙府平安符、散发于神都洛阳、遇之于晋江武荣;凡有符者,也就是与贫道有缘、都请站队挨排进府一述吧。善哉善哉!

这一宣告,使得有符者无不欢呼喜唱、井然依次而入,齐齐待见仙尊;无符者有点垂头丧气,徘徊游移于外,久久方得散去。

却见一壮实面黑的中年男子哭巴着脸、固执的一定要进来、一口咬定自已本有平安符,忘乎所以的欢迎“海陆仙舟、黄仙郎”时,突然月兑手不见了,说什么“心到神知”黄仙郎既为神仙一脉,也定是明察秋毫、预知得未来、算得出过去的;门役没法劝退、如实禀报,黄平得知后也不好过于拒绝,也就传了进去,壮实面黑的中年男子还说出当时七月初二那天、正是他在何情何景何境何况下,经何人之手发给他的,说得绘声绘sè、还歪腔走调的哼‘唱’了几句《运动员进行曲》

“善哉!你是何人?住在哪里?为何上洛阳的?”黄平基本上已经认可了,但还是例行的问着。

“仆鲁一刀姓鲁名韦昌、南街市北街开了一爿肉店,屠猪宰狗不值一提;然四月初官府派差、某随船运去洛阳的。”

“嗯哼,说得还合情合理。你北街离本府甚远,何致于过来凑热闹,怎么就丢了平安符呢?”黄平随口问道。

“早起正给人砍了肥膘做油送去,就见到了大伙轰动的场面、远远的我就认出了仙锋舟、于是就慌忙拿了平安符赶了过来。”说着还顾不得两手油迹从怀里掏出张麻纸、说:

“某不识字、当时也请人写了两座楼前彩幡上面红绸字迹:安静心中未静事、铲平耳里不平声。”并将其递给黄平。

象这种僻远地方的下里巴人也有平安符真是另类。黄平目示着大厅里的众多持符者,绝大多数是衣着光鲜者;富贾豪绅及官宦子弟、镖师船夫之类也有,少而已。如是,黄平心中已有较好的计较。

“善哉善哉!蒙各位抬爱、如此珍视此符,贫道甚是欣尉!”黄平笑容可掬的巡视了大家一眼,转调又高腔说着:

“但若是有抢了鲁一刀的平安符,则现在请站到前面来,说出个理由,贫道不与追究!”问了三声,无人答理。

于是一个个上前见礼、并递符给黄平过手再沾沾仙气,又是仔细的绸包缎裹好、也就搭讪寒暄几句而已。

眼看所剩无几了,上来一个单薄的小青年,随手递上平安符,这是唯一不被绸包缎裹锦囊装的,且油迹斑斑的!

“善哉!是了,这就是鲁一刀的平安符了。”黄平并不接过,就已经看到了小青年手中平安符上很明显的油浸污迹。

话音未落定,这个很文秀的仆实青年更到了黄平面前,拱手合抱以表示敬意,然后不无歉意的说着:

“教主明鉴。小生是无力抢得什么符的,而小生的平安符却是从一大汉手里百两纹银换来的。”再次递上了平安符。

“小小的一张平安符,竟花去了大秀才百两纹银,不觉得冤吗?”黄平望着这十五六岁小青年近似调侃的问着。

“世上多少事、莫用钱衡量!”小青年突然老成的口气说:“况且,他声称要有百两银子才能完事。”

“善哉善哉!说得有理!”黄平看着手里沾油的平安符,肯定是鲁一刀的;但还是递给了小秀才。然后转对大家说:

“大家都持符而来,可都有一件不平未静事铺派给本静平教吗?尽管说出来参详。”黄平热情洋溢的招呼声。

“今天持符而来,只是为了拜见教主尊颜;平安符只能用一次,可不能等闲待之!”众人笑呵呵的轰应着。

个多时辰之后,大家图了个脸熟方陆续辞去;最后只留下了了小秀才与鲁一刀鲁韦昌诚惶诚恐守着黄平,几次的yù言又止,黄平也就知道他心中有事,就半是诱导半是鼓励的让他们说出来。先是鲁韦昌说出了耿耿于怀的心中不平静:

屠夫鲁一刀、三十四岁,本在武荣州辖下南安县城边开了个小铁匠铺,娶妻姜氏,生有一女十五岁、一子十一岁。

去年五月,一天黄昏,县南大户乐于时‘乐大善人’寻来让某打制不少铁器;并从一描金漆盒内装的大竹筒、竹筒两端竹节完好,只有一个蜡封的极小园洞里倒出几颗沙金,以购置上好铁材;然后放下漆盒竹筒辞出,说是留这点沙金rì后来付帐好了;某寻思那用得着五两金沙,当即言及致少退一半,却因一句“难得麻烦!”也就算了。

过了几天,某从竹洞里倒不出沙金,劈开竹筒看来:半干的黑漆,也就四两吧。某赶紧去找了乐大善人交待清楚,谁知被其以谋窃罪将某扭送到南安县堂。南安县娄县太爷娄韦江只凶声恶sè的问了几句话就判某有罪:

“下跪何人?”县太爷升堂第一问,瞌睡冒蛮醒。

“县南乐于时、乐大善人。”乐大善人原告抢先回答。

“县北鲁韦昌、鲁铁匠。”鲁一刀跟着答话。

“何事纠纷?”县太爷升堂第二问,还打了个呵欠。

“他鲁韦昌鲁铁匠谋窃了我乐于时的五两沙金。”乐大善人原告说话。

“哪有五两沙金,仅仅只有四两漆!”鲁铁匠立时反驳。

“四两七离五两也不远了!并没有冤枉你。”县太爷拍起惊堂木、jīng神一振、判某还金四两七;说是念我贫穷初犯就不格外加金处罚了。于是,铁匠倾其所有尚不足以抵三两沙金,只好任其‘乐大善人’带走妻女俩人为其奴婢三年抵债了!鲁铁匠带着儿子投奔武荣州年老力衰的叔父、成了屠夫鲁一刀。

“……这乃弟子心中的未静不平事;句句属实,决无虚假妄言。可对天鸣誓!”鲁一刀说完磕头如捣蒜。

“这糊涂虫的‘县太爷’也实在可恶。”黄平听后沉默了半晌方说着,转向鲁韦昌说你先回去吧,本教主自有处置。

厅上就只有小秀才是外人了;黄平看向他时、他却静静的愣杵在堂中、双目垂泪、紧咬下唇、不声不响、浑身颤抖。

“善哉善哉!无须如此!”黄平适时地拍了拍小秀才的肩头、友好的唤醒了似乎梦魇的这个小青年、柔声细语的说:

“小兄弟也是满怀委屈、心有不平未静事吗?说出来吧,既便某无能帮助、说出来也心中畅快些;某这里又没有闲杂人等。”

“小生乃南安县学学子、匡语匡国文;心中之不平只怕常人都爱莫能助!”匡语回过神缓缓的说着,口气平静:

“今年二月,县学官费选送一名最优秀的学子来州学,各项考试皆以小生与另一学子名列前茅,最后于滨江楼赋诗定夺;非学生自傲,而是一众同窗都认为某为第一,三位考评的县学究当场就赞不绝口;可到后来学生竟屈居第二,这第二与第三虽也被选送州学却要自费的。费用倒是其次,小生家境颇丰不在意下,只是于学识名次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善哉!许是这第一者乃县学究考虑其人材难得又家境贫寒,而有意扶持呢?”黄平代为剖析宽解的说。

“非也非也!入我县学者少有贫寒子弟;况且第一名者伍余元其人家境甚富,其大姐乃‘乐大善人’填房正妻,很是得宠得势,乐家乃富甲一方更是助其显赫也。”

“或许见仁见智,他的诗你的诗一时瑜亮也难说,都有定第一的资格吧!”黄平又从另一角度看问题。

“若是如此,学生倒也心甘情愿了!”匡语更是激动起来,当场吟诵了诗作请黄平估量:

“如此两首诗,其一是:

览物倚岭楼,斜晖共水流;

烟云迷远渚,丝柳系孤舟;

群策谁如燕,相亲某羡鸥;

chūn风消冻后,雪浪几时休。

其二是:

chūn江水暖鸭悠悠,

点点白帆天际游;

和风吹拂江南岸,

生机盎然武荣州。”吟罢气鼓鼓的盯看着黄平,心怀忐忑的等待着判定高下。

“于诗词上贫道知之甚少、不足为凭;且诗词与境景息息相映很重要。不过单从诗情意境、修辞用句看来,前首五言确要高出不少。但是南安气候暖和,后两句有欠斟酌;不过听闻去冬有十年不遇的飘雪勿知确实否?”

“何止十年,说是百年不遇也不为过,东溪、西溪都有冲下来的浮冰!”匡语忙忙的补充着;显然这诗是其杰作。

“不过依贫道看来,你们都已来州学不是吗?这一时的高下之争已成定局,就无须纠缠了!倒是rì后的金榜题名比个高低优劣岂不胜过今朝。谁笑得最后将笑得最好!”黄平安抚着匡语,又说道:“都在州学里、rì后尚有花赛诗会什么的,不都是大显才学、扬眉吐气的机会么?”

“谢教主一语惊醒痴茫人,小生就此别过!”说完,匡语还是有所心事忧忧的信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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