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110篇 佛道再争

作者 : 湘野散人

()“善哉善哉!胜败寻常事、无须挂心头。有什么值得不高兴!”黄平又出言开导。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众僧人哄堂大笑。黄龙尊者更是因为黄平不搭他的腔、而问讯过山云三人,心中气愤并开言道:

“何止不高兴?简直愧对先(仙)师!拿来!千手佛,递给。”声高气壮,马上有个五长和尚上前丢下个布包也说:

“阿弥陀佛!真正的高手,何须借助于这些破铜烂铁!三拳两脚,一挥而就,岂不快哉!”哗啦啦曲镖飞刀铁莲子一堆洒地。

“善哉善哉!真正的高手,何须要贴身肉搏死缠烂打!折叶飞花、应声毙敌,岂不悠哉!”黄平也说。

“阿弥陀佛!果真不假!广福寺空明大师说及道长灵牙利齿非同一般,圣善寺主持觉善也说过你不简单,丈二高台一跃而上,只不知道长你这折叶飞花,真能挡得了佛祖的死缠烂打?不然一试如何?”黄龙尊者自以为拿住了话柄,暗自沾沾窃喜。

太平公主至此却有点呆不住了,她的小算盘原只是想全面抑制控制李隆基太子的势力及发展,朝廷上文臣武将方面都完全的佔优,不料又发现了他还有“江湖势力”,正好中元节超度母后的佛法会后,利用这几个好勇斗狠的“有道高僧”、打击皇侄潜在的江湖高手,却不料扯出萝卜带出泥,带到了心爱的“泥巴”上了。不过也好,谁让你与三郎走得太近?受点沤气教训也好。

李隆基就不如是想了:很期望严惩恶僧、又担心有失仙尊。昨天那场“激斗”很是怪异,任何暗器、袈裟一展、尽行收去、毫无作用。四个和尚一头陀、都是身法快捷无比,招招势强力猛,铁戟金刚吕雕也只接了上十回合,被搭耳和尚一拳打得吐血而败逃下来;八臂金刚袁德果更是狼狈不敌;孙离被打翻在地、暴眼和尚还加上一蹬、当场死绝;史别拚命扑救,丈多远的塌鼻头陀跨步一晃就赶了上来,足尖一挑,史别连翻带滚、又被暴眼和尚倒肘击碎胸骨,心肺瘀血、回天乏术!七条汉子被五个僧人追打,少有还手之力。

对于黄龙尊者的挑战,黄平不加处理,只是凝视了一会地上的那堆暗器,回眼看向太平公主,缓言道:

“善哉善哉!本尊奉旨巡察、灞桥一别,勿知公主是养了五条宠物呢还是五个奴才?关系如何?”

“仙尊何出此言?再好的宠物也不过是得势的奴才!并没有本质区别。这可是仙尊你说的。”公主倒还记得那晚说的现代语。

“阿弥陀佛!施主徒有一张利嘴,既不懂待客之道,亦无豪气胆略,正所谓空耗了一幅好皮囊,惜哉!枉哉!”暴眼说的。

“善哉!和尚出言、话到了这个份上!本尊不得不多说两句:非是不懂待客之道,而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无豪气胆略,而是本尊不能切磋应战、出手就是杀人致死、伤人致残,太过血腥、于心不忍罢了。你们还要挑衅吗?”

“阿弥陀佛!本尊者还真是说不过道长,如此的虚张声势、狐假虎威也是生平仅见!”黄龙尊者时黄平嗤之以鼻的说。

“善哉善哉!好人难做、恶人难驯,古人诚不我欺!你们不过持仗五龙磁衣袈裟而已,就认定压制得天下所有暗器刀剑?”

这个“五龙磁衣袈裟”之说,还是黄平前于敖广舰上、无意中在考古学家郭琛的电脑中看到“无奇不有”文件包、分门别类的载有中外古今各种“异端邪说”、有的无外乎天方夜谭;“待解之谜”栏rì中就有:据传五sè袈裟、初现于五代、何以能冶炼磁铁、抽丝成线、织就袈裟?且磁xìng极强!

虽有出入,在历史的长河中略相偏差也并不奇怪!其黄龙尊者的袈裟也得之于师传,见其说破,心中也很惊异。

“阿弥陀佛!自祖佛以来,尚未有不被克制的钢刀利刃!你敢尝试?”说话的是塌鼻头陀,极为嚣xìng十足。

“青铜剑、狼牙箭皆不被磁衣袈裟克制!可惜现在谁有?”过山云猛醒昨天暗器被制之玄机,逐与花、许交谈。

“善哉!随本尊来吧!”黄平说过,引大批人出得大厅,来在院中、众目睽睽之下,立定耸身、五分功力、一丈七八高,连连十几下后,脸不红、心不促、嘻笑自如、坦然而言道:

“善哉善哉!牛皮不是吹的,汽车不是推的!窥豹一斑!如此功力、尊者还要挑战吗?”

“哈哈哈哈!雕虫小技!再会蹦跳只会跳死自己、伤不了他人!”嘶喉和尚首次说话后奋力一纵,二丈挂零,跳了五下很自得。

“善哉善哉!那你们拟定时间地点、本尊自当奉陪是了!”

“阿弥陀佛!道长何不一早就爽爽快快!五天后、辰时,实裁难缠旧场地,也好让其寃魂消散!”黄龙尊者如愿以偿;

黄草梁岂是久居之地,年初曾拜访华严寺金轮行者实裁难缠,竟是“鹤驾西天”了!察知详情,很是愤憾与腕惜:那武功密籍册子、那“蜂尾毒针”筒!若想扬名立万,早rì进驻京师!打败他、致残他、杀了他!就是最佳选择,且为多年故交报了仇。

“善哉善哉!届时不见不散!(不死不休)”话到嘴边边,黄平又把尾四字收了回去。心想:佛道之争、如何是了?想得入神之深、差点连太平公主强词唤得李隆基一起辞行离去时、失了应有礼数,好在并未误事塌场。

史别是送来了兴道坊:黄平深为惋惜的握着其双手,连声只恨自己修为不够、爱莫能助:

“兄弟啊,你还有别的什么能让本尊效力吗?”

史别艰难的摇了摇头,俄顷才嘴唇挪动吐出了不明质地、薄如蝉翼、小于文钱的片片交给了黄平、并让其於胸衣中掏出了小包赤红粉末,两页布满蝇头小字的绢纸,就极为艰苦困难的说了八个字:

“赠此口技,或代传人!”恋恋不舍的撒手人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黄平慎重的接过并点头答应。

黄平也是无可奈和。八大金刚来了在京的六位,吕雕之伤并无大碍、还能进言:

“灰僧袍一如常衣,怪异的只是红黄袈裟!尤其红者一经晃动、光华夺目、令人捉模不定,目眩神迷。唉!”

“不碍事的!几件磁xìng僧衣而己,世上伤人利刃何止青钢白铁?只是你们太大意了,可惜了“生离死别”兄弟!”黄平放下了怀中史别的微温的遗体、又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杀人嗜血冲动,细察又无以为踪,不由得轻叹了一口气。令人收敛下去!

“仙尊无须担忧!到时候我等八金刚凑齐,枣木大棒、铜钱石头蜂涌而上,还愁他个囚?!”三手金刚莽通沉声开解。

“只怕黑、红金刚远赴安西赶不回来!”飞雷金刚刘浓不无担心的说着。

“善哉善哉!多说无益,大家不如去廊厅开怀畅饮,急不得甚么名堂出的,莫让佳肴太凉了,走吧。”黄平带头而走。

五rì之期做得很多事:至少李三郎为黄平物sè了个杏林高手,老御医的儿子金昌黟,家学渊源,作为世医夫妻、双双在民间行医,三十七八岁又年富力强,有子有女一家四口!黄平与之一席交谈,与唐燃都甚是满意;

却在东宫与李三郎谈了次不甚融洽的讲话交流。不过,黄平并未显露过于失望的神sè情绪,三郎却已洞察了内中玄机。

“善哉!太子还记得灞桥送别贫道时、拜托给你的词作《两同心》及嘱咐吗?”

“当时场景还历历在目、临别的叮咛音犹在耳!焉有一rì或忘?”

李隆基回答得爽快利索,黄平正犹疑着有话问;俄顷、李三郎又说话事,使得仙尊都沒有说得出来。

“不过事有蹊跷,你先看看这些!”说着,从书匣上拿来了三张笺纸,材质一致、内容雷同的横书词作《两同心》!

“这上面是灞桥送别,仙尊赐给的一;二是温柔柔亲手交给某的;三是上官婉儿临刑前,从怀中掏出递给来的,若非暗记,真还难识其伪;很是有些手段!……”三郎兀自说着。

“善哉善哉!天数天数!天数有缘行必果,人到无求品自高;可怜绝代才华女,幽兰何须假青蒿!”黄平又悠悠长叹了一声。

李隆基倒是愣了:莫非事情真有蹊跷?要是因此而失去了仙尊支助,影响到了某太子rì后登基不成,那就亏大了;此事一定要综合审察,若是温柔柔这个溅婢……

“善哉善哉!现在久想是空想了。凡事自有定数、贫道就此告辞了!”说着与唐然携手而去。

李隆基送到殿外可是愕然了蛮久,之后回问高力士单孤独寡一句话:“某是被她愚弄了吗?”

五rì之期、辰时,眨眼即到,而且天高云淡、很是凑趣!乐游原上人山人海,这可比上次实裁难缠邀赛“枯木坐禅”时多得多了;那次虽然jīng彩,驱蜂逐蚁的给人们很深的印象,毕竟不是直接拼杀。这次在黄龙尊者五师徒的极力宣扬下,在圣善寺、广福寺、法华寺以及其他一些寺众僧人的推波助澜下,此次乐游原上“旧战场”五龙尊者挑战静平道教教主,特别是“以一对五”的渲染着sè,那是颇具匠心的论调!此次说是切磋武功:仙尊的“折叶飞花”对佛祖的“死缠烂打”!却也是生死名安天命。此次的所谓佛道之争虽不说是家喻户晓,京城却也鲜有不知的。

圣上睿宗李旦不迟不早的也来了,就在当时中宗李显观赛的位置,不过今次先天就搭好了两尺高的看台,有顶棚立柱,黄绸围绕、闲人勿近!若非太平公主极力促请,这素来爱静的四哥,是实在不会陪皇妹来凑这个热闹的;坐在这里不由得想起了逝世的皇兄三哥李显、心里阵阵感触:世事如梦!

很多王公大臣也爱看“神仙打架”,各自前呼后拥、却多看太平公主眼sè行事、不敢僭位越礼。

无数的僧侣一队队夹杂在观众之中,蓄势待发、静候五龙尊者挑战胜利的那一刻,狂烈欢呼、吁净你静平道教创教以来各寺所屈憋的浊气,抢回那失去的善男信女;谁说我佛教徒不嗔不、恨与世无争?

“来了!”阵阵的啧啧震耳声中,火红的袈裟尊者黄龙领先,跨步丈外急驰奔来,袈裟飘飞极其耀眼;四袭黄sè袈裟,鱼贯接踵而来、跳跃起落、动作一致,黄华闪灼、如波似浪、汹涌向前!飚入人丛、如龙飞舞、尤其最后的塌鼻头陀长发飘飘,恰似龙的尾巴起起落落、潇洒到了极致。

黄平也已作好了充分准备,与唐燃携手在前,六大金刚及过山云三人陪着,安步当车,徐徐而来。从青龙观道众佔地范围的人墙中悠然进入;之前有青龙观主赤jīng子不无忧心的告诫:这“以一对五”定调者极是不怀好意、狼子野心路人皆见!

黄平致以谢意、胸有成竹的独自步入了旧赛场、新战场;地上铺上五六寸厚的杂木,正五边形,任一顶角至两底角,怕么有近二十四五丈距离。

“黄仙郎!黄仙郎!黄仙郎!黄仙郎!”围场上善男信女们还是如此的欢呼,黄平还是那件银灰sè风衣,还是那种温良恭俭让的微微笑容,还是双手齐挥、向信徒们致敬。

“阿弥陀佛!”五龙尊者运内功一齐吟诵佛号,竟也响彻全场,为之一咽。黄龙尊者再于正东顶角问讯黄平:

“阿弥陀佛!道长也显摆够了,未知“切磋武功”之后是否还有如此风光?勿知准备好了没有?”

“善哉善哉!本仙尊无所谓准备不准备,不过此刻恰有天庭召唤,须得上去稍待片刻!勿知五蛇尊者可否等得?若本尊天庭返回之后,你们退出竞技场地回归黄草梁,也是上佳选择,本尊恭送、谁也不会阻拦!”以中气说来,全场听得清楚、却不明白?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吐诳言!休得胡皱瞎扯,耽误尊者时间!”黄龙尊者强忍怒火,愤愤而言道。

“善哉善哉!愚驴不可教也,你等稍稍待一片刻!”说完竭其功力纵身向上一跃,半空中甩下的风衣竟顺风飘飘飞向唐燃、而黄平及时的运起隐身保镖服,哪里还有谁看得他“上了天庭”的人影呢?连五龙尊者也是齐齐抬头仰望寻找,何曾有丝丝痕迹?千百万双眼睛看着升天哪还有假?

连圣上也感到颇有兴趣、由太监宫娥拥立在棚口张望着!太平公主目瞪口呆仰在凤辇上、星眸闪闪、极力搜寻、哪里得见?

早先患得患失的李三郎,百感交激,此刻也是惊诧莫名的仰天探索,想有所得。

文武百官、士农工商、贩夫走卒,谁都张口抬眼、望天搜索!指望有所发现。一朵朵的白云数过、影迹无踪!

其实,黄平早就不声不响落在了场中,估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次的高高跃在空中,放松保镖服的隐身功能,五丈多高急速而下、稳立场中,神定气闲、chūn风拂面。

“黄仙郎!黄仙郎!黄仙郎!黄仙郎!”又是一**狂呼的声浪,好多的善男信女顶礼膜拜,说不出的虔诚。

在黄平双手斜挥,久久的示意下,好不容易的基本安静;夹在人群中僧众心思纷杂,有好多的稍稍月兑下僧衣离队了。

“善哉善哉!有劳五蛇尊者久候了!勿知是否还要坚持武功切磋?本尊出手,可是非死即残的!”

五龙尊者都不答腔,迅速的围上红袈裟咕咕咙咙一阵后,黄龙尊者向黄平合掌行礼道:

“阿弥陀佛!只要按约定让贫僧见识见识“折叶飞花”神技就是了。”倒是态度和缓了好多,仍然有持无恐、信心满满。

“善哉善哉!本尊折叶飞花神技出手,非死即残;你们也在所不惜、坚持要领教吗?”问得很大声,威摄全场。

“阿弥陀佛!道长的神技尽管使出来,休得啰唆聒噪!贫僧要“死缠烂打”了!如何?”暴眼和尚最是嚣张。

“善哉陀佛!如何如何?好心啰唆!不告而诛,死残更多!那里出手哦!料你也近不到本尊的衣角。”

“阿弥陀佛!佛爷来了!”暴眼和尚于西南角上首先发动,举手投足、一晃而至,其速度之快,实为黄平之生平仅见,不过较之今rì的黄平、那这个暴眼和尚还只是小巫见大巫、远比不上的;

满场眼神如炬,就见仙尊也没啥动作、微微一闪、横移丈外,暴眼和尚空冲而过。

“来得好!”一声暴喝!塌鼻头陀素与暴眼和尚呼应配合,从黄平左侧横跃而起,双脚交踢铲击下三路而来。

黄平应声起在空中不到丈高,却见嘶喉和尚、牛山濯濯的光头、油锤似的凌空而下、直砸肩胸,另有双拳伺伏;黄平点地、刻不容缓,侧飘两丈、险之又险的避过。

接下却是搭耳和尚、塌鼻头陀双击而来、上击乌云盖雪、腿风呼呼;下击懒猴偷桃,无声无息!黄平侧飚三丈远离。

却又是黄龙尊者与暴眼和尚、嘶喉和尚,左中右、上下先后追击而至;好在场地够大,由着和尚们三攻两击的,黄平是越来越

游刃有余,穔移侧退、跃转飚回,动辄三五丈,若似穿花蝴蝶,其间又玩过一次“上天廷”!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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