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仙国师 第134篇 内肃外清2

作者 : 湘野散人

()冰飞、火花两夫妇就静伏在其后门外,仆役厨娘等人进去一概不管,就等老么!仙尊说他一定会开溜的。

天已经擦黑了,老幺匆匆的夺门而出,可随即又挤出一人、翼盛?怎会在这里?不是在庄楼内许进不许出吗?殊不知命令初颁,有门卫因他分管内务,只道外出公干未加阻拦,得以与其一起。

“嗯??”冰飞示意问火花怎么办;“看!”火花手式意思很简单,于是,前面主仆急急窜走、后边夫妇紧紧追随,穿行在庄内。

左转右弯、临近山庄后门,拐向了一家破棚,一对老年夫妇从里面出来让进两人,挡门而坐,沉黙着,始终未出一声。

两夫妇不远处候着,不知不觉过了个巴时辰,中年夫妇看着老年夫妇,老年夫妇闭目养神!

“不对吧?老婆子!”冰飞素有“冰狐狸”之称,但凡在火花一起,总是退居其次。

“很是不对?若是蛰伏,不要守门;想是月兑逃了!?”火花如是猜测。

“有后门!”两夫妻真是同德同心、异口同声说来。绕屋一周,哪有后门?竹墙板壁,亦无破出痕迹,夫妇两飞赴、顷刻即到山庄后门,只见团练庄丁分列,一问之下哪有外出之人?再一回转,两老模黑,仍在守门;冰飞独守,火花赶紧回庄禀报。

庄楼前火把高挑,周边刀箭森严、虎视眈眈,满院子被捆得紧紧的“大粽子”,口里都塞得满满的,仅能困苦的哼哼叽叽;三三两两

的招来、零零散散的遭擒被捆,毫无反抗的机会:有的还是新进的团结兵、有的是原本的庄丁、有的是老实巴交的猎户、有的是心豪气燥的农夫、亦有外出商贾的子弟、也有翼族本家的世奴,形形sèsè、高矮胖瘦,更有近些年在庄内安家落户、生根发芽的三十八个外邦人或

混血半外邦人!总共却只118人!

“怎么回事?”翼轸见火花一人空手而回,火花憋得俏脸飞红,将办砸了的衰事说了个详尽。

“临近庄后的一家破棚?那一定是土遁了啊?”黄平忍不住笑道:“贤伉俪谓之老江湖,老江湖猜不透旧问题!”

“那怎么办?就让他俩溜了!”火花的愧疚焦急显而易见。

“还能怎么办?溜就溜了!内jiān外出就不是内jiān了嘛。某估计不止两人。先把院里的解决了吧。”黄平再说。

“怎么解决?全部杀了!?”临到头来,翼轸又有所心慈手软了。

“为了全庄安全你得慎重!那三十八个是决不能留的;另外单孤寡的汉子也可一了百了;根生土长又拖家带口的施恩严管;再有一些驱逐了事;这只是一些建议,最后还是要你拍板!”

“翼威,你带人就按仙尊说的办,该杀的连夜拖去庄外找个山坳解决!翼狐带人去那家破棚看看有什么蹊跷,小心些怕有埋伏。”

火花领路,五十多人一条长龙,顶着淡月疏星,很快就到了那家破棚不远。

“来这么多人?”黑暗中冰飞招乎一声。

“情况如何?”翼狐、火花几乎同时此问。

“黑灯瞎火的,两老者怕是进去了,无人外出,始终没有声音!”

“这对老年夫妇乃是堂叔祖的rǔ母夫妇,四年前幼子从军去了安西阵亡、回来一包骨灰!二年前长子在北疆贩马被杀,尸骨无存!唯一的女儿远嫁邢州,年前夫家失火,连两个外孙外孙女母子三人都被烧死!一直痴痴呆呆,多是堂叔祖让人照顾。”翼狐说着直接领人过去。破棚占地并不太小,外厅占地一半,另一半隔成两间略有大小。两夫妇并坐于厅中星火点点火坑边,寂寞无言;对来人瞅也不瞅。

内里两间,家什极为简陋,里间大木床很显眼,移出离墙两尺有余,一块厚木板铺在上面,本想移走搬开,一掀是块盖板活动门!下去有木梯,灯笼火把照看:好大的地下室!正正方方,生需物资具备、生活用品颇多、应是由来已久。而当中堆有新土?另有一条通道,方向直指庄后,最后两三尺距离却是越往里越窄、最后的出口果然在庄外小泥沟,离庄墙不过两丈,洞口小得可怜,仅能勉强爬出,都是新土,肯定是刚刚匆匆挖的。

冰火夫妇大为失望,掘土两三尺,洞口再小也要不少时间啰,早点下来不抓过正着?悔之晚矣!

“罢了!将老俩口安置去祖屋;把这坑道用石头堵死,多招些人手、很费事呢!”翼狐对几个属下安排着。

天光大亮,倒是好一个艳阳天,黄平就于后院晨练完毕,自修习易筋伐髓心法更感到身清体健、心平气和、jīng力更是充沛,六识更是超常,奋力上跃一试,模高勉强可达八丈,非月前保守的五丈可比了。

“庄主在大厅有请仙尊!”来个小厮颇为清秀。

厅里人物颇多,早餐饮食具备,外出探风的也回来绝大多数。

一个号称“窜山猫”的庄丁獐头鼠目、正倚在桌边咧例而谈:“幸好老子跑得快,要不就完了!这不脚上还中了一箭。”

翼轸恭请黄平上楼,楼上人就六七个、桌上饮食颇多,却首先看到的是翼轵充任文案的禀报记录:

冀北三狼全死后一些个小头目互不卖账,各以所倚、另有图谋,因山寨位置险要、易守难攻,其山腰“吞虎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决非夸张,尺多宽的夹山险路三弯四折,尚有段几近六十度顷斜的百巴级石梯,上面一个滚石守定!山脚不远有南北通道必经之路,坐地

收钱非为难事!

最彪悍的小头目苏通立在山顶分金亭上思忖:弟兄们早就暗地里将某以四当家称呼,如今三狼全死,乃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该苏通某来持掌大局了。

却有另两个小头目:身高个大的拜嘉紫与人缘最佳的骆耥基争得面红耳赤的上来,一个要引进野豺寨的残匪充实山寨、一个想领着弟兄们去清凉寨充王发展!

拜嘉紫言道:“要走你自已走,带几个走无所谓,决不能太多,否则野豺寨近两百人嗡上来将会反客为主,某还受制于人!”

骆耥基却说:“是你自作自受,某与野豺寨失和,岂能与共山,凡数愿过去清凉寨的人某一个也不会拉下,野豺寨来的话!”

“你们不必要吵!黑虎寨的李丹酺使人来说要迁过来合并!野豺寨的可以来,清凉寨的也行!黑风寨的五六十人已在来的路上,某允许的!山寨还怕人多?”苏通瞪眼又说着:“李丹酺来只坐第二把交椅,某乃大当家!三四你们自定。”

唰!唰!两把钢刀出鞘、直指苏通,同时听到拜嘉紫怒喝道:“你凭什么充当老大?上山比我们迟、做事亦不多!”

“多说无益,剁了他!”骆耥基伸手一刀平削;苏通一付柿饼脸气得通红,倒也不惧二人联手,侧退一步让过,一招纵火烧山由下而上、斜斜的撩yīn剖月复直击二人;这一搭上手乒乒乓乓过了两三招,分金亭地域小、三人都施展不开,转瞬就追逐到了亭外,亦有喽罗见状连忙报知另一个小头目老好人敫嵬飞,因攻打振虎山庄左臂轻伤正憇息着,闻言大吃一惊飞奔上岭,见状后一摇大刀拍上大喊:

“住手!”倒是口气凛然:“冀北三狼全亡,兄弟们没了上百,对方何等强霸!当前乃是合则生、分则死!昨天还shè伤个探子。”

“说的也是,大敌当前,岂能内讧?不过这三狼变四虎,不论资排队则拳脚上分高低,胜者在前!”骆耥基止斗开声。

“某赞同!外来者居后。”“某也赞同!”

“某也赞同!点到为止!不过某自甘第四,不与争锋!”敫嵬飞说完倚往一边。

一番龙争虎斗、拜嘉紫略胜一筹居第一,苏通剽悍拼搏只得第二,骆耥基半招之差屈为第三,与之无争的敫嵬飞排第四,号为四虎!随报有黑风寨的五十多人投奔而来,当即开关进人。

几天下来,野豺寨过来的也不足百人,多为黑虎寨拉去了,李丹酺岂会到此名列第五?亦有不少散匪去了清凉寨,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四虎属下喽啰两百几十人,最多!黑虎寨李丹酺其次,两百多点;清凉寨不到两百名。

“总共不过七百人嘛,还分在三处!应是不难先后剿灭。”黄平认为扫清不是问题。

翼轸笑道:“仙尊认为不难也就必然可行!不过四虎之寨首一难攻、曲折的夹山路不说,那滚石守定的百级陡梯可是无法突破,山上存粮颇多、南山腰一眼山泉终年不断!围困若没有年多两年都不行呢。莫说还存在另两窝山贼的制肘啊。”

“老奴认为先拔清凉寨,再扫黑虎寨,孤立四虎之寨、全力破之!”翼总管很少发言的,此话老到稳重。

“若以万钧之力剿除四虎,威慑黑虎、清凉,更是省时省力呐。”翼威意见相左,显得少壮激进。

“唐廷并非久处乱世,何以众多蟊贼占山为王?”黄平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山中茅柴烧不尽、世上蟊贼杀不完!”翼轸叹曰:“尤其边境、幽燕更甚!外患猖獗,边民流离,朝廷力有不逮、盗贼随之滋生!谁还天生想落草为匪啰?!皆环境、生计之所迫吔。”

“说的是!为非作歹、首恶凶酋毕竟有数,大多是胁从伙同而去的;故有首酋被除,下面一哄而散的!”冰飞边吃边说。

“善哉!莫若先礼后兵,招劝为主,免生多少杀戳!”清净慈念飚生,出言为善。

“招降劝散!谈何容易?”翼轸朗朗说来:“某非朝廷,降来小小山庄何以安顿?劝散何方?流窜他方还不同样是匪?”

“其实也不很难!”至此、黄平郑重而言道:“契丹、奚族自景云元年(710年)以来、屡次掠杀侵扰渔阳(今天津蓟县)、雍奴(今天津武清县西北)等地。某料定朝廷定不会置之不管,半年之内将大动干戈;将其招编、加以训练、届时效命朝廷、也就有了出身!”

“将其招编?谁来谁不来啊?谁真谁假分不清例!莫要引狼入室才好!不如诱降坑杀一了百了……”众说纷纭、噪声雀起!

“诸位稍安勿燥!”黄平高声缓言:“这就须得恩威并用,打得他冒得话讲,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千万认真了。”

“反正要打了再说!先难后易还是先小后大呢!”翼轸问道。

“先灭四虎,趁其整顿未及早除祸患;其他敢来则半途痛击,还比去巢穴攻打方便。”黄平进言迹道。

“还是先礼后兵吧,下战书也行!”翼福强调。

风和rì丽,出山庄去四虎山寨不过四五十里,两百多人整队出发,当先招展的两杆大幡:河北道易州振虎山庄翼振虎;武骑团练指挥史定远将军翼!另有两面大旗,一面是:扫除四虎寨;一面是:剿灭黑虎山!再有一列列的彩旗随后、一个个甲胃整齐、jīng神抖擞、倒也气势威武雄壮。

翼轸高骑骏马:千里草上飞;倒提丈六红缨枪,甲明盔亮、气宇轩昂;左侧清净道人与翼狐,右侧冰火夫妇;京城带回的jīng锐来了一半,连其亲卫将近百人,为之中坚力量;而最大的凭仗,乃是天上的“空军”、黄平随后赶来。

一骑哨探早早跑马回山报讯,四虎无不震惊:不到三百人马?攻某大寨?知道了,再探!哨马起身而去。

“翼庄来攻、某寨人多尚未好好整合,三位弟兄这如何是好?”拜嘉紫当即问道、群策群力吧。

“这有何难?区区两三百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了!”苏通轻描淡写的沉声说了一句。

“留下五十名原寨人马守住吞虎口,多备滚石,点齐山寨其余所有,先给一场迎头痛击!另派两骑联络黑虎、清凉,两面夹击。”

“还不如扼守山寨,待联络到黑虎、清凉,齐来再下山两面夹击。”

“那岂不是要靠他们得以获救?平白的弱了俺四虎的名头!先杀他个屁滚尿流又何妨?”苏通低喝着。

“老二你知否两狼主如何死的?”骆耥基问道。

“学艺不jīng呗!学艺不jīng、莫怪师尊,枉送xìng命、怨得何人?”苏通竟然吟诵起来。

“这就大错特错了!当时你正攻庄,不知两狼主及其他当家如何雷劈死的,某离小石岗十丈不止还被波及擦伤了呐。”骆耥基还说:“尽来些人马有何怕惧的?可恶的是那捞什子“雷神”丢“雷蛋”!若是他来,从分金亭上丢起,也莫奈其何?”

“照你说来、束手就擒算了。”苏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三当家留下守寨!其余列队下去看看再谈其它吧。”拜嘉紫最后定夺。

双方shè住阵脚,中军旗门大开,拜嘉紫拍马上前,一挥手中丈长拍刀,高声吼道:“主将何在、敢否出来答话?”

“敢如此吼吼叫叫、你乃何人?”翼轸跃马奔去大喝:“某乃振虎山庄定远将军翼一振虎是也!”

“某乃四虎寨之首拜嘉紫也,与你无冤无仇,何故扫某山寨!”拜嘉紫说得振振有词。

“还说无冤无仇!曾几何时,冀北三狼联手五寨人马、明攻暗袭某山庄屡屡次次;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否?”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冀北三狼已经作古,与某四虎何干何纪?”拜嘉紫声若滾雷、还“理直气壮”的

“休得与其废话,且赢了俺八角镔铁双锤再说!”苏通催马舞锤的绕了过来。

这边厢冰飞也暴喝一声:“休得猖狂”!飞马冲上,挥起两把短柄金钢杵,旋得车轮也似的接战双锤。刹时间铁锤来钢杵、往来交错碰撞、砸挡擂捣,叮叮当当、好一似铁匠铺慌了手脚一顿乱响;两边的助威声一浪高过一浪,但也不过二十个回合,相形见拙,笨重的铁锤明显的灵巧不足,渐渐的守多攻少、左支右托、穷于应付了,时刻都会败下阵来。

汗流夹背的苏通心里那个恨呀悔的:干么事逞这个英雄打头阵?搞不好就折在这里了。两膀酸麻经不得几下交手了、当下咬定虎牙双锤并举架开一钢杵,虚晃一锤窜回本阵,汗透层衣、气喘哄哄的,若非碍于脸面真想撒手双锤,两膀太酸麻乏力了。

冰飞也不为己甚,呵呵畅笑、回归本阵。

因撕杀而略为退开的翼轸复又开言高声向静立对过稍偏的拜嘉紫说道:

“本将军此来,虽说是扫除四虎寨!却并非是斩尽杀绝!旨在除去巢寨,并送尔等一个正大光明的出身!你们也不想终年为盗了此一生吧?连累妻妾贼婆子、贼儿贼女贼孙子!你们暂且回山仔细掂量清楚,要战明rì再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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