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啜可汗?四十万?”黄平默默地念叨着,历史的记载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他在位十五年,发动战争二十五次;景云二年(711年)正月,默啜可汗遣使请和,唐睿宗李旦允许。三月,又以宋王李成器之女金山公主许嫁默啜;并没有四十万人马寇边侵唐的事件,看来这历史的轨迹有所偏差了。
“今天四月二十了,本尊驾直-121W,带两个地勤机械人员先行;半个时辰后,唐燃驾护航歼击机,率领张迟、郝思仁,各驾改良歼-25核动力舰载战斗机直飞京城,见三颗红sè讯号方得降落,若见一堆火陷即返回舰艇;秋水则待到明晨,启航速回澎湖。”
众人一一应允,迅疾起身准备。
天清气朗,黄平缓缓的定机在乐游原上的飞机场直升机库前,谭子么机场巡查首先带人上来迎接;宣节校尉郝颜领军健大圈围守、御侮校尉孙榭亲自打电话直告机务中心,尽快通报太子殿下。黄平与两名机械师下到地面,就感觉到水泥地面的坚实平整:皇家办事就是不简单!
“快,谭子么,快着人机道两边插上红旗,你俩去把机道机场清一遍,把个上机务指挥楼发讯号指挥降落!”黄平喝令。
李三郎照本宣科培训的“地勤人员”还蛮不错的,随着谭子么迅速展开了接机的准备工作、井井有条。
金龟龙依然由八骑士前呼后涌的开进了机场,李三郎在高力士的培同下,欣喜若狂的来到仙尊面前。
“仙尊见到甘尝了?!真是来得及时。”见场上一片忙碌:扫的扫地、插的插旗,太子还问道:“仙尊的“攻坚神器”来了?!”
“善哉!太子一会就看到了,总共三架!”
地勤一切妥当,南天上传来了嗡嗡声,三颗红sè的信号弹凌云直上,三架奇形怪状的“攻坚神器”先后着陆在太子眼中。
唐燃先与太子寒暄;再有张迟、郝思仁,恭声拜见:“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免礼、平身!真乃一表人材,朝廷之栋樑、社稷之福祚也!”李隆基欢欣异常、喜不择言的夸奖。
当即领着几人入宫面圣,自然惹得圣上问三问四,龙心大悦。
翌rì、宣政殿的朝会上,文武百官列两边,太子与国师携手上殿,领着三人一女两男品字形而来,山呼万岁。
“父皇圣明!国师带了的“飞天神器”已在机场,严加防范,可否即去御览?”太子上前启奏。
“不忙,黄爱卿上前听封领赏:朕特封你正一品飞骑大将军、领万户,钦此!”黄平竖掌谢主隆恩,善哉善哉,坦然接受。
“唐燃上前听封:朕封你冠军大将军、勋:上护军,锦袍玉带、黄金两箱,钦此!”唐燃叩拜皇恩,欣然受之。
“张迟、郝思仁上前听封:朕封你们飞天忠武将军(正四品上)、巡天勇武将军(正四品上),勋:上轻军都尉,锦袍丝带、黄金一箱,钦此!”两人欢喜万状的跪拜。
“报!有后突厥默啜可汗的大使阿史那刀茫与左右副使兄弟二人:毕肱、毕靖,在殿外咆哮,要皇上觐见、给于最后答复。”黄门待郎勿勿而来。
“宣!”这下子睿宗李旦底气十足的喝着,音量虽不较大,却是威严十足。
三人上得殿来,但见两兄弟脚步噔噔,气势汹汹!毕肱略壮、毕靖略高,都有一米九以上身材,络腮胡子一样的浓密黝黑,刀眉交叉、环眼闪亮,膀壮腰园,内里武士唐装短打、外罩皂灰突厥长袍,却是头上童山濯濯,脸上横肉筛筛的。
“拜见唐皇、万岁万万岁!”三人手还是拱了一拱、口气却是不咸不淡、轻飘得很。
“三人请见朕,有什么事吗?”李旦也爱理不理,斜睨着兄弟两,冷冷的询问。
“勿知唐皇考虑得怎样?金山公主许嫁某默啜大罕如何?”竟然让其探听到了如此说法,可见大使的“交际手段”很不简单。
“某大罕天资勇猛,助唐平契丹、攻奚部、东征西伐,功莫大焉!万岁通天元年(696年)即受封为立功报国可汗。请个公主和亲,永结秦晋之好,何乐而不为?较之和亲吐蕃赞普,那是更加利莫大矣。”阿史那刀茫的口才真是不赖,虽语音带着蛮腔。
“圣上英明!臣有本奏!”得皇上准奏后,中书令韦安石始得侃侃而言:“默啜天资勇猛不假、生xìng贪婪也真:万岁通天元年封报国可汗,次年就率众南侵,深入到赵(今河北赵县)、定(今河北定县)等州,虏掠男女仈jiǔ万口;神龙元年(705年)进攻灵、原(今宁夏固原)、会(今甘肃靖远)等州,杀人无数、尸横遍野、掠陇右群牧马万余匹;默啜对唐境的侵扰连年不断,索要农器、谷种、缯帛、盐铁等等。武周就给予过谷种四万斛,杂彩五万段,农器三千件,铁四万斤;但尽管如此仁义、可是何曾息干戈?!”
“微臣附议:后突厥默啜历来好战、贪而无信,圣历元年(698年)出动10万(一说10余万)骑兵,攻袭静难、平狄、清夷(今天津蓟县、山西代县、河北怀来东)等军,继犯妫(治怀戎,今河北怀来东)、檀(治密云,今属běijīng)等州。接着又攻飞狐(今河北涞源),陷定州(治定县,今河北定州市),围赵州(治今河北赵县),肆意劫掠河北。坑杀所掠赵、定等州男女万余人(一说仈jiǔ万);其上位以来,大大小小南侵攻唐不下二十余次,狼子野心、岂有和亲之理。”吏部尚书刘幽求数其罪恶如数家珍。
“臣附议!微臣附议!老臣附议!……”文武大员、很有不少纷纷扰扰的上前表态,一个个义愤填膺。
三位使臣很是诧异:这与前两次朝见时是截然不同的,四十万骑军压境、一个个还指斥责备,还真吃了豹子胆了!三人互换眼sè。
“啊哈哈哈!某可汗满怀赤诚,你大唐尽是斥责,一味纠结陈年旧账,好好好!想你唐廷马弱人衰、弓不过三石、箭不得百步,若长的边境如何挡我可汗的四十万铁骑勇士?先不说别的、就这阿史那毕肱、阿史那毕靖两位先锋、你朝何人可敌?”刀茫狞笑着说。
“闻说唐廷万骑营很是了得,尚有“大唐十三太保”!八个“金魁武士”、五名“龙翼骑士”,勿知敢来一会?”毕肱随意说。
“即便大唐十三太保全上,某兄弟也就两人,三战两胜如何?败了献出公主、允其和亲,免动干戈杀戮。”毕靖说得更具体。
当即有大殿值守羽林果毅李守德闻言怒发冲冠,大呼圣上,末将有本上奏,始得获准上前:
“圣上英明!羽林校尉兰熙正在含元殿上当值、归德中郎将吴聊就在丹凤门轮守,就凭卑职三人定让其鞑子知道天高地厚!”
“善哉善哉!”黄平突然开口颂号,使得皇上金口的“准奏”没有出腔,并继续上奏道:
“圣上英明!贫道观之突厥蛮使,虽一介莽夫,却也有些份量:十三太保齐出固然不需要,若皇宫值守大将出马,还不如先由吕雕与刘浓出手足矣。”吕雕、刘浓,就在太子“金龟龙”出行的八骑护卫中,正在殿外。
“准奏!”李旦这才转向突厥三使,冷言说:“你等如此猖獗,就出殿外会会两个护卫再说吧!”
太子获准后,领着突厥三人去殿外广场作出安排。
一声号令,十几名宫卫马上于场中铺上了四方棕毛毯,周边四十丈,压板固定,四角彩旗飘飘,战斗场地搞定。
文武大臣簇拥着皇上端坐大殿门口观战,众人目光凝神的紧盯着场中:呂雕先与毕肱相对上阵,呂雕开言拱手之际,毕肱就双手箕张的抓了上来,呂雕岂能容其得逞,当下侧后右闪、错步上前,一拳直擂毕肱左肋,但其一扭身让过,双爪如钩,直扣呂雕双肩,就想以北原贯有的摔跤技掚将其惯倒在地;两人各打各的,一个中原晃闪退避、撑拳踢腿、武术散打;一个北荒扑冲追寻、抓扣捞抠、抱团摔打。
不过,毕肱的块头还是大点儿、抗击打能力出奇的强,这不、几十个来回下来,腰胯臀背肋,挨了不下二十多记拳打脚踢,仍是若无其事的一味捕捞逼上,不屈不饶;
场外的紧张气纷也是无以复加,黄平也始料不及:兄弟俩如此的经得打!当下手捏一枚铜钱、时刻准备着。果然,被打的毕肱是冒被打倒,反而“愈战愈勇”、步步紧逼;打人的吕雕却是打得汗湿衣襟,手疲脚软、气喘吁吁了。竟然被兜拦到了斗场的东南角上,晃闪了几次都无法月兑困;黄平越过毕肱的背影,看到了呂雕额鬓上的涓涓汗津!
场上的竞技似乎到了最关键时刻,只见毕肱猛然的虎扑熊抱而上,呂雕侧晃半步左掌虚挥、右手一个上钩炮拳,正正重重的击在毕肱的胸膛上,可双肩仍被毕肱的虎爪手牢牢把握住了,正要有所动作;
远在十几丈外的殿阶上,黄平瞧得清楚,抖手一发铜钱、带着丝丝的疾劲风声,洽如其份的击在了毕肱的右腿膝弯的委中穴上,该穴在腘窝正中、为人体足太阳膀胱经上的重要穴道之一,位于人体的腘横纹中点,当股二头肌腱与半腱肌肌腱的中间;其力道拿捏得正是火候:旣没有破皮见血、又足以让毕肱右脚顿时失力、匹然侧摔倒地;如此机不可失,呂雕钻身而起,一脚踹在其肩颈上,擂缽大的拳头照
其面门就要击下。
“手下留情!毕肱输了!”大使阿史那刀茫声嘶力歇的紧急叫喊。
毕靖一甩披着的袍服,摩拳擦掌的立在了场中,面向走近的刘浓,沉声喝道:“来来来!你我也来试试!”
俩人再不吱声、就一顿拳脚交加,拳来拳挡、脚踢脚拦、硬抗了十几招,噼啪声声,双方都感到了手脚生痛,不由得缓了下来;竟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双方又虎视眈眈的游走了一圈,却听到刀茫发话了:
“停!启禀唐皇、冲锋陷阵可不是赤手空拳能比拟的!靠的是马快刀狠。某突厥可是马背上的英雄、纵横万里。徒手相争、不过是雕虫小技,登不得沙场驰骋的。”
“善哉!马奔不过千里、刀狠不过数尺;”黄平说着,一摇三摆的步入场边,拎起毕靖的袍服,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将其置于广场前沿中间的旗杆顶端之上,风吹得飘飘的;且不说旗杆离黄平的拎袍立足点有近三十丈距离,就旗杆本身也将近六丈高呢!
“凭你的马快刀狠,能否快得、狠得那件破袍下来,算你的本事、算你赢!”黄平斜瞅着阿史那刀茫、不屑的说着。
阿史那刀茫心里很是惊惧,这可非同寻常、五丈多高的旗杆顶上取物、焉能凭马快刀狠?当下刀茫他鸭婆子死了嘴吧硬的说:
“这算什么?爬杆猴子会、取物猎鹰叼,对阵撕杀可不凭这些毫无作用的花哩胡梢!”
“善哉善哉!就凭这花梢的动作,贫道踢你个饿狗扑食,小心了!”黄平话落一闪。
“噗啪”一响,刀茫已然扑了个嘴啃泥、惨叫出声“啊吔”!门牙掉了两颗、嘴唇一道裂缝,鲜血淋漓。
“好好,你打得好!某即刻求告可汗,四十万骑瞬间踏平你京城!你们等着、等着吧……”在兄弟俩的扶护下、三人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