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江大和财校均组织了学生参加暑期社会实践活动,孙毅恒和沈弼钧参加了江大的企业管理调查实践活动小组,江雪琴和单娟则参加了财校的企业成本控制调查实践活动小组。为此,学校为各活动小组联系好了几家企业,由专人引导进企业调查,要求调查完后再写出实践报告。
参观调查之后,四个年轻人便在江大聚会,讨论了调查报告的出炉事宜。活动之前,孙毅恒就交待两位女生在她们参观调查的企业中,同时为他收集一下企业管理方面的信息,而他也会为他们搜集有关成本控制方面的信息。这样双方搜集到的信息量便人为地增加了一倍,使得原始资料更为全面充分。
江雪琴对这事完全不感兴趣,也不知道从何下手,便一古脑地推给孙毅恒去做,她在旁边看着,替孙毅恒做一些端茶倒水的服务工作。因此,两份报告全由孙毅恒一人炮制完成。然后上交到各自的学校。
孙毅恒的调查报告里概括分析了当前各企业的生存发展状况,剖析了各企业的优点和缺点,提出了一些改进xìng的建议,尤其是提出了要在企业增加一些激励机制,增添企业活力的建议。在江雪琴的调查报告里,孙毅恒则提出了以经济效益为原则的成本控制措施,强调了经济效益的重要xìng。孙毅恒在百货公司呆了几年,对企业的生存发展情况多少有些了解,在脑海中早就形成了一些改进的办法和思想,因此,下起笔来胸有成竹。
调查报告上交到学校后,便没了下文,孙毅恒也没介意,只当是自己的调查报告还不完善,没有得到学校领导的肯定。
搞完了社会实践活动之后,离开学时间只有几天工夫了,孙毅恒和江雪琴便想放松一下,于是便决定到金山上游玩一下。金山在江川城的东面,海拔并不高,落差也不大,有公路和小道直通山顶。此时正是初秋时分,rì长夜短,空气清新,适宜出游。
这天,一大早,孙毅恒整理好行装,骑上家里唯一的那辆二八式自行车,来到江家小宅前,没看到江雪琴,于是按了一下车铃,等了一会儿,便见江雪琴也推出一辆女式轻便自行车,在父母的护送下从小宅内走了出来。
“毅恒来了。”江鼎承首先招呼孙毅恒道。
“来了,江叔,石姨。”孙毅恒应道。
江雪琴推着自行车走到孙毅恒身边问道:“东西都准备齐了吗?”
“昨晚忙了大半个晚上,该准备的都准备齐全了。”孙毅恒拍了拍身上的书包答道。
“那咱们走吧。”江雪琴说道。
“走,”孙毅恒冲江鼎承和石婉婷挥了挥手,说道,“江叔,石姨,再见!”
“再见,路上慢点,早点回来。”石婉婷夫妇俩叮嘱道。
两个年轻人骑上车,轻快地向金山驶去。
初秋的早晨,凉风习习,伴随着欢快的神情,两个年轻人边说边笑边走。路上几乎没有行人,更别说车辆。两人抄近道,走小道,一路畅行。
四十分钟左右,两个年轻人来到了金山脚下。二人把车寄存在金山公园外面的停车点,便找到一家小饭馆吃早点。
吃完早点孙毅恒又将另外一个没装水的军用水壶灌满开水,孙毅恒带了两个水壶,怕装不到水,孙毅恒先在家装满了一个,以防万一。
走出小饭馆,孙毅恒身上一边背着书包,另一边背着一个水壶,手上则提着刚装好开水的另外那个水壶。孙毅恒注视了一下江雪琴,走过去大胆地拉着江雪琴的手笑着说道:“走,我们登山去。”
江雪琴嫣然一笑,附和道:“走,登山去。”
从山下到山上有两条道,一条是盘山公路,供车辆行驶,不能完全到达山顶,只能通到离山顶不远的观测站停车点处;另一条便是沿着山况拾级而上的小道,可直达山顶,登山之人一般选择这条小道上下。
二人沿着羊肠小道,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路欣赏着山sè美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遇上陡坡处,自然是孙毅恒先上,然后伸手接应江雪琴,动作轻松而自然。一个多小时后,二人终于登上了山顶。
二人手牵着手,来到山顶上的凉亭里,坐在石凳上歇口气。
“累了吧?”孙毅恒关切地问道。
“不累。”江雪琴擦了擦脸,理了理头发,嫣然笑道。
“这凉亭里真舒服!”孙毅恒将水壶递给江雪琴说道,“喝口水,歇会儿。”
“嗯,真得是好舒服。”江雪琴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将水壶仍还给孙毅恒,然后站起来,走出凉亭,往西面眺望,“哇,好美哟!”江雪琴惊呼道。
由于上山的小道在山的南面,沿途又有树灌遮掩,看到的只是南面一些若隐若现的乡村田园风光,东西两面的景sè基本上没注意到。山在城市的东面,城市便在山的西面。二人又是从西南面上的山顶和凉亭,因此还没来得及欣赏江川的城市风光。
孙毅恒闻声而至,极目西望,真的是美不胜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金江和康湖,其次便是掩映在纵横交错的城市路网和绿化带里的房屋建筑。但见极远处的金江宛如一条巨大的白丝带,将江川城紧紧地捆扎在金山身边。若从山上往下俯瞰康湖,却又是碧波荡漾,湖滨倒影如画,清晰可鉴。而昔rì那些高大无比的建筑物,此刻伏在金山的脚下,就犹如一个个的大积木玩具,jīng致鲜艳。真所谓“登泰山而小天下”。
江雪琴手指着,这是江大,那是财校,那个小不点的可能就是咱家的小宅。
孙毅恒应承着,时刻分享着江雪琴的快乐,继而也指指点点,说哪是哪。
兴奋和评论了一段时间,二人不觉有些累,于是便又重新回到凉亭之中。
“看到康湖,让我想起了一个古人。”孙毅恒说道。
“谁?”江雪琴问道。
“民族英雄岳飞。”孙毅恒答道。
“岳飞在康湖打过仗?”江雪琴问道。
“不是在康湖,而是在洞庭湖。”孙毅恒说道。
“那又怎样?”江雪琴问道。
“我想起了他作的那首《满江红》的词。”孙毅恒说道,“我想,他的这首《满江红》的词一定是在洞庭湖旁边的岳阳楼上作的。”(2012-5-24)
“有根据吗?”江雪琴问道。
“有待考证。”孙毅恒说道,“我推测,当年,岳飞站在岳阳楼上,俯瞰着波澜壮阔的洞庭湖,心cháo澎湃,壮怀激烈,又想到国恨家仇,山河破碎,自然而然便引发了万种感慨,于是《满江红》一词便一蹴而就。”
“也是,那个秦桧真是罪该万死,这么好的一员虎将便被他给‘莫须有’了,否则那半壁江山也能收回来。”江雪琴伏在石桌上看着孙毅恒笑说道。
“哪那么容易,岳飞不过是南宋统治阶级用来求和谈判的一个筹码,即便是那半壁江山一时被岳飞收复了过来,依当时的政治环境,南宋的那伙统治阶级也是守不住的。道家不是有一手绝招,‘将yù败之,必姑辅之;将yù取之,必姑与之。’南宋的那伙统治阶级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大金灭掉的。只不过,祸不单行,最后自己又死在忽必烈的大元兵手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孙毅恒说道。
“听不懂。”江雪琴笑着说道。
“你也不必懂,战争是男人的事,女同胞应该远离战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战争让女人走开,否则延续人种这副重担谁来承担。”孙毅恒大笑道。
“不害臊,你这人坏死了。”江雪琴觉得孙毅恒有点偏题了。
“不说了,饿了吧,吃点东西,不知不觉就快晌午了。”说完,孙毅恒将书包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还没看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呢?”江雪琴说道。
有卤猪肠、卤猪……拌了点辣椒粉,很开胃,用来卤制的这些猪肠、猪……都是宋江的父亲为感谢孙敬修的教育之恩而送到孙家的,宋江这次高考上了大专线,这让宋江的父亲大喜过望,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还有煮熟的鸡蛋,这是今天清早孟玉婵煮的。还有两个苹果,四个馒头。苹果是昨晚买的,馒头则是吃早点时在小饭馆买的。
“嗯,好香啊!”江雪琴闻到了一股香味,看着石桌上的几个饭盒,又说道,“太多了,怎么吃得完,还得带回去。”
“有备无患,饿着了更不好。”孙毅恒将筷子递给江雪琴说道。
吃得差不多了,孙毅恒收拾了一下,陪着江雪琴四处看了看风景,不免得又是感慨赞叹了一番。
接着,江雪琴打了一个哈欠,睡意来了,得睡午觉了。中午的太阳正热,气温也随之升高到了极点,此时下山是不适宜的,得避过这个晌午。幸好山顶上有风,有树,有凉亭,呆在这里更舒服。
“要不在桌上打个盹?”孙毅恒建议道。
“这么清静的地方,我有点怕,万一你一声不响地走了……”江雪琴表面上显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内心却是一阵娇羞,脸也开始变得绯红。
“瞎说,好端端的,我干吗走?我守着你都还怕你飞了,还会弃你而去,这不是瞎想吗?”孙毅恒说道。
“人家就是怕吗!”江雪琴见孙毅恒如此木讷,心里真是有点急燥。
“要不……”孙毅恒向四周看了看,见旁边的树荫下有一块草地,甚是惬意,也很干净,便提议到,“要不咱们到那块草地上休息一下,你枕在我大腿上睡一下,等你醒了我再接着睡。”
江雪琴没作声,不置可否,头却低了下去。
沉默就是默认了,孙毅恒起身拉着江雪琴便向草地上走去。江雪琴嘴上说了一句“坏死了”,心里却是很高兴,随着孙毅恒来到了草地上。
接着,孙毅恒一坐下,拍了拍大腿,说道,“来吧,不要客气,我腿上结实着呢,软乎乎的,包你舒坦。”
江雪琴随声坐下,看了一下孙毅恒,娇柔地说道,“可不能偷偷地走了!”
“你放一百个心,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给你盯着,不让一只蚂蚁和蚊子靠近你。”孙毅恒打着保证信誓旦旦地说道。
“还有蚂蚁呗?”江雪琴惊叫了一声,吩咐道,“那你更得仔细着点。”
“没事,保证让你做个好梦。”孙毅恒再次安抚道。
江雪琴这才安然地侧身枕卧在孙毅恒的大腿上开始入睡。但江雪琴眼睛虽是闭着,内心却是无法平静,是企盼,还是害怕,不得而知。
过了一会儿,假寐的江雪琴翻了一,开始仰躺着,上胸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着,发出诱人的青chūn气息。
其时正是初秋,气温很是热烈,人们仍是盛夏时节的装束,江雪琴也是只穿着一件衬衣,显露出了女人一身的娇媚。孙毅恒看着江雪琴起伏的呼吸,胸中不禁热血涌动,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手却不由自主向着江雪琴的脸上抚去,江雪琴没有动,似乎在鼓励着孙毅恒,这更让孙毅恒是情不自禁,双手捧着江雪琴的脸颊便要亲吻下去,却见江雪琴也是抬起双手,勾住孙毅恒的脖颈,二人再也理智不住,跟着就是一阵狂吻,爱神丘比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们身边。
许久,担忧与理智又渐渐占据了上风,尤其是江雪琴。二人从如漆似胶的醉意中醒来,觉得不能再呆在这舒心的草地上,便又手牵着手回到了凉亭,开始伏在桌上一起歇息。这次,江雪琴不怕孙毅恒会偷着跑掉了,和孙毅恒一起安然地进入了梦乡。
二人醒来时,晌午已经过去。于是又吃了点东西,养了养jīng神,然后再四处瞧了瞧,觉得看够了,便准备下山。
“我不愿走了,腿有点发软,你背我下去。”江雪琴撒着娇说道。
孙毅恒看了一下江雪琴,说道:“等下了这点山顶,我们走大路,我再来背你,现在可能不太行,有的路段太陡了。”
“那好,我们走。”江雪琴一下来了jīng神,兴冲冲地跟随孙毅恒下山。
到了观测站停车点,二人改走大路。江雪琴停在路上,等着孙毅恒背她。
“我抱你下去吧。”也不知孙毅恒是开玩笑还是觉得抱比背更合适。
“好啊!”江雪琴惊呼道。
孙毅恒走过去拦腰将江雪琴抱起,说道:“一说到背,我就想起了猪八戒背媳妇,似乎有点不雅,是不是?”
“你还猪八戒啊,你比孙猴子还孙猴子。”江雪琴双手缠着孙毅恒的颈项莞尔笑道。
“孙猴子?有这本事那就好了,也用不着背啊抱啊的,直接飞下山就是了。”孙毅恒说完,稳了稳身子,说了声“走”,便大踏步地向山下走去。
一路上,留下了江雪琴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久久地回荡在金山之中。
二人走走停停,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达山脚。看时间差不多,也不逗留,从金山公园外面的停车点里取出自行车,骑上车径直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