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研究所因有一个项目和běijīng的一家科研所合作,所里要派人到běijīng去考察,石婉婷是江川这边的项目技术负责人,必须得去。所里考虑到江鼎承是管后勤工作的,在技术上也可以插得上手,便让江鼎承也一起参加这次考察。夫妇俩都要走,小宅里就剩江雪琴一个人。为安全起见,石婉婷仍叫孟玉婵晚上到小宅来陪江雪琴过夜。吃饭问题的安排是,早上在小宅,中午在单位食堂,晚上自然也就在孙家解决了。
这天是星期六,下午,孙毅恒在学校打了一会儿篮球便赶回家里。
刚好孟玉婵轮到值夜班,若在以前,遇到江家这种事,孟玉婵总会事先和同事换好班,以便晚上去江家小宅陪江雪琴,这次她没有这样做,她知道孙毅恒会回来,便决定让孙毅恒去小宅陪江雪琴,反正两个年轻人已经订了婚,小宅内又有两三个房间,可以分开住,这样也就不怕别人说闲话了。这事孟玉婵前一天晚上曾跟江雪琴商量过,江雪琴红着脸默认了。商量的结果是让孙毅恒住江雪琴的房间,而江雪琴则去睡她父母的房间。
孙毅恒一进门,孟玉婵便把让他去小宅陪江雪琴的决定告诉了孙毅恒。孙毅恒闻言心里就“咯噔”一下,不知是什么滋味,三分惊惧七分惊喜。
孙毅恒想洗个澡,再去接江雪琴。不料,江雪琴却提前下班回来了。
“今天提前下班了,雪琴,毅恒正打算洗完澡去接你呢。”孟玉婵出门把江雪琴迎了进来,却见江雪琴有点心事重重的,便问:“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江雪琴摇了摇头,说道:“妈,您去跟别人换个班吧?”
孟玉婵看了看江雪琴,笑着抚慰道:“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你们都订婚了,又是分开房住,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事。”
江雪琴yù言又止,只好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孟玉婵匆匆吃了点饭交待了两个年轻人几句,便去赶厂里车上夜班了。不久,孙敬修也回来了,一家人这才正式开始吃晚饭。
孙敬修便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平时两个年轻人总是有说有笑的,今天却鸦雀无声,于是问道:“你们两个人今天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江雪琴挤出了一点笑容。
“你爸妈回来了?”孙敬修问江雪琴道。
“还没有。”江雪琴回答道。
“欸……,玉婵今天是上夜班吧?”孙敬修想到了孟玉婵,又想到了江雪琴,问道,“那今天晚上……”
“妈今天让我去陪雪琴。”孙毅恒接过话语说道。
哦,明白了,是这事,孙敬修于是安慰道:“别怕,没事。”
吃完饭,江雪琴要洗碗,孙敬修拦住说道:“现在天黑得快,你们趁早过去吧,把碗搁在这,我来洗。”
孟玉婵不在,江雪琴做事的劲头也就小了点,又加上有心事,洗碗的事也就不再坚持,收拾了收拾,便和孙毅恒一起出门回小宅。
一路上,两个年轻人均是沉默不语,兢兢业业地骑着车子向小宅走去。
很快,小宅便到了,二人均觉得今天这段路似乎比以前更近了,还没思想准备呢,怎么一下子就到了。
江雪琴掏出钥匙将小宅大门打开,二人推车进入屋内。雄xìng荷尔蒙促使孙毅恒比以往更敏捷、更积极、更殷勤。孙毅恒迅速将两人的车子放好,然后陪着江雪琴将大门锁好,之后便和江雪琴一起进到厨房烧水洗脸泡脚。
江雪琴心事重重,有点缩手缩脚的,孙毅恒却是一反常态,变得非常地积极主动,忙前忙后,又是装水倒水,又是拿擦脚巾,跑进跑出,甚是勤快。
终于做好了上床休息的前期工作了。江雪琴便吩咐孙毅恒再去检查一下门窗是否关好,孙毅恒应声而去,觉得这项工作甚是重要,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遗漏,安全感达到了百分之百。
好了,该上楼了!江雪琴与父母的休息房间都在楼上,相互隔壁连靠着。
江雪琴让孙毅恒将一楼的灯关掉,然后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这个时候,再没有什么比黑暗更具诱惑力了,只有在这个时候,被那些革命家、文学家诅咒的“黑暗”才那么地令人向往,令人期待。
走了两级,江雪琴便感觉浑身酸软,使不上劲,便稍稍扶了扶楼梯扶手。孙毅恒立刻感觉到,连忙伸手一把将江雪琴抱住。顷刻,二人均是jīng神百倍,热血沸腾。孙毅恒几乎是将江雪琴抱进了她的闺房,瘫软的江雪琴没有作出任何的抵抗。本来江雪琴是安排到她父母的房间休息的,但到了这时,江雪琴再也没有勇气指正孙毅恒的错误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人均是迷茫到了极点。
闺房自然是舒适整洁,橙黄sè的窗帘在昏暗的灯光的衬托下反shè出柔和迷人的光线,使荷尔蒙的分泌功能大增。两个年轻人激情四shè,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与理智,我们已经订婚了,是夫妻了,二人均是这样安慰自己。
这一夜,结束了过去,开始了未来。血与情的洗礼让江雪琴和孙毅恒的心更贴近了一层,再也没有什么窗户纸遮挡他们的视线与心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