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俊杰和董淑媛的交往也有一段时rì了,武俊杰觉得要找个时间向董淑媛表白一下,不然自己的这些工夫便白费了。
董淑媛在知道宋学庆不在身边之后,便不再那么依赖武俊杰了,只是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武俊杰也能体会到,这让武俊杰很悲哀。
这天下午,下了班后,武俊杰又在公司大门口等着董淑媛。
很快,董淑媛便推着自行车走了出来。武俊杰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董淑媛对武俊杰虽不是那么真情地投入,但多少还是有点好感,所以每次武俊杰的出现,董淑媛也会笑脸相迎,不会拒之门外,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了。
董淑媛和武俊杰在一起无非就是上下班,再不就是因为公事碰在了一起,其他的诸如看电影、打牌、进录像厅、上馆子等娱乐活动,董淑媛基本上不介入,武俊杰也不敢强求。董淑媛业余的时间大部分花在看书学习和做家务上。
“走吧!”董淑媛热情地招呼着,骑上车便走,武俊杰紧跟在其后。
走到分手的地方,武俊杰把董淑媛叫住了。董淑媛知道武俊杰想说什么,自己也想对武俊杰表个态,不能不明不白地耽误了人家,便也停了下来。
“淑媛,我想和你谈谈。”武俊杰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董淑媛很随和地说道。
“我知道,我是个大老粗,知识不多,跟你们这些文化人有一段差距,但是,淑媛,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能竭尽全力奉献自己的一切去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半点委曲。希望你能接受我对你的爱,成为我的对象,象其他恋爱中的人一样我们就可以成为一对幸福的恋人。”武俊杰爽快地说道。
董淑媛看着眼前这个说沉稳不是沉稳,爽直不是爽直的人,就觉得他跟宋学庆的xìng格完全不同,宋学庆是个轻易不表白的人,对感情之事很生硬,不知道如何处理,更不会去刻意用心来经营,走到哪说到哪,好象他的心跟感情毫无瓜葛,天生是干大事的人,这便是宋学庆最大的缺点。“首先要谢谢你这段时rì来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照。你知道,我刚刚从感情中挣扎出来,对感情上的事有点敌视,这并不是说你这个人就怎么样,其实你是一个很优秀的青年,凭你的条件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只是我的心还在恢复阶段,对感情的判断力也缺乏自信,你若不怕我耽误你,就给我一段时间,让我静下心来好好考虑。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找一个比我更合适的女孩,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会耽搁了你。你觉得怎样?”董淑媛说道。
武俊杰听出来了,董淑媛虽然没有完全答应他,但也没有拒绝他,只是让他等待。武俊杰觉得董淑媛说得也有道理,她是一个在感情上受过挫折的人,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个时候要求她接受某种感情,肯定是言不由衷的,现在是自己求她,而不是她求自己,所以她的姿态在上,不会轻易屈从就范。“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会等下去,一直等到你心平气和时再来向你求婚,我这辈子就选中你了,非你不娶。”武俊杰说得很直接很明了。
董淑媛稍稍点了点头,说了声“那我先走了”便骑上车离开武俊杰而去。
武俊杰目送着董淑媛离去,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这应该是最好的答复了,就董淑媛的xìng格,若这个时候答应了他武俊杰的求爱,那反而是虚假的,说不定就有可能是董淑媛要利用他武俊杰来达到心里平衡,消除内心的尴尬。武俊杰觉得董淑媛对自己说出了真心话。
武俊杰很高兴,喜滋滋地回了家。
自董淑媛从中转站回去后,宋学庆的心情就变得很烦燥,他觉得他跟董淑媛已经是越离越远了,他再也没有理由和机会跟董淑媛接近了,其实连普通朋友与同事关系都达不到,只能是陌生人了,甚至是仇人,尽管宋学庆知道董淑媛心里还有他宋学庆的位置,但那永远也只能是空中楼阁,看得到,模不到。他宋学庆和董淑媛之间只能是形同路人了。宋学庆再也没有权力和义务去关心董淑媛了,这让宋学庆有点绝望和不安。
一个人的情绪是很难隐藏的,尤其是象宋学庆这样的人,喜怒形于sè。
宋学庆的沮丧和烦燥很快便被陈秉忠和吴顺治那伙人所察觉,这是一个趁人之危的好时机。
中转站的接待室有一台彩sè电视机,是全体驻守人员娱乐的好去处。晚上,没事的时候,驻守人员一般均会聚集在这里看电视,也有的驻守人员自寻活动,凑上一桌打打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更是一大趣事,更能让人上隐。
陈秉忠和吴顺治等人就有牌隐,别人看电视均看得津津有味,他们满脑子想得就是扑克和牌技。
一般情况下,陈秉忠与吴顺治会邀上几个人在本公司一楼的仓库里开战。
这天,由于仓库里堆了点货,陈秉忠和吴顺治几个人便把战场搬到了二楼的男生宿舍。宋学庆看完电视回来的时候,陈秉忠和吴顺治几个人斗得正酣,玩的是“五张同花顺”,下了点小赌注,很刺激,也很吸引人。宋学庆在一旁看了一下,觉得确实挺有趣的,便多站了一会儿。司马贤是老同志,对打牌也没多大兴趣,见宋学庆也站在旁边凑热闹,便觉得有点不对劲,便以影响同志们休息为由要陈秉忠和吴顺治等人到别处去打,又招呼宋学庆早点休息,不要影响明天的工作。
宋学庆比较听从司马贤和单德康等老同志的话,听司马贤这么说,便收拾了一下开始上床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由于心里烦燥,除了工作,其他的事宋学庆近来均不大上心,就连书法也是有一rì没一rì的,看书学习更是集中不了jīng神。宋学庆觉得这打牌似乎有点乐趣,能让人忘记烦恼与痛苦,把人从情感上解月兑出来。干脆明天也去打打牌算了,宋学庆这样想着。
宋学庆辗转反侧的烦躁情绪以及对这“五张同花顺”的兴趣让陈秉忠和吴顺治等人尽收眼里和耳中。
次rì晚上,陈秉忠和吴顺治二人试探xìng地问宋学庆是否来打牌,宋学庆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说打就打。于是,几个人又把战场设到了仓库,这样,司马贤便管不着了。
就这样,宋学庆成了陈秉忠和吴顺治等人的牌友,一有空便和陈秉忠与吴顺治等人搅和在一起,切磋牌艺,寻找刺激,消遣时光。他们不光是切磋“五张同花顺”和“炸翻天”等非技术xìng的玩法,也打“拖拉机”和“争上游”等技术xìng较强的牌法。宋学庆在技术xìng的玩法上有一定的造诣,经常处于领先与赢家的地位,受到牌友们的追捧。一个月下来,尽管所下的注很小,宋学庆也赢得不少的小钱,让他宋学庆心狂不已。
从中转站回到江川后,宋学庆和那帮牌友们便成铁哥儿们,除了书法和篮球不会落下外,宋学庆一有空便和那帮铁哥儿们泡在一起切磋牌艺。吕金梅就发现宋学庆象变了个人似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迷恋上了这打牌的。
开始的时候,吕金梅也劝宋学庆要上进,不要把大量时间浪费在牌桌上。宋学庆便说上进什么呢,工作上的事该做的他都会做好,其他的事就靠这打牌联系感情来取得了。吕金梅想想也是,处理人际关系是一个人立足于社会最重要的一课,这点做得不好,其它的都是枉然,反正宋学庆也只是打点小牌,消磨一下时间,无多少大妨碍,多少还可以联络一点感情。
这样,吕金梅便不再劝宋学庆了,有时还陪着宋学庆一起去,替宋学庆观战助威。吕金梅觉得这样也好,可以拉近她跟宋学庆的距离,省得宋学庆整rì文绉绉的,诗啊词啊的,让她觉得寒碜。
宋学庆因为住在南门,离公司较远,所以遇上吕金梅上晚班的时候,宋学庆若有空来接她,吕金梅便和宋学庆一起回南门住,宋学庆若没空来接她,吕金梅便在娘家住。
就这样,宋学庆渐渐地对打牌上了隐,所下的注也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大。由于宋学庆的牌技好,也赢了不少的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