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袁致远决定带齐家兄妹去参加寿宴。本来他想要黑七和他一起去的,但是黑七说什么也不去。所以他只好带了齐家兄妹一起去。听闻能参加城守的寿宴,齐家兄妹非常高兴。毕竟那本来是他们永远也不能触及的世界,现在却因为袁致远,他们可以去了。
齐家兄妹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小酒馆也关门一天。这天,他们还雇了辆车,准备乘车去城守府。袁致远则很淡然,城守在他眼里自然算不上什么,他这次会去,多半是为了花五娘。花五娘多次帮助他,他不想落了花五娘的面子。
虽然他不知道花五娘为什么会这样看重他,竟然让他参加城守的寿宴,但是他觉得既然花五娘出面邀请了,他还是去去为好。
马车行到城守府半条街外就被堵住了。因为来给城守贺寿的人太多了,马车拥堵到了半条街外。他们只好给了银子,让马车走了,然后步行去城守府。
负责守门接待的人看到袁致远三人,似乎非常惊讶。这个少年还罢了,看起来象是个公子哥。但是这跟随的两人也太差劲了,看起来不象是奴仆,却只穿着粗布的衣服。不象是什么富贵人家的人。
当袁致远把请贴递给接待的人的时候,他顿时又瞪大了眼睛,这个少年人,竟然拿着贵宾的请贴。这样的请贴可以带两个人入场。所以负责接待的人,没有犹豫,就放行了。
走进了城守府,到处是花团锦簇,看起来一副喜庆的样子。城守府的府邸很大,接待客人全部在前厅和前院。在前厅,摆下了数十张桌子,桌子上放置着食物,美酒,水果。这城守的寿宴竟然仿制的是袁致远在地球上自助餐的形式,所有食物都自行取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看到如此多的美食,看到如此富丽堂皇的庭院,齐家兄妹顿时睁大了眼睛,看起来目不暇接的样子。他们紧紧跟随着袁致远,似乎内心很不安。
“想吃什么自己拿,想玩什么自己玩。”袁致远对那齐家兄妹说到。
在前院,还摆出了台子,有人在唱戏。在大秦国,流行的是一种叫做秦腔的戏曲。秦腔是大秦国特有的,流传了很多年。唱腔,发音都随着大秦国的语言发音,粗犷,古朴。虽然很多别的国家的人不会喜欢秦腔,但是大秦国的人是非常喜欢的。
袁致远在戏台前看了半天,发现很悲哀的,自己一点也听不懂秦腔,就放弃了。
在偏厅里还设下了许多供人玩耍的玩意儿。有掷sè子,有牌九,还有其他赌博的形式,应有尽有。看得齐家兄妹眼花缭乱。
“袁兄弟,这些赌博的玩意儿,你会么?”齐开小声地问。
“我也不会啊,我只会看那个掷sè子的。不过从来没有赢过。”
“那桌上的吃的,真的能随便拿么??”齐开没有见过这样的仗阵,自然有些心底发虚。
“当然了,想吃什么随便拿,觉得好吃了再拿,也没有什么。你们想吃什么,我帮你们拿。”
“那鱼生,好象很贵哦,我从来没有吃过,想尝尝。”齐开小声的说。
“哥哥,你就自己拿好了,干吗还要指挥袁兄弟?”齐容说到。
“没有关系,我们一起过去拿把。”袁致远说到。
说着三人就走到了那桌前,一人拿了一小盘鱼生。蘸着酱料,把鱼生放进嘴巴里,真的很鲜。比熟的鱼肉好吃不少。
“真好吃啊,从来没有想过鱼生会这么好吃。”齐开大声说到。
“真是土包子,真想不到这样的土包子,也能来参加城守的寿宴。”这个时候,旁边传来一阵突兀的声音。一个看起来明显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站到了袁致远等人的面前。身上穿着做工良好的兰sè袍子,头上的束发镶嵌着一块碧绿的玉石,腰带上挂着香囊和玉配。面sè白皙,十指修长,显然是谁家的公子。
那齐家兄妹听到这人的话,顿时羞红了脸。他们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土,竟然让人一眼就看出来了。然后忐忑不安,看着袁致远,想他们是不是给袁致远丢脸了。
袁致远看了一眼这公子哥,没有说话,准备带着齐开兄妹走开。谁想那公子哥拦住了袁致远的去路:“没有听到本公子说话么?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果然一点礼仪都不懂。”
袁致远看着这公子哥:“你在找事情么?”
“我怎么在找事情了?你们难道不是土包子么?”就在前天,他在街上看到了花五娘,然后跟踪花五娘。没有想到花五娘竟然到平民区,给这个小子送请贴。在马车上的他,看到了他们谈话的整个过程。也看到了花五娘和袁致远谈论的时候,脸上泛起的红晕。他的内心的愤恨,嫉妒已经不能用言语表达了。
虽然他和花五娘,没有任何口头书面上的约定说他们以后会怎样。但是他把花五娘当做自己的禁脔。毕竟在他看来,只有同样是颠峰十层的他,才配得上花五娘。而在咸阳城,也只有他是年轻一辈中到达十层的人。
他对花五娘十分了解。如果不是她看重的人,她怎么可能亲自去给送帖子呢?想想花五娘和这小子,不知道是什么关系,他心里就泛起阵阵酸水。
他从来没有想过,袁致远的年龄,和花五娘怎么可能呢。他只想到平时对任何人都不假辞sè的花五娘竟然给这个小子去送请贴,就觉得心里愤恨不平。
袁致远皱起了眉头,任谁碰到这样侮辱自己,莫名其妙攻击自己的人,都觉得很气愤。他在想,是不是给这个公子哥一个教训呢。不过这样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还想在咸阳城多呆一段时间呢。等进入神道,恢复了全部功力,再离开。
正当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袁致远的眼帘。竟然是千金阁的掌柜的。这次袁致远没有蒙面,那掌柜的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袁公子,没有想到,你竟然在咸阳。听闻很多人在找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在咸阳。”
“见过掌柜的。请对我的身份保密可好,我想在咸阳多呆一段时间。”袁致远抱拳说到。袁致远内心一阵苦笑,没有想到参加城守的寿宴竟然能碰到熟人。自己运气也太不好了。只要千金阁的掌柜的知道了自己在咸阳,那这个消息相信用不了都久就传出去了。也许自己该离开咸阳了。
“没有问题。”
那公子哥看到千金阁的掌柜的对袁致远这么礼遇,也瞪大了眼睛。开始好奇袁致远的身份。那千金阁的掌柜的,平时非常高傲,见了城守都以前辈身份自居。而且他是咸阳城唯一的先天,说他是咸阳城的第一人也不为过。
他竟然对这个人这么客气,以平辈论交。真太让他惊讶了。他开始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