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陆嘉祥的妻子彭文娟又定期地来到一家美容美发店里洗发,正洗着,两位女士走了进来。店里生意正隆,没有空位,两位女士被服务员安排在沙发里坐着等候。只听其中一位女士说道,“你知道吗?我们公司的陆总……”
“是那个叫陆嘉祥的陆总吗?”另一位女士打断先前的那位女士的话问道。
“对,就是我们公司的陆嘉祥陆总。”先前的那位女士答道。
一旁的彭文娟一听到“陆嘉祥”三个字,耳朵马上竖了起来。只听那位女士继续说道,“他在南关包养了一个二nǎi。”
“有这事?这倒新鲜了。”后者说道。
“本来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打工的也无可厚非。但他为了这个二nǎi却提出了要向南发展的要求,这不害苦了我们这些打工的吗。这南关北关的,来来去去上班多不方便。我们公司的根基都在北关,北关有那么多老厂要改制拍卖,随便盘下一个也够我们开发一阵子的,这样上班多方便。”先前的那位女士说道。
“也是,这位老板也太不体谅下属了。他有车子来回穿梭,哪里体会得到咱们这些打工的苦衷。”后者抱不平道。
“就是。”先前的那位应了一声,突然象是想起了什么事,说得离开一下,后者则附和着说要陪她一起。就这样,两位女士跟服务员招呼了一声,说等会儿再来,便匆匆离开了美发店。
两位女士一唱一和,听得彭文娟直咬牙。彭文娟本想看一下两位女士的庐山真面目,可头被固定着,连个背影都没看到,气得彭文娟是一阵一阵地燥热。
洗完头,彭文娟怒气冲冲地往回赶。到家后,见陆嘉祥仍是没回来,彭文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打陆嘉祥的手机,又处于关机状态,这更让彭文娟相信传闻的真实xìng。没办法,彭文娟只有这样狂风暴雨般地等着。
一直挨到将近十一点钟了,陆嘉祥才蹑手蹑脚地回到家。打开灯,陆嘉祥见彭文娟如一尊菩萨似的坐在沙发里发愣。
陆嘉祥有点心虚,轻声问道,“怎么还没休息?”
彭文娟没做声。陆嘉祥预感到有大事要发生,他不再多问,准备到洗漱间去修理一下。“上哪儿去了?”彭文娟发问道。
“公司有应酬,我陪客人到外面娱乐了一下。”陆嘉祥答道。
“客人?是三陪女吧!”彭文娟怒气上升。
“你别瞎猜,伤了身体。”陆嘉祥安抚道。
“我瞎猜?满天下人都知道了,就你还在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彭文娟站起来怒不可遏地喊道。
“知道什么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陆嘉祥威武不能屈地说道。
“你还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还想把那‘二nǎi’娶回来,准备把我扫地出门?”彭文娟怒气冲天地叫道。
“什么‘二nǎi’……谁告诉你的?”陆嘉祥心虚地问道。
“你一个公司大总经理,谁还敢告你。要不是你叫嚣着要向南发展,妨碍了其他员工的利益,谁还会告你。怪不得你天天吵着要向南发展,原来有个狐狸jīng在那牵着你。我们彭家辛辛苦苦地打下来的江山,让你来管理,你还不满意吗?你花天酒地得还不够,还要在外面勾三搭四?你就这样报答我,这样对我们彭家报恩吗?”彭文娟挥舞道。
陆嘉祥软了,一坐到沙发上。陆嘉祥本想解释向南发展跟他金屋藏娇的事没关系,可又觉得越描越黑,越解释越不清。于是,陆嘉祥干脆沉默起来,原本他陆嘉祥就是对不起她,所以任凭彭文娟去发泄。
彭文娟多少有点涵养,知道这样吵闹下去不是办法,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只能越闹越僵,她没再刁蛮泼悍下去,坐到沙发上无声地抽泣着。
许久,陆嘉祥缓缓地站了起来,轻声地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
见陆嘉祥要走,彭文娟站起来窜过去,从后面抱住陆嘉祥痛心地说道,“你这不争气的东西,你还想让别人看笑话不成?”
陆嘉祥伫立着,他无言以对。
这个夜晚,两人均是辗转难眠,思绪万千。
彭文娟想的是以后如何看住丈夫。彭文娟原本也是在商海中纵横驰骋的女强人。婚后为了家,为了孩子,她抛弃了事业,选择了做个贤妻良母。如今,孩子大了,求学的求学,创业的创业,各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她便清闲了起来。可丈夫的心却不在家里,这使得她的失落感更加激烈。彭文娟决定到公司里去上班。
陆嘉祥则想的是那块地的事,也许自己确有私心,其实那是一块很棘手的基地,拆迁量巨大,地价必然虚高,万一因成本过高而影响了成交量,造成公司赔本,自己所要担负的责任不小,何苦呢?北关这边有些要搬迁的老厂确实不错,谈得成谈不成对公司的损害不大,先抓根本吧!
几天之后,土管局贴出了中心城区一号宗地挂牌出让的公告,通达置业公司没有派人来交纳保证金和报名费,这就意味着通达置业公司主动放弃了竞拍中心城区一号宗地的权力。
与此同时,从通达置业公司里还传来了消息,说总经理陆嘉祥已开始和北关的一家正在进行国企改制的机械厂接触了,具体事宜尚在商讨之中。
这样,在中心城区一号宗地的竞争问题上,孙敏霞的毅恒置业公司的最后一个实力相当的竞争对手——通达置业公司也被清除了。
蔡振东和沈秋芳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再也不用说硬拼的话语了。毅恒置业公司上下为之一振,谁都明白,胜利的曙光就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