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孙敏霞已过了六个月的哺rǔ期,她决定给儿子赵文博断nǎi转rǔ了。
一家人商量着转rǔ的方法,觉得采用自然转rǔ法更好。何翠莲接触赵文博的时间仅次于孙敏霞和赵彦直二人,较为亲近,又有经验,转rǔ的这两天就由何翠莲来照管赵文博,晚上,若有什么事,还有赵佳丽和郭云轩帮衬着,比较稳妥。一家子就此商定。
这天下午,孙敏霞给赵文博喂完最后一次nǎi,看了一会儿赵文博酣睡的样子,便和赵彦直悄然地离开了花园城。整个下午,孙敏霞都神形恍惚,忐忑不安,不时地打电话询问儿子赵文博的情况,何翠莲则不时地安慰她,叫她放心,注意自己的身体。孙敏霞因听不到赵文博的哭声,又想到何翠莲能够照顾好赵文博,心便宽松了许多,转rǔ时的胀痛也就没有那么激烈。
于是,孙敏霞完全放下心来,坐在自己的这边家里看看书、上上网,转换一下注意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胀痛也就渐渐地消失了,转rǔ成功。
两天的转rǔ期过后,怀着急切的心情,孙敏霞又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一进门,孙敏霞便抱着赵文博又是亲又是抚地叫个不停。赵文博见到孙敏霞,闻到孙敏霞身上久违的气息,开始是委曲地“哇哇”哭了一阵,随即便是手舞足蹈,喜笑颜开,欢快的笑容堆满在那胖嘟嘟的小脸上。
经过两天的短暂分离,孙敏霞深刻地体会到了母子之情的酸楚滋味,她觉得她一刻也离不开儿子赵文博,但这并不影响她今后的工作。
孙敏霞将已经成功转rǔ的消息电话告知了父亲孙毅恒。父女俩初步决定以后公司的董事会便由孙敏霞主持召开,孙毅恒仍然兼任公司的董事长,孙敏霞则仍为公司的副董事长兼公司的法定代表人,维持现状不变。
这样,孙毅恒也就不用每个月来一两次江川了,省去了奔波劳累之苦,还节省了一笔开支。而仍由孙毅恒兼任置业公司的董事长是应了孙敏霞的要求,孙敏霞不想这么快就接过担子,她需要有个过渡期,尤其是在目前公司将新组建家具厂的情况之下,重大决策仍需要由孙毅恒来拍板。
孙敏霞对组建新的家具厂或家具公司仍是抱有偏见,持保守怀疑态度。但既然已经开了头,公司也就不可能贸然撒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天晚上,孙敏霞便和赵彦直又谈起了组建家具厂的事。
“那天,靖文来谈家具厂的事,你怎么一声不响地就走开了,身为董事长,可有点失职了。”赵彦直说道。
“你们师徒俩谈得正欢,我又插不上嘴,呆在一旁影响你们思维。”孙敏霞说道。
“你是不是对这个项目又失去了信心?”赵彦直问道。
“是兴趣,跟信心没关系。”孙敏霞答道。
“都一样,也就是不赞成这个项目。”赵彦直说道。
“你觉得这个项目很划算吗?”孙敏霞问道。
“肯定划算。这只是一个开端,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赵彦直说道。
“好戏?什么好戏?”孙敏霞很是不解地问道。
“第一,给你培养出了一个蔡振东;第二,在新区建立了一个根据地,江川是个具有区位优势的大城市,其城市扩张进程将永无止境,新区的发展指rì可待;第三,拓展了公司的经营范围,对稳定公司队伍起到了一个意义深远的作用。”赵彦直列举出了三大理由。
“有这么多的好处?那风险呢?”孙敏霞提出了自己的主见。
“干什么没有风险?俗话说,有多大的风险就有多大的利润,反过来说也一样,有多大利润就有多大风险。关键在于你的驾驭能力和经营水平。况且,投资实体经济,其风险相对小一些,怎么就那么放松不下来呢?”赵彦直说道。
孙敏霞仍是接受不了,突然想到赵彦直刚才说到的第二条——江川的区位优势,有些不明白,却又觉得很有价值,值得探究,便想弄清楚,于是问道,“你刚才说的区位优势是什么意思?你再说仔细些。”
“我这里所涉及到的‘区位优势’,指的就是大城市效应,就象国际上的一些大城市。例如英国伦敦,起先也是一个普通的城市,由于它的地理位置好,又是首都,人口便不断增加,消费能力逐渐增强。工业革命后,为满足城市人口的消费需求,当时的城市外围便建起了许多工厂,以生产各种工业产品,这样,工业人员又大量增加,渐渐地,这外围便又成了一个个城市堡垒。于是便又向外围的外围继续扩张,同样,没过几十年,这外围的外围便又形成了一个个城市,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大伦敦格局。这便是大城市效应。我们国家的BJ、SH、广州等大城市便出现了这种趋势和效应。”赵彦直侃侃而谈,娓娓道来。
“是这样,那我们江川有这个潜力吗?”孙敏霞问道。
“当然没有伦敦那样的潜力,但继续扩张是肯定会发生的。江川的地理位置相当的优越,连通东西,贯通南北,水陆交通均很便利,自古以来就是商业重镇,人口的聚集,城市的扩张不容置疑。”赵彦直答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我就是担心我们在投资和管理实体经济这方面有那个能力吗?万一这家具厂又垮了怎么办?”孙敏霞是担心将来家具厂垮了,要担负一大帮人的前程,这可是个沉重的包袱,这便是一个女xìng担任领军人物的弱点,心肠软,小富即安,顾虑重重,还没开战先却胆怯了起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开了公司了,已经踏上了这条道了,只有硬着头皮往前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衰败下去。要树立信心,同时也要培养兴趣,勇往直前,永不言败。即使将来在家具行业没有什么建树,我们还可以调整产业方向,寻找新的行业和突破口,关键是要善于管理。”赵彦直鼓励道。
“嗐!我这辈子算是被你拉上了这条贼船了。”孙敏霞说道。
“别担心,你若真是怕了,将来把新建的家具厂和公司撇开来就是,省得你cāo心。”赵彦直安抚道。
“能撇得开吗?”孙敏霞问道。
“能。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你爸吧!?”赵彦直知道还一时说服不了孙敏霞,便说出了这最关键的一句话。
孙敏霞沉默了,她在想,也许是自己见识短浅,太保守了。
很快就到了年底了,家具厂一些在外打工的人员也陆陆续续地回来过年了,关山魁便决定chūn节前召开职工代表大会,商讨宿舍区的问题。
又过了几天,学校也开始放寒假了,chūn节也临近了。赵彦直的那些弟子也纷纷回到了江川。何靖文代替了沈秋芳将他们召集到了一起,设宴款待了他们,以此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
刘欣颖和赵秀兰均在BJ找到了工作单位,还没有回来。刘欣颖选择的是一家很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赵秀兰则进了一家新能源研究院。
何靖文为这些弟子在毅恒大酒店西附楼另外腾出了两间房子,将他们和即将回来的刘欣颖与赵秀兰二人安顿下来,以方便他们团聚,同时布置他们一些社会调查的任务。
沈秋芳和丁建涛已决定年底举办婚礼,两人已打好了结婚证,婚房便设在花园城的那套公司分配给沈秋芳的房子内。这段时期,沈秋芳因忙于婚事,公司里的事便交给何靖文负责,沈秋芳有空时偶尔协助一下。
沈秋芳和丁建涛的结婚宴席便设在毅恒大酒店,伴郎伴娘则自然是选择了何靖文和陈紫姗。丁建涛本来是选择在自己的小酒店里设宴,沈秋芳嫌不够气派,坚持要在毅恒大酒店设宴,丁建涛的父母也说忙,不好照应,便同意了沈秋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