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拉费尔德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现在他是腰后一把枪,面前一把枪。如果我是他,肯定已经开始回顾这罪孽深重的一生了。
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发生了,领队并没有立即开枪,而是指挥手底下三十多把枪都齐齐地举了起来:“给我瞄准他们四个,全部干掉,一个不留。你们看到那个手提箱了吗?一分钟之后,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哈哈哈!你们都会变成有钱人了。”他缓缓地收敛起笑容:“预备——”
天哪,现在就算神仙驾到,我们也逃不过这三十多把枪的屠杀了。看来我也应该回顾人生了,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正准备闭上眼睛等死,背后一个熟悉的身体撞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地,她在上面的姿势我们也经常有,不过必须是面对面的,她在我背后我倒是没玩过。怎么了,临死前不兴我YY一把啊,我……
“砰——”
刚才这一枪击中了我们四个当中哪一个,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后面还有三十多杆枪要响起来。于是我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猫着腰向拉费尔德的大本营抱头鼠窜。至少那里还能延缓我的死亡,也许还够时间回顾一下我那一事无成的一生……
但是当我快跑进大本营的时候,预计的三十多杆步枪并没有响起。好吧,如果有人问起我是怎么死的,你们就告诉他是被一个叫“好奇”的害死的。我在进营门的一刹那回头向领队那边看去。结果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那三十多条枪居然都没动,地上躺着一个人,居然就是那个领队。不会吧,难道他刚才也回顾了自己的一生,觉得自己活得太憋屈了,然后把这一生直接结束了?如果不是,难道是我那可爱的老婆开的枪?不可能,她手里只有一把普通的手枪,打不到这么远的。难道是拉费尔德,更不可能,估计他这辈子都没开过几枪,况且他手里也没枪。
这时那边又出状况了,只见一个士兵退到狭窄的矿洞洞口,就象我刚才搂住拉费尔德的脖子一样,正搂住另一个人,然后从这个人的腰间拔出他的手枪顶住了那个人的太阳穴。晕,我混乱了。刚才是上校与领队两个当官的火并,现在居然是士兵跟小头头之间火并。我定睛一看,那个被枪指着头的人我认识,就是那个把我们三人押送到这儿,连小便都要看着的巡逻队长。晕哦,这里的人都那么有上进心,流行下级造上级的反。原来上位这么简单。其实我最看不惯我们的学生会主席,身边总是美女如云彩蝶翩跹的,要不我把他也火并了……
这时巡逻队长可能是喉咙卡得难受,挣扎了几下。那个从后面搂住他脖子的士兵的钢盔被挤得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莫妮卡一声惊叫:“是他!”
趴在地上的拉费尔德也抬起头来:“德——瓦——拉——?”然后他似乎是作出了肯定的判断,快速重复道:“德瓦拉,是他,德瓦拉!”
我和萨琳娜也感觉到那个士兵跟我们见过的照片有些想象了。二十岁的样子,高高的个子,晒得黝黑的肌肤。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眼珠是海洋般的蓝sè,头发却跟切尔弗一样是那种鬈鬈的白sè头发。果然是德瓦拉。
德瓦拉对着周围拿枪的士兵大叫道:“把枪放下,把枪放下!”这时拉费尔德也看出了些什么,立刻爬了起来:“把枪放下,都听他的,把枪放下。”那些士兵大都把枪扔到了地上,只有两三个人似乎还在犹豫不决。
“砰”,德瓦拉用手枪朝着巡逻队长的脚下开了一枪。队长吓得裤裆里一片cháo湿,双腿乱战,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上。德瓦拉立刻用枪指着他的后脑勺。巡逻队长颤抖着声音象是在梦呓:“把枪放下,把枪放下!”最后几杆枪终于也放了下来。
德瓦拉大声道:“通通双手抱头,都过来。”他指着远离地上的枪的一片空地:“都给我蹲在那儿。”拉费尔德也着急道:“都蹲下,都蹲下。”说着,他自己也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不过他蹲的地方离他们还很远。萨琳娜感到很滑稽,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站了起来,用手枪顶住拉费尔德的后脑勺,押着他向矿洞那边走去。
我跑过去把莫妮卡搀了起来,本想好言安慰两句。谁知这个没良心的,一站起来就冲着德瓦拉跑去。我的心里有一阵淡淡的失落感,看来就算我意yín得再没有底线,女孩也不会都是我的。不过我也没闲着,你们不会吧,难道忘了地上还有一只八十万美元的手提箱了。
我拎着手提箱走到领队身边。好家伙,一枪爆头,脑浆四shè。看来德瓦拉也真不是好惹的。我不禁想起刚才拉费尔德跟他争执的时候给他算命的事,这个领队果然先他一步下了地狱。
萨琳娜负责看着那些蹲在一处的士兵,而德瓦拉用枪逼着巡逻队长和拉费尔德两个,走进了山洞。没多久,他们出来了,后面跟着一群矿工。他们跟那些巴基斯坦小伙子一样瘦骨嶙峋,衣衫褴褛。
“兄弟们,你们走吧,现在你们zìyóu了。”德瓦拉兴奋地大声叫道。
矿工们仍然在犹犹豫豫地,他们没看懂眼前的情况。
今天经历了这么几次起起落落,看到这些人,我的心情也象冬末午后的阳光一样暖暖的。我忍不住又烧包了:“大家先别走,每人领一笔路费。”说着我让莫妮卡负责每人发一千美元路费。足足两百多人,发掉了二十几万。德瓦拉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也觉得跟这哥们好象早就认识一样,特别亲近。
放人的任务完成了。对于剩下的那些士兵包括拉费尔德,我们不感兴趣,当然也没必要杀他们。萨琳娜出主意,把他们先关进洞里原来矿工们睡觉的木笼子里,等其他人来放他们。到那时,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