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儿和我都眼露兴奋的光芒,我连忙继续问道:“老处长,您那个‘听松坊’在什么位置啊?您能不能在地图上帮我们标记一下。”
老处长欣然应允,从兜里掏出一只眼镜盒,拿出眼镜戴上,细细地看起那张三山岛的老地图来。没一分钟,他就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在这儿,就是这儿。”
我们一齐凑过去,他的手指着地图上一处叫“凌云阁”的地方。我们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继续道:“这就是原来的‘听松坊’,解放后重新造了一个,起名叫‘摩云楼’,这次大搞装修,把名字又改成了‘凌云阁’。”
我们恍然大悟,连声道谢。老处长换好垃圾袋,自顾自地离开了管理处。现在我已经相信那四句诗确实是影shè了三山岛上的四个地名,而且这四个地方的位置正好在三山岛的四个角上:左上角月影桥,右上角风情亭,左下角听松坊,右下角chūn风渡。能把这些弄清楚,是我智商发挥的极致了,估计这也是雅典娜点拨的结果吧。
我无限钦佩地看着林云儿,今天她一身职业淑女打扮,很有OL(officelady)的范,一件白sè紧身短上装加上一条白sè超短裙把她的身材表现得xìng感而含蓄,明显有yù擒故纵的味道。好吧,办公室要是有这样的美女做同事,工作效率我是不敢保证,但我敢保证公司的撸管文化将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要不乘着美女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我们来深入探讨一下这撸管文化对公司发展的影响,这个课题是我原本准备的毕业论文题目,暂时还在调研阶段……
这时窗外突然有人说道:“就是他们几个,我昨天看见的。”
我抬头一看,一个渔民打扮的汉子,我不认识,估计也不会是萨琳娜在法国认识的吧,也不象是巴基斯坦群众啊?我正在猜测,那个汉子已经带着四五个身着保安制服的人冲了进来。汉子继续道:“就是他们,他们就是昨天从灵霄殿跑出来的那几个,我亲眼看见的。”
一个肩上带杠的保安走了过来:“你们昨天晚上六点多是不是去过灵霄殿?”
我还没回答呢,就听旁边一个保安道:“不用问了,我也可以肯定是他们,我在监控录像里面看到过的。一共四个人,两个女的特别漂亮,有一个蓝眼睛高鼻梁的男人也特别帅,还有另外一个男的长得一副吊丝样,估计就是他。”说着,他一伸手就指向了我。
我晕,不带这么埋汰人的吧,他们不是漂亮就是帅,就我吊丝样,我那脆弱的自尊心啊。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靠,都没人挽留我,你们不想我活我偏不死。我“吊”故我在。
那个肩上带杠的保安居然就看上了我,另外三个他好象一点都没兴趣,向我直冲冲地走了过来,我的样子真有那么贱吗?他很不客气地问道:“你还有什么说的,录像里面都已经看到你们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走?去哪儿?”
“少来这一套,昨天晚上你们干的好事。我来问你,昨天晚上灵霄殿上玉皇大帝像是怎么回事啊?”
“这……”
“难道玉皇大帝也招你惹你了,你下手可够狠的啊,专挑那地方打。”
次奥,我说什么来着,他居然把所有的罪过都归给我一个人享用了。我连忙道:“不是我干的!真地不是。”
“不是你干的,难道是他们干的?”他用手指着我身后的三位,而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脸:“你不要告诉我是那两个外国友人干的,更不要告诉我是这位大学生妹子干的。”
我的心那个痛啊,我原本想说我也是大学生来着,但这么没脸没皮的话我居然没好意思说出口,我惊奇地发现那天我把节cāo卖给收废品的时候,碗里居然还剩了点。但节不节cāo现在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现在该如何对付这起突发事件。我那专动歪脑筋的大脑在飞快地运转。现在我面前有三条路:一、跟他们走,把事情澄清;二、直接给点钱,把玉帝那地方补一补,不过阉过之后再接上的东西能不能用我就不敢保证了;三、……这个你当然明白,三十六计之上计——跑呗。
我还没开口,林云儿果然够义气,她走上一步:“各位大哥,我们……我们昨天……我先在这里表示歉意,那个玉帝像真地不是我们弄坏的,不过如果真要赔的话,我们也不是不愿意……要不各位大哥就通融通融,好吗?”
她一副天真纯洁加xìng感的样子,顿时让保安队长松了一大截,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突然来了个变脸——一副和颜悦sè地转向林云儿:“妹子,一看你这么漂亮,就是个见过世面的,说不定还是个大家闺秀,名门之后。”靠,夸起美女来还真下得去嘴,居然还拽上了成语。保安队长继续说道:“大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其实这事吧我们也没完全弄清楚呢。”
林云儿立刻松了口气。
“照说呢就算是你们干的,既然愿意付钱整修也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过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妹子,你一个大学生,可怜见的……”
林云儿连忙道:“没事大哥,您说个数吧,我们有钱。”汗,没见过这么聊天的,怕人家宰不死你。
这时那个管理处的人已经听明白了,他走近一步:“原来昨天晚上的事就是你干的啊,你的胆子可真不小。现在这些九零后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个玉帝像只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也被整修过几次了,文物价值不算高。但你要知道,就算告你一个破坏公共财物,扰乱公共秩序,也够治安拘留个十天半个月的了。”
他这几句话一说完,整个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干的人。我一副低头认罪的惨样,两位外国友人居然跟没事人似的,看看我们再看看公园管理员,象是在看猴戏,林云儿也对我一脸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