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到底怎麽了?为何我一点记忆都没有?我叫做龙四郎,当然这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是冯小龙,但朋友都称呼我为龙四郎,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很喜欢《北斗神拳》里的主角健四郎,总会模仿漫画里的他,像个白痴一样,在朋友面前比手画脚,偶尔来几招「北斗千手坏拳」,又偶尔来几招「北斗柔破斩」,渐渐的朋友就给了我这个绰号,而外国朋友也很鲜,会叫我Dragonfour又或者简称D4。我想我的名子应该是没有错的,为何会这样说呢?因为我正试着整理自己的记忆,并且确定这就是我自己,虽然这是很奇怪的想法,但是我相信,如果此刻换成是你,你也会这样感觉的。
这一切太突然了,以致让我几乎陷入了短暂时间的失神,甚至怀疑我正在梦境中,我其实正在作这样一个奇特的梦,但是随後我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在我的身体上有许多的疼痛感,在梦中又怎会感觉到痛呢?
我先试着回想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我只能说刚刚,这个刚刚是多久时间?我不能确定,因为墙上的时钟,指针一动也不动,这还不是更奇怪的,我看了手表,我的手表是数位式的,不可能不动吧?可是手表从刚刚开始到现在,所显示的时间就跟时钟上面一样,都是三点零三分,我以为手表撞坏了,但是後来又看过手机,也是三点零三分。
回忆中,当有意识的时候,也就是刚醒来的时候,我是趴着睡的,而且是趴卧在地板上,我用手撑起身体想要爬起来,可是就在要撑起来的那一瞬间,我感觉到身体有多处的疼痛,手臂、、肩膀、後背、大腿、小腿、胸口,几乎所有的地方都感觉的到痛,整个身体就好像快散掉一样,就像我曾经一个人跟十个人打架一样。
为何会说十个人?因为在记忆中,我从小就开始学跆拳道还有合气道,且都拿到了黑带的资格,并且在大学的时候还学习了zìyóu搏击,正常来说,跟一两个人打架的话,我通常一下就赢了,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
尽管如此,我还是试着将自己撑起来,当然因为身体上所产生出来的疼痛感,一时之间还无法适应,所以我先坐在地上喘口气。坐在地上的时候我让背部靠着一张床,我看了看四周,背後是张大床,前方是一个电视柜,电视柜上面有一台刚买没多久的60寸电视,电视上方是个圆形的时钟,指针指着三点零三分。右边看过去可以看到两扇门,一扇是通往客厅的门,一扇则是到浴室。左边看过去,有一个小房间入口,我记得这个房间是更衣室,为什麽记得呢?因为我记忆中很确定这应该是我的家,除了这个房间入口以外,还有一组组合式的书桌,有着书柜、电脑桌还有阅读桌,当然书柜上是满满的书。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段时间,这个时候的我,心中觉得奇怪的是:「为什麽我没有睡在床上,而是睡在地上?为什麽我感觉到我身体好像快散了,全身都在痛?」,我不断的回想着前一天发生的事情,但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印象。
过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次墙上的时钟,发觉还是三点零三分,这时候我以为墙上的钟坏掉了,於是看了一下手表,结果手表上也是三点零三分,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这时候我没有很在意,大概是一种巧合吧!墙上时钟刚好没电,手表刚好坏掉而已,这种巧合在生活中虽然是少见的,但是发生的机会还是有的。
我用手撑住背後的床站起来,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艰难,全身的痛,让我这个充满男子气概个xìng的人,都不禁痛到流出了几滴泪来。好不容易站稳了,再看一次四周,感觉不到有任何的异样。
慢慢的走到要通往客厅的门旁边,按下电灯开关,房间的灯亮了起来,接着走到另外一个门,打开了浴室的门,并且按了浴室门旁边的电灯开关,让浴室也亮了起来。
走进浴室,看着洗手台上的大镜子,吓了一跳。因为这时候才发觉到自己的衣服残破不堪,就像被疯狗咬过一样,这更让我确定了,这之前我一定有跟人打斗过,而且绝对不是一两个人而已。
看着镜子再次的审视一番,脸上倒是没有任何的伤口,否则的话我大概会很难过,毕竟我一直以为我靠这张脸吃饭。
看着镜子,不断的回想:「我最近有跟谁交恶过吗?」,但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走出浴室,忍着疼痛,缓慢的月兑掉了全身上下破烂的衣服裤子,想要重新换上一套。衣服月兑下以後,我看见自己的身上有的许多的瘀青红肿。
走进更衣室,并且打开更衣室入口旁的电灯开关,霎时之间,我整个出神了,这个出神是因为吓到了,看见更衣室里面就像经历过九级地震一样,所有的东西散落在地面上,而衣柜则是空荡荡的,我心里想着:「难到昨天遭小偷了?刚好被我遇见,所以有了一番打斗?」,不过我还是决定先穿好衣服,所以从地上找了一件长袖有帽子的T恤,还有一件牛仔裤穿上。
走出更衣室以後,想着先拿起手机来,然後打电话给蒋琪,告诉她家里好像遭小偷了。
蒋琪是我的老婆,这可以很肯定,而且在阅读桌上面还摆放着我跟她的合照,床头也挂着我跟她的结婚照。
看到手机放在电脑桌上,拿起来按了手机上的开锁键,让手机萤幕点亮起来,当萤幕亮起来的时候,又是感觉到一阵奇怪,因为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也是三点零三分,这个很怪了吧!拿起手机来开始拨号,但是想当然的,手机打不出去,一点讯号都没有。
这时候的我开始真的觉得很奇怪,时间全部停在三点零三分,房间除了更衣室以外,其它一切都完好如初。
想了一下,决定走出房间看一下。我住的是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一楼是停车间还有客厅跟厨房,二楼是一间主卧房还有一间客房,三楼有两间房间,因为我跟蒋琪还没有小孩,所以一间房间我拿来当作一个移动工作室,好让我在家里也可以处理手上的工作,另外一间则被我设置成家庭剧院,作为娱乐的用途。
我打开通往客厅的门,客厅的门打开以後可以看到一个小走廊,这个走廊说小也不小,虽然家里的整体面积并不是很大,但是我喜欢宽敞,狭窄会让人有压迫感,所以一开始在设计上就特别将走廊做的宽一点,大概有五尺,同时间并排走过三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走廊的两侧各有一间房间,我的房间入口在走廊的尽头,走廊的头连接着楼梯,从一楼上来的时候会先看到二楼的小偏厅,接着会看到另外一间房间的门,走到尽头就是我所在的房间了。
我跨出房门,进入走廊以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眼前的画面,又让我吓了一跳。
我看到了一个惊悚的画面,在我眼前有两个人,我想应该是两个人吧!为何我会这样想呢?因为这两个人都卡在墙壁上,其中一个人是只露出下半身在外面,另外一个人则是上半身在外面,其它的身体部份看起来好像都在墙壁里面。
我伸手打开了走廊靠近我的房门旁边的电灯开关,当走廊灯亮起来以後,我还是吓了一跳,因为我看到的这两个人就像雕像一样,身体的颜sè跟墙壁一样都是白sè的。也就是说我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雕像。不过这更让我纳闷,我从来就没有在走廊上搞过这两件东西,怎会硬生生的跑出来了?
我仔细的看了一下那个上半身露出来的人物雕像,样子大概是下半身完全在墙壁里面,上半身则是露出左肩以外的部份。雕像的右手往身体的前方伸出,配合脸上的表情,好像在求救一样,做的实在是非常的真实,所以刚刚我一出门口时,被吓到是情有可原的,不管是脸上的表情还是头发,又或者是身上的衣服甚至是手的动作,这样的手工可算是非常的jīng细,在我印象中没有认识多少人有这样的能耐,只是怎会出现在我家呢?难道是蒋琪弄的?不可能,虽然蒋琪是一个艺术创作者,但是我知道她的强项是在画画上,而不是在雕塑上。
尽管这时候我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堆问号,内心之中充满了许多疑问,但是这时候丝毫没有任何头绪,即使停下脚步来想也没有用,於是我走过走廊,来到楼梯间准备要下楼,楼梯间倒是一切安好,没有任何的异样。
来到一楼以後,我先按下楼梯口旁的电灯开关,让客厅的大灯亮起。
大灯打亮客厅以後,我看见了客厅的茶几是翻过来的,东西散落一地,原先在客厅电视柜上的电视也躺卧在地上,一时间我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这真的是天杀的!是谁搞成这样的,蒋琪回来大概会疯掉吧!」,但是随後我越想越不对劲,这绝对是打斗过的痕迹。
我身上的瘀青红肿,更衣室里像是被翻过的样子,再加上现在大厅之中像是打斗过才有的痕迹,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我脑中依旧没有任何有关於这些的记忆。
我走过大厅,来到停车间,停车间前方是一个大的铁卷门,铁卷门旁边另外有一个门,是这栋房子的主要大门。平常时候,如果需要开车的话,我会打开铁卷门,否则的话都会从大门出去。
我的停车间可以容纳两台车子,一台是我的,一台是蒋琪的。现下蒋琪的车子不在,我猜想应该是在展示画廊里,正在忙着这次展览的事情。
我走近我的车子,沿着车子的周围绕了一圈,心中想着:「希望不要有事情,千万不要有凹痕或者刮痕啊!」,因为客厅有打斗的痕迹,我担心我的车子会受到打斗的牵连。
沿着车子绕完一圈以後,一切也安好,车子没有任何的伤害出现,我的心中才轻松许多。不得不承认,会这样担心,是因为我还蛮爱我的车子的。
我又走回客厅,想要拿客厅的电话起来打给蒋琪,心里想着:「手机没讯号,客厅这种有线的电话总可以打吧?」。於是我拿起电话听筒,只听见电话听筒虽然有声音,但是是非常吵杂的杂讯声音,就好像当手机靠近喇叭时候,因为电磁波关系,喇叭发出来的声音:「沙沙--轰轰--杂杂--」的,我依旧试着拨了几下号码,但是完全没有反应。
放下电话听筒以後,再次的查看客厅中所有的事物,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线索,好让我恢复一些记忆,去拼凑出来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我看着四脚朝天的茶几,试着依照东西散落之处与原先摆设的位置,两相比较,去推敲在客厅之中曾经有过的打斗痕迹。我猜测在打斗的过程中,也许是我又或者是对方,被往电视方向摔去,所以电视被撞倒在地上。而茶几是被翻过来的,应该是为了要挡住对方的攻击,所以将茶几往对方身上翻。
我不断的想像这些曾经打斗的画面,但是说实在的,我记忆中是完全没有印象的,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而且这些猜测似乎也没有意义,因为根本无法解释出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心情非常的沮丧。接着我心中有了一个打算:「既然电话都不能拨,不如出去外面看看,去周围邻居家里借个电话打给蒋琪好了。」,接着我便从沙发上站立起来,往停车间走去。
来到停车间的大门前,用手指压了一下大门的开锁键,「咖锵!」一声,大门开了,我将大门往内打开以後,突然之间我的腿软了。在我眼前出现的画面,完全超乎我的想像,不!是根本就不可能。
打开大门以後,出现的画面居然是一片沙漠,我很快的又把门关起来,背靠着门跌坐在地上。这个时刻我出神了,不知道该做什麽样的反应,我完全不敢相信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我试着用手槌了月复部瘀青的部位一拳,「好痛!」,这一拳槌下去,让我不自觉的都痛到叫出声音了。
「这不是梦!」,我又再一次的站起来,再一次的将门打开,映入眼前的依旧是那一片沙漠,我想要跨出门去看看,可是我的脚却不听使唤,一步也跨不出去。
再次的关上门,走回客厅,瘫坐在沙发上。「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难道我被绑架了?并且被绑到沙漠中来,而且歹徒还弄了一间跟我家一模一样的房子出来。不可能啊!我又没有不是富豪,这样绑我太没有经济效应了。那又是怎麽一回事呢?」,我坐在沙发上,不断的跟自己说话,希望可以整理出一条有效的线索出来,可是还是整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