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申智才所说,有很多人对江帆的一些做法不理解,其中就有万人敬仰的吴琅坤。
吴琅坤发现龚德兴这两天情绪不好,本来吃饭时有说有笑的,现在好像连话也懒得说,只是低头喝闷酒。吴琅坤看得心疼,问他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龚德兴笑笑说没有。吴琅坤想问问江帆,可是这几天江帆都不在龚德兴家吃饭。
吴琅坤就问其他人。有人告诉他,大队附离开八大队了!吴琅坤大惊:什么?离开八大队了?为什么?那人告诉他,因为大队附已经在办事处当了jǐng卫股长。吴琅坤说,我知道他当jǐng卫股长,当jǐng卫股长就不能在八大队了?不行,我找申智鉴去。那人说乡长也离开八大队了。于是,吴琅坤就怒气冲冲去找江帆。
江帆在申氏祠堂。目前办事处的事务主要在秘书股和财经股,可是秘书股长王平和财经股长杜成俊,有事从不找申智鉴,事无巨细都请示江帆,江帆就经常在那里办公。
吴琅坤见了江帆劈头就问:小江,你为什么把德兴赶出八大队?
没有啊!德兴已经在办事处当jǐng卫股长了,八大队那边自然就不再担任职务了。我们规定不能兼职的。
办事处的jǐng卫还不是靠八大队,离开八大队还成什么jǐng卫股?那德兴就不当这个股长,回八大队吧!
不行啊!办事处职务是各地代表选举通过,并且报阳嘉县国民zhèngfǔ备案的。
“这……”吴琅坤被江帆辩得说不出话,觉得江帆的话里有问题,但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师父,您消消气,都怪我事先没跟您解释清楚,……
别解释了,我是来向你辞别的!我今天就回家!你们打倭寇时再来叫我吧。
吴琅坤说完扭头就走。江帆连叫师父师父,他装作没听见。
傍晚,龚chūn莲过来见师父走了,难过得哭了。向伯母问清缘由后哭得更厉害。她对走进门的江帆大叫:你这人够有本事的,竟然连我师父都给你气走了!
江帆没想到让龚德兴离开八大队会有这么大反响。吴琅坤是旗帜式的人物,他在八大队,会使八大队在社会上有更大的号召力。当然,现在八大队已经有了一定的实力和社会影响,吴琅坤在与不在已并非举足轻重。他感到不明白的是,龚德兴离开八大队为何会在部队和枣溪有如此反应?甚至比申智鉴离开八大队的反应还大。部队党支部报告,八大队战士们都在议论这件事,枣溪地下党员反映,枣溪村民也在议论此事。外面还不知道这个,如果知道的话,很难说会是什么反响。难道此事真做得不妥当?
成立八大队时,正是考虑到龚德兴的江湖朋友多,有较大社会影响,且在后勤供应方面会给予资助,才让他当大队附的,而龚德兴也的确在八大队的建立和发展中起了很好的作用。但是现在已不适合再让他担任这个职务了,一方面八大队已有足够的社会影响,另一方面,建立了政权,后勤供应已不成问题。党必须完全地不折不扣地掌握这支队伍!所以。所有重要职务都必须有党内同志担任。以龚德兴的出身和xìng格,目前又不可能发展他为**党员。给龚德兴在办事处一个职务,让他离开八大队的工作已做得很到位了,理由够充分了,为了他们几个离开八大队,甚至叫三个党员也离开八大队。做得如此合情合理,为何还有这么多人议论呢?
最近,江帆还有一个更为烦恼的问题。
在之江别动支队的黄长波,送来一份情报。情报说,刘云文对八大队消灭楼文扬部大为恼火,声称要亲自前来兴师问罪,并要取消第八大队番号。另据地下党情报,周边几支杂牌部队对此也颇有微词,如普江的洪邦济、银山的邢小星、诸暨的楼辉修等。阳嘉县保安团对此好像没意见,也许申智高顾及哥哥的面子,也许他们也认为剿匪是阳西办事处的职责。
如何摆月兑孤立的状况?如何重树形象呢?江帆想,应该对鬼子开展一次军事行动!只有如此,才能转移人们的视线,挽回不良影响。吴琅坤临走时的,话里话外似乎也对八大队不打鬼子不满意,这可能是一种代表xìng的看法。
江帆召集八大队军事干部,研究跟鬼子干一票的行动计划。他指出,这次行动既要有较大的社会影响,又不能消耗我们的实力。
李一群说,打银山城、阳嘉县城和孝顺镇的鬼子,我们没这个实力,就不提了。现在可以打的鬼子据点有两处,一是义亭火车站,二是守卫铁路桥的碉堡。我们虽然有能力打这两处据点,但铁路线上鬼子增援非常快,弄得不好就被鬼子包了饺子,鬼子肯定会有这方面的作战计划。要打的话,也只能偷袭。
申智青说,我们袭击军车吧!铁路上整天有来来往往的的巡逻车,我们截住把它打掉。
吴志刚问:如何截?
申智青一笑:这还不简单,铁路上摆块大石头就拦住了。
申智铁说,这是个好办法!在铁路上打,不管能不能打成,我们撤得快。
江帆说,好,那我们就打鬼子的巡逻车!
接着,大家研究了具体作战方案。
大家讨论得兴高采烈,认为此战必胜。江帆却叹了口气说:唉,真是两难哪!不打痛鬼子,没社会影响,打痛了鬼子,鬼子肯定要报复,成本太大。因此他让大家讨论了鬼子如果来枣溪报复如何守卫根据地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