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有人到jǐng察局报告,金华山上有一辆烧毁的汽车,里面有两具烧焦的尸体。马钉煞有介事地派人前往查看。
查看的jǐng察回来报告,汽车是辆吉普车,烧得只剩下铁架子了,前面驾驶室座位上是一具男尸,副驾驶室是一具女尸。尸体已烧得不忍卒赌,佝偻成一团,只剩下烧焦了的骨头疙瘩。因为jǐng察局没车,马钉叫人雇了两部双轮车,把汽车残骸和尸骨拉下山,用两块白布包了尸骨。
接下来就是查车。虽然车牌被烧毁,但很好查,银山城总共没几辆吉普车。果真一查就查着了,其它的车都在,只是李俊生的车没了。马钉打电话让保安团的人来认车。
保安团里,李俊生不在,邢小星叫人来认。但认车的人很快回去向邢小星报告:车子和尸体都看了,认不出来!
邢小星派人去认车后,就想明白了:死的肯定是李俊生!jǐng察局的人说其它车都在,说明这车肯定是李俊生的车,李俊生的车谁敢去坐?里面的人肯定是李俊生!他欣喜若狂,他煞费苦心想抓保安团的权,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车上怎么还有个女的?还用说吗,李俊生生xìng风流,女人多,这事肯定跟风流韵事有关。俗话说,十场人命九场jiān,这肯定是他的情敌干的。干得好啊!
邢小星虽然内心欢喜,但表面上仍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神情黯然地跟前来报告的手下说:怎么会认不出来呢?这事弄不好跟团长有关,我亲自去看看。
武守年听说此事,因好半天不见师父,担心师父出事,也要求去jǐng察局看。邢小星就同他各骑一辆脚踏车到jǐng察局去。
邢小星和武守年看了车的残骸,他们俩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李俊生的车。看了焦炭似的尸体,更无法搞明白是谁。武守年已看得落下泪来,他想师父肯定凶多吉少。他突然指着旁边的马钉叫道:是你干的!我师父是你杀的!
马钉笑道:我好心让你们来认车,你怎么凭空说到我的头上来了?
邢小星也说:小武,你不好乱说马局长的。
武守年说:团副,我没乱说,今天早上我师父是到jǐng察局来的,后来就再也没见回来了。
马钉一惊,他们原来以为,以李俊生的xìng格,为了一个女人的事是不会跟人说的,看来他还是告诉别人了。不过,马钉不怕,这小子没证据。于是说:李团长早上是来过jǐng察局,但他来了证实一件事情后就匆匆走了。
邢小星原来以为武守年乱说,哪想到马钉自己也承认李俊生早上来过jǐng察局,这就得问问清楚了,他内心已认定,那黑乎乎的看了令人恶心的焦炭就是李俊生。他问马钉:团长到jǐng察局来是证实什么事?
马钉说:昨晚我的几个弟兄巡逻时,正好碰见一伙人劫持了一个女人,我的弟兄就上前救了那女的。但是,那伙强人只抓住了一个,带回来审问,那强人说他认识李团长,我们不相信。本来想昨晚让李团长来认,但夜已深了,不敢叫李团长,就请他今天早上来认,他来认过人后就走了。
不出所料,果然是为了女人的事!邢小星接着问:那强人呢?
马钉说:被李团长打了个半死,让他带走了。
那女的呢?
女的昨晚就回家了啊。
邢小星想,可能是那女的给李俊生霸占后,那女的丈夫或情人不甘心,半夜来抢。那个所谓强人,被李俊生打个半死并带走,这也符合他的xìng格。可能后来李俊生又去找那些人,被那些人暗算了。唉,真是物过刚则易折啊!李俊生太强势了!邢小星又问:那后来呢?
马钉脸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sè,说:后来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我说你们再仔细看看这车到底是不是你们保安团的,我还等着结案呢。
听了马钉的一番话,武守年已经感觉到被烧死的可能正是师父。既然是为女人的事,而车上烧死的又有个女的,那不是师父是谁呢?师父女人的事,他知道一些,只是不知道这次是哪个女的。当武守年意识到师父可能已经惨死,心如刀绞,泪流满面。可是上哪儿找仇人呢?现在只能先赖上马钉了,这样至少逼他去查。他边痛哭流涕边说:团副,我师父肯定被马钉害死了,我们应该把马钉带回保安团去。
马钉给他搞得哭笑不得,拉下脸说:且不说李团长有没有死还不知道,就算李团长真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这烧死的不管是谁,我都有责任查清案子,找出凶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我看你还是个孩子,我不计较你的气话。如果你再说这样的话,我们一起到皇军那里评理去,到那里自然有个公道。
在邢小星印象中,马钉是个很没用的人,胆子怕事,说他这么窝窝囊囊的一个人,去杀死李俊生这么一个威风凛凛的人,打死也不信。他见这个平时很温顺的人也有些生气了,忙打圆场:马局长别生气,小武年轻,他是找不到师父急了,一时的气话,你别计较。我们现在都还没搞清楚事情,既搞不清楚这车是不是我们保安团的,也不知道团长在哪儿。我们先回去,再找找团长。请你费心好好查查这个案子,看是不是跟我们团长有关。
马钉答道:好的,待我查到什么线索,马上向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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