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亚萍见马成真的醉了,就上前夺他的酒盅。马成不让夺,还顾自拿酒壶倒酒,嘴里还说着:你……你拿我的酒……盅干嘛?你不……不是有酒盅吗?来……来,我们俩喝……喝交杯酒。
邬亚萍只得端过自己的酒盅,说:那你喝这最后一盅,喝完就不喝了,好吗?
马成说:好……好,喝了交杯酒就……不喝了。说着站起身,端着酒盅就往邬亚萍的胳膊弯里套。
邬亚萍忙将酒盅送嘴边,勉强把酒喝了。马成比她还快,“滋”地就就干了。可能酒喝多了腿发软,他干完了酒就重重地跌坐在太师椅上。可是两人的胳膊弯仍然套着的,他一坐就把邬亚萍带进了他怀里。马成手里还捏着酒盅,怀里撞进来邬亚萍软绵绵的身子,就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了。
俗话说,酒为sè媒人。邬亚萍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有些情动,不然也不会来夺马成的酒盅了。青柴滚酒后劲足,刚喝的一盅酒像导火线,把前面喝的酒也点燃了。久未同男人有肌肤之亲,加上酒后乱了xìng情,被马成这一抱,使她产生了与他亲近的强烈冲动。她感到被他这样抱着非常舒服,真想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但出于本能的矜持,很快挣月兑了他的怀抱。她对他柔声说:马专员,你醉了,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马成不肯,他抓住她的手说:喝,再喝。
邬亚萍说:上去吧,我们在这里给佣人看见了也不好。说着不由分说,将他的胳膊往自己肩膀上一拉,架着他挪上楼。
马成房间在二楼,是原来李贵鲜住过的那间。刚进房间,马成就急不可耐地抱住了邬亚萍。邬亚萍想在门边找开关开灯,但已被他抱着往里走。她只得随他走到床边。他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伏找到她的嘴唇热烈地吻起来。她被吻得全身发软,钩住他的脖子作出了强烈的反应。他腾出手在她胸脯上模索,模索了一阵子,起身解她衣服的扣子。她直直地躺着,任由他剥光自己的衣衫。她从他的举动中看出来,他刚才的醉态是装的,但她并不反感,反而生出几分得意。
自从那一夜后,邬亚萍就睡在二楼马成的房间。在此前,李秋雨和李秋霞就是由佣人带着睡的。邬亚萍感到很满足,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李俊生在时还满足。马成几乎每天都要她,而且很有规律,早晚各一次。
除了新婚期间,李俊生跟她的房事并不多,有时候连续两个月不跟她做。邬亚萍跟马成接触后发现,男人跟男人有很大的区别,李俊生和马成就是两种类型的男人。李俊生风流潇洒,放荡不羁,英武强悍;马成风度翩翩,彬彬有礼,温柔雅尔。马成在房事上都体现着他的儒雅,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对她很尊重。在这方面,李俊生粗暴,马成体贴;李俊生勇猛,马成持久。邬亚萍觉得,马成的做派,让人心里更踏实。由此看来自己还是更喜欢文化人一些。
从马成的生理需求看,他夫人去世后不可能没有女人。邬亚萍知道,像他这样有地位的人,身边不缺女人。不过,自从两人住在一起后,他跟别的女人没了来往,不然房事不可能这么频繁。由此可见,他之前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的。奇怪的是马成绝口不提婚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他仅仅是为了得到自己的身子,那从一开始就可以这么做,又何必等这么久?
以前邬亚萍从没想过会嫁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但是以自己目前的处境,嫁给马成是最好的结局。只有这样,才能让秋雨秋霞得到很好的庇护;只有这样,自己一家才能维持目前的生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对付邢小星,才有可能保护小武,才有可能为俊生的徒弟们报仇。
如果嫁给马成,最对不起的是小武,是自己辜负了他。他肯定会伤心至极。别说嫁了,就是现在自己跟马成睡在一起,小武知道了也会很伤心,看上次见面他那副焦急的样子。但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为了孩子,也为了小武,即使是忍受屈辱也得如此,何况自己并没有屈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