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如火,河水荡漾,一只小船轻快地前进。
一个露着光顶的破斗笠下罩着一张棱角分明、微微泛红的方脸,一个青年人神情严峻地望着河面,一双宽大厚实的大手急速地划动着船桨。
小船在离开大槐树不足三华里的地方飞速北上,船舷与水面在溅起飞扬的水花,迅速汇成白sè的水帘向船两边扩展,船尾划出一道白茫茫的水痕。
两岸古槐挺拔,水边芦苇浩荡。天还没有黑,河面上已是yīn森森的了。划船的青年人叫龙山会,是大槐树下槐树园小学里的代课教师,三十左右,1985年8月31rì任教到2000年9月1rì,教龄15年了。他没有转正,爱情也很灰sè,为了支撑家乡农村小学教育,心中却有一团永不浇灭的火苗。河水疯乱地敲打着船头,茫茫水雾和龙城公务员考试的情景混淆在一起……
那一天,龙山会正在参加市公务员笔试,耿凤凰进来了,她长发披肩油亮柔滑。她迟到了,十分得紧张,加上天气炎热,那漂亮的红衫被汗水浸透了,挺拔的胸前呈现一对朦胧的晕圈。满考场的眼睛一齐向她shè过来,龙山会也企图从她的身上想象那可爱的白鸽,见她羞红着脸蛋坐下,上下衣兜里乱模,他猜出她的用意,赶忙把自己备用的钢笔给她。耿凤凰那脸上的红霞变得cháo红了,羞涩地感激地朝他一个微笑……
这一次考试龙山会没有被录取,耿凤凰被市分配到小龙河镇当分管教育的镇长。这位年仅24岁的美女一上任就要来槐树园小学考察。龙山会接到街道办事处和中心校的通知,从水路前来迎接。
小船继续前进,突然一个女人的东西挂在了船舷上,他小心地拣起,沿河北上二三十华里,到了小龙城的渡口。
龙山会向前面的渡口望去。哇!柳树下,轻轻漫漫的雾气如一层轻纱罩着女人们美妙的身段,清清澈澈的河水着,就像丝丝缕缕的晚霞抚过小山、平原、草地、小溪。龙山会就像一不小心进了城里的超市,呆头呆脑地望着,突然在他的视线中那个最靓的女子向这边转过身来:红浴巾半披半挂,红rǔ罩半遮半影,她用美肤油擦过身子,弯腰去洗发的时候,凸现那白花花、粉女敕女敕的chūn光……这些从城里来的女人,谁也无须顾及这边欣赏的男人们,尽情地说笑着,嬉闹着,释放着……
她们察觉了龙山会的小船,跑进一片芦苇荡里,搭着对儿去拧干衣服上的水。那滴水声噗噗滴在滚烫的小草上。她们以为这个地方不会有人来,就等着晾干衣服再穿……龙山会的脑袋如同一颗炸弹随时就要爆破!那纤细的腰!那细长笔直的腿……一次又一次条件反shè般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现!他感觉鼻子里流出了液体。他以为感冒了,等模下一看,竟然是鲜红的鼻血!理智和yù望在他的心里激烈的搏斗着。他终于无法自控,把捡到的放在那yù望升腾的杆上。他背过身去想做一个能克制的男人,但畜生的那面又逼他去想象耿凤凰的美体,后来就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声音虽然低微,但耿凤凰还是察觉到身后一道目光死死地盯着自己,一声高贝分的尖叫之后,双臂下意识的挡住了雪白的、凸起的东西。
“镇长,出什么事了?”几名沐浴大女人立刻围住了她,都一脸关心、惊恐的问道。
“我的不见了!”耿凤凰颤抖着嘴唇说道,那因惊恐过度而苍白的脸很快冷了下来,犹如喜马拉雅山的冰块一般。这让龙山会的心里不由冒出一股寒意。他把她吓得要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还是等她穿好了衣裳再还她吧。
就在龙山会要离开的时候,和耿凤凰一起洗澡的女人穿好衣服跑过来,龙山会看到那一双双迷人的眼睛都藏着一种仇恨,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断!其中耿凤凰的目光最为可怕——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就要插向他的心脏!龙山会觉得他应该把给她。她的胸前一道血印,那是芦苇叶子划破了——她不能没有的保护,他轻轻地喊了一声:“耿主任,这是你的吧。”
耿凤凰站定了,猛然转过身子,狠狠地说:“喂,原来是你偷窥人家洗澡啊!”
“啊?不是!我以为织女下凡呢。本来捡了你的早送你的,等你准备好了才过来。”
耿凤凰看他手里的脸上布满羞sè,一把抢过却见上面黏糊糊的蛋白质,生气地丢下。
“或许是那条好sè的鱼儿,嗅到了上面的体香,在上面下子呢。”龙山会重新拣了起来,关切地说:“你没这个不行吧。”
“话倒挺关心人的。不过嘛!不能饶你,因为你偷看洗澡……”耿凤凰非常小声埋怨道。
如果现在的龙山会能够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也不至于一步步把自己送到yù望之巅。耿凤凰的让步却让他一步步陷入情愫之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装出最真诚的样子解释:“美丽的镇长,你对我一定是误会了!”
几个女人质问龙山会,你这个混蛋要美女镇长原谅你,你掂量掂量吧。
“我这是为什么啊!河面上飘过来女人的那个,我为什么要捞起来?捞出来也就算了,为何要亲自送过来?送就送吧,人家不要了,我何必要再捡起来?”龙山会一脸无奈的样子说。
“你要是真心还我,就不会弄脏了。”耿凤凰仍一脸的怒气说。
“我捡回去洗洗?”龙山会又要回去找。
“谁稀罕你搞脏了的东西!”耿凤凰虽然气得直跺脚,但为他的真诚,禁不住唇迹微微一笑——在她的记忆中,眼前的这个混蛋从来就没有流露过如此真诚的表情!就有一股怒火从她的胸膛里喷涌而出:
“该死的龙山会,你不要再解释了!你以为你说的话,大家会信么?”
“各位,你们帮帮我向镇长解释一下,只是误会!”龙山会又笑着女圭女圭脸去求周围的浴友。
浴女们都沉默不语。
耿凤凰冷冷的瞪着龙山会愤愤地说道:“误会?你说说什么叫误会?你私自闯入女人们沐浴的领地,这叫误会么?你弄脏了我的东西,让你滚你不滚,反而想着法儿羞辱我。这叫误会?我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