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苍劲的古槐,神秘苍凉的夜sè。
车子缓缓驶进了追梦山庄,房门被一个标志的女服务员轻轻地打开,龙山会戴着一副墨镜先走了下来,随后,两条修长的白腿优雅地迈了出来,只着一件典雅俏丽的紧身风衣,优美的曲线在这彩灯诱惑的夏夜里,凄美动人。
耿凤凰的声音温和中夹带着沙哑声,“山会,到了!”她圆润的肩头突地一耸,那背脊挺得笔直,细致而顺滑。脖颈优美,肌肤女敕白如牛rǔ中刚洗过一样,下颚小巧玲珑微微翘起,红唇微张,像含着晶莹的水珠。眼睛被一个橙sè的眼镜遮住,但很难隐藏这夜晚树林幽深的窒息。
龙山会说:“你一定要小心,大不了学生在槐树下上课。一定不要感情用事!”
耿凤凰轻轻点了点头,那张颤抖的红唇泄露了内心的惊恐,但身子容不得她退缩。当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没有任何背景和金钱等条件下,一个陌生的男人乐意在晚间见她,而且要一个人。她非常得明白,过去,她不止一次地输给了庞顺行。这一去的危险xìng她非常得明白,但为了孩子们早rì有一座城里孩子一样的教学楼,为了能够和龙山会走在一起,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所以在来这之前,她知道任何男人都不喜欢不干净的女人,所以把身子洗了三遍。
“你要装作对我情有独钟的样子,让今晚见面的那个男人死了那个心。山会,你要记住:现在,我缠住你的胳膊,带你去。”她的手腕挽起了他的胳膊向那间房子走去,等快到了,龙山会那手紧紧地攥紧她的小手,让她感觉一阵痛疼。
她知道他想让她回去,但为了教学楼,她还是忍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将他的手移开,然后搀扶他继续前进。
她不敢怠慢,抬起高跟鞋,缓缓踏进那未知的世界,每一步踏踏踏鞋跟扣着毛毯的脚步声,沉闷凝重让人心慌,但她明白,一个夜晚换来多少孩子的一生的幸福,她愿意。她黑sè的眸子被黄sè的眼镜遮得朦胧,看不见里面的眼睛。
龙山会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我希望无事,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去。”
耿凤凰微微地张了张红唇,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更渴望忘记今夜将要发生的一切。现在她只能选择沉默的、被动的前进,像是越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再走过弯弯的石子小路,“吱呀”一声,像是一间房门被推开的声响。“耿凤凰,你还是来了!”
耿凤凰的心猛的一颤。像是店里的挂钟响了几下,她侧耳倾听,却不见任何人过来,听不见任何的动静,一切像是在无形之中,一种悲凉的窒人的气息朝着她一步步逼近。蓦地,那个熟悉的声音对她说:“耿凤凰,把高跟鞋子月兑下了,门旁有拖鞋!”
进楼要托鞋子这是城市人的卫生习惯,托就托吧,耿凤凰木然的点头答应,将白皙的玉足从那挤脚的高跟鞋里解月兑出来,心紧张地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她的脚下踏着豪华昂贵的地毯,踏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有一种温热的触感,像是走进温馨的洞房,体验到那里的软绵,凤凰敏感的放轻了脚步,她好像被一种魔力导引着往前走。
龙山会说:“我觉得这人好熟,不管怎样,你要注意,有事情一定喊我,我就在不远处等你。”
耿凤凰知道龙山会离开了,那踏踏的脚步声和推开房门的声响,让她的心弦一紧!她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唇,不让龙山会看出一点儿懦弱和恐惧。
房子里不见人,她试探着找到了一张高脚椅子,缓缓地蹲子,心怦怦的乱跳,似乎有一道强烈的、灼热的眸光在偷窥,而她全然不知。她极力克制自己安定下来,终于扬起那细女敕柔滑的双手,触模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琴键!“叮叮玲玲”一道清脆的音符在她玉指下流泻出来,“嘈嘈切切如私语,大珠小珠落玉盘”,河流声,读书声,少女泼水声……足以证明这是一架极上乘的钢琴。
弹奏什么曲子呢?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深深地呼吸,两只纤纤手指将眼镜微微一推,便演奏她最拿手的曲子。柔美的手指轻轻按压在那灵敏的键盘上,仿佛琴键上跳跃的jīng灵,悠扬的琴音化作小龙河的流水潺潺流淌,那串串琴音就像洒落在思念的河面上荡开的波纹。那哗哗流动的河流,那浩浩荡荡的芦苇,那摇摇晃晃的小船上,那绿草茵茵的大槐树下,万般思念,千缕期盼如初chūn撕裂的冰块涌上河面……她削尖的手指敲击在琴键上,河水时而沉默,时而澎湃,“山会啊,山会!你可知……”她在心底里呼唤着这个深爱的名字,丝丝切切的哀怨如一张看不见的网缠绕在她的颈脖上,连呼吸都感到万般痛楚。耿凤凰所演奏的,曾是《杏坛采花道》里一曲《采花赋》,据说作者翻版时根据龙山会的一首诗歌改编而成。每当她弹奏这首曲子的时候,总会想起龙山会那温和而俊秀的笑容。然而今夜,她的思念就像一把刀子割在她的心房之上,她也极力克制,一个一个琴键安静的、坚决的敲过去,敲过去,心如刀绞地敲过去…
“啪!啪!啪——”?一个男人的掌声中带着一种令人背脊发颤的寒意,打断了她的演奏!仿佛空气里袭来肃杀的气息,直接而准确地撞击着她紧绷的心弦上,让她敲击在琴键上的手指突然一颤,像是划破了!琴声戛然而止!
耿凤凰的心跳动加快,他匆忙收回手指将两手握在一起,这才意识到刚才的一划不是为了一个音符,而是划破了手指。她满脑子混沌,她知道龙山会现在就在不远处,这个时候离开一定很安全可靠。但是,为了孩子,为了教学楼,她又必须等下去,于是又弹奏起来。那镜片后面的眼睛慢慢模糊起来,好似心灵的视窗被关在灰暗之中,而不透一丝的光线,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只是隐隐约约意识到这间房子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道蒙上yín-荡的眸光,经过炙热的烘烤慢慢沸腾起来……她突然感觉那个男人就站在琴的前面,她感到了他的呼吸。
她又琴声落下,从高脚椅上站起来,缓缓地转过身子,颤抖着纤细的手指轻轻解开胸前的最后一颗衣扣,让那包裹着丰润顺滑凹凸别致的躯体的外衣,滑下脊梁。她已经没有了勇气,酸酸的cháo湿的泪水涌满了眼眶,尽管房间里开着空调,却让她吓出一身的热汗。
她想那个不知藏在何处的男人,应该看到她是和龙山会在一起的。这时候不来,或者是惧怕龙山会会突然地进来,或者是想着怎样对付眼前的美人,或许他见得美人多了,她还不至于让他出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去解开背后的纽扣,充盈剔透的肌肤一寸一寸露出来,但不知能否吸引着暗处里那双深邃的眼球。
“耿凤凰!我知道你为了教学楼还是来了!”那男人的话比眼睛更为炙热。
“我只为教学楼来,你别想歪了!”耿凤凰万万没有料到,一直待在某一个角落的、她要见的那个男人竟然那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