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顺行的出场没有解决建教学楼和古树的问题,反而让俩书记打了起来,龙山会也白白挨了一顿打。这让寄托庞顺行满心失望的耿凤凰失望了。
庞顺行为了挽回面子,也为了讨好耿凤凰,在追梦山庄设宴。
“今天围绕楼和树的问题,大家打了起来。说明什么?说明大家对教育非常重视,也懂得了保护文物。”庞顺行让大家坐下,“我不是来批评大家。对于古树我们党委有责任。我代表党委zhèngfǔ向大家道歉。”
大家陪庞顺行喝了一杯,继续听庞顺行的演讲:“当初,建教学楼未向有关部门提及古树的处理问题,加上街道年轻干部多,对古树缺乏了解,对文物保护意识不强,便批办了楼房审批手续,好象建教学楼就是合法的,保护古树便是破坏教育。我们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群众保护古树是有道理的。”
“那教学楼就不建了?孩子就不上学了?”大家开始议论。
庞顺行抽了几口香烟,“大家一定不要激动,请大家来就是要讨论出妥善的解决方案。龙山会你先说。”
“如果将古槐留在校园里,逢年过节,烧香叩头,烟雾缭绕,学校何时才有一方净土?依我看保护古树是假,保护祖坟是真。国内迁移古树已经有了比较先进的技术,最典型的事例就是běijīng西便门二环路上的那一株300年的树龄的古槐,硬是北移了6米。如果真的要保护,应该迁移古树。”龙山会接了庞顺行的烟,也学着庞顺行的样子抽。
“说话不腰疼,烂蛤蟆打呵疝,好大的口气。那可是万儿八千移得了的?依我看,树要留下,教学楼要建,我们就不能把教学楼向西挪一挪,留那么多空场干什么?本来那片地方就是学校的,为什么就白白扔了呢。希望古坟北移。”于槐江见庞顺行拉着脸,离开座位,别着长烟袋要走。
庞顺行劝于槐江:“我请您老人家来,您是我们德高望重的前辈,从未来出发,从长计议吗?”
“古槐乃学校人文景观,可以激发游客的敬畏情感,使前方空间具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魅力而牵人前往,空间神圣化,此为‘点景’;就变景来说,他是一种空间改变,表示空间xìng质方向的转换;就‘识景’,透过此树可以看出古树可以保护,楼可以继续施工的完全之策在于:一把三层楼改二层,向西推移,楼的东侧靠楼的树枝少削一部分,把损失减少到最少。”于槐江坐下,继续陈述自己的理由。
“削枝会破坏人文景观,你想学校这棵与河西的槐抱椿隔河相望,削枝与砍树看是不一样,而实质出于一辙。于老师减少楼层的建议虽然好,一则不用毁树,二则是为了学生安全有了保障。但是远远不能适应住宅小区的学生人数和音乐教室、实验室等特殊教室的配置要求,如果向西推移,就无法留出cāo场和绿化地带。再说了,zhèngfǔ、当地群众也不可能从开发区让出一块空地作为学校的cāo场。如果不能忍受削枝的痛苦,古树和古坟全部北移。”龙山会继续阐述自己的主张,赢得了多数人的赞同。
“这样吧!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庞顺行走到耿凤凰的身边,接过她的一支香烟,说:“有一条大河自北向南奔流。河的西岸是现代化的都市,东岸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小山村里有一个长辫子、衣着朴实的姑娘,是村长的女儿,她想帮弟弟找一个城市里的姑娘,带着父亲一生攒的钱,和弟弟上了岸。都市里姑娘们花红柳绿,衣着袒露,露出白白的肚皮和腿肚,有的还露出Ru房的边际,即便是用衣裹着,也挺拔而丰满,好象展现一种神秘的想象之美。他们跟着一个xìng感的少女进了家门,说明了来意,愿意以整个村庄的财宝做财礼。谁知那家的男孩子看中了山村来的姑娘,说是有含苞未放的荷花般清纯、羞涩、天然之美,就千方百计的留姑娘吃住在家,亲戚朋友听说了,都来欣赏。小伙子只好回了家。我们不要了,我们还穷啊!为什么要建一流的学校?目前,街道研究决定:与其向上级申请资金,倒不如将已施工的三层教学楼降为二层,二层的那一座改为瓦房,恢复龙槐公庙和寻根祭祀房。我们可以利用周末和假期,搞一个老槐树的景点开放,以校保树,以树养校。这样一则可以节俭一部分资金,保证教师的工资;二则稳定群众的情绪,别把我们的学校再抢了!”
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响过,庞顺行让服务员给大家斟酒,共同干了第二杯,唯独耿凤凰端起酒杯站在那儿。庞仙荟喊过服务员加了一把椅子,庞顺行就在耿凤凰的身边坐下。
耿凤凰感恩地在他的身旁坐下,红sè的鸭舌帽把她那盘起的长发和半张脸都给遮住了,但墨镜使大家看得见她微翘的嘴唇颤抖的弧度,透着一股天下无敌而又委屈的自信,红黄相间的休闲服把她玲珑的曲线衬托得如此神秘。
一双双筷子伸向了盘子,耿凤凰陡然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因为桌子底下,庞顺行肥胖的小手正悄悄地在她的腿上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