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雨刚过,又一场风雨袭来。风雨中耿凤凰的脑海中不停的翻卷着那个舞池,恶梦在眼前浮现。
“月兑月兑,”庞顺行领着十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长发披散在脑后,眼戴墨镜,身穿花红柳绿,齐扑过来。
“龙山会你在哪里?”耿凤凰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她想起来,但身子是那么柔软。她知道是自己喝醉了,意识里龙山会像是砍了大槐。那些嚼舌头的还不知道怎样评价,由他们去说吧。哎!
龙山会找车子,到了槐树林又晕乎乎地转了回来,就躺在凉棚的门口,一直在这里守卫着她。他没有进去,因为他——不想刚刚澄清的友情的天空,再一次布满讽刺、嘲笑的乌云,他见她醒来,怕惊动了她,冒着狂风暴雨,趔趄地走进一口危房。
龙山会将两张桌子,并好,和衣躺下。雨水哗哗地下,像他绵绵地追悔;风猛烈地吹,像要把他的心撕碎。他倾听着小龙河雨水拍岸的喧哗,他坐起来,想着孤独的凉棚里的耿凤凰。
这时,耿凤凰走到了凉棚的门口,雨还在下着。“他一定喝醉了!”她感觉自己肚子里的烈酒像cháo水涌向全身,她仿佛看到被泥水滑到水沟的龙山会,仿佛听到他在茫茫大雨中呼唤的声音。她的心一阵阵发紧,痛恨自己又一次失去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她重新回到凉棚里躺下,反复琢磨着,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梦幻世界。
电灯熄灭了,一个男人来到耿凤凰的床前,yín荡的目光直盯着她兀自隆隆的胸脯,那男人伸出双手,轻轻地推了推她,将侧身睡眠的她放平。她双眸紧闭,美丽的睫毛复盖在眼睑上,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朦胧中感觉到那男人,就是她朝思慕想的龙山会。她知道他会回来,这是她的希望。
那男人跨上床,单足跪在她的身边,一股强烈的sèyù驱使他伸手撩开了她的衣襟,露出女人的白白的胸膛,那男人慢慢伏去,将耿凤凰压在身下。
她想拔腿跑开,那男人死死的压着她的双腿,使她无法挪动一步,她本能的呼吸着,翻动着,想挣月兑这场恶梦。
等她睁开眼睛,才发现不是在梦中,而是真真切切地进行着一场挣扎。她立即感觉到有一个男人压在她的身上,而且一双硬邦邦的手,在她的胸脯模索着。她感到那一双手绝对不是龙山会。是谁呢?她转动着脖颈想逃月兑着那张微微颤抖的白热的唇,可双手被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下,她想用腿脚勾上去,可是脚腿被另一双脚紧紧地夹着,像一道铁箍。她的腿胡乱地蹬动,想摆月兑那双腿,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那是从她的跨骨根处传递过来的。她感到那男人腾出一只手,在狠命的扒她的内裤。
大地的万物哭泣着,小龙河的波浪异常的凄凉而惊恐。一只青蛙不幸被一条毒蛇所吞噬。毒蛇长长的黏液使青蛙全身发胀,酥软,锋利的毒牙扎进青蛙的**,终于青蛙化作一块无骨的肉浆吞进了蛇黑暗的肠胃,就这样毒蛇依靠它自身的收缩,痉挛的肠胃,吮吸了青蛙的热血和女敕肉。
她的双腿战栗、麻木,几乎失去了力量,软塌塌地伸直。她双眼迷蒙,挪动不了身子,全身像一滩散沙。她喘息粗气,滚动着头,至少让双唇从他的唇下解放出来。她终于发出几乎绝望的呼叫:“龙山会你在哪?救救我!”
凉棚的电灯打开了,棚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个头不足1.60的男子悄悄走到窝棚,月兑下雨衣露出那一张女圭女圭一样的脸。走过去,轻轻地盖上床单。
“是你?”耿凤凰发现庞顺行来到身边,坐下来,感到十分的惊讶,满额是豆大的汗珠子。
“又做恶梦了吧!我和天翔总是不放心,回来看看!你们真的是喝多了!听到你拼命的呼叫。”庞顺行关切地说,“这里常常妖怪出没,不会是碰上‘白花蛇’了?您还是回大院。”
“别吓唬自己了!你还**的干部呢!怕什么?还有龙山会、憨叔呢。”
庞顺行穿上雨衣,打上伞,发现龙山会在棚外,“龙山会怎这么傻?秋雨淋着会重感冒的,快进来!”
龙山会洒着脸上的雨水,好象没有听见。
“有他们两个就放心吧!我们走吧?我们总不能让区里派来的干部住这棚吧?”庞顺行说。
耿凤凰坐在床上愣着,不原走,“建教学楼这么重要的事,让一个民师,一个老人我不放心。我们的建材不能再丢啦!再说工程的质量他们的力度还不行。”。
“我怎样向小龙河街道交代啊!要不回山庄?”
“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喜欢这里。”耿凤凰非常坚决地说。
“那我走了!龙山会来,给我好好看着!我代表党委、父老乡亲们感谢你们,你们辛苦了!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注意安全,多转转。”
庞顺行想起那一把雨伞下相拥相抱的男女,那男的是龙山会,女的正是她的恋人。而那把雨伞是他丢给龙山会的。想羞辱他龙山会,自己反遭受耻辱。而今天,她再一次住进棚子里,他气不过驾着车子走了。
龙山会看着一把铁锨像一根柱子立在棚外,雨还在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