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菜林里,一少年摆着大字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在离他的不远处,二十米外,还有五个少年正在那里唧唧哇哇的叫骂着。
“我靠,张陵那个小子还没有来,是不是不敢来了?”其中一个个子只有一米二左右的小子,长得虎头虎脑,不满的说道。
“就是啊……不是说他很厉害的吗?都不敢来了,看我们回到学校怎么说他……”另外一个瘦瘦的少年,正在努力的扔着自己手里的石块,尽力的将自己手中的最后一块鹅卵石扔了出去。可能是扔的累了,口中呼出的气显得有点粗。
“少废话了,都找找,说不定已经来了,看到我们有五个人就不敢出来了。到时候他可以说他来了,是我们没有来。”另外一个身高有一米四的少年对着其他人下达命令。很明显,这个就是他们的孩子头了。
“张陵,胆小鬼,不要躲着了,给我出来……”
“出来吧……”
于是五个人边喊着,边找。可是二十米过去了,他们并没有找到张陵。不是因为他们的视力不好。也不是张陵躲起来了,而是他们站在油菜林里,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张陵就那样躺在那里,但是他们想要看清楚,如果不走到旁边,根本就看不到。
……
……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洒在了这片还没有开花的油菜地里。五个少年正在费力的向外走去。他们最后还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人。
“啊……”
躺在地上的张陵,终于醒了过来,身手模着自己的额头,疼的是嘶哑咧嘴。
当模到自己的额头上是肿起来了好大一块。而且是这么的痛,按照他的经验。他知道肯定是有一个包了,里面带有死血的那种。
“我cāo,狗rì的。吴家狗,你们不敢明着来,就来yīn的是吧?先用这本‘破书’砸老子,后面又是石头。”张陵坐了起来,将躺在自己身前,上面带有一丝血迹的鹅卵石捡了起来。看到石头上带血,更加气愤,“我rì,出血了……”
气愤的张陵骂了几句看着天sè已晚,顿时就打了一个冷颤。天都黑了,可是自己还没有回家。自己这次可是语文数学加起来都没有一百分,这么晚还没有回家,看来自己回去之后有得好受了。
张陵不敢再耽搁,也不顾自己头上的那个包了,拎起那本“破书”就往外跑。双手不停的扒着身前的油菜,根本就不管有没有将油菜弄断。
“啊……终于出来了。天都黑了,这回去都不好说了。”虎头虎脑的小子说道。
“是啊,张陵,那个小子,等回到了学校之后,看我们怎么收拾他……”瘦小子接话道。
吴家村的几个孩子看着身后的油菜林,说着狠话。
“我靠,终于出来了。”张陵一头冲了出来。模了一下前额和后脑勺,偏头去看回家的方向,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看到了吴家村的那五个孩子。
“我干,尽然还没有走。看老子不好好教训你们。”张陵看到他们五个人,立刻就是火冒三丈。特别是刚好他模到了自己脑袋上的两个包。让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此时应该是立刻赶回家。
“走吧,在学校里面不能打架,我们就在回家的路上堵他。”吴家村的孩子头说道。然后就转身走。
呼~
可是他才转身,一块大东西对着他的脑袋砸了过来。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吴才季被砸得一个踉跄,正要转身大骂怎么回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胸口受到了重击,然后就摔了出去。摔得很远。
“张陵……”
这个时候其他的四个孩子才反应过来。看着吴才季在地上滚那么远,都是有点发懵。
“张陵,你搞偷袭?”那个瘦瘦的少年第一个反应过来,立刻就去扶吴才季。
“怎么?只能你们偷袭我,我就不能偷袭你们?”张陵指着自己脑门上的那个突出来的青sè包,很是气愤地说道。
“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们砸得。老子后面还有那本‘破书’砸得包。”说着张陵转了一个身,指了指自己后脑门上的包,然后捡起地上的“破书”。
“你娘的张陵,哪个用书砸你了。谁知道你头上的包哪里来的,还来赖我们。”被张陵一脚踹那么远,吴才季很是生气,甩开瘦瘦少年,冲向了张陵。
啪~张陵将“破书”仍在了地上,双腿用力,像兔子般shè出。直冲吴才季。
其他四人看着他们打了起来,并没有帮忙。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因为吴才季没有发话。
…………………………………………
啪啪啪~
“叫你打架,书不念还去打架……还这么才回家……”
啪啪啪~
一声又一声的竹条打在人身上的响声传出。张陵坐在桌子底下,可是根本就躲不过去,被杨惠一只手拎了出来,那非常有弹xìng的竹枝欢快的在张陵身上跳跃。
张陵没有哭,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不哭了,哪怕再疼,他都不愿意挤出一滴泪。当然他会躲。
可是,突然张陵不躲了,他忍着痛,就那样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也不伸手去拦了。脸上那一颤一抖的肌肉显示出,他很痛。可是他忍住了。
啪啪啪~
突然杨惠停下了下来。孩子不反抗了,她终于感觉到了孩子的不对劲,终于让她看到了孩子的那双眼睛。那双充满委屈的双眼。
手中的竹条再也挥不下去了。杨惠的双眼定格在了张陵的额头上。她的双眼一下子就湿润了。不过她忍住了,没有让眼泪流下。
看着母亲没有再次挥舞下那根不知道跟自己亲热了多少次的竹条。张陵他蓦然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管自己母亲的神情。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理解大人的心情。因为他还很年幼。
……
……
多年后的张陵每每想起自己的童年。他就深深地觉得自己的母亲比自己过的幸苦。也知道其实那个时候的母亲要的不是自己帮他干多少活,也不是自己应该多么的听话,而是她的心里真的很苦,她需要的是宣泄的出口……
当然杨惠多年后每每提起张陵挨过自己多少打,她就是老泪纵横,后悔不已。可是谁没有年轻过……
PS:已修!求支持!打赏就算了,推荐票,收藏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