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间碰触的地方,火辣的感觉传来,让她在那一刻就感觉到自己的唇被什么东西给摁上了。太过突然,太过不可思议,太过难以理解,所以这一刻的她脑中除了空白依旧还是空白,不知道如何思考,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于是在空白了几秒之后她本能的伸出双手,想将他推开。
然而双手刚伸出去,她便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抓住,虽然对方所用的力道很小,她相信自己很轻易的便可以挣月兑,但是她却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想去挣月兑。而且最令她恐惧的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喜欢这种感觉。唇间传来的那种火辣的感觉似乎能把自己燃烧一样,所以她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热很红,于是很害羞,于是想起来对面的那个男人和自己认识不过三月,想起来自己与对方并无任何婚约并无任何媒妁,然后又想起了对方刚才所说的要信任。
各种感情在她心里交织,难以理清,难以判断,于是对方的嘴便一直贴在她的唇上。直到她难以呼吸,才将对方推开。
末放开她的手,看着她那如朝霞般的脸颊,忽然有些恍乎。唇间传来的细腻温润的感觉,让他有种不想离开的感觉,在那一刻那甚至想把对方包入怀中。那种分不清自己到底这样对她是为了让自己变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的感觉,让他很难过,难过然后失落。他是一个不善表达内心情绪的人,更准确的说是他善于笑,于是很自然的将所有情绪藏在笑容之下。
于是当他将自己的情绪暴露出来时,一旁低着头的画画立即便感受到了。
于是她很快便将刚才发生的事忘却在了脑后问道:“你怎么了?”
末看着她说道:“我很确定刚才在吻你之前,我想的绝对只是想让你的内心变得不那么平静,好让你学会笑,那样当你的情绪有变化之后,我想那样会让我们之间在到达相互信任之时,时间会用得少一些,因为现在的我们都不想浪费时间。”
画画那原本平静下来的双颊此时又有些泛红,只是明亮的双目依旧很是明亮。她还有说话,因为她知道对方好没有说完。
末继续说道:“可是当我吻上你的双唇之后,我却有些迷茫了。我知道自己很喜欢那种感觉,特别是你身上那独有的香味,是我闻过第二好闻的味道。我这种感觉向我奔来的时候,我甚至忘了我为什么要吻你。我害怕自己这种想要吻你而去吻你的感觉。因为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因为用这种卑鄙的借口而让你爱上我。”
怕你爱上我,那么自己是希望你不要爱上我。用“我们应该相互信任”这样的借口,确实很卑鄙。画画明白对方所说的话,有些感叹对方很诚实的同时也有些难过。这样两个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却因为这种原因要在一起,相互信任。而一旦信任了,那么最后的结果便不是他们所能预料的。而明知道这种结果很可能是要付出最惨烈的代价,两个人却还是选择将这路走下去,如何不悲哀!
同时也有些感动于对方的直白,画画那双明亮的双眼有些迷离的看着他说道:“你说这话,是信任吗?”
按理说自己这样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出来,而且还是对对方不好的目的,应该可以说是信任。但是他知道这不是信任,这只是一种担忧而已,只是将自己所担心的问题说出来,因为这个问题对双方都很重要,所以他明白这并不是信任。因为,他的想象世界还没有一丝的构架。
“不是!”他说道。
画画的双眼越发的迷离起来,似乎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她伸出自己那白衣下的右手,抚在他的脸上说道:“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但是其中包含的内容却很大。我愿意,愿意的是哪怕你用那种卑鄙的手段让我爱上你我也愿意,愿意哪怕我爱上你结局是我们最不愿意面对的结局我也愿意,愿意哪怕因此我付出的代价在大我也愿意。
一路向南的马车过去的时间只有三天,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信任了自己。但是当他看到对方双眼迷离的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便很明白的知道画画已经先一步的信任了自己。而之前他却要对方学会笑来好让两人尽快互相信任,是因为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信任这种东西与理智无关,只与人有关。所以当他吻向对方之后,对方并没有反抗,有的只是本能的反应,因为信任。
因此当他听到对方说出这三个字之后,便发现自己慢了许多。而且忘了一件最重要的问题,既然是信任,那么便只要信任就好!那还要学会什么笑?
于是他并没矫情的说什么“谢谢”、“你千万不要爱上我”之流的话,而是轻轻的将她抱住,任她秀发散乱在自己的脸上,轻声说道:“我想我们可以开始试着构架我们想象的世界了。”
画画转过身子,背对着让他抱住自己,感受着传来的温暖说道:“晚上开始?”
“恩。”末嗅着她的秀发说道。
画画看着窗外yù别的斜阳,脸上挂着一抹夕阳的余晖说道:“不过没有我的允许,今天的事你不可以做。”
夕阳掩映下的车队渐行渐远,车队中的那一辆行在前方的马车里,谁也不知道车里的人就这样互许了誓言。不知前方如何,不知前路如何,不知明天如何,却依旧是选择信任的走下去。不管以后的我们将如何,但是今天的我们明白我们不后悔这样的选择。
相信这一路向南的马车也想自己能永远的走下去吧,一如那誓言“我愿意”永不停歇,直至天荒。
磕磕碰碰的马车不停的向前走,车轴旋转不停的发出难听的声音。残阳留恋,整个车队就像被硬生生的拉长一样,合成一条线,缓缓向着前方延伸。
最前方骑在马上的将军,眼中忽然冒出缕缕炊烟。拿在手上的马鞭往空中一甩,顿时发出如鞭炮一样的响声。
“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