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还真别说,泡着冷水澡,晒着毒太阳,嘿!还真有点蒸桑拿的意思,站起来晒一会子太阳,皮肤都泛红冒着豆大的汗珠子后,一下子扎到冰冷的渠水里,一股子像被电击了感觉从尾巴骨一溜烟窜到了头顶,再打个大大的喷嚏,特别的舒畅。
这么反复整几回后,身体感觉轻松多了,连rì来被热浪烘烤的发皱了的身体,也好像被唤醒了一样,变得有活力多了,刚刚塞满各种美食的肚子眼看着就瘪下去了。看来泡冷水浴还真是消耗能量的体力活啊!
小巴郎子跑过来喊我们回去吃饭了!我们的眼前立刻出现了香喷喷地手抓饭的幻觉,一个个叽里骨碌的从水里连滚带爬的跑上岸,生怕跑的慢了吃不到手抓饭,唉,我说咱们还能有点出息不啊!
真不怨这帮子人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回去,我还没冲进院子的时候,鼻子就闻到了浓郁的香气,等到眼睛看到大盘子里金灿灿、油汪汪的手抓饭的时候,哈喇子再也止不住了,要不是想着维护点形象,捂了下嘴,真就掉地上了!
一个个的一点也不矜持些,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伸着手就要去抓着吃,还是大妈笑呵呵的拦住了我们那颤抖着的手,用大铜壶盛的清水挨个让我们净了手,让我们围坐在凉席上,大叔还念了一段我们听不懂的经文,这才示意我们可以开吃了。
对于地道的手抓饭,我还是留点悬念好了,这样,读者们将来有机会去西部才能有一尝美食的yù望。来XIN疆千万不要错过这种用新鲜羊排或者是肋条肉,掺杂着胡萝卜、洋葱、香料、瓜干、葡萄干等等食材,用清油炒过再闷炖,加上大米煮熟的sè香味俱全的美食。
我个人从这次西北之行后,便认为XIN疆第一美食首选正宗的手抓饭!其次才是烤肉啊烤包子啊馕包肉啊什么。而且有机会一定去老乡家去吃,那些饭店做的还真就不如老乡家做的好吃!
一大锅的手抓饭一点都没剩,我拍着肚子歪在木头柱子上,还在细细地回味,这时候大妈冲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好奇地挺不容易地站起来,跟着大妈走进厨房。大妈用铲子在刚才做手抓饭的大铁锅底“唰,唰”地铲着什么,一会,用小盘子递给我一盘焦黄的锅巴。
我拿起一块放嘴里这么一嚼!嗨哟!太香了!比刚才吃的手抓饭还要好吃!原来jīng华是这锅巴啊!读者们,这就是秘密!记得吃手抓饭的时候一定要到找那口锅,弄点锅巴吃,才算把一道手抓饭吃全了!
看来大妈还是对我最好啊,我含着热泪,把盘子里的锅巴吃的一粒都不剩。
好不容易挪动着笨拙的身体回到院子里,嘿,这帮子吃货们居然躺倒一地,呼噜都打上了,我靠!也不给我留个地!我好不容易拱出块地来,刚要合上眼,院墙那边“哞”的一声,探出个大牛脑袋,长着长长地眼睫毛的乌溜溜地大眼睛盯着我。
我心想你盯我做什么,看你这么长的眼睫毛,准是母牛,你就是再漂亮,大爷我现在也要睡觉!翻个身把后脊梁留给nǎi牛,在葡萄架下的习习微风中,香甜的睡上了。
一觉就睡到下午四点,伸个懒腰,真不愿意起来啊!可想想今天还想赶到乌市去拜见贺老大,只好揉揉眼,把睡的横七竖八的队员们都喊起来准备出发。
大妈看见我们起来了,就打发小巴郎子过来连拉带拽地把我们往院外领。我挺奇怪,这是又去哪啊?跟着走吧,迷迷糊糊地刚要走,我环顾了下四周,人数不对啊!记者们跑哪去了?
问身边的队员,没一个知道的,刚才都睡的和死猪一样,我赶紧返身回去问大妈知道记者们去哪了不?
大妈告诉我,我们刚睡下,记者们就扛着摄像机出去了,走了好半天了,一直没回来。
我估模着可能是去交河故城了,拨通了电话,果然是去那了,现在说是找到坎儿井,正准备进去拍片子,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也真佩服人家,我们都吃饱了就知道睡觉,人家还得顶着大rì头去拍摄,心里挺热乎的就叮嘱说早点回来吃西瓜。
小巴郎子领我们是要去葡萄园,说是正是葡萄成熟的季节,让我们去吃个新鲜。走在路上,小辉问我,说对面山坡上四面净是窟窿眼的房子是看夜人住的吗?这住人可挺凉快,四面透风啊!
我看了下,哈哈大笑起来!告诉小辉这哪是住人的!这是给葡萄住的,葡萄一住进去,再出来就成葡萄干了!听我这么一说,小辉才露出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嘿嘿的笑起来。
真是吃的新鲜,搬个马扎子就坐在成排的葡萄树下,不用着急,慢慢选,等看好了哪串,伸手去摘着吃就行,这感觉,嘿嘿,就和帝王选妃子翻牌子一样的过瘾!
吃这得葡萄一点都不用担心什么污染啊农药啊,纯天然纯绿sè,晶莹剔透的葡萄粒一串一串的就挂在眼前,触手可及,摘一粒放在嘴里,甘甜无比,果香四溢,吃上几颗,转移阵地,接着随心所yù的挑选看上眼的果实。
说实话,这个惬意的不能再惬意的下午,在这个一望无际的葡萄园里,什么人生啊什么都市啊什么老婆孩子啊什么职称保险啊,统统都忘记了,就剩下俺们和葡萄之间的彼此爱恋了!
等到记者们赶回来的时候,站在地头喊了我们半天,才回过神来,你想想,我们吃的是多么的陶醉!
招呼老赵他们都进来一起吃,赵记者拿着摄像机兴奋地跑到我身边,让我们看他们刚才在坎儿井里拍到的素材。
我心想一个坎儿井能有什么稀奇的,还是把主要的注意力放在了挑选葡萄上,无意中瞟了一眼摄像机的小屏幕,这一看不要紧!惊呆了!
我们这一天的经历,到目前坐在葡萄架下摘果子吃为止,美景是看了,美食是吃了,总还觉得差点什么?对了,差的就是现在摄像机正在回放的镜头中出现的惊为天人的美女!
原来赵记者他们从交河故城返回来后,在老乡的指点下,找到一处比较大的坎儿井准备拍摄,结果就在井下汩汩流淌的溪水畔,意外的发现了一位正在看书的年轻姑娘。
赵记者悄悄地开机拍摄,那姑娘正聚jīng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没发现有镜头正在对着她,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撩的人心情也是波动个不停,白sè的连衣裙上铺散着乌黑的秀发,有几缕还调皮地滑垂到了如玉石般的足踝上,要不是青葱般的手指不时地翻动书页,这绝对就是一尊秀美绝伦的雕像啊!
我看着屏幕上的美女,嘴里的葡萄都忘了咬了,没含住掉下来,打在脚面上才意识到看的失态了,连忙为了掩饰失态问赵记者,这哪拍的啊?美女还在那不?快带我去看看!
赵记者从我手里拿过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得意的说让我接着往下看。
姑娘静静地看了会书,一抬头发现了对着她的镜头,吃惊了下,雪白的脸蛋上掠起了两朵红云,羞涩的停下了头,略带点娇羞的问为什么拍她啊?
赵记者一听就是逗人家姑娘,说是看见仙女了还能不拍啊!姑娘含着笑抬起头看着镜头,水汪汪地大眼睛流波溢彩,我看到这个镜头的时候脑子里就一句话“回眸一笑百媚生”!
接下来又对了几句话,姑娘说家就是这的,在京城的民族大学上学,放暑假了回来,井下凉快看会书,赵记者还想逗着再说几句,人家姑娘起身从坎儿井另一头出口自顾自的走了。
看完了这段录像,尤其是看到姑娘得身影从潺潺的流水旁消失的时候,心里那个惆怅啊,真想就留下来找寻这位美女,真真切切的看上一会,搞对象什么的那都不敢想!这就是仙女!哪是咱这凡人能奢望的!
吃葡萄看美女这么一惆怅后,还是觉得赶紧走吧,搞不好这么好的地方,一会真有几个家伙不想走了就麻烦了。
召集大家伙回到大妈的院子,嘿,这大妈真有头脑,院子里已经摆上好多个白布口袋了,一看都是各种瓜果干,还有不下十几种的葡萄干,都是好东西,全体队员都和我一个想法,自己吃了也得给亲戚朋友带点啊,何况一问价钱,比内地的便宜一多半,那还犹豫啥,买吧!
我们买了大妈得有两千多斤的干品,装的后勤车实在是装不下了才恋恋不舍的放下口袋。大妈一高兴把中午饭钱给免了,说就算是交我们这些个后生们当朋友的招待了!我一高兴,又掏腰包让大叔去摘了十多个哈密瓜分开捆在了摩托车上,等晚上住宿了就地消灭。
大叔告诉我们进了吐鲁番城区就有邮局,这些果干比别的货物邮费还便宜,还把他家的电话留给了我们,让帮着联系下那边想做果品生意的朋友。这不在话下,被这么热情的招待了一下午,吃了人家那么多的饭食和瓜果,还能不帮这个忙?我们都集体拍着胸脯子答应了。
后来活动结束,我们回到内地,包括我在内不少队员都帮着推销了不少的果品,有的还帮着联系了长年做干鲜果品的客商给大妈家认识,大妈一直让我们再去玩,可惜快10年了一直被羁绊着,再也没有回去那瓜果飘香的吐鲁番!
告别了大妈一家,我们很快就赶到了吐鲁番城区,还不错,邮局还没下班,七手八脚地都把要寄回家的果干打了包裹办好了邮寄,一看表,都6点多了,好在XIN疆天黑的特晚,11点多天还是蒙蒙亮的,反正这肚子都塞了快一天的好东西了,两三百公里又是在高速上,天黑前准到乌市。
刚刚通过高速的收费口,原本是晴空万里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眼看着从南边的群山中涌出大朵大朵的乌云,乌云流动的速度奇快,很快就变成了流线状的条云密布了天空。
伴随着乌云铺满了天际,风也起来了,一股股呛人的沙土味随着风钻进了头盔里,我心说,不好,这是沙尘暴的前兆!看来我们在这有名的三十里风区要遭遇沙尘暴了!
果然是遇见沙尘暴了!天空的流云很快就变了落在地上的疾风,卷杂着大大小小的沙砾急速掠过地面,能见度严重的下降,目测最多也就30、40米的样子。
风越来越大,卷起的沙石也越来越密,打在身上和车上的声响就像密集的鼓点声,我们在摩托车上也被风刮的是七扭八斜的,当一股股的黄沙带着吓人的呼啸席卷而来的时候,我们被迫把车停在后勤车的侧面,走不了了。
队员们都没见过这阵仗,昨天那两小旋风和这无边无际的沙尘暴比,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得一提。
躲在五十铃车后,开了个临时小会,我开始还是主张坚持一下闯过去,依照以前我来XIN疆的经验和网上查的资料,这地方是风口,一年四季都这样,实际上闯过这几十里的风带,就没事了。
但队员们大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吓人的狂风和黑如锅底的天空,都有些懵,记者组的也不建议硬闯,万一黑灯瞎火的队员再被卷走两个,那可就不是从沙子里刨出来那么简单了。
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梦里老者和我说的四句话,头一句就是“遇风而回”,看来是应验了,正好张主任测了风速,11级,这还不是风暴中心地带的最大风速。我想了想,心不甘的下了决定,摩托车组撤回吐鲁番,明天天晴再走,汽车组到达坂城就地住宿,明天等摩托车组汇合。
高速上直接调头回去太危险,摩托车在这大风天目标小,就算开着大灯和双闪,对面来车能见度太低,容易相撞,最安全的办法是下路基,穿过路基沙地,到对面回吐鲁番方向的公路上去。
风力好像还在加强,我催促后勤车组快走,看着他们开着双闪的车影消失在茫茫风沙中,吐了一口嘴里的沙子,一咬牙,指挥摩托车手,用几个人扶一辆的办法,把摩托车依次肩扛手搬的弄过了沙土隔离带。
风把行驶中的摩托车吹的都倾斜了十多度,我们都费力的板着车把,努力使自己不被狂风吹翻,好在没多远我们就回到了市区,停下车摘下头盔,吐了吐嘴里的沙子,看了看漫天的尘烟,真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