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府里李公子没有走掉,被燕三娘命令手下把李公子一伙人扣留了下来,李公子还在那里嚎叫:“臭婆娘,我是山东巡抚的侄儿,你竟敢抓我,你们都死定了。”
顺天府的刘奔上去就给李公子七八个大耳刮子,李公子顿时肿成了猪头,满脸充血嘴皮外翻已经不chéngrén形,现在的李公子已经不哼哼哈嘿了,一副畏惧的眼神,人也变得哆哆嗦嗦的了,露出了狗仗人势的虚弱本xìng。
燕三娘知道自己相公薛云跟山东镇的骑兵干了一仗,一下子就灭了山东方面一千多骑兵,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出幕后黑手是谁,这次南下应天府其中一件事情就是调查对付薛家的幕后黑手,没想到人还在河南开封府就跟嫌疑最大的几个人物当中的山东巡抚李jīng白的家人对上了。
这时手下头目王得发向燕三娘禀告:“大人,这李公子问题很多,据那三个差役交代李公子仅在开封府就有五条人命在身,逼死的贫家女子和家中仆妇没有十人也有八人,而且在开封府巧取豪夺低买高卖,仗着官府实力霸占了不少的良田美宅,开封府人送给他一个外号叫‘李jīng狗’”。
燕三娘正在想怎么来了断薛府与‘李jīng狗’的公案,突然听见薛府外边有人喊冤,而且人数不少。
燕三娘正要发问,守着薛府大门外的顺天府手下万建新跑了进来:“大人,外面来了不少喊冤的市民,他们都是向顺天府告这个李公子的。”
燕三娘明白‘李jīng狗’被东厂拘捕的消息已经扩散了,看来事情没法善了了,燕三娘心里在想,既然不能善了那就一定要做成铁案,让开封府官员无话可说,也要让李jīng白这个老家伙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燕三娘模着东厂、锦衣卫两处的令牌犹豫再三,还是公开东厂的身份来为民除害,毕竟锦衣卫上边是要求秘密隐藏身份的。
燕三娘:“来人,放告,哦,记住我们的身份现在是东厂干事听明白了吗。”
王得发、闵成林、万建新、刘奔带着手下齐声答应,王得发带着几个手下先行出了薛府大门,‘李jīng狗’现在才听出坐在正厅当中的美女居然是东厂特务,当时又惊又怕竟然昏了过去。
坐在燕三娘左边椅子的薛傲彪脑筋有些转不过弯来,自己家的侄儿媳妇转眼就从顺天府的副总捕头摇身一变成了东厂的大档头了,薛傲彪暗暗叹息这薛傲韧的二房成了怪了,生个儿子是副总兵也就罢了,讨房小妾都是都是什么东厂、顺天府这些牛叉地方出来的高官,自己跟二哥较什么劲啊,二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对手。
王得发出了薛府大门见石级下站着跪着已经有一百多号人了,不远处为了近千人形成了一个大圈,特别是跪在王得发脚下边喊冤的人更是哭成一片惨不忍睹。
王得发站在石级上大事宣布:“奉东厂厂公口谕:特遣东厂护法助理江南调查:叛党乱民、贪官污吏、豪强土匪,欢迎广大民众喊冤、举告,东厂将为民伸冤。”
王得发话未说完,几个手下就押着李公子一干人出了薛府大门,将‘李jīng狗’、管家、家仆十几人按着,在薛府大门外跪了长长的一排。
石级下的百姓听说是东厂愿意接受首告‘李jīng狗’后,又看见‘李jīng狗’那副肿脸皮包的样子,更加坚定了控告‘李jīng狗’的决心。
一些老百姓涌向王得发处告状,一些人冲向‘李jīng狗’处要结果他的狗命,幸好王得发他们早有准备拦住了上前殴打发泄的民众,就是这样还是把刚刚苏醒的‘李jīng狗’吓得又晕过去了。
王得发吩咐把告‘李jīng狗’的民众排成两队,一路是有状子的冤民,一路是口头告状的冤民,手下从薛府里搬来桌子板凳大家坐好接待冤民,有状子的冤民登记收状子,没有状子的由几个会写字的锦衣卫暗营士兵代写,只要词义通顺情况属实就行,如果那个胡编乱造到时候东厂的刀子是要喝血的。
开封府通判罗大人跑回了开封府府衙,立即去见知府陶大人。其实罗大人并十分不惧怕顺天府的什么副总捕头,实在是自己的手下太脓包,几家伙就被顺天府的人摆平,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找个理由就开溜了。
在后院见到知府陶大人后,通判罗大人就把去薛傲彪府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开封府知府陶大人听了之后,沉吟了片刻道:“顺天府的燕三娘的确是北国佳丽,偏偏李公子这个sè痨去惹这只母老虎,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罗大人问:“那李公子被燕三娘扣住了,我们怎么办。”
陶大人慢悠悠地说:“让那家伙吃吃苦头也不是坏事,这是事关燕三娘的名誉,我们旁人实在不好开口呀。”
罗大人见陶大人不急自己也闭口不语,半响陶大人开口:“燕三娘在开封与谁最为熟悉,还有她与薛傲彪是什么关系,她怎么会出现在薛千总家里。”
陶大人连珠提问罗大人有些接应不暇,半天才气息不足地回答:“大人,下官都不太清楚。”
这时从屋外进了的师爷开口说话了:“大人,事情有变化了,刚才手下人来报,薛府那群人打出了东厂的招牌,在薛府门口公开接收状子,看来是要整死李公子了。”
陶大人、罗大人二人都有些头痛,陶大人问师爷:“先生有什么高见没有。”
师爷犹豫了一下说:“牵扯上东厂可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如果东翁能退一步的话,不妨冷眼旁观最好。”
陶大人沉默好一阵才道:“师爷派人去请指挥佥事大人过来商量对策。”
师爷:“大人,使不得啊,东厂魏阉的手段毒辣得很呀。”
陶大人:“东厂一查李公子开封百姓必然反弹,到时候不光本官会受牵连,就是山东巡抚李大人也月兑不了干系。”
罗大人:“大人。不如动员士子学生来攻击阉党东厂如何。”
师爷对陶大人道:“大人,刚才听手下差人谈起燕三娘入了京师薛门给薛云为妾,只是此事未知真假。”
陶大人:“那个薛云,莫非是户部给事中薛年兄的子侄,这就叫本官好生为难了。”
师爷鄙视陶大人只知道捞钱居然一点都不关心朝廷大事,心里暗暗气恼不过嘴上还是平和地说:“大人不闻大同兵事乎。”
陶大人听了回味半响才恍然大悟:“莫非是大同副将薛云。”
师爷:“此事十有仈jiǔ应该是真的。”
陶大人顿时手脚冰凉,薛云是个副将按理说并不可怕,大明朝那里不是文官骑在武将脖子上拉屎拉尿的,可是这个薛云属于另类从来不知道收捡,他杀鞑子狠杀自己人更狠,有从沧州回来的商户透露消息,薛云居然把俘虏的近千响马全部屠尽。最近陶大人从李公子那里听到了绝密消息,因为参与抢劫沧州薛府财物,山东镇竟然有一千多骑兵官军全部被屠杀,参加抢劫的几家寨堡有被灭了。
陶大人想到薛云脑袋就是一阵发麻,狠人啊,据说大同那边的有钱人都被他杀光了,天啦,老天爷和皇上为什么不把他收了,偏偏要在人间留下这个祸害,得罪了这个杀星一辈子都不要想过安稳rì子了。
陶大人脚杆有些虚浮:“牌坊街的薛千总应该是京城薛府家的人吧。”
师爷点点头:“既然有女眷来往应该就是吧。”
这时一个陶大人的心月复家人进来报告:“老爷,布政使大人请老爷快快过去叙话。”